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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优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挑眉笑道:“这话说的倒也稀奇。二兄长既然号称对我之品性举止了如指掌,如此简单的问题;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君少杰被君少优一句话讥讽的面红耳赤,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不过是个以色侍宠的小儿罢了;得势便轻狂起来。”
君少优接口说道:“兄长所言甚是。在下也十分讨厌那些得了势便轻狂的人。不过与此相比,在下更可怜那些得了势也轻狂不起来;专管背后议人是非。亦或凭借私心猜测,揣度他人境遇如何不堪之人。”
没等君少杰暴怒而起,君少优轻笑一声,继续,开口笑道:“前几日我与王爷游玩曲江池,路经一座道观,瞧见多少善男信女叩拜祈福,供奉香火,只求三清真人保佑福寿安康。可观中的道士却若无其事,既不供奉真人,亦无怂恿香客多添香火之事,反而如尘俗田舍人一般耕地种田,自给自足。我心中好奇,便上前询问。问他就在真人脚下,缘何不祈求真人垂帘。结果那道士跟我说,三清真人每日要接受无数善男信女之朝拜祈求,分、身乏术。观里的小道士恐真人太过劳累,只好自求多福。唯在晨钟暮鼓中做足两遍功课即可。”
说到这里,君少优意味深长的看了君少杰一眼,径自笑道:“在下心有所悟,以为心中有道,所见皆道,便是这观中真人的大智慧。不过此刻观二兄长之言谈,恐怕亦是心中有盗,所见皆盗罢。”
“噗嗤。”静坐在人后的杨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起身笑道:“之前有幸,看过王妃参加国子监大比的试卷,已然对王妃之惊才艳艳甚为折服。今日一见,王妃竟然于道教箴言亦有所涉猎。果然是学识渊博之人。”
君少优循声望去,瞧见端然站于人后的杨永,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
杨永并未察觉,越过众人走至君少优跟前,拱手见礼道:“在下杨永,表字世昌,华阴人士,见过永安王妃。”
君少优垂眸掩下一番思绪,还礼道:“在下君少优,京都人士。并无表字,世昌兄称我少优即可。”
杨永点了点头,他也不愿意时时称呼一个男人为“王妃”,遂改口笑道:“少优今日刚到国子监,如若不嫌弃,在下愿为向导,为少优引见一些熟人。”
君少优立刻笑道:“有劳世昌兄。”
杨永立刻回头,将自己平日较为亲密的小伙伴们介绍给君少优。一个是理国公的幺子姓李名誉字少冲,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嫡次子姓姚名沅字鹏飞。君少优与之交谈几句,大多是天真烂漫,心绪平和,无甚心机之人。他初来乍到,很愿意同这样的人接触。
被晾在一边的君少杰看着两伙人亲亲热热的交谈起来,心中越发不满。只是杨永和姚鹏飞也就罢了,一个是前朝皇室后裔,如今在京中不过虚应个爵位,每得礼遇优待,不过是圣人做给前朝老人和黎民百姓看的。另一个是礼部尚书之子,清水衙门的勾当,也无所谓。可李誉乃是理国公府嫡幺子,在家备受父辈兄长宠爱,理国公论战功封荫又比他们家高出一截。况且理国公那性子最是火爆难缠,跋扈护短,君少杰着实不敢招惹。
君少杰再三思量,最终不过是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道:“以色事人,谄媚献上之辈,倒是牙尖嘴利的很。”
君少优闻言,但笑不语。今日一番口舌,他已然占尽上风,倘或再继续纠缠,恐怕会给人以咄咄逼人,得礼不让之嫌疑。君少优不想在人前落下这般形象,遂撂开手不提。何况来日方长,当真不必急于眼下一时。
君少杰见君少优故作不理,只顾和杨永等人寒暄热络,自以为君少优到底是庶子心虚,行动越发恣意起来。经过刚才一事,他已经领教了君少优之唇舌犀利,并不敢跑到他跟前自取其辱。只在背后议论纷纷,言辞之不堪,叫方才尤甚。
君少杰只顾着口不择言宣泄怒气,却没瞧见周围之学子多有不屑轻蔑之情。方才君家两兄弟言辞交接,针锋相对,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先是君少杰信口雌黄,句句诋毁,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后有君少优步步紧逼,舌灿生花,句句精妙,发人深省。后占据上风也并无乘胜追击,咄咄逼人之势。反而刻意冷淡此事与旁人攀谈。与之相比,君少杰明明笨嘴拙舌,口风不如人,却不敢当面对峙唯有背后构陷谩骂之态,着实落了下乘。
站在学舍之外的张明城暗自摇了摇头,他之前只觉得君家这位二公子才学平庸,不如其兄远矣。如今看来,其品性亦不端,果然不堪大用。
旋即又眼含赞赏的看了一眼君少优,胜不骄败不馁,倒是个可以雕琢一番的人才。
适才引君少优入学舍的助教站在张明城身边,低声问道:“师傅对永安王妃印象甚好?”
