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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犹如女王一般,对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人说了句,“你来。”
男人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发丝凌乱,脸颊红肿,嘴角淌着血,狼狈至极,可是那眸子却依旧灿若星辰,丝毫不染尘埃。
“抱歉。”男人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
简瞳面露不满,还未来得及发作,男人就道:“小姐,你要做的事如果都做完了的话,就请尽快离开,不然……一会儿这里热闹起来,你的人身安全我们可不负责。”
简瞳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还当这跟简家花钱请来的下人一样,下人居然敢不听话?!
“别忘了是谁在给你们钱!!!”
这话的确是说得对,拿钱钱财,就要替人做事。
可是……
简瞳忘记了……
“小姐,我觉得似乎得提醒你一下,付钱的那个人……似乎不是你。”
换句话来说,他们刚才借她气势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男人说完,唇角轻勾,笑了,在简瞳呆立后悔间,他手里的枪一个漂亮的旋转,转即那黑漆漆的洞口就对准了简瞳那张漂亮的脸,简瞳一怔,就听男人目光一偏,对着简单说道:“这位勇敢的小姐,你要不要考虑付些钱请我帮你杀了她?”
地上,简单也笑了,笑得不顾嘴角的伤口撕扯着疼痛。
第一次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长相属于是很刚毅的那种,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脾气……很对她的路子。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第一次,简瞳在这些男人面前,怕了,她一直把他们当做是自己花钱请来的狗,而现在,狗要咬主人了?
“我不想太便宜她。”简单勉强撑着坐起来。
简瞳是个蠢货,但简单看得出来,这男人不过是在拿枪吓唬一下简瞳而已,估计是因为简瞳对他们的态度一直是狗眼看人吧!
即便她当场开了价位让他们做掉简瞳,他们也是不会答应的,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今天这场合不对,如果这一次我死里逃生,哥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简单又道。
不但男人笑了,他的同伴们眼里也在浮动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而这时,简单仰起头,对楼上那个男人喊了句,“那是我亲妈,客气些,她如果出什么事,我活着杀你全家,死了也自会有人来替我报这个仇,总之,你的全家,会死定了。”
楼上的男人愣了愣,笑说了句,“我全家早死了……”
这下换做简单一愣了,但没再说威胁的话,这些人,都很有意思,她没白挨简瞳这一顿,至少认识了这些人,他们和东方他们很像,游走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在刀口上过生活,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
结识完新朋友,该和‘老朋友叙旧’一下了。
“简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在哪里?!”简单道。
简瞳咬着唇,“卖了,泰国。”
简单笑了,笑的肺腑一阵疼痛,而这时,那个有意思的男人看过来,眼神示意——不要让我们为难。
简单当然不会冲过去撕了简瞳。
她知道虽然他们心里上对她没有任何恶意,甚至也觉得她满有趣的,可是,如果她要去伤害简瞳的话,他们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这肯定是花钱雇佣他们的那个人下的命令,保护简瞳。
所以,简单当然不会冲过去,尽管……她的理智防线在崩溃。
可是,简单想不到,有的人,天生脑子没长全,你再怎么理智,她都能干出一些事儿来,给自己把坟墓越掘越深。
譬如,简瞳。
一张纸突然轻轻地飘下来,落在简单面前,简单眯眼一看,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妇科B超报告单,脑子当即一空,而这时,简瞳得意的嗓音砸下来,她说道:“这是我来要告诉你的最后一件事,已经一个多月了,你知道是谁的。”
“什么时候?”简单的声音冷得就像是从黑暗的地狱里穿越而来。
偏简瞳没发现,眼波盈盈,悠然带笑,俯着身,低低道:“你说呢?就那三天,他被你的背叛伤透了心,你回来前,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所以……
在她被顾希城弄得出血破羊水前,顾希城和简瞳已经在床上滚了几晚上了?
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他酒醒以后才会一反常态,认下不是自己的孩子,还一直对她态度那么软,不惜地关起她来,是因为他犯了错,心里内疚,在弥补?
