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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跑到一个没人的安静地方,对着手机对面的她亲了一口,才挂了电话。
她听到那边挂断电话后传来的急促嘟嘟声,先是有些害羞,又有些怅然,随即想到他现在棘手的情况,不禁心下担忧。
他现在一定是不易的,她知道,她渴望自己能快点成长,可以减轻他肩上的负担。
深夜,戚恬侬枕着枕头,却无法入睡。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打在窗上,沙沙的规律而又轻柔的声音其实很容易帮助睡眠,可她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会听她的话好好休息吗?她很不放心。夜深深,雨沙沙,人未眠,只因心系某人。
天亮了,她知道自己还是要不断前行。
“戚恬侬,你的那批女包今天完工了,要不你过来看看?”下午。厂里打来了电话。
她兴匆匆地赶过去,翻看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件令她震惊的事情:“王厂长,这个图案是怎么回事?上次做的样包上应该没有这个图案吧?”她指着一只女包上左下角一个明显和整体风格不符的图案,不是图案太难看,而是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这样就显得无比突兀,整个包的造型都被毁了一大半。
“小张,这是怎么搞的?”王厂长问旁边一个负责这批货的质检工人。
“厂长,是这样的,我找您来就是跟您商量这件事。这个图案是另一批女包上要的,结果因为他们那边急着要,我们设备不够,本来想赶着一起做,谁知就发生这种事了,现在还不知道那边该怎么处理呢?他们也少了这些数量的包的图案,他们可是大客户。”他回答说。
“这不是大客户小客户的问题,是我们的诚信问题,小张啊,你不是第一天在我这边做了,你是想回家吃自己吗?”王厂长很火大。
“那现在究竟怎么办,能返厂重新改一下吗?”戚恬侬没想到居然第一批货就发生这种事,这对于目前本就资金不足的她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功亏一篑。
“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王厂长向她保证道,又向她道歉,“这次很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失误。”
戚恬侬很心急也很无奈,她想早点投入销售,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她的销售计划只能拖延了。更何况,哪怕工艺再好,这种皮具上的图案,能不能改得跟样包一样也是个问题。很明显,这是事倍功半的事情。
☆、突发奇想
不久后,朵玫瑰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亲自跑来跟她道歉:“恬侬;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以前那厂里从没出过这种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毕竟是我向你推荐的。”
“现在我们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这批女包已经是这样子。但这件事不能怪你;只能说时间紧凑,任务多,设备不够,工人们太赶了;一时出错,我真是碰上倒霉事了,现在只能想着怎么及时补救了。”戚恬侬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自责。
“那个图案我刚去厂里看了,就你原先的构想来说,的确是个硬伤,实在不行,你先拿几只去试销看看,万一有市场呢?毕竟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图案和包本身的质量并没有什么不对。”朵玫瑰建议道。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试试看吧。”戚恬侬回答。
可是情况不容乐观,好几天过去了,她爸店里和网店一共十二只包,只网店销出去了一只,当时戚恬侬还高兴了一下,以为情况没有想象中的不容乐观,因为这位买家拿到包之后给的评价是包包很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她非常喜欢,还给了个好评。结果之后的情况又给戚恬侬泼了一盆冷水,因为其他几只一直乏人问津。
这时厂里也传来消息说,因为图案不是黏贴上去的这么简单,如果要改,恐怕还是会留下痕迹,势必要影响包的整体效果,王厂长问她要不要改,反正不管她选择如何,他保证一定会退还至少一半的定金,至于尾款自然就不必付了。
戚恬侬发愁,她好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不管她怎么选择,这批女包都很难有好的销量。本来按她的预计,如果这次没出问题的话,这批女包绝对可以在一月内售罄。
“主人,来电话啦!”
手机铃声响起,是殷时骁。她很开心,她这时候最需要他的安慰,她暂时不打算告诉他她在做的事,她想等成功了再说。但是只要殷时骁像平时一样和她说几句暖暖的话,她就会感到一种力量。
“女人,我需要你。”手机那头的他透着万分沮丧。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切地问道。
“我们不久前开发了几款新的电脑软件,试用效果很不错,大家都很辛苦也很开心,谁知道出了内贼,软件被另一家公司抢先注册专利了。”他叹气。
“那你有什么打算,是找律师告他们吗?”她关心地问道。
“这是一定的。只是这件事再一次影响了我们的整体进程,还打击了我们的团队热情,而且对头公司就是那个在本省占据软件开发龙头地位的公司,几乎可以说是垄断,这次恐怕不会很容易解决。”他的语气里面有几分无奈。
她也替他担忧,不希望他从此一蹶不振:“没关系,下次小心点,就像你对我说的,不要给你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们是一个团队,要想成功,势必要相互信任,一个内贼不代表一切。还有,我相信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不用过于担心,当做一次磨练。”说着说着,她觉得这番话倒像是同时在激励她自己。
“我明白,”他的声音略有些低落,她能够感觉到他此时一定是微微蹙眉的,“女人,我……”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默。
她替他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滋味令她很难受。她知道,他此刻最需要她。
“还记得你叫我记的日记吗,时骁?”她问他,语气一转,柔柔地说:“我一直有在记哦,你我的点点滴滴,都在里面。所以如果感到疲惫,就想想这本日记吧,除了你自己以后能看到以外,也许这本日记将来会让我们的宝宝看到。难道你想让未来的你对现在的自己感到失望,还是让我们未来的宝宝感到失望吗?”
