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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祺说:“没有什么很大的事,老师,我想我们自己可以解决。”老师狐疑了片刻,要求他们不再吵后终于还是走了。张晓月嗤了一声鼻说:“哼,我就知道你不敢说了,难道你还能告诉老师你和赵思佳有多丢人吗?”华祺皱了眉低吼一声说:“闭嘴吧你。张晓月,我现在就告诉你,咱们完了,咱们早就该完了。以后你别再缠着我,也别再厚着脸皮到我家来找我,看见陈旭阳你告诉他,如果他再敢来动赵思佳的脑筋,我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华祺无情地瞥她一眼,转身走掉了。张晓月咬着牙,是忍着不哭的样子,她跺着脚跑回教室,到我面前时,她用一双仿佛磨了刀刃的眼睛看着我,说:“咱们走着瞧,哼。”她挤开我,跑回了座位。华祺和张晓月的交往关系就此结束了,我和华祺不用再躲躲闪闪地在人前交谈嬉笑,身边一切恶毒讥讽的眼神和表情都被我们抛到了脑后。
开学半个多月后,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每月很正常的例假这个月却迟迟地没有出现,开始的几天,因为身体没有不适的反应,我就没有在意,我以为任何事情总有特殊的时候,这个当然也不例外。|Qī…shū…ωǎng|于是我等,一直等到了十月上旬的几天,我的心慢慢地慌了起来,我不敢告诉妈妈,也不敢一个人到医院去检查。那天,正好是国庆放假的最后两天,我到华祺家把华祺叫出来,把这件事说给了他听。华祺那张惊奇不可思议的神情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我不知道华祺在听到之初他的心是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和我一样地不知所措。
华祺说:“我们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绢姨吧,绢姨知道我们很好,就算生气也不会真的怎么样,她一定能为我们想到办法的。”我连连摇着头,总觉得把这样的事告诉爸爸妈妈会很难堪,我在他们眼里还不过是个小孩子!看到我这么紧张的样子,华祺忍不住地笑起来搂着我说:“笨蛋,你怕什么呢,你没有听他们说我们一生下来就是夫妻吗,夫妻本来就是要生孩子的嘛。”我的脸刷地红了,推开他,朝他做了个鬼脸,说:“谁要跟你生孩子,我们自己都还是孩子。”
华祺牵了我的手一路地朝前走,说:“没关系啊,等明年我们考了大学就不是孩子了,到时我们就结婚,生一大堆一大堆的孩子。然后我就把他们一起放到月亮下面一起看月亮,告诉他们月亮和他们一样也是有妈妈的,它们还有许多的兄弟姐妹。每天早上当它们其中一个回去的时候,月亮妈妈就会小心翼翼地给它洗澡,让它休息,晚上就坐着车把它的一个兄弟姐妹送到天上再回来和它们一起睡觉。你说好不好呢,思佳?”
华祺笑容满面地转过头来,看见的却是从我眼中悄然滴落的一颗泪水。华祺吓了一跳,跳到我面前,问我说:“怎么了,思佳?”我抬头对他笑着摇摇头,说:“小祺很喜欢小孩子吗?”华祺笑说:“当然喜欢啦,佳佳难道不喜欢小孩子呀?”我卧进了他的怀里,说:“那么我们把它生下来好吗?”华祺微微地一愣,撑我起来,看着我说:“可是我们还是学生,我们要考试。”我笑着说:“做学生是为了学习,学习是为了考试,考试是为了什么呢?我有了小祺,就是有了未来的生活,为了小祺能快乐,我可以放弃所有的这些。”
我们久久地没有把怀孕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十一月份开始,我的身体变得有了反应,我的胃开始觉得不适,时常会有反胃恶心的感觉。在课上,我要强忍着从胃里时时袭卷而上的呕吐感,为了排解体内这种越来越强的不良反应,我只能每到下课坐在窗口同学的位置,用新鲜的空气来舒缓上课时压抑的气氛。我和华祺知道已经不能再这样隐瞒下去,就决定在十一月份中旬的一个星期天回家把事情告诉妈妈和华叔。
结局由此而生
这个星期天前的星期六,我们上午结完课,下午便可以放学回家了。我坐在教室里一边做作业,一边等着同学们都回家了再去找华祺一起走,我做着做着,突然胃里一阵极度的恶心从胸口里涌上来,我一时措手不及扔掉手里的笔便推挤着身边的同学往厕所里跑去。这时候学校里的大部分同学已经走了,我跑进厕所见没有人便直接地扑在了水池子边,华祺大约是看到了我匆匆地跑往洗手间,就立刻赶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事。可是在华祺来后不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夹在几个同学的嗓音里笑谈着一起向我们这边靠近,我本以为她应该已经离开了学校,当华祺走到门口要避开的时候,张晓月和几个要好女生突然地出现在门外与他迎面撞上了。
张晓月怔怔地看了我们一会儿,忽然有所领悟地笑说:“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华祺说:“没什么,和你也没关系。”张晓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另一个女生就替她说:“男生在女生厕所,怎么会没什么?赵思佳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华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走过去说:“没事,早上没吃饭,胃不舒服。”我拉着华祺要往外走,张晓月拦住了我,睨一眼华祺笑说:“胃不舒服?你天天胃不舒服吗,我好像看到你最近脸色都是好一下坏一下的,华祺,你是不是该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啊。”这话外话谁都听出来了,那几个女生低声咯咯笑了起来。
我皱起眉说:“张晓月,你爱管的事也太多了吧?”白过她一眼,我拉着华祺急急忙忙地从教室拿了书包离开了学校。我不知道当时张晓月的话只是为了取笑我们随便一说,还是在心里已有了十分的断定,在我和华祺坐车的回家途中,我们都没有将张晓月那偶然的出现放在心里。华祺是有些担忧的,他坐在我身边的车位上,经常会对着车窗外出神地凝想。那天的天气,我记得是不怎么好的,天空灰雾沉沉,偶尔在破散的云际间漏下一点点微弱的浅色光芒,车开进镇子,冬天的风便一阵阵地刮得猛烈起来。
我前面的车位上已经没有了人,车窗却依然宽阔地敞开。华祺站起来把窗推上,把我的双臂拉进他外衣松开的怀里来温暖我的身体,我忽而感到一抹从我额头上方轻逝掠过的柔软气息。这么多天以来,华祺一直都在矛盾的心情里挣扎,这挣扎盘亘在我们的心里让我们变得无比地哀伤,其实我们都明白,如我们这般还在父母的臂弯里和老师的教导里成长的青少年怎么能够承载得起这样爱情的重量?
