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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泽傲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就嗯啊哦地乱答话,完全不在状态,成泽傲当然听出来了,就问,“丫头,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问你什么了你就嗯?”
朝阳立刻回神,讨好地笑道,“小泽泽,你刚才说什么了?”
成泽傲真要被她气死了,他刚才问她腰还疼不疼,昨天晚上折腾的那么厉害,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结果这丫头竟然嗯了一声,显然没把他的话听在心里,若是以前,她肯定会骂他神经病,然后岔开话题,哪会这样正面回答?
“我问你现在腰怎么样,疼不疼?”
朝阳按着太阳穴,头疼的很,这家伙大白天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个问题呢?连大小姐表示很无奈,连刚才纠结的事也给忘了,就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疼!疼死了!都怪你,晚上我回宿舍住了。”
成泽傲在那边很变态地笑,半晌才说,“你宿舍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到小区了,你回去也没用。”
朝阳不信,“不可能,早上上课的时候还在的。”
成泽傲躺在办公桌前跷着二郎腿晃啊晃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们下午才去的,现在已经回小区了,丫头,晚上乖乖回来,别让我去学校抓你。”
朝阳气的在车上捶方向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她假装咳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成泽傲,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不然心里会有膈应,成泽傲到底有没有放下那段,完全靠他自己决定,就算她不提秦月这个名字,他自己内心也有定论,她不希望成泽傲心有遗憾,更不希望自己生活在未知当中。
男人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猜,“谁?该不是上辈子的朋友吧?他也重生了?”
“秦月,我看见了秦月。”
那边沉默了几秒,短短的几秒,对于她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其实她更希望成泽傲对秦月就像对待普通人一样以一种淡淡的态度,没有情愫,或者说还能很自然地打招呼,这才说明他是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她知道这很难,就算他对秦月已经没有感情,但当初的背叛,他不可不恨,是她自己有点痴心妄想了。
成泽傲猛然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熟悉,再仔细一想才突然想起来秦月是谁。他也不是刻意去忘记,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记忆被慢慢覆盖,一个失踪了七八年的人,再加上心里对这个名字有一种很自然的排斥,所以猛然间听到一时还真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成泽傲?”声音有点颤抖,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抖,没错,她在害怕,而且非常害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成泽傲给她吃过定心丸,上次去中庭国际的时候,他当着成华祥的面说,她就是他以后的老婆,但现在秦月的出现让她感到有一丝不安,即便她不说,早晚有一天成泽傲也会知道,与其那个时候面对,还不如早早的解决。
成泽傲自然听出了她的担忧,心想着这丫头一定以为他还没放下,心里难受着呢。他捧着电话在那边笑,心里有一种叫做喜悦的东西在蔓延,这至少说明这丫头是在乎他的,她在吃醋。
“你,你笑什么?”朝阳有点生气,她都担心死了,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成泽傲忍住笑,霍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抄起钥匙就往外走,“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马上过去找你。”
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进去,成泽傲到的时候,她已经连着喝了三杯蓝山,还嚷着一会儿让他付钱呢。
成泽傲坐在对面一个劲地在笑,银色休闲西装敞开露出里面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他也不着急提秦月的事,知道这丫头心眼小,其实刚才在电话里听到她颤抖地喊着他的名字,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在疼,真想马上飞到她身边,抱着她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朝阳心不在焉地搅着面前的咖啡,也不正眼看对面的男人,一手捧着下巴看向窗外,心情一时也说不出好坏。
成泽傲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低低地笑了两声,忽然倾身旁若无人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朝阳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扫视附近的餐桌,见没人看过来,这才压低声音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成泽傲,你干什么呢你?”
服务员端来一杯咖啡放到男人面前,退下的时候羡慕地看了一眼朝阳,然后笑着离开。
男人上半身靠在沙发上,两手环胸上下打量她一圈,然后笑着说道,“丫头,我怎么看你都像个怨妇似的,哥哥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朝阳懒得理他,直接把他当成空气,这家伙绝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脑子里就在想,哪天他和秦月见面了,两人会怎么样呢?旧情复燃?还是恨得想一巴掌扇死她?
成泽傲自然不知道此时她的小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他两手枕在脑后,笑着哼道,“丫头,你在吃醋是吗?”
朝阳看了一眼手表,这还是上次过生日的时候成泽傲送给她的,她一直都戴着,听说手表也有套住心爱人的意思,她在想是不是也该送他一个。
成泽傲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有点发慌,“妞,说话呀?在想什么呢?”
