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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希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安慰中,简单渐渐清醒过来,可是……
“真的只是梦吗?太真实了,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心还像是在被剜着一样的疼痛,还有这里,这里还一片冰冷着,就像那把透过我身体穿过孩子心脏的刀子还残留在,耳边不停地有一个张狂地声音在笑着,她在说不但你要死,你的孩子也活不了,统统都活不了……”简单说着,突然晃着脑袋,捂起了耳朵,像是要逃避这个世界。
这是第一次顾希城见到这么苍白脆弱的简单,就像是一个指尖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泥娃娃。
顿时,一阵疼痛。
他宁愿看她如从前那般张扬跋扈,巧舌如簧,把他气得恨不得杀人的鲜活模样,也不要这样。
盒子的事他一定会查个究竟,但现在……
“别想了,噩梦只是噩梦,不会成为现实,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突然,一个东西在简单眼前一晃。
她眼睛睁了睁,终于看清,这是……她的项链!那条里面有她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照片的项链!
难道……自己真的把那句话喊出来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可是,顾希城却开口道:“哼唧了一晚上的项链,怎么不要了?既然你不想要了,那我……”
简单立即伸手将项链从他手上扯下来,生怕他会反悔再立即拿走一样,一到手,她就紧紧地捏着。
“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条项链?”顾希城又道。
原本他最初只是以为她是纯粹针对简瞳,所以要抢占简瞳的东西而已,可是她昨晚都昏迷不醒了,还一直在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项链,照片的,这不禁令顾希城开始好奇起来。
简单的心里一下子同时有了两种情绪。
一种,是难过的。
原来,有的事情,就是这么无可奈何。她在梦境里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嘶喊的一声,在现实中却只是几阵哼唧,他听到了,却听清楚的只有项链两个字。
难道真相注定是要被掩埋的吗?
她有些不甘心,却更加知道,不是所有的真相被挖出来后,都会被相信的。
如果他信,那么那是她的幸。
如果他不信,那么便成了她的命。
她害怕他如果不信,那么她现在好不容易守望到了一点儿温暖都会一起消失殆尽。
一直在冰苦漆黑中呆着,好不容易可以得见阳光,她开始变得贪婪了。
而另一种,则是庆幸。
至少他还听清楚了项链这两个字,至少他现在把它还给她了。
而现在,她如果想要把属于自己的项链重新拥有的话,就得想一个能令他相信的理由了。
至于什么理由……
简单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又是一阵荒唐可笑。
真话就摆在那儿,可是绞尽脑汁也无法将它说出来。
而谎话,却总是那么轻而易举,脑子稍稍动一个弯,它就来了。
“当初简市长买这条项链时原本是要给我的,说好了要去刻上我的名字,结果却再也没拿回来。”简单如是说道。
说完,她都觉得自己看小说看久了,编故事的能力也是与日俱增了。
关于简市长和简单母亲,以及简瞳母亲之间的事相信简瞳肯定对他说过,但至于版本如何,简单可以猜想得出,绝对是和真相有些偏离的,一定是说她母亲是狐狸精第三者,破坏了人家的家庭。
但不管如何,依着上辈人的恩怨,再加上简瞳母亲常年累月那张哀怨而尖刻的嘴脸,把一条项链抢去给自己女儿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看着顾希城的神情,看来他是信了。
简单内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撒谎成功的喜悦。
其实,她宁愿他不信,宁愿他怀疑,然后去找寻真相。
可是……
“难怪你总说这条项链是你的。”
他竟真的信了!
简单顿时觉得很颓败无力。真话总是会被怀疑,谎话却总是容易被深信不疑,这是特么的什么破烂世道?
而她唯一可以感到安慰的是——他信了,那么便意味着自己从此可以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拥有项链了吧!
“你昨晚把我当做了谁?”顾希城突然道。
简单一愣,瞅着他的脸,心说,这男人怎么跟六月的天一样,变脸速度之快,都不提前打一声招呼的,这话从何说起呢?
“那个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的人,是谁?”顾希城又道。
有的人,该听到的没听到,不该听到的,比谁都听得清楚,堪称一头蠢猪!
简单心里一边腹诽着,一边道:“不就是你喽!”
“是吗?”
“当然。”
“可我怎么不记得我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你在我梦里对我说过的,不行吗?”
顾希城顿时:“……”
*** ***
睡眠不足,神经衰弱,刺激过度。
115 我说的,你会信吗?
