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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不敢追问,她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再无退路。
她更加害怕的是,如果真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介入了她的婚姻,那么所有的幸福标准,都会变成一种嘲笑——谁让你那么傻,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奉献给了别人?
楚情恍然意识到,原来婚姻就像建在沙上的大厦,建得越宏伟、越高大,崩塌起来就越迅速、越无情
今天是星期天,“活土匪”钟斐忽然惦记起楚情来——他算了算,已经一连五天没看到楚情了。
“这傻丫头,不会真甩手不干了吧?”钟斐忍不住揣测。
那天他误伤了楚情,可把他吓坏了。虽然后来医生说她没事,但他仍然放不下心来。他在医院里陪了她一整天,还跑出去给她买衣服、买卫生用品。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以楚情是他太太,盛赞他体贴温柔。
他忙解释说:“不是我太太……”他想到自己是八卦周刊的常客,忙又补充了一句,“她是我妹妹”
医生和护士仍然称赞他:“有你这样一个大哥可真好”
他得意地笑笑:“那当然啦”
——其实,对于钟斐来说,楚情就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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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钟土匪的回忆
第8章 钟土匪的回忆
对于钟斐来说,楚情完全可以算是他的妹妹。
因为楚情的父亲楚汉枫,不仅是父亲钟恺雄的大学同学,还是他高中时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
这话说来就长了。
按说钟斐是钟恺雄的独生子,是衔着银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他要上高中,就算不去英国的贵族学校,也应该是国内的名校。可是钟恺雄却把儿子送到了一个非常偏远的小镇。
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钟斐太“匪”了。他天天变着花样淘气,还经常出去跟人打架。
钟恺雄实在没办法,这才找到自己大学时的同学楚汉枫。他说:“汉枫啊,我拿这混小子没法啦,你帮我管管吧。我也不指着他有什么大作为,能像个正经孩子就行我把他彻底交给你,你就当是你儿子,要打要骂随你便。”
楚汉枫是个实心汉子,既然老同学找到自己,他没二话,一口应了下来。
钟斐被父亲领到了小镇上。他一看小镇上的破砖烂房,就傻眼了——“妈啊,中国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啊”
他跟老爸央求:“您别把我扔这儿……”又说,“您看我同学都去英国留学了,可您却把我送到这么个穷乡僻壤来,您就不怕别人笑话?”
钟恺雄对儿子的央求无动于衷。他拍拍屁股就走了,连生活费都没给儿子留下。合着他真把儿子送给楚汉枫了。
钟斐就像被流放的犯人,被迫适应着小镇上的生活。
他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里,睡大通铺,挨虱子咬。夏天时蚊子多,教室里薰很多的艾草,他在烟雾缭绕中,边咳嗽边写作业。冬天滴水成冰,他只能用两根手指,在水盆里的薄冰上戳出一个洞来,蘸着冰水洗脸。
但是钟斐的“匪名”不是吹的,他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匪劲。他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且和当地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只是当他适应了生活之后,他的“匪性”就开始滋长,坏习气故态复萌。
一天,上完晚自习就寝后,他跟几个同学偷着跳出了学校的墙头,到镇上打台球。
不知因何起了争执,他们跟台球室的小混混们打了起来。
钟斐带头,把人家的台球桌砸烂,随后跳墙头逃回了学校。
他们以为没人知道,可楚汉枫第二天就听到了风声。
楚汉枫在班里审问他们,钟斐梗着个脖子不肯认错。楚汉枫二话没说,一脚就把钟斐踹出了教室。
钟斐在诧异自己忽然飞出教室的同时,又万分委屈地发现——自己堂堂钟氏企业的继承人,竟然被人打了
他愤愤不平地对同时被罚站的同学孙胖子说:“楚疯子竟然敢打我,他还记得我是谁吧?”
孙胖子白了他一眼,说:“知道楚老师外号为什么叫‘楚疯子’吗?就是因为他打人的时候不问是谁”
“可咱们国家有《教师法》,法律上说不许体罚学生”
钟斐认为这小地方太偏僻、太落后了,这里的人们恐怕连《教师法》都没听说过。于是他热情地给孙胖子普及法律知识,并强调说:“我们可以找律师起诉他”
哪知孙胖子一声冷笑,说:“我爸说了,哪儿的法律也管不着楚老师”孙胖子怕钟斐还不醒悟,他补充道,“我爸是咱镇上的公安局长,不信你去问他”
钟斐不可置信地瞪着孙胖子——他不敢想像,老师连公安局长家的公子都敢打。
孙胖子不屑地说:“公安局长算什么?刚考上大学‘赵刺儿头’,是市里赵市长家的公子。还不一样让楚老师打服了?他今年寒假从大学里回来,特地找到楚老师家给楚老师磕了仨头——他说要是没有楚老师,他做梦都甭想上这么好的大学”
钟斐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老爸把自己送到楚汉枫手下,原来楚疯子是专门剃“刺儿头”的
钟斐没话说了。不说别的,他真心怕了楚疯子的“无影脚”。从此之后,他服服帖帖地,一心扑在学习上。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条出路——早一天考上大学,早一天脱离楚疯子的统治。
钟斐在小镇的时候,真是受够了那里的生活。可是后来回想起来,记忆中却也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当时因为物质生活困乏,他偶尔去楚汉枫家做客,吃回楚师母做的小鸡炖蘑菇,成了他人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后来他走遍了世界,法国米其林星级餐厅也吃过,可是再找不到一种美食,能抵得上楚师母做的这道招牌菜。
鸡是楚老师家自己养的,蘑菇是从学校旁边的山林里采的。真正是纯天然无污染,且不含任何添加剂,让他百吃不厌。
钟斐还曾经跟楚情做伴,去山林里采蘑菇。
钟斐在林子里抓到了一条一尺多长的锦蛇。他把蛇藏到了楚情的蘑菇篮子里。哪知第二天,锦蛇却出现在了他的书包里
有过这一个回合的较量,钟斐就彻底领教了乡下丫头的泼辣劲。
钟斐离开小镇已经十多年了。他十多年没有见过楚老师一家人,包括楚情。
不知为何,这回再见到楚情,他竟然感觉非常陌生。虽然她的相貌还有过去的影子,可在气质上却判若两人。她现在一副温婉柔顺,哪还有过去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劲?
