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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眼的光滑过陆将的位置,洛青心跳静止,张大嘴忘记了呼吸。
耳朵一片寂静,等重新听到狂风怒号声时,洛青唰一下坐到驾驶位,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发颤抖,打了好几下火才发动车往前开。
一点一点前进,宽大的泊油路满目疮痍,大树留下的树叶碎屑被吹得到处飞。
没有,怎么会没有!跟末日世界里一样,这里空旷的吓人,吹打玻璃窗上的雨或其它东西就跟恶鬼索命一样鬼哭狼嚎。洛眼睁大蓄满水的眼睛,缓慢前进一段路没看到任何的血迹,可是也看不到长官!
猜想他被撞飞被风刮走的可能,洛青恐惧的想大喊大吼。她们只是来渡假的!只是来渡假的……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洛青使劲锤打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在厉风下发出悲鸣。
不该是如此的,他还没有见过少爷,还没有听少爷叫他爸爸,还没有给少爷取名字,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掉?!
洛青哭得喘不过声,很快衣襟一片深色。
不会的,他不会就这么不见的,就算是尸体她也要找回来!洛青抹了把脸,紧握着方向盘的素手青筋暴露。
洛青一边开,一边按喇叭,想要告诉长官自己在找他,求他给自己点信号。
外边风越来越大,这辆重一吨多的小车随时有被吹翻吹飞的可能,可洛青顾不得这么多,在双车道上不断来回寻找。
近三十分钟后,依然没看到长官一点影子的洛青抓狂大叫,想要冲动狠踩油门时想到家里的少爷,只得生生忍着钻心刺骨的痛,静呆在空无一人如末日来临的公路上。末日不恐怖,就怕其他人都死了,唯独自己一个人活着。
狂风隔着窗户在耳边怒吼,夹带着碎石与……音乐?洛青缓缓抬头,静听了一会儿慌张到处寻找。
”长官!“在看到二十几米远的路边一点亮光时,洛青想也没想冲出去。
一下车洛青被吹得掀倒,打开的车门哐啷一响翻到车前,受到强劲风力影响居然缓缓往前滑。
被掀地上的洛青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但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双肘撑地匍匐前进,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点光亮。
其实刚才陆将并没有被撞到,那么近的距离他无法躲避,只能脚底一松被风吹飞,但因为风力问题,他被吹飞五六米就狠狠摔地上,被风又刮出好远,紧紧抓住刚才被他抱开的大树才稳住身形。
这一摔让他受伤很重,短暂休息往前爬时,又被一阵风打回原地,并且头部受到冲击,让他短暂的失去意识。
昏迷间,他被刺耳的车鸣吵醒,看到她开着车一次又一次在自己身边经过,他几乎能感受她的恐惧与无力,可是他动不了,喊声在狂风暴雨下根本传不到她耳里。在最后她大叫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困难摸到口袋的手机打开音乐,用闪亮的屏幕朝着她的方向。他不会死,还没爱够她呢,如果自己这时不想办法告诉她,自己还活着,他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洛青从光滑的泊油路爬到路边,揪着草朝那点希望之光前进,仿佛只要到那里就什么都好了。
风还在无情的刮着,电闪雷鸣,小型龙卷风在路中间卷过,直把洛青掀了个边。
背部狠狠咂地上的洛青没顾得疼,而是急切的调整方向紧张去看那个亮光。
刚才那光点消失了,车子被龙卷风卷跑约半公里,还坏了一只灯。这对洛青无疑是雪上加霜。给她一点希望又破灭,还不如不要给的好。但此时她还是撑着前进,想着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爬到那里。
龙卷风带动的磁场很迥异,感觉到它到来的陆将担心她会出事,可眼下情况他显然还是担心自己好一点。因此他在龙卷风到来的时候,早紧趴地上,紧攥旁边的大树,在它过后甩甩头,把进水的手机按了按,没看到它亮光就扔一边,用唯一能活动的手寻找自己的。
他的是大伯学生送的,适宜军用,扔水里泡个三天三夜都不会坏。
正沉着心往前爬的洛青,看到前面突然亮起来的光时,心喜的无以复加,紧张急切的不顾会被吹走,窜起身顺风几个大步被刮到他身边。没错,是刮的。她刚一窜起没走两步就被吹飞,幸好的是刚过去阵龙卷风,风力不是很大,不然陆将还得去找她。
从一米高的地方掉下,洛青咂在地上什么没顾,挪动到光亮的面前,看到满头血的陆将哇一下哭起来,紧紧抱着他,攥紧他的衣服。
被她压到伤口的陆将只皱了下眉,便单手抱着她。”这不是没死吗?别哭了。“
洛青抽抽咽咽好一阵才停止,想到他头上的伤,立即爬起来夺过他的手机照明,看到那个血窟窿时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像被什么紧紧束着了。
”好像有、有点严重,这里没有干净的布与医药包,陆董你还可以撑多久?“
”死不了。“陆将把她搂怀里,紧紧的抱着。”不用担心,比这更重的伤我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现在只要好好的陪着我,等台风停了我们就报警。“
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洛青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陪在他身边。
至少能感觉他的体温。起初还不觉得,现在一缓过来就贼冷。洛青紧紧抱住他,感受从湿衣服下传来的微弱温度。
为了节省电源,他们没再用手机,相拥两个多小时后,台风小了些,洛青感觉陆将的体温不正常。
”陆董!陆董!“洛青用力摇醒他。”你发烧了。“一定是伤口感染,又加上这不停顿的雨,是个人都受不了。
陆将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看了洛青一眼又闭上,把她按胸口上。”烧不死人,不要大惊小怪。“