第三次住院,简单依旧觉得自己又光荣了,哦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光荣了。爱殩齄
“你们还真逮着劲儿地折腾啊!”病房里,还是上回那个护士,一进门就把简单和顾希城给认了出来。
顾希城表情有些不耐烦,上回他就觉得这护士格外话多。
简单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有些囧。
而这时,突然一阵阵犹如马蹄子一样咯噔咯噔铮铮有力的声音在病房里突然奏起,瞬间,顾希城目光转了过去,简单从被子里抬起头来,他们一致地看着床头的胎心检测仪,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孩子的胎心,可是每一次听,都感觉格外的神情,令人振奋。
小护士说了一句:“小家伙还很坚挺啊!听听,多欢快的小心跳声,你们就不觉得惭愧么?尤其是你,不知道女人怀孕是一件很伟大的事吗,你去试试看身体内分泌激素全部紊乱,你去试试看有个东西在你身体里长着,你去试试看把五脏六腑都移位,缩到一起,你再去试试看每个月来一次大姨妈,……,都马上八个月了,孕后期还搞得这么不安生……”
简单以为顾希城这下多半是要发飙赶人了,可是一抬眼,却见顾希城竟奇迹般地竟只是眉头皱得更深而已。
而这时,医生也在说道:“这不是住院挂几天吊针就可以一下子缓解得了的事,要多注意孕妇的心情,家人要多陪一陪,关心一下,帮助多放松放松心情,都已经进入孕后期了,不要再疏忽了,怀孕不只是孕妇一个人的事,丈夫也有责任,工作再忙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孕妇要是得上了孕期抑郁症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令顾希城和简单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都稍稍地沉了沉,‘孕期抑郁症’令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简单恨恨地想,如果她要真的得上了孕期抑郁症,她特么的就跑到简瞳那丫挺的坟头去把她骨灰挖出来喂狗!
而想到简瞳……
简单虽然很不情愿,可是……或许……她该去见见简森,把事情的究竟问一个清楚。
而顾希城则在想着:找出那个送盒子的人,送监之前先断了丫的双手双脚。
*** ***
盛世豪庭,十六楼,简森的公寓里。
简森带着两层口罩,身上还披了一条薄毛毯,他明显比订婚礼时身形要削瘦了许多,一边轻咳着,一边给她端来了一杯温热开水,道:“接到你电话时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再主动见我。”
“的确如此,但有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些事要事与愿违。”简单道。
简森才笑了几声,就又咳嗽起来,道:“你还在怨恨我?”
简单摇了摇头,“如果非要怨恨一个人的话,我怨恨的是我自己,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再去相信。”
“很高兴你终于看清了这一点。”简森略带些自嘲道,然而刚说完,他咳得腰都弯了,肺像是要从喉咙里跑出来一般,面色潮红,眼睛里淌出了泪花。
简单赶紧把面前的温开水递过去,“你看过医生没有?”
简森微红的眼抬了抬,道:“你知道的。”
是,她是知道的。知道他虽然很善于欺哄她吃药,但是他自己每次感冒发烧生病,却是从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去看医生的,因为看了医生,就要吃药打针,而他似乎天生就恐惧这些,曾经发烧烧到了近四十度,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
“他疯了一样地去找你,我以为你会过得不错,但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怎么回事?”简森道。
“没什么,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没大碍,所以当天住,第二天就出了。”简单不愿意对他详说,于是寥寥道。
简森也没继续问,转而道:“你会愿意再见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关于你妈妈的?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恐怕得让你失望了……”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关于……简瞳的死。”
“咳咳咳……”简森一口气儿没提上来般,猛烈地咳了几声。
简单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去,看他反应这么大,难道……简瞳的死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于是,简单索性摆明开道:“老头子是不是和顾佺有勾结,简瞳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谁告诉你的?”简森没回答,反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简森轻笑了几声,“我说的,你都会信吗?”
“我自己会判断,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答案。”
“阿暖,你不如这么说,是因为除了我,你不知道可以再去问谁了,对吧!”
简单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自从回国后,每次听到他喊她的小名,她都会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似乎他在谋划些什么一样。
“是啊,谁让你是老头子身边最红的走狗呢,他干下的那些见不得人儿的事儿,除了他本人以外,你就是最清楚的人了。”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
她的态度明显不善,可是他却忽而笑了起来,甚至是一副开心的模样,一边笑,一边咳,咳成这副模样了,还要一直地笑,像是豁出命去要笑到死一样。
简单被他笑得心里一阵发毛不舒服,于是冷冷道:“疯子。”
然而,简森却笑得更烈了,咳得也更厉害了,眼角的泪花开了一朵又一朵,他就真的如同一个疯子一般,道:“即便是个疯子,也是为你发疯,就算被你骂,也总好比被你刻意保持距离礼貌对待的好,至少这说明了,阿暖,在你的心里,有我,哪怕你不爱我。”
在他炽热的目光盯视下,简单开始觉得自己来这里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开始有一种想要拔腿走人的冲动。
然而……
“是的,简瞳的死是和老头子有关。”简森却突然如此说道。
简单顿时一怔。
116 老头子跟简曈的死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大半地相信这个可能性的存在,可是当被简森一口证实时,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爱殩齄
“为什么?”
“你还不了解老头子吗?有用的留下,没用的踢开。”
“简瞳干了什么?”
“为了取悦顾希城,她几次三番地不惜损害简家的利益帮助顾希城在项目上夺标,这些老头子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项目其实他也并不是很在意,无关乎痛痒的,可是她不该把南非一座金矿也送到了顾希城嘴里,咳咳咳咳……,老头子为了这座矿山可是跟人家政府足足周旋了五年,眼见就要到手,最后竟然落到了顾希城的手里,一座矿山,就损失了十个亿。”
十个亿,是什么概念?难怪老头子会不再容忍了,一颗胳膊肘往外拐的棋子,要来有什么用?不如趁她还没有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