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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少听完析析的话,立即一个急刹车。
析析差一点把冰激凌摁倒鼻子上,然后郑骁武停下车面向析析,一脸严肃地说,“析析,叔叔给你办转学好不好?”
析析不解,“为什么?”
郑大少在心里默默吐槽,再不转学你爸马上就要被人抢走了!!
你爸这种意志不坚定,喜欢安稳,追求安定的人肯定容易被你老师这种人抢到手!!
那老子怎么办?!
郑大少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算了,等你吃完冰激凌,咱俩再上楼。”
析析皱眉,“叔叔,你也怕我爸爸啊?”
郑大少眉头一皱,“我能怕他?!”
析析好像明白了什么。
。
郑大少可能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吃醋了,吃醋的后果之一就是整顿晚饭都表现的极为不正常。
陈蔚然心里寻思,这家伙又抽风了?
饭桌上,郑骁武盯着陈蔚然,像是一只饿狼伺机等待着它的食物。
陈蔚然给他夹菜,他也没反应。
陈蔚然跟他碰杯,他举起酒杯,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陈蔚然让他少喝点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整杯。
陈蔚然终于不稀得搭理他,他开始忙着照顾析析吃饭。
小家伙吃得正香,丝毫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气场正变得越来越凝重。
郑骁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很期待这顿晚饭,可是真正坐到一起了,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和陈蔚然站在一起的画面。
估计那女人肯定会说:我是老师,懂得照顾小孩子;我是老师,工作稳定,社会声誉好;而且我没结过婚,还是个处^女……陈蔚然万一把持不住,那岂不是……
郑骁武发现自己越脑补越生气,越脑补越郁闷,越脑补越喝酒。
等他吃醋都要吃饱了的时候,析析也吃饱了,跑去客厅看电视了。
陈蔚然忙了一下午,也觉得有点饿了,准备开始吃饭。
“给析析转学好不好?”郑骁武问他。
“你脑子进冰激凌了?”拜托你以后带析析吃完冰激凌帮他擦干净嘴好么?就算擦不干净,那也不要选巧克力口味的好么?
“转学行不行?”郑骁武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呀?”析析还有一年就要上小学了,现在转幼儿园纯粹找不痛快,再说现在的幼儿园比上大学还要麻烦。
“陈蔚然,我让你转就转啊,干嘛这么多废话!”郑大少醋意正浓。
“不转。”陈蔚然是不会拿儿子开这种玩笑的。
郑大少又喝了一口酒,“陈蔚然,我跟你说,她不适合你,你绝对不能跟她在一起,就算她是幼儿园老师,你也不能跟她在一起啊!!!!”
陈蔚然一不留神,一颗圆^滚滚的丸子从勺子里掉了出来,然后沿着桌面慢慢滚到了郑骁武面前。
“什么?!”陈蔚然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这是要跪搓衣板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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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相当戏剧化,陈蔚然莫名其妙地就和程橙老师“被在一起了”。而始作俑者还是眼前这两人。
析析和郑骁武并排坐在沙发上,陈蔚然站在他俩面前,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快要破裂了。
陈蔚然来回踱步,迟疑片刻,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你俩谁先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析析和郑大少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地选择了打死也不认。
陈蔚然又问,“行,你俩不说话是吧?”
析析和郑大少又默契地互看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意见——郑大少该开口了。
“说什么啊?”郑大少醋意消了不少,看陈蔚然要发飙了,似乎他真对那个程橙没什么兴趣。
“你听谁说的我跟程老师要在一起?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
郑大少声音很低,没什么底气,“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发火干什么?”
陈蔚然深呼了口气,“析析,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析析瞥了郑骁武一眼,显然是求救信号。
郑大少自然是当仁不让,舍己救人,“哎哎,陈蔚然,这事儿怪我,别扯到析析身上,析析又没说什么。”
“析析。”陈蔚然盯着小家伙。
小家伙憋不住了,只好把在回来的路上跟郑骁武说的那个秘密跟陈蔚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蔚然“审讯”完毕,坐在析析的另一边。
“析析,爸爸问你,你希不希望爸爸给你找个妈妈?”陈蔚然犹豫再三,缓缓地开口。
小家伙坐在两个大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不,我才不要什么妈妈,我有爸爸和郑叔叔就够了!”
然后小家伙一手一个挽着两个大人的胳膊。
陈蔚然和郑骁武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小家伙不明所以,也跟着他们一起笑。
陈蔚然又觉得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如果从人类的情感角度分析,今晚郑骁武的行为无疑是吃醋,而且还是醋海翻波级别的。
可这家伙现在吃的是哪门子醋?
。
晚间剧场马上开始,析析非要拖着两个大人陪他看动画片,陈蔚然心想,时间还早,看完动画片再走也成。
郑骁武长长的胳膊勾着小家伙的身子,而析析则整个身子都靠在郑骁武身上,小家伙看着动画片里搞笑的情节,笑得前俯后仰。
陈蔚然明明记得郑大少一向对电视机不感兴趣,在他眼里,这种东西的存在完全就是消磨时间。
可眼前这画面,谁来告诉陈蔚然这难道不是他喝醉酒出现幻觉了?
