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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的身体可以,他是真的考虑要了她轹。
这样想的时候,纪柏然就吃吃地笑了,思想太过于肮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鬓角,感慨万千,他们之间,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一时半会。
这样的信念在纪柏然的心中如此酌定,不管未来的路怎么样,有这个女人在身边,还有什么事他不敢面对的?得到一人,便能得到全世界的感觉,也不过是如此。
云深倏然睁开眼睛,嗔怒地看着满脸笑容的纪柏然,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得意,只要她允了他一寸阳光,他便能造出万丈光芒赧。
但是这样又何尝不好,生活本来就应该这样,有个能让你开心的人在身边,慢慢走,这一生,也就应该这样过下去,时光宁静,身边的男人宠她如命。
这样的幸福,不正是她苦苦追求的吗?所以,云深也随着纪柏然笑了,撒娇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他半躺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横在她的后脑勺,给她当枕头。
云深睁着眼睛看着空气,扳着纪柏然的手指玩弄,为了表示对他刚刚戏弄她的不满,她故意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手指,男人的眼睛斜斜地看过来,她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也不动了,夜色如水,母亲已经早就被纪柏然送回去了,而他怕她一个人寂寞,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看着她。
觉得心口出暖暖的,这样的暖意从心口出弥漫开了来,传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身上的血液仿佛都顺畅了很多,流淌在身体的各部分,将会感动她的后半生。
至少这一刻,云深是觉得他们就应该这样好好地走下去的,要不是后来她和纪柏然的生活都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他们之间,也许就是这么幸福美满。
在后来的很多年,她兜兜转转在不同的城市,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执着地等着他,不知道他的身边有了谁,也不知道,是她恨他多一点?还是他恨她多一点?
总之来说,就是缘分两难全。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云深觉得百般无聊地偏过头来问纪柏然,这医院她呆得很是不舒畅,总想着要离开,要不是动不了,她早就走了。
纪柏然知道她无聊,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心,安抚地开口:“等你再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家,以后都不来了,好不好?”
“好。”她迅速地回答,很是喜欢那一句带你回家的话,也很感动,这些年,纪柏然的纪公馆设计风格,小到一盏路灯,大到房子的布置,都遵循着当年的云家别墅的样式。
要说她看不出来他是为了她而准备的话,就有一些的自欺欺人了,其实,很多事情,她2都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当时不愿意面对,所以,也就把它遗忘在心底了。
纪柏然朗声地笑了起来:“真乖。”他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哄一个孩子一般,笑得有些的促狭,云深在他的心中,不管经历了多少,成长了多少,她还是那个在黑夜中会害怕地拥着被子不敢入睡的小女孩。
他会在那些暗夜里,爬上她的窗台,告诉她他在,让她安心地睡觉,那样的夜晚,也许云深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期许,总是希望夜晚快点到来。
其实很多时候纪柏然都还是有些的遗憾的,如果当时他够勇敢一点,是不是他和云深,就不用兜兜转转这些年了,而他,也不需要伤害她这么多?
“我一直都很乖的,只是你没有发现。”时光那么好,如果她不配合地和她闹一闹,都觉得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云深笑眯眯地看着纪柏然,异常的得意。
“哈哈,这个好,往往都不知道我的小云深竟然也有这么自恋的时候。”他把她往怀里抱紧了几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摩擦,小声爽朗。
云深很少见到纪柏然这样开怀的,似乎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在威尼斯的那几年,他们的生活过得阴沉而且压抑,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
而这个男人,总是会在那些难堪的时光里,踏光而来为她披荆斩棘,为她收拾一个个的烂摊子,而云深,总是不懂得他的辛苦和无奈。
她侧了一下身体,伸手去抱着他的腰,觉得惬意不已,心里被什么添得满满的,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用去想太多,不用去追求,幸福就这样触手可及,她该是多么爱这样的感觉。
“谢谢。”她很是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抱紧他,不断地往他的怀里钻,似乎想要找到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脸不断地在他的胸膛处磨蹭,感受他胸口的温度。
纪柏然琢磨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不难猜,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一段她最为颓废的时光,但是,他却很感谢那三年,因为那三年有云深,和她的记忆,几乎支撑他后来的四五年。
他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此时这样的情形之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好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这就已经足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云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半边床已经空了,连续好几天,纪柏然起得都很早,总是在她醒来的时候拿着暖和的粥品到病房来喂她吃。
