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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隽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波动异常。
眼前似乎才是真的一家三口,似乎已经没有外人再能插进去的余地。
方依晨刚回过神,阴恻恻的笑了:“我说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孩子,原来是江小姐的儿子。小宝贝长得倒是很可爱,很像沈总呢,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濉”
对于不安好心的人,湛蓝向来不予理会。
沈慕之目光在方依晨身上停留了半秒,随及看着封天隽,道:“刚刚真是麻烦封总了,小孩子不懂事,还希望封总大人有大量。”
封天隽的眼神说不出的平静,但倏然,又见到他浅浅的勾起唇角:“我很喜欢这孩子呢,说麻烦就太见外了些。说到底,我和孩子的妈妈也算是旧相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残”
湛蓝刚开口要阻拦,就听到叶念堔毫无心机的回答:“我叫叶念堔!”
闻言,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封天隽,可能连他都没有想到,只是随口一问,却问出这么石破天惊的答案来。
大名鼎鼎的沈总,儿子竟然随了别人的姓。
封天隽没再说话,沈慕之说了句‘告辞’,揽着湛蓝离开了。
用餐的时候,湛蓝一直沉默不语,只有沈慕之一个人在应对调皮的儿子。后来回到家,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起今晚的小插曲,仿佛不曾见过封天隽一样。
每周四的下午都是湛蓝学钢琴的时间,她计划学完钢琴时,让保姆带着叶念堔来找她,然后去外面吃饭。
可距离钢琴课结束已经有二十分钟,却还不见保姆带着叶念堔出现,湛蓝又不放心的拨了保姆的电话——
“太太!”保姆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湛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少爷说要去卫生间,我就让他自己进去了,可是很长时间不见他出来,后来我闯进去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小少爷的身影。”保姆急的快要哭了,这家女主人待她不错,小少爷也可爱,男主人虽然不经常回来,但也还算和善。把这家的命根子弄丢了,她也是自责不已。
湛蓝有些慌了,但还是保持一丝理智:“你打给先生了没有,是不是念堔跑去他那里了?”
“秘书小姐说先生现在在外省开会呢,根本联系不上先生。我报了警,可是对方就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说没到24小时,没办法立案。”
湛蓝深呼吸,手脚冰凉:“你现在在哪里,我立刻去找你。”
在湛蓝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罪魁祸首此刻正坐在环境优美的冰淇淋店里,吃他的巧克力奶油杯。
“好吃吗?”封天隽轻声问道。
坐在另一桌的保镖听到这轻柔的嗓音肉不由得一颤。
可叶念堔却没察觉什么不对劲,笑得像是一朵包子花:“好吃死了,谢谢叔叔!”
封天隽一笑,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按理说眼前这个孩子是湛蓝和那个男人的儿子,可是他却一点厌恶感都没有,反而觉得他很可爱,甚至今天还离谱的让人将孩子从卫生间的小悬窗里偷出来,这若是传出去,简直要笑掉道上那些人的大牙。
他封天隽什么时候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叔叔。”叶念堔嘴里含着勺子,含含糊糊的唤道。
封天隽抽回思绪,挑眉看着他。
“叔叔,我好喜欢你哦。”叶念堔眯起眼睛,整张脸除了肉,在看不见其他。
封天隽却因这句话而心情大好,恨不得将店里所有的冰淇淋都送到这个孩子面前。
“念堔,叔叔有几个问题想要你回答。”
“什么问题?”念堔好奇的眨巴着眼睛。
“妈咪和爹地会吵架吗?”如果直接问湛蓝和沈慕之感情好不好之类的话题,可能孩子会听不懂,所以封天隽才问的那么直白。
叶念堔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摇头:“没有欸,爹地很好,从来不会骂妈咪和念堔。”
封天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不过爹地经常会睡在外面,念堔都见不到爹地。”叶念堔想起沈慕之不陪在自己身边,就会哀怨不已。
“你爹地不和妈咪睡在一起吗?”不愧是封天隽,很快就能从简单的一句话中剖析出不同的释义来。
“爹地和妈咪为什么要睡在一起?”叶念堔疑惑了。
封天隽闻言沉默的盯着叶念堔,目光让叶念堔也觉得一些不自在:“叔叔你在想什么?”
封天隽笑了笑:“念堔这么聪明,一定记得自己的生日吧。”
听到自己被夸奖,叶念堔立刻拍了拍胸脯,骄傲极了:“当然,我的生日是六月四日!”
六月啊……
封天隽自嘲的一笑,你还在幻想什么,不是早就知道这孩子和自己并没有关系么?
“不过叔叔,看在你请我吃冰淇淋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哦,其实念堔真正生日是三月四日哦,但是妈咪说要告诉别人六月四日。”
封天隽的身体倏地一震,连一向波澜不惊的脸都因为这句话而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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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不上沈慕之,湛蓝急死了,又找不到秦昊,只有她和保姆两个人到处在找叶念堔。
叶念堔虽然顽皮,但是很懂事,从来不会乱跑,这一次湛蓝也相信保姆没有疏忽,难道是有心人把叶念堔绑走的?
为了钱?
不过想想,沈家小少爷的这个头衔也的确能够吸引很多不法分子的注意了。
就在湛蓝犹豫要不要找向辉帮忙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湛蓝手指颤抖的几乎按不下接听键,过了好一会儿,才恍惚的将电话放在耳边:“妈咪!我好想你!”