张明城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虽书生意气,锋芒毕露,但是块璞玉。”
言毕,缓缓转身,负着双手踱步离开。
学舍内,君少优借着行动之便,不动声色地往外探视一眼,瞧见空无一人的回廊,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晚间放学,意犹未尽的杨永等人热忱邀请君少优前往酒肆小酌一回。君少优含笑答应,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却见永安王府的马车立在外头,庄麟身着常服,双手抱胸坐在驾车的位置,赶车的马夫却被他撵到一旁侍立。
瞧见君少优的身影慢慢从国子监出来,庄麟眼睛一亮,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君少优身前,笑眯眯问道:“习学一天,定然辛苦了。我吩咐厨房给你熬了补气汤,等会儿回府便能喝了。”
杨永几人面面相觑,闹不清庄麟这贤妻良母的节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君少优习以为常,摆手笑道:“要跟同窗去酒肆小酌一番,今儿恐怕不能回府用膳。”
庄麟立刻哀怨起来,他有些不甘心的眨了眨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君少优身旁的杨永,森然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能带家属否?”
杨永:“……”
姚沅:“……”
李誉:“……”
盏茶功夫后,杨永、姚沅、李誉、君少优并家属庄麟端端正正坐在平康坊最负盛名的一家胡人酒肆中。透过层层叠叠的粉壁墙桓,依稀能听见前堂丝竹歌舞之声。众人落座不久,便有衣着鲜亮,裸、露出小臂和腰肢的胡姬端着酒菜上来,其中一位娇滴滴问道:“敢问几位郎君,观看歌舞否?”
闻言,杨永、姚沅、李誉三人齐刷刷看向庄麟并君少优两人。庄麟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君少优,君少优开口笑道:“既然到了胡人酒肆。倘或不观上一观这胡旋舞,岂不可惜?“
庄麟轻哼一声,饮尽杯中酒水,开口说道:“少优说好,自然便好。本王常年征战沙场,向少来这声色之地。今儿倒也瞧瞧,这胡姬有何妙处。”
君少优轻笑不语。杨永等人面面相觑,李誉擦了擦满头大汗,他年少时曾见过母亲带着家中奴婢围堵平康坊酒肆,抓捕父亲的场景。那时便觉得母亲彪悍至极,可如今看了永安王夫妇二人,倒觉得当日母亲之举也不算彪悍。倘或什么时候,母亲也能跟着父亲一起下酒肆,逛窑子,那才算是真绝色。
少顷,有歌者舞姬鱼贯而入,丝竹钟磬之音悠然响起。身着彩衣华服的女子于堂下垂手旋转,嫣然纵送,举手投足间只闻环佩叮当,衬着歌女清脆婉转的小调,只叫人精神一震,不由得拍手叫好。
半日,曲声戛然而止。领舞的女子于堂下婷婷而立,微微喘息着,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君少优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女子白皙滑腻的胸前,女子留意到君少优的打量,很是自傲的挺了挺胸脯,嫣然一笑。
君少优彬彬有礼的颔首回应。庄麟静坐在一旁,手持酒樽,目光古井无波的扫了那胡姬一眼。胡姬只觉得身子忽然一凉,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杨永向君少优笑道:“素闻少优诗才惊艳,不知方才观小娘子之舞,可有雅兴,赋诗一首。”
