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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改,这是一种任性,也是一种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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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肖起初是很生气的,他去找孙子喝闷酒,却没想到反倒被孙正拉着陪喝,他只能干看着孙正跟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
孙正离婚了,他的老婆,雯雯终于是受不了他那大男子主义的个性和花天酒地的浪子派头,抱着自己的宠物哈巴狗,去了香港,也许从此以后海阔天空,孙正反而成了被丢下的哪一个。
孙正嘴上说这不后悔,酒却喝的厉害,喝醉了才说真话,抱着潘肖直哭,说他错了,显然是认错了人,还要亲潘肖,被潘肖一巴掌呼在了桌上,吐了一地的脏东西。
潘肖骂了句活该,拿着衣服就走了,半点哥们义气也没跟他讲,走在深圳的路上,又一次看着万家灯火,他终于冷静下来。
现在想想,潘肖又觉得他没那个立场生气了,许诺从来都没有错,错的一直是他,所以他凭什么生气?
许诺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朝三暮四,反而是他,一直不安分,现在又在深圳相遇,他非但没好好对她,还害得她的腿也许这辈子再也动不了了,潘肖越想越难过,不由得给了自己一巴掌。
但要他去认错?潘肖想起来许苗和苗来娣,又要面子的拉不下那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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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这边心情刚刚好点,她大伯母就作起来了,直嚷着要帮许诺管钱,还美其名曰:关心许诺!
许苗听了都脸红,忍不住喊:“你这是干什么,人家许诺是腿不能动了,又不是脑子坏了,用得着你!”
许苗是被宠着长大的,见她妈越来越不要长辈的脸面了,她觉得羞愧,难过的头都抬不起来,说话自然也就忍不住冲了起来:“你不记得咱们来的时候,我爸和我奶说的话了?妈你要是再这样,我回去就告诉我爸,你看他们怎么收拾你的!”
“反了天了你!我跟你妹妹说话,没你的事,滚屋去!”苗来娣也觉得许苗不够贴心,都说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小的时候她这闺女也挺好的,怎么越长大就越不懂事了呢!
这两年,因为这闺女,她也真是没少丢人,白瞎她疼她的那么多年,都说女生外向,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她索性也不理自己闺女,只对许诺说:“你现在腿又不方便,还要上学,那这店面可就不好打理了,你把钱给大伯母,大伯母帮你打理,上货买菜买作料什么的,你放心,你大伯母不会贪你的钱。”
许苗直对许诺使眼色,许诺叹了口气,知道这店铺要是不被她折腾黄了,她就不会消停的,就说:“钱我一定是没有了,大伯母别看我这店像是挺挣钱的,其实一年到头盈利也就那么点,还要上下打点,就有的站在门口不进屋,都会说咱这小饭馆卫生不合格,又要你去开会,这那的,给了钱才能了事,你说,这么一算,我又能挣多少?还有我这腿。”
许诺拍拍自己的腿:“挣的那些钱,我为了这双腿又全都赔了进去,根本没剩啥。”
其实许诺这是说谎骗人的,别说她有这个平房饭店的门面,就说她市区的小楼房,也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了,更何况,当初为了多买房,还向陈数苼借了些钱,现在都在存折里呢,除去看腿的,还有不少钱呢,许诺都想好了,左右她的腿是没希望了,那他就拿着那些钱,多买房子,到时候有了那些房子,靠房改和租房就能过日子了,其实许诺的腿若是还完好如初,她也不会那么干,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就算有穿越的金手指,许诺也绝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那这房子呢!”苗来娣不甘心,她怎么能白来一趟:“这房子是你的吧?咱卖了吧,左右你腿也这样了,还不如把房子卖了,跟我们回老家过日子!”
许诺摇摇头:“房子当然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租给我的,租金倒是很便宜,所以我才租了下来,平时就住后院,前面用来开饭馆。”
苗来娣闻言,咬了咬牙:“那你这租金给到啥时候啊?”
许苗气的捂住了耳朵,太无耻了啊!
许诺说:“三个月吧,今年年底之后我也没钱再交房租了,到时候怕也是的跟着大伯母回老家了……”
苗来娣顿时不知声了,跟她回老家?那岂不是要他们家养着她?这可不行,她自己有个闺女没嫁人,有个儿子没娶媳妇,再来一个残废,那才真是乱了套了呢!
苗来娣也不答应,只说:“那我先帮你看着三个月的饭馆吧!”先搂点钱,过年之前带着许苗回家也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滴木有断更,只是有些小忙,PS:文中许诺提的一部分也是真的,我不知道八十年代怎么样哈,最起码2012年以后真的是这样黑暗的,记得前年去我姑姑家,他们家在哈尔滨开了个小旅馆,然后我们去的那一天就赶上了有两个人去了我姑姑那里,给看了证件,在门口转了几圈,连屋子都没进,就说卫生不合格,后来给了五百块钱才走的,所以,这个世界肿么了!
☆、第72章 自作孽
苗来娣想要管事;许诺也知道不让她折腾她就不会消停,也就放开了手让她去做,小饭馆里的事儿什么也不管了;苗来娣为人高壮彪悍;自从接了饭馆之后觉得干劲儿十足。
她都想好了;要是这饭馆能赚钱;她以后就不会老家了,她也是个向往大城市;想当城里人的女人,如此一来,再有谁说干饭馆儿是走资派;她第一个不答应,站出来跳脚指着邻居的鼻子骂。
素质决定成败;城里人想和乡下人吵架,尤其又是那么一个年代,苗来娣的嘴里又脏话连篇;几个邻居被骂的哑口无言之后,却也再也没有人说什么酸话了,苗来娣于是更是干劲十足,起初一个月还是不错的,赚了些钱,这让苗来娣觉得许诺骗了她。
什么没钱,都是防着她呢!
