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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留余园”,就看到管家沈永福正指挥着佣人们收拾庭院、摆放盆景。
钟斐问沈管家:“永福叔,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事了?”
沈管家笑着回答:“夫人往年不在家过年,今年这是第一次,钟先生吩咐要隆重些。”
钟斐点头,表示理解。“留余园”总算等到了一个有女主人的新年。
钟斐问沈管家,他**这会儿在哪儿。
沈管家说:“夫人和先生在主楼的小客厅里,商量渡假的事儿……”
说到这儿,沈管家忽然不往下说了,似乎怕自己说走嘴,透露了什么重要消息给钟斐。他陪着笑说:“太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您还自己去问先生和夫人吧。”
钟斐尴尬,原来自己在“留余园”信誉这么差,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他没办法了,只好直接去问自己的老爸和老妈。
钟斐来到主楼,在小客厅里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舒适的长沙发,钟恺雄和于美人两个人坐在那边,一边晒太阳,一边商量着什么。
于美人看到儿子走了进来,很是高兴。她站起身跑过来,拥抱了一下儿子,说:“儿子,你越来越帅了,越长越像你爸当年了!”
钟斐偷看了一眼父亲,嬉皮笑脸地对母亲说:“妈,您就不觉得我比我爸更帅?”又说,“因为我有您的优良基因啊!”
钟斐绕着圈拍了于美人的马屁,把于美人逗得“咯咯”直笑。她跑回到钟恺雄身边坐下,对钟恺雄说:“恺雄,咱们儿子真优秀。”
钟恺雄却冷“哼”一声,说:“他这张嘴,就会胡说八道,一点儿稳重劲儿都没有。”
“爸——”钟斐撒着娇,来到长沙发边,挨着母亲,挤着坐下。他说,“爸,我多诚实啊,哪有胡说八道啊?”
“没有吗?你看这是什么!”钟恺雄拿起一份商业杂志,翻开其中一页,递给于美人和钟斐看。
于美人拿起杂志,读了起来:“年度商界之星,钟斐。”
她高兴地钟斐说:“儿子——你是年度商界之星呢,真了不起!”
钟恺雄在一旁对于美人说:“你还是先看看他在商业年度人物颁奖典礼上的发言吧——人家发表获奖感言,都正正经经的;他呢,一嘴胡说八道。”
于美人捧着杂志读道:“‘感谢我慷慨的父亲……’”她对钟恺雄说,“恺雄,他在感谢你呢!”
钟恺雄“哼”了一声,说:“你接着往下读!”
于美人接着读到:“‘他为这世界贡献了一万亿颗精细胞,并继续贡献着,但只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于美人读到这里,忍不住用杂志捂着嘴,“咯咯”地娇笑。
她对钟恺雄说:“恺雄,我不知道你会生产出那么多精细胞来,真的假的?”
钟恺雄额头上布满黑线——他忘了于美人的思路永远不同于常人,惯有奇思妙想。
于美人发现丈夫的一张脸已经窘得成包子褶,知道自己失言了。她忙说:“你有这么多精细胞,却只生了阿斐一个——你果然是个慷慨的父亲嘛!”
钟斐在一旁大笑,说:“爸,您听到了吧?还是我妈理解我!”
钟恺雄听他们母子一唱一和,完全扭曲了他本来的意思。他很生气,说:“可这是在公众场合,你怎么可以说话这么轻浮?”
于美人见钟恺雄生气了,连忙附和丈夫的话,说:“对,这是公众场合——”她帮丈夫斥责儿子,说“阿斐,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钟斐不急不慌地说:“妈,我是在帮我爸辟谣啊——现在的八卦杂志上,都在说郭玉龙是我爸的私生子呢,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于美人诧异地问:“什么,阿龙不是你爸的私生子吗?”
“当然不是啦!”钟恺雄和钟斐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一次,钟恺雄赞赏地看了看钟斐——儿子总算有这么一回,说话时顺了他的心意。
钟恺雄既委屈又不可思议地对于美人说:“美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啊?”
第170章 “灵魂的伴侣”
第170章 “灵魂的伴侣”
钟恺雄责问自己的夫人:“美人,难道你给阿龙和阿凤在‘留余园’过生日,是因为你以为他们是钟家的子孙?”
“没有,没有——”于美人慌忙否认。她尴尬地笑着,说:“我说着玩儿呢,没那么想过啊!”
于美人说话的时候,两只明亮大眼睛笑得只剩下两条细缝,长长的睫毛像小帘子一样,挡住了眼睛里的真实表情——她这幅摸样,跟钟斐撒谎时的表情,简直是如出一辙。
“真的吗?”钟恺雄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美人——他才不相信她,因为她一向热衷于搓合他和他表妹,也不管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美人连忙强调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我给他们过生日,是觉得他们双胞胎很好玩儿!”
钟斐在旁边偷看父母互动,窃笑不止。
他同时暗暗感叹“缘份妙不可言”。
父亲是这样严肃古板的一个人,可他偏偏喜欢母亲这样古灵精怪的女人!而自己呢,最初不过是替楚情打抱不平,哪知随着了解她越多,爱她就越深,直至情网深陷、不可自拔。
钟斐相信,自己的父母一定会理解自己对楚情的爱,因为他们是懂得爱情的一对父母。
想到这儿,钟斐忽然想到自己此行的来意,他问母亲:“妈,刚我听管家说,您今年打算跟我爸出去渡假?”
于美人正被钟恺雄追问郭玉龙的事,处于窘境,儿子的一句话恰好救了她。她忙对儿子说:“是啊,是啊——因为我找到了我灵魂的伴侣,我要去跟他(她)会面。”
“什么?灵魂的伴侣?”钟斐不可思议地问。他看了父亲一眼,又问母亲,“妈——您灵魂的伴侣……难道不是我爸吗?”