“成泽傲,你怎么不问我在哪儿见到了秦月?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你越是装作若无其事,我就越担心,但如果你表现的很着急,我心里也会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就是患得患失吗?她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初中毕业的那年她跟成泽傲闹的那么凶,当时他身边不停地换女人,那个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种焦虑的感觉,而现在他和秦月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影子争长较短,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成泽傲目色微沉,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有些心疼,“走,我们出去说。”
说完就拉着朝阳的手往外带,车子停在门口,是那辆黑色的法拉利,成泽傲打开后车门把她推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手一直就这么握着,一刻都没松开过。
成泽傲把她揉进怀里,低头就一阵狂吻,直到两人都气喘虚虚才放开她,“小丫头,你这样说我好开心,以前我总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你给我的回应仅仅是不反感,往好一点说最多算喜欢,或者是被我潜移默化的一种被动接受,现在我才感觉到,你的喜欢里面也有爱,我爱你,朝阳,只有你。秦月虽然给我的影响很大,但那都是过去,那些记忆早就被你填的满满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就连最初的痛恨都在慢慢变淡,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当时迟疑了几秒,不是因为我对秦月还没死心,而是我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我想不起来秦月是谁,现在我连她的长相都忘的差不多了,你说我对她还没死心吗?”
朝阳眼圈泛红,这还是成泽傲第一次说‘我爱你’三个字,就连名字也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叫她,她搂住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地亲他的嘴唇,边亲边说,“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话,骗人是小狗。”
成泽傲都无语了,当他是三岁孩子呢,还小狗,不过他还是配合地点点头,“我不骗你,我不忍心,我要成小狗了,你不就是母狗了吗?”
“你才是狗!”朝阳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幸福。
成泽傲把她的眼角舔干,还咂着嘴说,“嗯,味道不错。”
看他的样子,小丫头直接被气笑了,两人又打闹一会儿,主要是成泽傲想逗她开心来着,就随她折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问,“你怎么遇见她了?是巧合吗?”
然后朝阳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看成泽傲好像没什么反应,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王智好像和秦月关系不一般,你要不要让人具体地查一下?”
朝阳没有直说当年那件事,因为她知道那是成泽傲这辈子最不愿意提及的事,被一个女人骗的体无完肤,财产被卷走一大半还差点丧命,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成泽傲没说查也没说不查,他在想上次阿桑给他的那份调查资料,上面好像说王智已经结婚,但身边的女人却不少,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看到他配偶那一栏写了一个叫秦香香的名字,现在在结合这丫头说的,他心里其实已经大概猜的差不多了。
当初他叫人去查秦月,结果什么也没查到,因为这个名字是套用人家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隐瞒身份,原以为她逃到了天涯海角,却没想到原来她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真是没想到啊!
要说成泽傲心里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种恨不是由爱生恨,而是那种被人背叛的恨意,他就想问问秦月,不,应该叫秦香香,她为什么骗他,如果要是没有当初那件事,她根本不需要卷款逃跑,她只需要对他笑笑,不费吹灰之力,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所有的财产给她,只要她愿意。
不过,她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该感谢她,要不是她的背叛和离开,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认识朝阳。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一样,成泽傲在朝阳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一样,每天上下班照常,一天三个电话打给她,问她有没有想他之类的。
自从上次表白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好像也变的更深了,虽然以前成泽傲的表现都在说明他对她的爱,但那三个字始终没说出口,而现在秦香香一出现,他就立刻表态,这一点让她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而秦香香这边,自从上次朝阳出现之后,她就更加心神不宁,时常走神,王智三天两头过来整她,每次都用那事来惩罚她,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人,王智越这样,秦香香就越想离婚,越想念成泽傲,王智也就越恨,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恶性循环,两人往死里折腾。
王智最近心烦意乱,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往下滑,原本的老主顾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统一跟他断绝了来往,后来他才知道是赫连畅在里面搞的鬼,之前赫连畅要收购他的公司,被他一口回绝,结果那个变态男直接用钱搞了他的企业,还把他的畅享旅行社给了那个小丫头,这件事让他气了很久。再加上他父母在单位里也不顺利,老是有人找茬,前一阵子还有人闹着说他爸收受贿赂,所幸找了多层关系才把这事暂时压下来,但他们家现在已经如履薄冰,对大事小事都很敏感,因为确实是怕了,他爸是市级民政局的局长,官职不小,要说清明,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就算人家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说他爸受贿,他们家也能捏一把冷汗,这就叫做贼心虚。
这天,王智又来找秦香香的麻烦,把她抵在门口狠狠地做了一次,他现在只要心里不顺就来折磨她,他感觉折磨秦香香能够找到一丝快感,他觉得自己虐待的不是秦香香而是成泽傲,有时候他甚至想哪天把连朝阳那个小丫头弄到自己的床上,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这样更能满足他报复的变态心理。
秦香香趴在马桶上忍不住想吐,现在只要王智一碰她,她就觉得无比恶心,她拎着裤子,拿起桌上的菜刀冲上前就想砍死王智,结果被男人一把捏住手腕,强行将菜刀从窗口扔了出去,“你这个贱人,想谋杀亲夫!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爬到姓成的床上?你以为你还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