“是谁让你改变了自己?”钟斐想到楚情的改变,竟然有些怅惘。
说起来,钟斐本不应该欢迎楚情来到他身边。因为楚情是他父亲钟恺雄有意难为他,而故意塞给他的。
钟家这对父子很奇怪,钟斐自打小时候起,就跟父亲不对盘。
后来他们父子的关系,不仅没有因为钟斐事业的成功而得到改善,反而因为钟斐翅膀越来越硬,让钟恺雄做父亲的威严完全虚化。
一个月之前,钟恺雄听说钟斐在招秘书,于是心机叵测地把楚情送到了钟斐身边。
如果钟恺雄安排的是别人,钟斐肯定会不留情面地撵走。
但是楚情就不同了
因为钟恺雄知道——儿子虽然仍旧不怕自己这当老子的,却依然怕楚汉枫的“无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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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师兄
第9章 大师兄
星期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楚情很怀念上大学那会儿,跟常胜手牵手出去逛街的情景。
“常胜,咱们今天去街上玩儿会吧?”楚情提议。
因为梦中有个陌生女人出现,楚情有了危机感。她想跟常胜追忆一下过去,稳固一下他们夫妻的感情。
常胜却极不耐烦地拒绝了。他说,“玩儿什么啊,我哪有空?”又说,“今天中午是一位高中同学的婚宴……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去,不仅吃不好,还要交一大笔份子钱,可是不去又不行。”
楚情无奈,她知道这是实情——如今红白喜事的份子钱越来越多,一个月的薪水有小一半花到这上面
这时杨秋月在旁边插言,说:“我今天中午也有一个份子……”她说,她的一位干姐妹今天过生日,虽然不想大操大办,可既然叫了她们这群干姐妹儿,大家哪能不凑钱给她买个生日礼物?
杨秋月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俩个孩子,生活中有诸多不易之处。全靠她那群干姐妹们帮衬着。
闺中蜜友对于女人的重要性,在杨秋月身上得到了完全体现。
因为今天是她们老姐妹私聚,所以她不叫楚情和常莉陪伴。
杨秋月跟常胜一起出的家门。常胜把杨秋月送到聚会地点,再赶赴同学的婚礼现场。
家里就只剩下楚情和歇星期天的常莉。
常莉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煲电话粥。
楚情惹不起常莉,她躲进了卧室里。
楚情正在卧室里玩电脑,忽然门帘一掀,常莉蹿了进来。
常莉说:“嫂子,你新买的那身运动服借我穿穿行吗?”
这些天,常莉一直跟楚情冷战。难得她今天主动跟楚情开口,楚情颇有受宠若惊之势。
楚情回答:“当然行”她从衣架上把衣服拿下来,递到常莉手中,还违心地说,“这粉红颜色我穿根本不合适,还是你这青春无敌的大学生穿着正好。”
“那我就不谢了。”常莉爽俐地说。
过了会儿,楚情去阳台收衣裳。路过客厅时,看到常莉已经换上了运动服,脚上蹬了一双运动鞋,背上背着双肩包,分明是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可是鉴于刚刚得到的教训,她不敢打听常莉要去哪儿。
常莉却主动告诉她:“我同学的男朋友从国外回来了,我们一起聚聚,吃过饭就回来。”
“哦。”楚情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
随后常莉出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防盗门,家里又只剩下楚情一个人了。
楚情把晾干的衣服收好。她在屋里无所事事地徘徊了一会儿,来到了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角落里的那株绿色植物发呆。在梦中,她曾经坐在其中的一片叶子上思考过人生。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思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人生根本经不住思考。
所以还是中国的古人聪明——“难得糊涂”。
“还是稀里糊涂地混吧”楚情想。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如果她不想失业的话,最好还是乖乖地回去给钟土匪打工。
正这么想着,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手机屏幕,跳跃着“钟总”两个小字——竟然是“钟土匪”打来的。
“钟……匪,啊不,钟总”楚情一紧张,差点儿把心里话说出来
钟斐却误会了,他以为楚情在叫他“钟斐”。他在电话里恫吓道:“小丫头,竟敢叫我的名字?就算现在是工作以外的时间,你不必称呼我的职位,你也该叫我一声大哥吧?”
“匪哥”楚情一本正经地叫道。
也许楚情这几天过得有些压抑,太不符合她达观的本性;这会儿她忽然顽皮起来,故意叫起钟斐过去的外号来。
钟斐焉能不知道她的花活?
他故作正经,说:“你不能叫匪哥——你是我老师家的姑娘,你要叫我大师兄”
听到“大师兄”这个称呼,楚情马上记起来——当年她一叫他“大师兄”,他就会很快接一句“哎,二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