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温帆坐在她的一侧,“怎么了,在想什么?”他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杯水。
“没什么。”她勉力一笑,接过水,喝了口,长长的眼睫,一敛。
顾温帆凝望着她,良久,“你在想我们Boss?“
水杯一颤,甩落几滴液体。“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情?”顾温帆叹了口气,有些无法想象,两个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到了这一步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他,在吗?”
“不在,去纽约了,已经去了两天了,人病了……坚持去的纽约!”顾温帆顿了顿,意味深长,“你们一定要到这一步吗?听说你起诉离婚了?”
暮暖没有说话。
“暮暖……”
“别再问我好吗?”她扬起苍白的脸,“我不想谈他。”其实,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谈!
“暮暖,事情,真的是你们想想的那样糟糕吗?你们相爱没有错,是不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了呢……”
暮暖叹了口气,“如果他不在,就算了,等他回来,就告诉他,我来找过他,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想急急的逃离逼问她的顾温帆。
顾温帆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暮暖,你在害怕是不是?你明明知道你忘不了他,为什么违背自己的心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愿意离婚,你不愿意与周慕白分开。”
“我没有在害怕!”
“如果你没再害怕,你就不会这么急着逃离,不敢听我说有关于周慕白的一切一切,你根本不能忘!”
暮暖退了一步,“我能,我能,我能忘了他,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
她尖叫了一声,情绪有些激动。
略略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能,只是我以前从未尝试过去忘记他,我能的,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可以过的很好,我能忘记的!”
顾温帆叹了口气,“好吧,他今天下午从纽约飞回来,如果想见他,我可以告诉你航班的时间。”
“不用了,等他回来,你通知我吧,谢谢。”她急忙转身,宛如旋风匆匆卷离。
顾温帆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下午五点,顾温帆去机场接的周慕白。
黑色的墨镜挂在他英俊的脸上,虽隔着墨镜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逼人,他一身笔挺的西装,沉稳优雅,那也身气势却格外的张狂迫人。
“湛暮暖去公司找你了,好像有急事找你。”
“什么时候?”他淡声问,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今天上午!”
“说具体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
周慕白沉默好一会儿,英俊好看的眉淡淡蹙着,“今天的行程安排!”
“呃,你说今天晚上要跟程董有个会面。”周慕白听着,点了点头,上了车,也没说什么。
上了车,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那块手机在那天雨夜里,被他扔进海里了,那里头只存着她一个号码,当时的心情如何,他不想去回忆了,索性就扔到海里了。
想了半晌,叹了口气,“顾温帆,把你手机拿过来。”他的另一块手机也没电了,先问问她找他什么事儿吧。
接过手机,他熟练的拨号,只是电话没人接听。
电话自动重拨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手机不应该不在身上的!
挂了电话,过了大约五分钟,他重新拨号。
就在他打算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你好,这是湛暮暖的手机,他现在不在,您有什么事儿吗?”
并不陌生的男音,让他的身子一震,心口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好似在重物击中心脏,他闭上眼,顺便挂了机。
顾劭阳,是顾劭阳的声音!
第一次“买醉”
顾劭阳,是顾劭阳的声音茕!
把手机递给顾温帆,“就说你找她有事儿,别说我打过电话。言偑芾觑”他懒懒的交待了句也他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是明儿陆老爷子过生日,顾劭阳也跟着过来了。
显然,陆家对顾劭阳这个未来的孙女婿是很看重的,不然,不会就不会让他大老远的跑过来贺寿。
他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轻轻捏着眉心。
果然,不多会儿,顾温帆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周慕白只是叹了口气也没睁开眼睛。
顾温帆看着来电显示,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你好,我是顾温帆。呐”
顾劭阳拿着电话愣了几秒钟,“刚才给湛暮暖打过电话?”
“对!”
“她把电话落在酒店忘记带走了,我以为有什么急事!”
“没有,我等会儿再联系她吧。”收了线,他转过头,看着周慕白在后座,小憩,既然他不问,也就不说了。
“是送你回家休息,还是……”
“去见程董吧,回去也没别的事儿,我精神还可以,暂时不需要倒时差!”
顾温帆寻思了寻思,“要不,您就先别去了吧,程董,他……”
“我知道他爱喝酒,没关系,我没什么问题,去问过医生,少喝点没问题。”周慕白知道他的顾虑。
顾温帆就再也没说什么,安排了牌局,去唱歌。
只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程董敬酒,他也不避,一系列的行程下来,周慕白就醉了。
凌晨一点,结束,顾温帆扶着他走出会所的门口。
风一吹,他难受,就到路边吐了起来,顾温帆有些震惊的看着周慕白,这么多年了,是上司与下属,他们之间也是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买醉”吧!
