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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传来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角落里隐隐传来两声清晰的讥笑,一个是陈默的母亲,一个则是宋佳雯。
19
19、事后算账 。。。
眼看苏沫的衣服裂开,陈默最先反应过来,将身上的礼服脱下来,披在苏沫身上,然后狠狠地把她按在怀里,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低声安慰着:“没事,没事,别怕……”
他的声音安静而温和,眼神却狠厉到了极点,冰冷的扫过叶涵之手足无措的模样,又朝自家的母亲和宋佳雯一一看过,一副:“过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的模样。”
苏沫把头埋在陈默怀里,耳边听他轻声的安慰,男子的衬衣上没有呛人的香烟味,反而带着清浅的浴液和皂角的香气,格外安定人心。沉郁和香气和温暖的体温从薄薄的衣料里透出来,让苏沫缓过了一点最初大脑空白的时刻。尴尬窘迫和在众人面前丢脸的委屈让苏沫再也忍不住,趴在陈默的怀里啜泣起来。
她不是娇滴滴的一下也不能碰的女孩子,可是面对这样的场面,苏沫仓皇无措起来,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
感到女孩子在怀里哭出来,陈默松了口气,急忙给周念然递了个眼神,让她把苏沫接了过去。
“你带她先上去,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就过去。”陈默低声说着,周念然点了点头,半搀着苏沫回到了之前更衣用得那间客房。
待苏沫走远了,陈默这才寒着脸,冷冷地瞪着叶涵之,“这样的结果,不知道叶先生满意了没有。”
叶涵之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吭。方才确实是他争执地太厉害,才导致事情变成这样,本就是自己理亏,加上方才的失误,让叶涵之越发没了底气。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叶涵之为人坦荡,眼看事情被自己搞成这样,也是内疚,再无纠缠的意思,只是朝陈默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低声说:“请好好照顾她。”
见叶涵之的脸色黯然,陈默冰冷的脸微微有了些缓和,矜持地点了点头,“那么,今天就不送了。改日,我还有事,想找叶涵之谈一谈。”
目送叶涵之黯然离开,陈默也冷静下来了一点,说了些抱歉的客套话,将请来的宾客一拨一拨的送走。这些人大多都是权贵,和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陈默也不想得罪,只好客客气气的和他们寒暄过后,恭送出门。如此忙了两个多小时,宾客们才走的差不多。留下的则都是他素来亲近的朋友和亲人。
苏远在宴会中途,就不知怎地走掉了,陈默对这个嗜赌成性的男人也无甚好印象,乐得他未曾看到苏沫方才的狼狈。待客人走空,杜仲宋佳雯等人才朝陈默走了过来。早已见识过陈默盛怒时的反应,陈默的母亲早早带着情夫开溜,只宋佳雯仍然不甘心,傻傻地留下了,挨了陈默的炮火。
“那个苏沫是怎么搞得,这么快就胖了那么多,连衣服都能撑破了,真是丢死人。”陈昊对宋佳雯暗地里的小动作全然不知,又对苏沫向来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宋佳雯私下里言语的挑拨,怎么看这位嫂子都不顺眼。
陈默冷冷看他一眼,却对杜仲说:“把这次婚礼的服装设计师叫过来。”
“方才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杜仲微笑起来,他怎地不知陈默的心思,陈家继承人的婚礼,自然找得是一流的服装设计师,而一个一流的设计师如果连顾客的尺码都搞不清楚,想来也爬不到高位上去。
宋佳雯听了这话,心里微微有些慌了,却也不好说什么,只低声说:“家里打电话找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佳雯,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说完了你再走。”陈默哪里不知道她方才是想留下来看笑话的,只是那也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虽说没有爱情,但些许的友情总是有的。他犹豫了半响,终究是没在外人面前给宋佳雯难堪。
“苏沫是我的妻子,我知道你和陈昊对她有颇有微辞,不过我希望你们永远把那些中伤她的话憋在心里,别让我听到。否则,再有下一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话对于寡言的陈默来说,已经是难得,大多数时间,他倾向于只做,不说,只是此时留下来的都是他亲近的人,他才先行警告,不愿一下子就把关系闹僵。
果然,这样的话一出口,让宋佳雯和陈昊都是神色一凛,再不敢多说一句。几个人正僵着,有人从开着的大门走了进来,竟然是这一次的礼服设计师。
说起来,这个人还是安德烈介绍过来的,金发碧眼的老外显然对他为何要来现场感到十分不理解,随后,陈默简单向他说明了事情的情况,让那老外越发愕然。
“是有位小姐打电话说,新娘子的尺码给错了,并且重新又报了一个尺码,我才重新设计过的。”
“您还记得打电话的人是谁吗?”杜仲微微一挑眉,轻声问道,他的眼睛似有似无的瞄了宋佳雯一眼,果然见她紧张的用抓皱了自己的礼服裙,脸色也苍白起来。
“我只记得是位声音十分柔美的小姐,她准确的说出了这次婚礼的所有要求,并宣称是陈先生的秘书。”
陈默的脸色阴云密布,冷冷地回答,“我的秘书是位男性。”
那位设计师眨眨眼,随后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天啊,难道一开始递给我的尺码才是那位新娘小姐的尺码?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宫心计吗?真是太有趣了。”老外兴致勃勃地模样在被陈默投以冰凉的一眼之后,立刻被浇灭了,“厄……哦,我想这里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当然不是,既然是有人打电话过去的,那么一定留了电话记录,请你回到工作室以后,把那个电话的号码交给我,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陈默毫不留情的话让心虚的宋佳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这般明显的心虚反应,几个人却像是没看到一样,默契的忽视了。
陈瑾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弟,你也别太生气,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慰一下苏沫。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个完美的婚礼,可是现在却搞砸成这样,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想到苏沫方才趴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抽泣,陈默皱了皱眉,随后轻轻点头,说:“既然这样,大家就先散了吧,其他事,等明天再商量。”他急着去查看苏沫的情况,没再管这些人,便往苏沫的房间走去。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下,转头对杜仲说:“杜仲,记得让那些记者和长舌妇们闭嘴。”