“女人,”他听完轻笑出声,“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不要以为我会放弃,一点小小的挫折,还压不弯你男人的腰,突然很想抱抱你,可是你不在。说到日记,不可以给别人看。我们将来的宝宝也不行,这是我们的秘密,只可以给我看。”
“霸道的家伙。”她唇角自然翘起,听到他还是充满了动力,就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好想多安慰安慰他。
她刚想出声安慰,却听得他开口问道:“女人,将来生宝宝,你是会生男的还是女的?我好想有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期待。
“你这个自以为是兼且没常识的家伙,”她不禁失笑,“难道你以为生孩子是可以由我决定男女的吗?反正不论男女,我绝对不能让儿子或女儿成为和你一样家事无能的人,至少不至于洗个碗筷也状况连连。”
“我是特殊情况,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很聪明很能干的,而且我有你了,不是吗?”他得意地说道,话里有着对未来宝宝无限的憧憬和自豪。
“说到底还是想把我当做免费女佣了吧,殷时骁,你的狼子野心再次暴露了哦?”她故作委屈。“我可不想做黄脸婆,也不想老是请保姆,所以你说怎么办?”
“那就还是让我这个免费男佣上岗吧,虽说做家务技术一般,但胜在耐劳而且主动,况且其他方面品质绝对一流,好好珍藏,还会不定时给你惊喜。”他故作神秘地说。
她忍不住笑道:“哈,你还真敢说,人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是‘殷雄壮志做家务,筷子折断、碗儿打破’,哈哈。”
“为什么不敢?本来就是呀。除了这个,其他我应该还可以吧,上次做的蛋糕你不是还说好吃,”他突然问她,“该不会你说谎吧?”
“当然不是,真的很好吃。”都到现在了,她可不敢坦白,再说有他的心意在,即便舌头上的味蕾说不好吃,她的心里也的确是甜甜的。
“真的?”他拖长音确认道,随即声音又低下去,“前几年照顾我的生活,让你辛苦了。现在我的进度这么慢,远远不到预期,你会不会怪我?”
“别说这种傻话,”她心疼地说,“怪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上次唱歌给我听,这次换我了,虽然我没有你的好歌喉,但是里面有我想对你说的话。”
同样没有伴奏的音乐,她将心里的字字句句变成一个个音符,连成一丝丝情意,流向他的心里:“夜幕拉上,这世上谁无心睡眠,是你,还是我。读破乌云,漏出雨的情丝,是苦,还是甜。前路起伏,行走间坎坷处处,是走,还是停。无需担忧,因为我为你执着。人世路,近看踌躇,远看漫漫,却原来三生也转瞬。当你回头,疲惫终消散,请相信有我,因为有我。”
一曲唱罢,她对他说道:“也请你相信我,是开心,还是难过,当你回头,无论哪个时刻,都有我。”
手机那头的他语音微微有些从未有过的酸楚:“女人,你让我想流泪,简直可恶。”
她轻笑出声:“你哭吧,我要录音,留给我们将来的宝宝,让他好好听听,原来他爸爸除了是个家务无能的,还是个爱哭鬼。”
他也跟着笑起来,笑声中虽仍有淡淡的疲惫,更多的却是被理解、被耐心等候的满足与安定。
“无论哪个时刻,都有你。那就说到做到,戚恬侬,这话你记着。”他撂下一句话,忽然挂了电话。
站在窗前的她,不自觉抿唇微笑,因为她知道,再不挂电话,故作强横的某人就要忍不住了。其实这个一向淡然腹黑的男人,她还是很乐意偶尔看看他抹泪珠子的样子的。
望着楼下路边参天的大树,无心却成荫,照拂着树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她突然更加明白她和殷时骁之间的关系。他们都想成为对方的依靠,遮挡烈日风雨,他是,她也是。
现在他遇到了难题,她知道事情一定比他所说的还要复杂困难,听得他从未有过的疲惫和低落,那种无奈却故作无事的淡然,让她真的好想马上就能帮上他的忙,减轻他肩上的担子。她相信,即便是他自己也终能克服那些难题。可是她的心告诉她,他是她的依靠,她也要快点成为他的依靠,
可她若想成为他的依靠,就要先成长成那棵大树。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这批女包究竟该怎么办?是返厂,也许越改越糟,还是就此成为她心头的瑕疵品,低价出售,勉强收回成本。但是这两个选项,都不是她乐意的答案。
这日,戚恬侬愁眉不展,因为实在是打不开这几只女包的销路,她有些烦躁地拿起笔在纸上涂涂画画,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她眼睛一亮,对了,还可以是这样!
她拨通了朵玫瑰的电话:“玫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许我的这批女包可以顺利出售了。”
“怎么,你打算返厂重做?”朵玫瑰如是猜测,“可你要知道,效果肯定不能还原成你那样包的百分百,破绽一定有,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这我自然知道,”戚恬侬自信地说,“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我有别的做法,不过需要你的再次帮忙,你愿意吗,玫瑰?”
“这还用得着说吗?你可是我的知己,再说这次的事本来就有我的责任,”朵玫瑰欣然应诺,“你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