这样的小小的幸福让她欢喜不已,他爱她,云深不需要他多么的轰轰烈烈,只需要他能够在生活的一些小事上对她细心,为她考虑,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些年,她要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小幸福。但是却兜兜转转了很多年,就是没能如愿,能给她幸福的,她不爱,她爱的,给不起她什么。
时光就在指尖慢慢地跳跃而去,等到她的伤口愈合出院的时候,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而这期间,除了苏生和顾琳偶尔会来,段雅和纪柏然自然在,除了这些人之外,就再也没人来过。
虽然知道是纪柏然为她挡住了纪家人可能来找她算账的事情,云深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的空乏,君知萧已经一个多月都不曾出现过了。
每一次,她都想问纪柏然的,只是怕他不高兴,一直没有问,其实担心并不是因为还留恋,只是从小到大,是君知萧陪她过来的,他们两个,虽然不是亲生兄妹,但是她还是叫了他一声哥哥。
在一起久了之后,她突然就发现,她和君知萧,血液里流淌的血,仿佛都已经融合在一起,他们真的,越来越成有了亲人才有的情感。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了爱,或者说爱已经不能两全,他们都各自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她还是会偶尔牵挂,他过得好,她会欢欣,他过得不好,她会难过。
而她现在很幸福,总想着和他分享这一份幸福的,这是云深多年来形成了一种习惯,对君知萧的依赖,就算分开了,还是在。
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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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还是刻在她的骨子里,那是一份永远也无法取代的情感,纵然不关乎于爱情,她还是那么庆幸,是君知萧,带着她领略了人生最初的幸福。
纵然在半路的时候,他背叛她而离开,所不恨那是假的,只是后来分开后,在度过那段最为黑暗的时光之后,她就开始重新审视他了,那个男人不是不苦,只是不可奈何。
如果爱情不能成全,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兄妹,毕竟当年,父亲也是希望她和君知萧好好地在一起,不管是情人,还是兄妹。
纪柏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云深已经收拾好了,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的,他不用看,就知道此刻她一定是在发呆的。
秋日的天气有些的干冷,而她只穿了一条的长裙,他走过去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拿过衣架上的外衣给她披上。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他伸手从她的伸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女人的脸有些的冰凉,他有些不满地眯起眼睛看着她,心里却无奈。
云深明明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体质,却偏生的,就是不再以,总是不懂得对自己好一份,他得时时刻刻跟在她的身边,怕她冻着,怕她吃不饱。
这样的感觉虽然不遭,但是他还是希望她爱自己多一份,因为懂得爱自己多一份的女人,内心总是有一种强大,不关在何种逆境之中,都能扬风破浪。
他希望她,也能拥有最为强大的心,在未来不关有多大的风雨,都可以勇敢地直面,用内心的宁静和坚强,去抵抗命运的厄运。
毕竟,她的身体,必定要再经过一次的磨折,才能续命,当然,这是后话,一段将会很长的后话。
被他这样抱着,云深也不动,只是伸手握住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目光看着窗外,入秋后的医院后庭,草地已经变成一片的黄色,高大的树木也在飘着落叶,总是莫名的,就有一种的悲凉。
“没事,就是觉得窗外的景色很美,站在这里视角正好。”她笑了笑,违心地回答,其实她说的也并不错,窗外的风景的确正好,只是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才最是清楚了。
纪柏然的手在她的腰上稍微用力地掐了一下,朗声地笑了一下:“小骗子,说谎话的时候都不用打草稿的,至少脸也要红一下增加真实度啊。”
他半开着玩笑,想是看见云深不开心,故意想要逗她一下的,也知道云深定然是不愿意告诉他她在想什么的,所以也不做勉强。
其实不管多爱都一样,这世界上,一个人不可能对另一个的心情感同身受,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情需要时间去沉淀,云深不愿意说的,他知道了,肯定只能有害无益。
云深知道他在刻意地逗她开心,心里也就舒展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很是专注地看着他,认真而且严肃,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味。
纪柏然看出了云深的认真,也就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问她:“怎么了?想要说什么就说,不许吞吞吐吐。”
他故意板起脸来看着她,这样的神采,很像小时候大人们对他们的神情。这样一来,云深本来严肃得很,一下子就被他给弄得笑了出来,伸手撒娇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她的声音很柔软,糯软的感觉软绵绵地落在他的心上,惹得他的心尖一阵的抽搐,酥麻酥麻的,奇痒无比。
这云深最是知道怎么样去让他挠心抓肺,但是却又是最能置身事外的,就比如此刻,一双眼睛睁得奇大,很是天真无辜地看着他,看得他都有些的不忍心下手了,只能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地无奈。
“来,你刚才想说什么的?来和我说说。”纪柏然的手抚在她的腰上,收敛了笑容看着她,也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安静地等着她开口。
云深看见纪柏然认真了,她再闹,也显得无趣,她也就安静了下来,偏着头看着纪柏然,眼眸里有些的不酌定,似乎在用心地沉吟着,思考了有一会,才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纪柏然轻启檀口:“不如,我们去去领结婚证吧?”
这句话说出来,云深就安静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纪柏然,眼睛里流光溢彩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眼底,都是温柔的色彩,定定地看着他,总是有些的紧张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摆,看着他的时候,美目流转。
纪柏然万万没有想到云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