呵呵……
简单笑如繁花,点点坠乱迷人眼,一字一字道:“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你可以不信你儿子以后会在泰国芭提雅当人妖,也可以不信这单子,反正等你死后,我和希城哥哥结婚那天会给你留一杯喜酒洒坟头,我们还会去芭提雅,我会替你去看看你的宝贝人妖儿子。”
“啊……!”简单一声长啸,四肢百骸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一股名为仇恨的力量在她身体里游走着,她只知道,不灭了简瞳这个贱人,她虽死犹不甘。
起身,夺枪,很久没有做过的动作,一瞬之间完成。
那个有意思的男人看着自己空着的手掌心,顿时一愣,再看着那个勇敢的女人正手里拿着他的枪抵着另一个女人的脑门心,而周围,他的同伴们也是愣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复把枪口又对上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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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单在武艺这件事上,是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充其量不过是认识了Aaron和东方之后,无聊地跟着学几招自保而已,夺枪这一招纯粹是在看了一部枪战电影后一时有了兴趣,向东方讨教了一下,可一次也没有实践过,因为,从前,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现在,第一次夺枪,还是从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手里,虽然成功了,但简单知道这只是因为对方对自己防备很低而已。
很快,枪都会被夺回去。
机会,只有一次。
简瞳这回是真的惹到她了。
简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开枪,杀人。
于是,她凭着记忆里东方教导的对枪的认知,打开保险,扣动扳机。
这一枪,简单打得果断而决绝。
而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也不愧是花了大价钱雇佣来的,一个扑倒简瞳,一个朝简单脑后一记手刀。
光电火石间,砰的一声,墙壁上的画框碎了,玻璃散落一地。
简瞳被重重地扑倒在地,忘记了喊疼,颤抖,害怕,尖叫,一系列反应过去后,她看着简单倒下去,她想要夺去她手里的枪,然后也给她这么来一下。
可是……
男人先一步从简单手里把自己手枪收回,同时,清冽的嗓音响起,“小姐,如果你的事办完了,就请离开,顾希城已经在回江都市的路上,他的人也在往这里赶。”
简瞳面色苍白,虽然依旧恨不得立刻弄死简单,可是,她更不能被顾希城发现,不然……一切都白费。1
简瞳走后,男人打了一个电话,简单想要灭了简瞳的心太坚定,脖子后面挨了一下,还在挣扎着,视线虚晃,脑子彻底进入休眠模式前,她听到男人在电话里喊了一声‘顾先生’,哪个顾先生,顾希城?不会是。难道……
正怀疑着,突然,就感觉有人捞起她的衣袖,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就见有人拿着针管,胳膊上一阵轻微的刺痛,一阵冰凉侵入血肉里,她咂了咂嘴,想问这是什么,可没一会儿……脑子里越来越沉,已经不是意志力可以抵抗,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 ***
医院里,这是第几次住院了?
简单脑子有些晕,记不大清楚了。
只知道再醒来时,窗外风光正好,看着那一树树火红的枫叶,她瞬时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明明出门时都还没红,出门后,居然都红了。
她似乎做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梦。
梦里面枪林弹雨,有那些有意思的雇佣兵,有顾佺,有顾希城,有妈妈……
顾佺在狷狂地笑着,拿枪抵在她左腿上,威胁顾希城废掉他自己一条腿,不然他就先废掉她一条。
她很想大喊一声,顾希城你***谁让你来的?!有多远滚多远去!老娘和你没干系!
可是,某些时候,他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啊,她不过是心里这样喊一喊,难得伟大一次,顾希城居然真的冲顾佺来了一句,“那你还是废了她吧,四肢不全,爷以后还怎么干女人?”
这话说的可真是那个潇洒不羁啊,那笑容可真是完美啊!
她恨恨地在心里赏了自己两个字——活该!
看着顾佺把手枪保险打开,她很想冲着顾希城吼一嗓子,***下辈子鬼才会救你!让你死在山洞里得了!这辈子她年少无知,傻不拉几地犯傻过一次,于是就要落得如今下场,当真要做了鬼。
可是,甘心吗?
她不甘心。
她还很想吼一句,你要是敢娶简瞳那个婊/子,我诅咒你们要不孩子胎死腹中,要不生出来不论男女都没屁/眼天生脑残,男的JJ一辈子拇指那么大一点儿硬不起来,女的没胸没阴/道!统统给老娘断子绝孙!
可是……
她一个音节地发不出来,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昏昏沉沉地偶尔挣扎出一丝力气来看着,听着。
周围很乱,枪声,人声,脚步声,各种声响,接着,迷迷糊糊中,她又看到了妈妈。
妈妈突然清醒了,目光清亮地盯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颤抖着的双手,带着鲜血和泥土,轻抚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阿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还说什么如果有下辈子,让她不要再投胎做她的女儿。
简单顿时急了,很想回应一声,告诉妈妈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有下辈子,她非要做她的女儿不可,一辈子地呆在她身边,再也不要分离。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动,只能看着妈妈的手垂了下去。
那一刻,天地覆灭。
她用尽全身地力气嘶喊着,挣扎着,可她却连去握一握那双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样像一个哑巴,啊啊啊地嘶喊着,直到一双结实的双臂揽过来,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最近一直地有人在对她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令她极其地厌恶,绝望。
再接着,砰的一声枪响。
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顾希城。
断断续续,失去章法的梦境在此时,终于戛然而止。
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
“呀!您醒了啊!”一道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护士说完就兴奋不已地冲出门去,老远地,简单听到她在喊着:“顾先生,顾先生,你太太醒了……”
没一会儿,一个胡子拉碴,落拓大叔版的顾希城就如一阵风一般刮了进来,一脸的欣喜,咧笑着,像一个傻子一样。
简单顿了顿,目光硬生生地撤回来,垂下去。
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住院服,还注意到了他肩膀上缠着的绷带,立时,她意识到了什么。
“对不起……”
顾希城一开口,又是这三个字。
简单心里在一阵又一阵地慌张,那慌张就犹如一个不受控制的沙漏一般,正争先恐后地往漩涡里流动。
她努力了又努力,才嘶哑道:“我妈……怎么样了……”
“对不起……”
砰的一声,简单觉得有一枚子弹射进了自己的脑子里,把她的世界震了个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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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不是梦。1
那些雇佣兵口中的‘顾先生’是顾佺,顾佺绑架了她,并给她注射了一种药物,令她四肢无力,神智不清。
顾佺用她来威胁顾希城,顾希城当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