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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佣人为湛蓝拉开了椅子,她坐在了沈慕之的左手边,没有在餐厅看到苏静然的影子,湛蓝轻蹙了一下眉头。
很快,佣人端上午餐,沈慕之也将报纸合上,开始用餐。
直到察觉身旁的女人一动不动,才缓缓抬起头,将视线望过来:“又要绝食?”
湛蓝目光充满戒备,盯着沈慕之那张英俊的脸,抿了抿唇,才开口:“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无缘无故让我下来用餐?”
虽然希望可以出来走动,但如果是面对沈慕之这张脸,那她宁可闷在房间里不出来。
沈慕之只是一笑:“听佣人说,你不是想要见我?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事隔几天,湛蓝都忘了当初曾经还绝食,只为见这男人一面。
湛蓝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和封天隽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话音刚落,沈慕之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你真想知道?”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调调。
湛蓝点头,随及又摇头:“无所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反正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哦?那你关心什么?”
“怎样让封天隽生不如此。”她如此回答。
末路缱绻(10)
湛蓝的话果然成功引来的沈慕之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左边的眉峰一挑,眼底划过一丝怀疑的浅笑:“我洗耳恭听。爱萋'”
“如果你真的彻底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封天隽的身边。”如今,她对沈慕之这人还称不上了解,所以也不想这么早就泄了底。
沈慕之自然也是聪明人:“这么说,一切都是封三自作多情了?”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湛蓝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封三的种吧?据我所知,一个女人钥匙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的话,不可能对那个男人没有半分感情。”显然,沈慕之对于湛蓝的说辞并不全然相信滟。
湛蓝抿唇,羽睫微微垂下,眼底划过一丝讥讽:“如果我说,我对他动心过,你是不是就会相信了?可是,即便我真的曾经想要和他好好在一起的话,这份感觉也被封天隽的举棋不定磨没了。我不会和方依晨——一个我深深恨着的女人,共侍一夫。”
说这话时,湛蓝小心的观察沈慕之的表情。虽然这男人同封天隽一样,向来不外露感情,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疑惑。
果然,沈慕之什么都没有查到挞。
而这,正可以被湛蓝好好利用。如果她不想让封天隽受制于人的话,那么就只能从沈慕之对封天隽的恨意下手,让他以为自己和他是一国的,可以共同对付封天隽。
“秦子城,你应该听说过吧?”
沈慕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点头:“在东城,应该没有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秦子城可以称得上是东城的传奇。白手起家,短短十几年时间就变成了东城的首富。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引来不少小人的觊觎。终于在十五年前,爆发那场大规模的经济战争,而秦家家破人亡,一家几口命丧大火的消息也成为那几年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只是,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事情的真正真相。
“秦子城膝下一子一女,传闻也在那场大火中死亡,你也应该知道吧?”
沈慕之的神情仍是闲散慵懒,但只消半分钟,他眼底就出现了更加凝重的神色,似乎正在思考。而湛蓝也知道,沈慕之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根线,他会从那牵引出更多的真相出来。
而沈慕之也的确没有让湛蓝失望,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想到了最不可能的一个事实,他眯起眼睛,语气低沉:“别告诉我,你就是十五年前应该死于那场大火的秦玥蓝。”
湛蓝不疾不徐的回答:“的确是我。”
沈慕之竟难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将话吞了回去。只是审视湛蓝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忖度和深意。
“那么你和封天隽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巧合了?”
沈慕之果然很聪明。
湛蓝也没有否认:“所以你该知道,你用我来威胁封天隽并不明智,因为我和你的目的一样,就是搞垮封家,搞垮封天隽。让所有害过我秦家的人,自此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沈慕之沉默了,这时候才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似乎从江湛蓝出现在封天隽身边之后,曾经在十五年前吞并秦家的参与者都落得了不好的下场,最近铭欧的审判也下来了啊,被法院判处了三十五年的监禁,苏伟信的律师行在半个月前被匿名人士揭发,很多贿赂当地官员的证据确凿的呈上了中央政府,信威律师事务所一夜之间垮掉,苏伟信也面临牢狱之灾,甚至很多当年和苏伟信走得很近的政府官员被相继落马。。。。。。。。
这些事,果然不是巧合,而是某人有意为之。
而这个某人,就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江湛蓝。
沈慕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一切,竟然只是一个女人一手策划的。封三的精明和睿智他是了解的,否则不会与之相斗这么多年,他还毫发无损。由此可见,爱情的确会让人昏头,而这个女人,也的确不简单。
“你想怎么做?”最后,沈慕之敛神,幽幽的问道。
“我手上有封钦杨当初陷害秦子城的证据,这一份证据,已经足够让封钦杨和封天隽焦头烂额了。”
“那我又有什么好处?”
湛蓝倏地一笑:“你该知道,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夺去那个人最在乎的东西。你认为,封天隽最在乎什么?”