杜仲苦笑一声,“好的,我知道了。”
打发了这些麻烦事,陈默终于有机会去查看苏沫的情况,他打开门,便看到苏沫趴在床上,已经闭着眼睡着了。哭得红彤彤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像个孩子似的。周念然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见陈默来了,朝她做了个噤声地手势。
陈默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仔细查看苏沫的睡颜,却见她即使在睡梦中,也仍然皱紧了眉头,越发心疼起来。
“她哭累了,刚睡着,让她休息一下吧,昨天紧张了一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觉。”周念然轻声说着,站了起来。
陈默将她送到门口,周念然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轻声说:“陈默,照顾好她。”
“我知道。”陈默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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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婚后第一夜(一) 。。。
那一日,苏沫被周念然带回客房里,便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起来。她本就被今天折腾的筋疲力尽,又遇到叶涵之,再加上那些话,搅得她筋疲力尽,让她彻底没了应对的心情,此时只恨不得什么也不想,赶快离开这里。
她哭得迷迷糊糊,狼狈不堪,周念然在旁边低声的安慰统统未进自己的脑海,只觉得头疼欲裂,很快又昏昏睡去了。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没再穿着那件碎了的大红旗袍,反而换了身丝质的睡袍,窝在棉被里懒洋洋的舒服。睡醒了,人也清醒了几分,苏沫盯着一团昏暗的天花板,只觉得满脑子乱哄哄的,说不清楚。陈默和叶涵之的脸交替着在她脑海里闪过,想着叶涵之说过的话,想着陈默心痛又怒气冲冲地脸,想着方才自己当众走光的尴尬,苏沫心乱如麻。
沫沫,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句话苏沫等了那么久,却偏偏在她和陈默的婚宴上等到,实在是诡异至极,老天真是会戏弄人。如果叶涵之早来那么一天,她说不定会不顾一切的和他一起走,可是却偏偏已是婚宴上,她和陈默交换了戒指和誓言,宴会进行中,所有的宾客都知道他们已经结婚,苏沫不是脑袋一热就胡来的人。
她只是升斗小民,不是戏文里唱的多情小姐,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奔逃,来一段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传奇。在苏沫眼里,那绝不是什么真的如此让人骄傲的事,那是自私,那是懦弱。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叶涵之说要带她走得那一刻,苏沫是心动的。可是却也是无奈的,她不会走,无论叶涵之如何恳求。
就算是结婚以后再离婚,她却也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跟着叶涵之跑了。人从来都是社会的动物,心中需有责任才能做一个好人,苏沫站在陈家的宅子里,她就是陈默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把这场面维持下去。
门突然打开,客厅里柔和的光线倾泻而出,陈默悄悄走进来,朝她走过来。苏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装作仍在沉睡的样子。
男人似乎在观察她,并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温热的手附在她的头上,很是温暖。随后,陈默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苏沫的身边。
“还不醒啊。”他喃喃着,随后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会跟着叶涵之走掉呢……”他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他。”
苏沫心里砰砰乱跳,心里越发混乱起来,也越发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这样浑身僵硬得躺在床上,听着陈默的小声念叨。
平日里素来寡言的男子,难得的有了这样话痨的时刻,就这样静静坐在苏沫的床边,小声说着自己的心虚,自己的彷徨。
“苏沫,你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啊。”他说得那么难过,又没指望,还带了些孩子气的埋怨,“我怕你真的被叶涵之拐跑了,那我可怎么办啊。”他说完,又长长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苏沫的额头,转身走出去,又关上了门。
苏沫睁开眼,先是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然后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陈默啊,总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感到惊讶。
从床上爬起来,苏沫将睡袍系好,走出房间,正瞧见陈默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怀里抱着小兔子沫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轻轻咳了一声,让陈默知道自己的存在,男人闻声看过来,轻轻点了点头,却未说话,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想不到他方才说过那样的话。
“好点了吗?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到。”陈默低声说。
看着陈默又变成了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苏沫反倒是觉得自己或许是遇到幻觉了,陈默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啊。
她憋了很久,才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丢脸了。”
这话说得陈默心里一痛,却只是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摸索着柔软的兔子毛,“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衣服不合身,或者其他人来捣乱,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没安排好。”
苏沫无言以对,只得沉默地站着。
“已经六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