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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
“一边去!”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言反驳:“你以为天天踩着高跟鞋上班是简单的活儿?有种自己试试!”
“我开玩笑的。”亲昵地和她咬着耳朵,线条流畅的下颌轻轻地搁在她的肩膀上,笑意融融,双眼注视着远方,情不自禁吐出一口气。
“干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不由得迷惑了。
双臂揽住她纤细的腰,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抱里,温暖的感觉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顿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在耳边如是低语:“如果我们可以像他们那样,一直不分开,多好。”很深很深的感触,似乎充满了疲惫的倦意。
心头一荡,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相互搀扶着的老人,虽然是双鬓微白,却在微凉的秋风中笑得好开心。她也不由得愣了愣,继而扬起粉晰的唇,随着他的感叹而感叹,“是啊,多好。”
那样的感情,经过岁月的沉淀,散发着淡淡的香,不可磨灭的动人。
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在何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人,包容自己的左右,忍耐自己的所有,照顾自己的所有,那么真切地爱着自己——然而,一旦找到了这样的人,细水长流的人生,顿时就有了深刻的意义。
或许,跟自己所爱的人牵绊到老,便是最浪漫的事了。
忽而,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把怀里的陶意棠翻了一个身,摸索着她微微笑着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那么用力,全然失去了安全感的冲动。在轻轻的喘息之间,她似是听见这样破碎的语句,“Don’t let me alone。”
静悄悄地笑着,反手抱住他的颈,回应着他的吻,“Trust me,I won’t。”
一双相衬的人影在夜色里旖旎地交缠着,那么温柔,男的手搭在腰间,女的手勾着项颈,在江水的尽头,忽明忽灭的灯光糅杂着几不可见的月色,隔着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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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
终于,8月8日,盛大的奥运会开幕式拉开了序幕。
令人惊叹的鸟巢,银白色的金属在夜色里闪烁着漂亮的光泽,千千万万的星光折射出琉璃般的光影,曾经在新闻上对这座在晴朗的天空下伫立的宏伟建筑有过惊鸿一瞥,但是亲身体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人声鼎沸,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把夜空掀翻,震撼无比。
为了参与这一场华丽的盛事,陶意棠特意穿上了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细长而柔软的缎带在脖子上缠绕着,顿时就在背后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飞起一只精致的蝴蝶,翩翩起舞的样子。裙摆很是轻盈,在脚踝处飘转不停,格外妩媚。加上一头长发依旧正统地挽起,一支娇红色的玛瑙簪子在发髻之间闪闪发光,一点零星的光辉,煞是娇美动人。
慕君凡自然要衬得起她的美丽,深黑色的西装显得沉静而稳重。
看来慕隽怡买的票确实不错,视野很好,而且还算比较安静——既可以看得清楚场上的情况,又能够很贴心地聊天。
其实开幕式显得有些冗长了,等到最激动的十二点——即火炬点燃那一刻的热烈气氛爆发过之后,她便斜斜地靠着椅背,显得有些慵懒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肌肤传来一片一阵微凉的温度,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吗?”
摇摇头,扯了扯他系在衬衫领口的领带,诚实地仰着头,“闷。”
不禁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不由得靠在她的耳边,“不如我们先走吧?”
忍不住的笑意倾泻而出,陶意棠忍着笑点头,被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穿过观众席上依旧沸腾的人群,掩耳走过一阵又一阵雀跃欢呼的声浪,终于杀出了鸟巢的重围,顿时被一片车水马龙的喧嚣淹没。
但是,街上的人却又出奇的少,恐怕大家都窝在家里看电视直播,又可能都已经早早入睡,等着明天一大早起来看第一场比赛的直播。
素手依旧紧紧地被他握住,暖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忽而,那一阵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再度笼罩了她——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肩头,修长的手臂也抱住了她的肩膀,“小心,不要感冒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他,就像守护着公主的骑士——喔,不对,她一向就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公主,而是一个希望得到尊重以及被征服的女爵。
鸟巢之外,绚丽的烟花还在继续。
那些灿烂至极的花朵在黑色的夜空里不停绽放,短暂却又美丽,仿佛是钻石凭借而成的花瓣,闪烁着最夺目的光彩。
伫立在这样的夜里,彼此偎依,感觉真的非常甜蜜。
抬起清澈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他英俊的侧脸——不知不觉,似乎已经在心里确定了这个人的地位,无论如何,竟然有了和他一起携手走过人生的念头。
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种感觉的奠定,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冒险、灯红酒绿的体验,可是他们太过了解彼此,那一种从价值观到人生观的默契,同样也是没有办法被取代的。
粉晰的唇,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控制不了的笑容,一点一点在脸上晕开了。
勒了勒她的肩膀,靠着江湾边的栏杆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无端端笑得那么诡异,很有问题耶。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这样困在怀里,早就已经习惯了——陶意棠只是这样笑而不答,看着远方的游艇,顾左右而言他,“这里的夜景很美。”在原先的城市里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色,或许有,但是她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事务,被压力蒙住了双眼,才没有发现这些生活中被遗忘了的美好。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你更美。”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欲言又止,后半句话又吞进了肚子里。不能怪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让一向干脆利落的女王也忍不住犯了难,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是,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绯红的晕色。
“想过什么?”诱哄似的语气,靠近她的脸,仿佛猜出了她想要说什么。
夜色澄澈。
烟花绚烂。
风依旧那么轻缓地吹拂着,江面上荡漾起一丝丝水纹,没有停止的是在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息,那么暧昧,却又亲近得恍如八音盒里飘扬着熟悉的音乐声,甜美得像是最甜的糖果,那种滋味叫人没有办法忘怀。
仰起天鹅一般修长的项颈,她清澈的眸子依旧晶亮晶亮的,比九天之上的流星还要璀璨。几番挣扎,她下定决心把话说清楚,直直地凝视着他,微微咬着柔软的红唇,笑得像是一只在秋日里盛开的海棠花,娇媚动人。
“你有没有想过,一直和我在一起?”