苗来娣想的也没错,她暗恨不已,咬着牙心疼没有从许诺手里抠出来的那些钱,一个月后,店里许诺从空间运出来的那些作料已经没了,苗来娣想了想,问许诺:“小诺啊,你店里的那是作料是从哪里进的呀,多少钱一斤呐?”
不用钱!但这话许诺怎么会跟她说?事实上许诺的店铺因为作料不要钱,做出来的东西格外好吃,这才财源广进,但这事要是被贪得无厌的苗来娣知道了,那还得了?
于是她说:“就在前边二道街的作料市场里就能买到,你去问最贵的那一家就是了。”
苗来娣一听,心里头啐了一口,八成是看她赚了钱,怕她赖着不走了,才说最贵的吧?不就是一个做菜的作料啊,哪里用得着最贵的!她家许苗在家里做饭没有作料可用都老香了!
眼珠儿一转,嘀咕道:“最贵的啊……那些,伯母去看看。”
转身却买了最便宜的作料,不得不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许诺说最贵的作料,除了想要为难她,也是想着,最贵的作料它质量好,就说辣椒面吧,买贵的你就买到纯辣椒面,不然五毛一块的那种,里面都给你掺了红砖粉,不纯不说,吃多了人还要闹肚子遭罪呐!只可惜苗来娣到底是买了最便宜的哪一种。
许诺听了许苗说的以后,叹了一口气,真的任她折腾了,许诺也知道,苗来娣这么一折腾,她开店那会儿积攒的好口碑一定是都没有了,以后她要是接回手来也是回天无力了,但无所谓了,许诺丧气的想。
许苗也觉得挺丧气的,躺在床上直打滚:“你说我妈是不是疯了啊她!啊啊啊啊,怎么办她才能回家!”
许诺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等她赔了钱,你不赶她走,她都要走的。”
可是许苗还是觉得不行,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拍着床铺:“那你就让她这么折腾啊?你不知道,这两天来吃饭的人都说没以前好吃了,有几个还拉肚子了,这样下去她早晚得惹事。”
许诺放下杯子叹道:“那有什么办法?那是你妈,我的大伯母,这要是非亲非故的她来我这这么折腾,我也不能容忍,可谁让她是你妈啊,说起来还是你去劝劝她,我说的她不会听的,还以为我在害她。”
许苗气得要死:“你要真把她害死我给你鼓掌。”
得,一看就是气糊涂了。
*
转眼距离1985年的年关又进了一步,许诺看着人家都准备年货,听着收音机里边喜庆的广播,难免有些惆怅。
她不是没有自己过一个年的,只是今年却觉得很寂寞,也许是腿不好了,在听广播,看书都不能解闷的时候,连想一个人走走都做不到,更觉得难过了。
因为年关将至,附近这一片儿住的又都是在工厂上班的工人,他们最不差钱,过年了忙着办年货走亲戚,也懒得在家里住,一时间小饭馆倒也红火,这可把苗来娣乐坏了,越发觉得许诺的不坏好心,见着许诺难免阴阳怪气,最后,连许诺住在饭馆儿的后院,她都不能忍受了。
其实她也忍了好久了,总共后院就那么两间房,许诺自己就住一间,她却要和闺女挤一间,她和许苗长得又都膀大腰圆的,偏偏床铺还不大,这可把苗来娣给憋坏了,半夜连翻个身都不敢不说,反而被许苗连着好几天踹下床,终于,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苗来娣说话了。
“小诺啊,你看,店里这生意最近是越来越好了,大伯母呢就想着帮你多挣点是点,想多弄些白菜萝卜的回来,可是没地方放啊,小诺你跟潘肖不还在一块呢吗,不然你去他那儿住几天。”
许诺脸色一变,这是要赶她走了啊!许诺笑了笑:“我和潘肖可不是那么回事啊大伯母,您可别乱说,您看您住我这也有些日子了,潘肖来过一次吗?我这要走,我都不知道住哪好了,再说这房租马上就要交了,我不在,谁帮你把钱转交给房东啊……”
苗来娣只当没听出来,还腆着脸说:“房租可以大伯母自己交啊,哪能总麻烦你!听话嗷,你就出去住几天,现在这店里红火,没几天就能把吃的全卖完,到时候你再回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苗来娣是铁了心要赶他走哇,许诺也不是真的没地方住,想了想,也就退了一步,许诺也有许诺自己的想法,苗来娣这么做生意,红火也只能红火一时,现在是年关,个人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才来饭馆消费,这才让她占了便宜,可苗来娣买来的作料大多是都是便宜货,辣椒面搀着红砖粉,胡椒粉更有意思,掺的东西更多,许诺好歹也有一个作料空间,做得久了,一闻就闻出来苗来娣买那胡椒粉是上当受骗了,哦,也有没上当受骗的,淀粉买的是真的淀粉,但价格相比较贵一点点,苗来娣就心疼了,合着面粉勾兑,长此以往,早晚会出事。
未免受了牵连,许诺还是早早躲了出去才好,更何况现在许苗那傻大姐都不管苗来娣,她干什么还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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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对于苗来娣来说是很愉快的结果,许诺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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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虽然行动不便,但还是去了趟刘家,现在他们住的是刘婷厂子里分的房子,刘婷怀孕之后过了危险期,就又去上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住院那会儿借了钱是要还的,虽然借的是姐们的钱,但对于刘婷来说,还是必须还。
她这个人,自小是在白眼里长大的,苦日子过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幸苦,跟了刘力侨之后,诚然没有在老家哪会儿,那个男朋友那么潇洒,可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