此话一出,钟恺雄和于美人都有些尴尬。
于美人干笑两声,说:“不一样的——你爸是我永远的‘男一号’;但是我还有灵魂的神秘伴侣……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好解释的。”
于美又说:“邱先生告诉我,我应该回国来寻找我灵魂的伴侣……所以我回国来了。起初,我以为她指得是你爸,但是后来我感觉好像不是那意思——灵魂的伴侣和爱人是两码事。”
“那您灵魂的伴侣,它究竟是个人呢,还是一样东西?”钟斐好奇地问。
于美人笑道:“当然是个人啦,哪能是个东西!”她说,“我特意安排春节的时候跟那人相会,恺雄说他想陪我去,正好我们一起去渡假。”说到这儿,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鼓起掌来,“真是好高兴、好期待啊!”
钟斐却充满狐疑地看看自己的父母——
他这位老妈,长年都在渡假,而且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渡假。渡假这种事,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她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再看他老爸,面部表情甚是古怪,莫非是不放心自己夫人去跟某人个见面,所以才跟夫人同去渡假?
最好奇的就是,所谓的“灵魂伴侣”,究竟是哪位“高人”啊?
“妈,您是怎么找到那位‘灵魂伴侣’的?”钟斐问。
“保密!”于美人乐眯眯地一笑。
“那您和爸要去哪儿渡假,带不带上我啊?”钟斐再度试探。
“当然不能带你了!”钟恺雄在一旁插言。
于美人也笑眯眯地说:“地点暂时保密。等我们回来再告诉你。”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渡假,莫非又不在家过春节了?”钟斐抱怨说。
“我们农历腊月二十出发,二十六就回来啦——根本不影响在家过春节的!”于美人说。
“什么?”钟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二十出发,二十六回来——怎么跟楚情的安排一模一样啊?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钟斐立即联想到了邱先生——他曾经找邱先生帮忙,托她老人家想办法,让父母能接受楚情。
钟斐的打算是,邱先生对母亲有很大的影响力,而父亲对母亲则是千依百顺。只要能找到契机,让母亲喜欢上楚情,父亲就再不能反对了。
莫非邱先生想出什么办法出来了?
钟斐想去找邱先生问个究竟。他假意陪父母说笑了一会儿,随后告辞:“我很久没问候邱先生了,我去看看她老人家,随后就回公司去。”
于美人却说:“你不用去了,邱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钟斐很诧异。“走哪儿去了?”
钟恺雄说:“你妈回来后不久,邱先生就带着小丫回乡下老家了。”
“邱先生回乡下老家了?”钟斐不可思地说,“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钟恺雄冷笑道:“你一年到头,回家来看过几回?我们老俩口都指望不上你,人家邱先生还能指望你惦记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不是,这不一样啊……”钟斐有苦难言。钟恺雄对他下过禁令,不许他随便回“留余园”来。当然了,现在母亲回来了,禁令可能有所改变,但是他还是不敢轻易回来。所以他吃了个“哑巴亏”。
于美人在一旁给儿子解围,说:“儿子,邱先生走时特意交待过,不让我们告诉你……”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哪天我们去乡下看她——听说乡下挺好玩儿的哦!”
钟斐很是失望。他起身跟父母告辞。他走到于美人身边,亲了亲她的面颊,说:“妈,我好爱你啊——”又说,“您就没想过,我可能是您灵魂的伴侣?”
于美人眼睛一亮,说:“有可能啊,我能感觉得到你情感的变化呢!”
钟恺雄在旁边冲儿子直瞪眼,嫌儿子举止轻浮——花花公子式的甜言蜜语,怎么可以用来哄自己的母亲?
于美人感觉到钟恺雄不高兴了,忙又说:“阿斐,你永远是我的‘男二号’;你爸是‘男一号’。”
于美人把钟恺雄和钟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划分分明,钟恺雄挺得意。他冲儿子说:“儿子,你听到了吧,你是‘男二’呢!”他故意强调那个“二”字,意思是“你就是个二!”
钟斐岂肯让自己父亲得意?他从小长到大,如果不跟钟恺雄对着干,心里就不舒服。于是他假意没听到父亲的话,转而对着母亲,一语双关问道:“妈,有男三吗?”
他故意强调那个“三”字——言下之意,他在跟母亲开玩笑,问她有没有男小三。
钟恺雄一向正直古板,听到这种玩笑快气死了,他吹胡子瞪眼睛,命令钟斐:“快滚——没我的允许,不许踏进‘留余园’半步!”
钟斐说声“得令”,滚了。
于美人却认真地琢磨了好半天。最后她对钟恺雄说:“我还没想好谁是男三号——是佑人吗?”
于佑人是于美人的弟弟,也就是钟斐的舅舅。
想到于佑人,钟恺雄莫明其妙地长叹一声。
他把夫人轻轻揽到自己怀里,说:“美人啊,阿斐是个坏小子,你别听他胡说。”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阿斐还有佑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于美人趴在钟恺雄的胸膛上,点了点头。她又说:“恺雄——这次回来,我很快乐,感觉就像是船儿驶进了港湾……我感觉,这次回来是对的,我们再不分开了,好吗?”
钟恺雄只觉胸中暖流滚滚,他激动地说:“美人,其实我们从未分开过——你不记得吗,我经常去‘大西洲’号上看你啊。”
于美人甜甜地笑了。
忽然,于美人想到什么,她好奇地问钟恺雄:“阿斐说你‘还在继续贡献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