终于听到了这句话!
慕君凡忍不住感叹,一把将她揉入自己的怀里,“我不知道有多想!”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同等的快乐,他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看着她美丽绝伦的笑容,她早就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块极其重要的角落,教他没有办法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唔,应该怎么说呢?无论是那个帮自己打官司的干练女强人,还是这个陪自己来旅行的温和小情人,他都一样那么喜欢、一样舍不得放手!
世界上最开心的,莫过于情人之间无声的默契了吧。
她也忍不住伸出双手,环抱着他的脊背,似是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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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似水年华 。。。
不知不觉之间,半个月的时间宛如流水一般匆匆地溜走。
在这半个月里,慕君凡和陶意棠跑遍了整个北京城所有的酒吧,喝遍了紫禁城里别有风味的Pina Colada和Martini,每天都蹲在不同的店里看比赛、喝啤酒,时不时也会跑到现场感受那种热血沸腾的气氛。
他们两个每一刻都形影不离,总是手牵手在闪烁着星光的夜里散步,也会肩并肩在布满了了阳光的晨间跑步——这种不用工作、无需操心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又舒心,他们会为刘翔的退赛而惋惜,为姚明的拼命而喝彩,情绪同步,行动同时,真是像夫妻一样的蜜月生活。
但是,时间总是这样一晃而过,开幕式似乎还在昨天,转眼之间,闭幕式已经来临了——翻看着床头的日历,这个美好的假期,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同样的位置,陶意棠依旧打扮得那么正式——很古典的抹胸设计的白色鱼尾曳地长裙,腰系流苏,柔软的裙摆上刺绣着江南水乡那些清淡而雅致的山水。鬓发翩跹,青丝微绾,活脱脱一个画卷上走下来的清秀佳人。
慕君凡则显得单调许多,虽然换了一个名牌的西装,还是那么沉稳的黑色。
“最后一天了。”忍不住这样感叹,他握紧了她的手,似是恋恋不舍地投去感慨的眼神,“明天下午,我们就要回去了。”
“恩。”略略点了点头,优雅地抬起右手,拨了拨散下的鬓丝,把那一缕柔软而蓬松的云发撩到耳后,微笑,“这几个星期,我过得很开心。”真的,真的是非常开心,很久没有享受过那么幸福的滋味,甜得叫人没有办法忘怀。
盛放的烟花依旧绚烂,仿佛在祝贺着最后的庆典。
星星点点的火焰从空中坠落,尽情地挥霍着尽头的生命,恣肆地挥洒着那些美得全然不似真实的花朵,无所忌惮地释放自己的能量。
在这半个月里,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一个相同的问题——她现在真的确定了那个问题的答案,然而直到这一刻,她相信、深信甚至是坚信,慕君凡就是那个在世界另外一个角落等待着自己的人!
他们拥有同样的思维,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了解对方的为人,相处的感觉总是温柔的,像炎炎夏日中娇然绽放的繁花一样美妙,她很喜欢这种感受。
而他,或许也是一样的吧?
常常被猜到自己想做什么,连心事都被看穿,面对这样的默契,还能说什么!
一场又一场精彩的表演,显然在他们两个的眼里如无一物——他们各自在想念着各自的心事,并未感到眼前那些令人惊叹的舞台设计有多么吸引人,沉浸在自己无边无际的怀恋里,充满了细碎的感动。
当司仪宣布奥运会正式结束的那一秒钟,全场的观众都沸腾了!
大家都抛起外套和帽子欢呼起来,就连陶意棠也忍不住站起来,对着那个华丽的大舞台的中心,用力地鼓起掌来,慕君凡亦然。
属于黄种人共同的荣誉感,令人无法抵抗内心的激动。
心里还在感叹着,一刹那白皙的手儿被身边慕君凡一把拉住,抬眸,猝尔看见那一双深邃的瞳孔里倒影出自己美丽的双眸,“棠——”
猝不及防,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怎么了?”
微微笑了出来,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外面的人都在激动地喊叫着,而他的双眼只是直视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设计很是精巧的绛紫色天鹅绒首饰盒,缓慢地打开了盖子。
情不自禁,她屏住了呼吸——黑色的衬底,一枚银白色的戒指轻轻地流泻着晶莹的光芒,那一颗雪白色的钻石,仿佛是彗星一样折射出最动人的光泽,仿佛在那一刻像划过黑夜的流星,撕开了浮云,划破了碧空。
呆住了,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慕?”
握住她的手,那么细致、那么认真地把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