什么叫烧不死人?世界上多少人就是被发烧给烧死烧白痴的?她不要少爷他大爷以后是白痴!洛青坐起来扒开紧贴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的大衣抽出来,最后脱掉自己的单衣趴他身上,拿他湿渌渌的衣服盖住自己。
现在这大路上除了他们没一个人,鬼就不知道有没有。洛青顾不得许多,裸抱着他又把衣服拉上一些,盖住两人的头。
在这个墨天色雨帘下,洛青跟陆将两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坦诚相见,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前面后面都是湿,但中间是暧的,两颗紧贴的心是暧的,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将蹭着她湿润的脸颊,回暧一点便动动僵硬的手,虚虚的搂着她。”刚才你可以把车再开过来,也许会好点。“
洛青捧着他头,亲了亲他唇。”急的,没想那么多。“刚才她只想着快点到他身边,恨不得奔过来,可结果她是爬过来、吹过来的。
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陆将不顾头上刚凝固的血洞,钻进她嘴里一阵细细的吸吮,舔乱。
反正这情形他也乱不起来,洛青跟他玩闹着,到最后两人都气息不稳才停止。
陆将舔了舔她唇,低声道:”累了就睡会,等醒来就一切都没事了。“
”我守着你睡。“洛青执定道。万一自己睡着他出什么事了怎么办?他现在是伤患,不是长官和BOSS。
陆将拗不过她,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雨已经停了,可风还在刮,不知是要酝酿下一场还是什么,不过这个时候警察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救他们的。
洛青守了一阵,在失去与得到,悲泣和喜悦这种大起大落情绪下,抵挡不住沉沉的乏意,靠着长官脑袋也睡了过去。
疯狂的一晚过后,陆将醒来听到阵阵鸟叫,全身上下仿佛不像是自己的。
拉开已经被风吹得半干的衣服,陆将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简单的分析当下局势,陆将想了一下给赵平打电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免得还要去警局。
听到他的话说声,洛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陆将恍然了阵才想起昨晚的事,连忙抱着衣服滚一边。
”有什么好遮的?昨晚摸都摸遍了。“瞧她害羞的样,陆将撑着身困难的坐起身,一脸笑意的瞧着面红耳赤的人儿。
洛青飞了他一个白眼,把衣服穿上查看他的伤势。”恶化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泛着层白,洛青真不知道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埋汰她?
”很快就有人来接应。“陆将无所谓说着,右手握着左手骨,式捏了几下就哗的一掰,把脱臼的手腕骨接上。
听着那咔嚓一声,洛青脸色一白,无法想像一个人要如何给自己接骨的。”你、你别、别动,我去把车开过来。“说着朝那辆破烂的车跑去。
看她走远,陆将皱眉,摸了摸毫无知觉的腿,暗想这个假期他恐怕要在床上渡过。
洛青坐上没了一边门的车里,打了下火,发现还能开,便慢悠悠开到长官身边。开太快,她怕它散架了。
”陆董,去车上会好些。“洛青打开完好的车门,下来扶陆将。
陆将抱着她肩膀,一瘸一拐被她搀扶进车里。
这车虽然也是四面通风,玻璃什么全碎了,但好歹也有个干爽的地方可以坐。
洛青好不容易把他架副座上,就跑到后备箱把那件占了沙的大毛衣拿出来,甩了两下盖他身上。
瞧着毛茸茸的衣服盖在此时脆弱的长官身上,洛青很小人的笑了。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也进来吧,这衣服挺大挺暖和的。“陆将没所谓,他又不是花花公子,在这种时刻还耍帅臭屁。
好像也确实挺暖和的。回想这件大衣的保暧度,洛青想了想便也钻进去,紧贴他坐着。”长官,你饿不饿?“
陆将答非所问。”我想今天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确实挺饿的。摸摸肚子,突然想到什么的洛青去翻车前箱,拿出那袋没吃完的烧烤。
”虽然凉了,不过我想比没有要好。“洛青把袋子在他眼前摇了摇,说着不等他回答就拆出来。”陆董,这里起码还够我们吃两餐,你怎么买这么多?“
防患未然。陆将没解释,看着她满是伤痕的手,微微蹙眉。
洛青把十串一捆的小鱼解散,想到他手臂脱臼了,便动手喂他。
陆将享受的咬了个小鱼,没说自己来。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
”刺呢?“给他咬了一个,洛青把另一个往自己嘴里塞。但等她把一条鱼吃到只剩下刺时,就疑惑瞧着陆将。她刚才都不见他吐出来。
陆将不置可否的挑眉。这么小的鱼,还要吐刺的吗?
以为他不方便,才把刺吃进去的洛青,这次给他挑串豆腐干。
陆将来着不拒,只是他毕竟不是素食主义者,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肉干嘛不吃?
”洛青,我要吃鱼。“吃完她手里的豆腐,陆将出声讲道。”不然鸡翅膀也可以。“
”陆董,不是我要虐待你,我是怕你又不吐骨头。“洛青语重心长。
鸡翅膀他咬不动,自然会吐的。陆将看着她没话说。
洛青被他瞧得心虚,真好像是自己吃肉,给BOSS吃素的刻薄下属。”我帮你挑刺。“现在他是病人,是应该好好补充补充体力。
于是洛青自己咬着豆腐,帮他撕鱼肉,撕鸡肉,总之是把病人伺候得妥妥的。
陆将很受用,吃着她送到嘴边的鱼肉,想着有如此良伴,夫复何求?
因此,当赵平带着医疗队来时,看到这幕十分诧异,若不是BOSS脑袋上还有个口子,他们哪像被台风残害的人民呀,这简直是小两口子在谈情说爱呢。
当日早十一点,陆将、洛青两人被送至当地最近的医院,洛青都是轻伤,护士擦了药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倒是陆将,脑袋包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