他吐完了,顾温帆叹了口气,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白酒、洋酒、红酒的,真是不少,看看他现在的模样,涨红的眸氤氲着酒雾。
“你,你没事吧?”他伸出手,赶在步履踉跄的他差点摔倒之前扶住,“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他去纽约是安顿风霁去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加上来回飞机上待的时间,他基本上没怎么休息,当时有些感冒,今天晚上又喝了酒。
周慕白没回答,身子使不上力,靠在顾温帆的身上,嘴角拉开苦涩的弧度。
终于,他开口了,低哑的语气震动了顾温帆,“送我回老宅子。”
“这个时间,这个时间老爷子估计得休息了。”
“送我回那边。”周慕白坚持。
顾温帆叹了口气,跟司机搀扶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周慕白在后座像是睡着了,等到了的时候,顾温帆不确定要不要开口把他叫醒。
他顿神儿的功夫,就听到他问:“到了?”
“嗯”顾温帆应着。
周慕白推开车门下了车,“那个,你们回去吧!”
说着,他就摇摇晃晃的进了大院,警卫看着摇摇晃晃来一人,拦下才知道是这院里的周家的公子。
不说别的,扶着他送进门。
周华很是震惊的望着儿子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门。而且,还醉醺醺的,顿时燃起怒气,这是什么样子啊,怎么年龄越来越大,就越不靠谱呢?
“你这是什么样子,赶紧去洗洗去!”周华厉声道。
周慕白只是颓然的倒在沙发上,沉沉的笑着,不搭理人。
许久,他才开口,“爸,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满意了吧?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高兴呢?”
他低哑怆然无比的声音,让周华的身子不由一僵,黄秀菊披着外套,站在丈夫的一侧,看着那个一向成熟稳重又孝顺懂事的大儿子,此时他像是一只负了伤的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爸,你终于还是拆散我们了,你终于可以看到我不用跟抢你女朋友的男人的女儿在一起了……”周慕白一边笑着,一边说,管家也匆匆进了客厅,走到他的面前,“少爷,少爷你喝多了!”
周慕白打了个酒嗝,“陈叔,给我拿酒来!”
“少爷,您已经喝多了,我扶您到楼上休息。”
“呃……你一定很高兴吧,爸爸,我一直都很听您的话,按照您的安排上学,按照您的安排,接受婚姻,我想你一定不会知道,舒婉怎么死的吧,呵呵……”他忽然自嘲的笑起来,声音低哑而怆然。
“她不是死于车祸,我的未婚妻是跟别的男人玩激情游戏……而死的,知道多人的玩法吗?3p、4p、知道吗?”他的声线依然暗哑,沉沉的笑,“多么讽刺?你眼里乖巧懂事,娴静大方的儿媳妇,在我结婚的前一天忽然死了,我问医生死因,医生含蓄的告诉我,性。行为过当!”
“我忙的全世界跑,谁跟她性。行为啊……”周慕白说着,又打了酒嗝。
周华听闻,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周慕白忽然就笑了,“爸,你都变了脸,你当时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我逃了,我遇到了湛暮暖,原来,生活是可以那样过的,不用每天面对数不完的会议,也不会每天面对报表与数据,就是那样平淡而温馨的幸福……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剥夺了呢……”
真的很想要她
周华颤抖着身子,不由的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时间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闭了闭眼,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言偑芾觑
黄秀菊吓坏了,吩咐管家去拿药。
“慕白,你不要说了,什么事情,等着明天天亮了再说!”
周慕白置若罔闻,也不说话,黯然的脸庞扬起,直瞪着天花板,他瞪着,眸底却反映不出任何东西,漫开的薄雾,迷蒙了他的眼神茕。
他看起来,既失落有迷茫,像是个忽然迷失方向的孩子。
周华看着儿子,忽然就别开了眼,不敢看儿子这样的眼神!
“爸,您觉得她家世不好,不同意,她是陆家的小孙女的时候,您该同意了吧,可您又知道了是她是陆辰远的女儿,是你喜爱的人的女儿,您又不同意……你们的事情,我没办法说服你,我不止一次的告诉您,我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为什么您就是不同意呢?”周慕白的声音又低又哑,勉强让人听得清楚呐。
周华动了动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爸,您一定不知道吧,他曾经她曾经为了找我,生病了,得了抑郁症,这些您都不知道吧?就是我出车祸的那段时间……”周慕白叹了口气,紧接着又道:“她从医院里偷偷跑出来,险些让小混混给糟蹋了,您也不知道吧?”
“我们,我们不过是相爱而已,为什么你要去破坏,她知道您有心脏病,为了不让我为难,同意离婚,如果我早知道今天会到了这一步,我干嘛要忍着你撕心裂肺的痛,去复健啊……”
“慕白……”周华颤抖着在他的身旁坐下,伸出一只手握了握他的肩膀,“你,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爱?”周慕白眯了下眼睛,“爸,您能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叫做。爱吗?”
“我从出生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学习、工作,像一个机器一样,在满世界的飞来飞去,我那么年轻,我就那么有钱……我一直听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妥协,受到这种待遇的就是慕谦,所以我听话,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接受你给我的所有安排,接受您安排的婚姻……”
周慕白转头看着他,那幽深的黑眸,蕴着让人不忍目睹的绝望,“就在舒婉死的一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站在病房里,无数的电话找我,让我去主持一个会议,仿佛整个世界都会因为不在了,而就不转了一样……我的未婚妻死了,我却在第二天赶赴上海去开一个什么会议,去车站的路上,我在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