君少优微微一笑,上辈子历经了一场半道儿跑偏的种马攻略,虽结局惨淡,但过程中该走的程序都走过了。尤其是这种吟诗泡马子的天赋技能,君少优更是轻车熟路。当即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
随着君少优以箸敲杯,应声而唱。那名胡姬女子脸上的娇羞越发浓郁,到了最后,更是异彩连连,含羞带怯的盯着君少优不放。
庄麟冷哼一声,伸手握住君少优持着筷箸敲击杯盘的手,柔声说道:“少优大才,令我心生仰慕,恨不能再荐枕席,生生世世陪在少优身旁,侍奉左右。”
兜头一盆凉水自上而下,君少优飘乎乎的种马之魂被庄麟一刀拍入千尺之地。
君少优当即住口不言,默默咽了一口血,转头以极为镇定的目光看向庄麟。庄麟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给君少优夹了一筷子醋芹,开口笑道:“娘子辛苦了,娘子吃菜。”
娘子泥煤!
喵的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下次上平康坊再也不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少优表示:最讨厌那种自身实力不济就破坏别人散发魅力光环的_(:3∠)_
然后,文中胡旋女诗句摘抄自白居易的胡旋女。
感谢00童鞋扔了两个地雷╭(╯3╰)╮╭(╯3╰)╮╭(╯3╰)╮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从平康坊回府后;君少优表现的十分淡定自若。这种淡定主要体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跟庄麟说。一路维持着矜持的表象至卧房;在侍婢的服侍下宽解衣衫;借口乏累躺在床榻上,面冲里;闭目养神。
虽无声无息但实则傲娇的模样;看的庄麟心头一软,越发喜欢君少优这种退了保护色,日加真实的反应。
庄麟心中酝酿片刻,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推了推君少优;低声笑道:“还生我的气?”
君少优往里挪了挪,避开庄麟的手臂,依旧不说话。
庄麟微微一笑;低头服软道:“那以后再去平康坊,我不说话了还不成?”
君少优冷哼一声,还是没说话。
庄麟摇头长叹,可怜巴巴的侧身躺下,盯着君少优形状优美的脊背,低声说道:“我心悦你,自然不会喜欢你跟旁人太过接近。此乃情理中事,少优何必如此介怀。”
喵了个咪的,下次你泡马子时我在旁边当啷来一句,看你介怀不介怀。
庄麟接口笑道:“不会。我说过我这辈子只与少优一人白头偕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少优猛然一愣,这才发现刚才不自觉的把话说了出来。既然如此,君少优索性转过身来面向庄麟,郑重其事说道:“我不喜欢男人。”
“我也不喜欢男人。”没等君少优再次开口,庄麟继续说道:“我只你喜欢你。”
意思是我不是男人?
君少优白白净净一张脸面变得铁青一片。庄麟见状便晓得君少优毫无意外的又想歪了,只得明白说道:“我是说,不论男女,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那样缠绵的话语,配上庄麟炽热而纯粹的目光,让君少优微微一愣。片刻后,君少优回过神来,新 鲜 熊 猫 没 眼 圈 。挑眉说道:“王爷上一世也是左拥右抱,妻妾成群过来的。如今倏忽间便转了性子,叫人怎能确信呢?”
庄麟沉默片刻,转口说道:“不然,我们打个赌罢。”
君少优微微愣神,开口问道:“什么赌。”
庄麟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沉声说道:“就赌我对少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