可是我们能放弃吗?我们愿意放弃吗?我们知道很多的事只有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便是一辈子再也无法弥补的痛憾。
当时的我们看不到未来生活的走向,总以为生活的道路是很漫长,所谓的机会不该是一纵即逝的。放在我们面前的,不过是一次我们生活里小小的挫折,无论这结果是好是坏,我们都会相信,门是敞开,路是向前的。这些天华祺常常跟我说,他后悔那一晚的放任自流,他用自己的快乐换取了我的痛苦,他把我和我们的家人一起推入了伤痛的困境。从小到大,华祺老是这样地忏悔着自己的错,可是他是不是真的错了呢?华祺十八年那么多次受到的伤害究竟有几分是属于他的过错?我和华祺想要的,仅仅是一份活着的单纯的快乐。
回到我们的村,华祺陪着我到家里去找妈妈,我们没有直接向妈妈坦白我们之间的事。华祺把妈妈请到了自己家,在华祺家里那张吃饭大桌子上,围拢了妈妈,华叔还有菊姨,他们看着我们,一声不响地看着我们。自那天我和华祺彻夜不归,他们就已料到所有的一切不会就此过去。我坐在华祺旁边,在桌子底下紧握着他的手,我的心,其实很害怕。
华祺说:“对不起,爸爸,绢姨,菊姨,我们错了,我们是回来向你们承认错误的,请你们原谅。”华叔沉着脸压着气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微微地抬起头,发现妈妈用了一双严厉的目光紧盯着我,我的眼圈忍不住开始红了。华祺说:“爸爸,我知道你会很生气,但是思佳现在已经不能在学校上课了,我们……”妈妈气得站起来,厉声地问我:“佳佳,你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连课都不能上了?”我看着妈妈,眼泪掉了下来。我胆怯地颤着声音说:“妈妈,我不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妈妈把我叫了出去,站在屋外天井的一角,妈妈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咬牙都回答了。妈妈说:“你真的这么喜欢华祺吗?”我哭着说:“妈妈,我和小祺一起长大,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已经不仅仅只是喜欢他,妈妈,我爱他,我想和小祺一起生活,我们不是还没有出生就被你们安排好了的吗?”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佳佳,不是妈妈反对你们在一起,你们现在还小,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读书考大学,只要考上了大学你们在一起,妈妈和华叔高兴还来不及,可是现在,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学,晚上等你爸爸回来了,你不知道他该多生气。爸爸这么些年在外面辛苦赚钱不就是为了希望你们能出人头地吗,你怎么和爸爸做交待?”
我回过身,看见华祺站在了后面。华祺看我一眼,便走到我身边对妈妈说:“绢姨,是我的错,等赵叔叔回来我会向他道歉,不关思佳的事,都是我不好,我愿意任凭赵叔叔责罚。绢姨,思佳身体很不舒服,你和菊姨能先陪她去一趟医院吗?菊姨已经答应我了。”妈妈怜惜地伸出手摸了摸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华祺的脑袋,说:“小祺是个好孩子,绢姨不怪你,这件事并不难解决,但是你和佳佳一定要答应我们,在考上大学以前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高兴地以为这件事很容易地就这样解决了,虽然我们没能实现自己的心愿把它保留下来,但是只要拥有家人对我们爱情的支持,那些失去了的东西,我们相信,总是还会回来的。那天下午一直到晚上爸爸回来,华祺始终都在家里陪着我说话聊天,妈妈已向华祺建议为了避免爸爸的担心和怒气,不要将我们的事告诉爸爸,我们从未如此快乐地度过一个真正属于了我们彼此只有两个人的周末下午。
然而,就在爸爸踏进屋门出现的一瞬间,我们发觉一切的事情都不是想象的那般圆满。爸爸满脸怒意地推开我和华祺所在的房间门,不顾妈妈的阻拦,跨进来拉开华祺就一巴掌甩到了我的半边脑门。爸爸咆哮似地责骂我,教训我,我痛哭流涕地与他顶起了嘴。华祺想来帮我,却同样地被爸爸吼了回去,爸爸一向很喜欢华祺,他从来没有这样地怒斥过华祺。他对华祺说:“华祺,我一直当你自己儿子一样,你小时候就那样乖,那样听话,为什么长大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你是学生,佳佳也是学生,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赵叔,对得起佳佳吗?只有半年了,再半年你们要高考了,你们竟然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你叫我以后怎么来看你,怎么来待你爸爸妈妈,你说!”
华叔闻声赶来,他知道自己不能站在华祺一边劝解爸爸。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能够解爸爸气的方法,便是作为一个父亲亲手在他面前严厉斥责自己的儿子。爸爸默默地站在一旁听凭华叔对他的责打,华祺也默默地站着,握紧了拳咬紧了牙迎接华叔的每一次责打。我想扑过去请求华叔不要再打华祺,可是爸爸却紧紧地把我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