沈慕之端起酒杯,轻啄一口,才笑笑的道:“你的意思,就是你喽?”
“没错。如果封天隽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甚至我来到他的身边也都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你觉得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还不够吗?更何况,封钦杨对他有养育之恩,因为我而致使封钦杨破产,他还会好过吗?”
沈慕之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湛蓝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声音,心跳紊乱。
终于,她见到他划开一抹笑意:“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确不假。”
湛蓝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垂下眼睑。
如今,只能提前她的计划了。
沈慕之是个定时炸弹,而且还是个很精明的定时炸弹。如果注定要伤害封天隽,那她只能将伤害尽量控制在最小。沈慕之想如何她没有把握,所以只能亲自来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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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虽然湛蓝仍不能走出别墅,但却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房间。
沈慕之还没有全然信任她,而她也放弃找机会逃出这里。
索性她是个能静的下来的性子,每天就抱着佣人买来的法学书看,偶尔会在餐厅见到苏静然和沈慕之,几人却也相对无言。
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湛蓝将视线从腿上的书本移开,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慕之。
他眼底的兴奋之意让她无法忽略,显然他得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消息。
“知道么?封天隽取消了同方家的婚约。”说着,沈慕之将报纸扔在了床上。
湛蓝脸色微变,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怎么会突然取消同方家的婚约,这样的话封钦杨根本不会饶了他,更何况没有方世毅的支持,封天隽如今的地位真是岌岌可危。
“心疼了?”沈慕之深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湛蓝身上。
她淡淡的撇过去一眼:“别开玩笑了。”
沈慕之轻笑:“可真是无情啊,封天隽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听说因为取消婚约的事,他和封钦杨已经闹翻了。如果他知道你是这种反应,会不会心痛致死?”
面对沈慕之,湛蓝的脸色很差:“你来就是为了挖苦我的?”
“当然不是。只是看到他痛苦,我高兴得口不择言而已。”沈慕之大剌剌的坐在她的床上,这动作熟悉得好像之前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湛蓝微微蹙眉,眼底有什么闪过。
“你是怎么将我消失的事情压下来的?”封天隽竟然没有找她。
沈慕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湛蓝。湛蓝下意识的接过,才看清原来是自己的手机。
“你用它发假消息给封天隽?”她不敢置信的问。
“反正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牢固,封天隽也总以为早晚有一天你会突然离开他。既然这样,我就帮他一把,将这个愿望实现了。”
湛蓝拧眉,却因寄人篱下,不能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对了,宝宝这几天还安分吧?”沈慕之忽然收起之前一贯的痞子神色,竟然问的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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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缱绻(11)
“对了,宝宝这几天还安分吧?”沈慕之忽然收起之前一贯的痞子神色,竟然问的十分严肃。爱萋'
湛蓝纳闷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情影响的缘故,她开始孕吐,无论吃了什么,半个小时后一定会如数吐出来。苏静然帮她看了看,但因为是正常反应也束手无策,只能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开胃的东西给她。
白天被宝宝折腾的够呛,晚上却奇异的听话。这几天,她总能一觉睡到天亮。
沈慕之走后,苏静然又来看过她,湛蓝察觉到苏静然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改变,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偶尔不放心的交代几句,如今更像是毫无关系的医生与病患,湛蓝想,如果可能的话,苏静然也许并不想来为她检查身体滟。
洗过澡,佣人照常送来一杯牛奶,盯着湛蓝喝完。
佣人走后,湛蓝立刻跑到厕所,食指伸进喉咙,将刚刚喝掉的牛奶如数的抠出来,过程十分辛苦,她几乎干呕了五分钟才无力的坐在地上。
午夜零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所以开门的声音即便很轻,也能被听到蹋。
卧房的门被打开又轻轻合上,来人的脚步声淹没在厚厚的地毯之中,呼吸清浅,几乎听闻不到,所以反而衬得床上熟睡中的人儿呼吸更加平顺并且重一些。
湛蓝盖在身上的薄被被人掀开,一股冷风顺着灌了进来,她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微动了动。
紧跟着,一具火热的身体上了床,就躺在她的身旁。
湛蓝没有如往常一般偎近那人怀里,好像是因为被吵杂的声音吵到而睡的不安稳,微微蹙着眉头。
过了片刻,那人伸出手来,将胳膊垫在她的颈下,一把揽过她。而湛蓝也很顺从,在男人温热的怀中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后,继续沉睡。
没多久,男人的呼吸也平稳起来。
而这时,窝在他怀间的女人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黢黑的眸子没有丝毫的睡意和疲倦。
终于,她明白了为什么一到晚上就会睡这么熟,为什么佣人每晚都要盯着她喝完牛奶才离开。
原来。。。。。。。。
她一动不动,怕吵醒身边的沈慕之。
虽不明白沈慕之为什么会这么做,毕竟她和他认识也只有短短十来天。但湛蓝却清楚,若想自保,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清楚后,湛蓝也经不住困意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