“念堔,你现在在哪?”湛蓝焦急的问,听出叶念堔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卡在喉咙的心脏这才稍稍放下了一半。
“我和叔叔在一起啊!”
“什么叔叔?哪个叔叔?”湛蓝追问。
“香蕉船叔叔啊。”
湛蓝迷糊了,这时候,手机似乎被别人接了过去,耳旁是一道低沉熟悉的男性嗓子:“孩子在我这。”
“封天隽?!”湛蓝回过神,厉声问:“念堔怎么会在你那里。”
封天隽不想解释那么多:“如果想接孩子的话,你亲自来一趟我这里。对了,我还住在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你应该记得地址,你自己单独过来。”
然后,不由分说,他挂上了电话。
听到了湛蓝的通话,保姆焦急的上前询问:“是不是有小少爷的消息了?”
湛蓝咬唇,半晌,才说:“琳达,我去接念堔,你先回别墅吧。”
“可是……”
“我们没事,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和先生说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琳达虽然疑惑,但也听话的点点头。毕竟是她闯了祸,能隐瞒下来最好了,因为据她观察,先生十分疼小少爷呢,如果让先生知道自己把小少爷差点弄丢,一定会辞掉她的!
湛蓝打车来到封天隽所说的地方——知景园。
已进入知景园,她的心情就变得十分复杂,这个地方,她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五年过去,竟然还和从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听说封天隽婚后并没有和方依晨搬到知景园来,而是另购置了一套别墅居住。
所以这个地方,很安全,是不是?
按下了门铃,很快有人来给她开门。
湛蓝抬起头,竟然是盛凯。
“你总算来了,你家小祖宗的精气神可真是大,当年老子和别的帮派火拼,都没有带孩子这半天累。”
湛蓝抿唇,没理会盛凯抱怨,走近了别墅。
远远的,就看到封天隽抱着叶念堔在空中玩抛抛。
叶念堔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笑得欢畅,而男人,也一扫平时的阴郁冷峻之色,眉眼都挂着浅笑。
看着这样的一幕,湛蓝几乎不忍心上前打扰。
但封天隽似乎先察觉到了湛蓝,结束一个抛抛,将叶念堔抱在怀里,目光懒懒的投向门口的湛蓝。
湛蓝走过去,叶念堔叫了她一声,从封天隽的怀里爬下来,扑到湛蓝身上,湛蓝很快将儿子拉住,蹲下来,亲了亲儿子的头,见他无恙,才算放心。
“念堔,去和盛凯哥哥到花园里玩,好不好?”
闻言,叶念堔自然高兴,盛凯一阵哀号。
等一大一小离开后,封天隽将双手插着裤袋,一步步走向湛蓝。
“干嘛支开他们?”
这句话刚说完,然后‘啪’的一声——
封天隽的脸被打到一边,湛蓝气呼呼的瞪着他,那目光恨不得要从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干嘛不经过我同意就带走念堔,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想起一开始得知念堔失踪时的心情,湛蓝到现在也不能忘怀,甚至还心有余悸。
幸亏带走念堔的是封天隽,若是别人的话……
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封天隽抿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会让已经做母亲的湛蓝多么担心:“抱歉,是我唐突了。”
湛蓝还在生他的气,暂时根本不想看到他,于是转过身就要离开,可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身后的男人猛地贴上来,铁臂紧紧地箍在她的腰肢,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
背后,是他沉稳而又清晰的心跳。
她瞬间全身僵硬起来。
“我好想你,湛蓝。想到会不择手段,只为了见一见你。”
所以他不声不响的带走念堔,就是想要引她过来吗?
湛蓝咬唇,却也没有挣扎,而是任男人抱着自己。
这样的心跳,这样的怀抱,甚至这样的烟草味道,都是从前她不敢怀念的。就连偶尔出现在她的梦中,都是那么奢侈。
可此时此刻,她却能和他那么接近。
心贴心的距离。
“我说过了,不要再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我们都已经……”
“我没有!”封天隽打断湛蓝:“和方依晨,我没有。”
虽然他说得语焉不详,但湛蓝却奇异的听懂了。
“那你呢,你和沈慕之呢?”他追问。
湛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告诉他事实,还是编造另一个谎言敷衍他,然后让他放手。
可是她好自私,贪恋着这一瞬间的温度,竟然不想让他放手。
她不语,他也不逼她,而是说:“湛蓝,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你高兴。所以,等我,等我将这一切都解决好,我们重新开始。”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重新开始,多么美好的词语。
“你不恨我吗?封天隽,我曾经那样骗过你,背叛过你,伤害过你,你不恨我吗?”
“我当然恨你。”
她蓦地一颤。
然后,他徐徐的道:“我恨你能头也不回的走掉,我恨你竟然五年不曾留给我只字片语,我恨你轻易的将我从你的生命中剥离,我说过,你是我的,不是玩笑。湛蓝,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爱你,那一定是因为我死了。”
再缠绵的情话,似乎也没有这些话来的动听。
湛蓝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坍塌了,再也搭不起来,再也阻挡不了这个男人的进驻。
“湛蓝,再耐心等一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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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隽的问题湛蓝没有回答,因为不知该从何答起。
为了避嫌,盛凯开车送湛蓝和叶念堔回家,路上叶念堔有些乏了,窝在湛蓝的怀中熟睡。
盛凯几次三番将视线通过后视镜落在湛蓝的身上,最终还是湛蓝无法忍受这个男人的欲言又止,主动问他:“有话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