三个人在电视机面前各自心有所想,过了半个小时,陈蔚然给郑骁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郑大少已经完全掌握了安抚小孩子的本领,要不然析析怎么可能放他走,有这么大的一个人肉靠背他才不舍得让他走掉呢。
陈蔚然拉开一道通往阳台的落地门,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阳台上摆着一张精致的茶几,两把座椅。
陈蔚然还从未居高临下地欣赏过大海的夜色,他伏在白色的栏杆上,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
远处的海浪声拍打着礁石,回声不绝,海风徐徐袭来,带着细润的水汽直扑人面。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喝一杯?”说罢,郑骁武递给他一杯红酒。
陈蔚然接过酒杯,轻轻摇晃,深红色的酒液在夜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两人并排着伏在栏杆之上,望着远处的海面,轻轻碰杯,各自喝了一小口。
“跟我说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陈蔚然终于决定去面对那些过去。
郑骁武起初也有过一丝诧异,与陈蔚然相逢这些天以来,他们俩似乎也达成了一个默契——都不再纠结于过去,郑骁武也渐渐习惯了陈蔚然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一切都朝前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今晚的陈蔚然竟主动问他。
这种感觉算是受宠若惊?
郑大少不喜欢骗人,就算骗也不会骗这个人,“你走了之后,我去了你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找你,可是你都不在,我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对你造成了伤害,可是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离开了。笑笑跟我说,我应该要让你走,我也不能再继续找你,除非你主动出现,不然我很可能会继续伤害到你。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真是太难忘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爷爷不久之后宣布离开郑氏集团,将他占有的股份半数以上赠予我,加上我之前作为郑氏一员所拥有的股份,我具备了郑氏集团接班人的资本准备。可爷爷从未见过我这般消沉,他一怒之下把我扔到了欧洲,还拿走了我的护照,从那以后整整三年的时间,我几乎算是被困在莱茵河畔的一个郑氏集团名下的小酒庄里。三年之后,郑氏集团出现了一次内部危机,爷爷被气得住院,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决定给自己换一段新的人生。不久之后,我便回国了,郑氏集团的内部斗争让我焦头烂额,我也感谢这场持续已久关乎郑氏生死存亡的斗争,是它让我在商场中学会做一个商人,尽管这个代价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郑骁武娓娓道来,神色从容,像是在讲述一段事不关己的故事,可是字里行间却饱含^着时过境迁的沧桑。
陈蔚然心里有些愧疚,当年离开,他也是做了很大的勇气,当时的矛盾与纠结不会比郑骁武少多少,可是不久之后,析析的出现让他无法继续沉浸在失去的苦恼中,他必须得振作起来,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负责,也为这个上天赐予他们俩的这个小生命负责。
可是郑骁武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在陈蔚然这些年反反复复出现的那些梦境中,他永远是毫无疑问的唯一主角。
陈蔚然举起酒杯,海风拂过脸颊,一丝凉意钻入心里,“可是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
郑骁武给他纠正,“应该是我们又相遇了不是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红酒划过喉咙,留下满嘴的酸涩。
“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现在,你要努力经营郑氏集团,那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而我只希望小家伙能快快乐乐的长大。这一杯算是为我们三个碰杯,干了!”
郑骁武轻轻一笑,他知道,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能急,五年他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天么?
。
酒精这种东西是造就无数姻缘的利器,原打算只喝一点,谁知道俩人面朝大海,一人喝了一瓶。
酒意正酣,陈蔚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喝了不喝了,我还要和析析回家呢。”
郑大少深知陈蔚然的酒量,这会儿酒量较大的他都有些头脑发热了,陈蔚然更是不用说了。
郑大少一把将陈蔚然拉到座位上,不料陈蔚然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在了郑骁武身上。
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陈蔚然抬起头来,郑骁武也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一秒钟放大成一个世纪,两人不知过了多久,正欲慢慢靠近彼此,进行“下一步”时,陈蔚然只觉得胃里翻江蹈海,然后从郑大少身上坐起来,便捂着嘴冲向了洗手间。
郑大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五年以来,郑大少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似乎对谁也提不起兴趣,可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觉得心中那团火已经燃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相认肯定不会拖到很久,这个大家一定要放心,这篇小说也绝对不会写成大长文。
我一直在调整大纲,安排剧情,争取让大家早日看到农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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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陈蔚然这几年很少喝酒;即便是单位上有什么应酬;展鹏也很少叫他;毕竟一个单身父亲还得照顾孩子,这点人情道理展总还是明白的。
因此;陈蔚然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红酒这东西就是喝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喝完才开始折磨人。
郑大少见状;只好若无其事地说,“既然这样;你就和析析在这里住下吧。反正这床也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