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沫点点头。
“我靠,那个陈默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应该……不是吧……”想到在普罗旺斯的那一晚,陈默盛怒之下,压倒自己的时候,明明就是有反应了吧。而且有些早晨,苏沫也能感觉地到陈默的些许压抑。只是这样的事情,陈默不开口,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呢?
“那又会是怎么回事?”周念然歪了歪头,露出考究的神色,却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沫用筷子戳了戳刚捞出来的牡蛎,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明明觉得和他很有默契,有时候,又会觉得闹不懂他在想什么。”
“陈默这个人,一向让人搞不懂深浅。”周念然皱了皱眉,“不过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啊?”苏沫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对方。这或许是她从周念然嘴里,对陈默的最高评价了,“你怎么突然对陈默的印象这么好了?”
“厄……就是突然觉得他这个人也不错啊。对你也很好。”
周念然闪躲的目光,即使在察言观色方面笨拙如苏沫也觉察出了情况不太对,可是周念然不说,苏沫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后来,那天晚上,周大小姐,在和某阴险狡诈的律师煲电话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问道:“喂,陈默是不是不行啊,竟然到现在都没碰过苏沫。她都跑来和我倒苦水了,吓得我差点说漏了嘴。”
“不会吧。”对方顿了一顿,似乎也在思考这问题的原因,许久才发出一声感叹,“陈默在泡女人方面,果然是个白痴。”
周念然无言以对。
31
31、通往河蟹之路 。。。
被暗地里贬为“白痴”的陈默在一个星期以后,终于从“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杜仲口里知道了这件事,立刻羞得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让杜仲笑得打跌。
“我还不是怕她心里别扭,如果到时候被拒绝,就太没有面子了。”陈默愤愤不平地说道。
“可是你就这么和她僵着,也不是办法啊。”身为陈默的狗头军师,杜仲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苏沫能能开口和念然说这话,就不会对这事很抵触。你不是也说了吗?她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
陈默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我不想她为难。”
杜仲翻了个白眼,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不敢下手就不敢下手,你倒是能找到理由。”随意他转身就走,留下陈默一个人默默斟酌。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这边厢纠结至死,那边厢苏沫却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意思。
和周念然的这些话,也不过是说了就忘,回头又上班去了。这一阵,学校里期中考试,她身为新人,虽说不用接手出题的事情,但批卷子的时候,总是要多担待些,且不用说,有几个人存心整她,将几个差班的卷子一并给了她。
看着答题纸上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字体,苏沫的头立刻疼了起来。也顾不得吃中午饭,除了上课,苏沫把时间几乎都耗在了批卷子上,天天窝在办公室里,就连例行的会议也恨不得不参加了。如此折磨,到了截止日的前一天,苏沫手里还剩下小半个的卷子没有批完,总共三十几份,她决定带回家去批改。揉揉酸痛的眼睛,苏沫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才发现整个办公室里,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想来是批卷子入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同事们都已经走光了。
检查所有电源是否切断,随后关掉电灯,拿了卷子走出去,将大门锁上。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外面星光璀璨,教学楼灯火通明,这时候,学生们大概都在上自习吧。
苏沫下了楼,想快点走几步,看看能不能赶上最后一辆末班车,只是刚拐过一个弯,却被宁喆拦了下来。
男孩子穿着宽大的校服,靠在墙上闷不吭声地站着,待苏沫一出现,便站到了她面前,看样子,竟是刻意在等她的。
宁喆身材欣长,整整比苏沫高了一个头,逆着光站着那里,苏沫仰头看他,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不去上自习吗?小心你们班主任来找你。”苏沫抱着卷子,笑着说。
“老师……我心里难受,不知道该和谁说说,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宁喆的声音低沉而沮丧,像是当真有什么心理事似的,嘟囔着说道。
听一向开朗的少年发出这样无助地声音,苏沫的心多少有些担心,于是耐下心来,“心情不好的话,就和我说说吧,老师会帮你保密的哦。难道是失恋啦?”她有心活跃气氛,于是俏皮地问道。
宁喆听了这话,无声的咧了咧嘴,“老师瞎猜什么呢,是家里的事。我爸妈……他们最近正在闹离婚……”
苏沫“啊”了一声,表情微微一暗,有些无奈地看着此时手足无措的大男孩。这样的事情,她多少也有些无能为力,毕竟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管。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年纪和阅历恐怕也很难搞清楚那个年纪的父母到底在想些什么吧。
在这方面,苏沫实在缺乏经验,毕竟她自己也是单亲家庭出身。
“别慌,宁喆,你要记着,不管你爸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是爱你的啊。他们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你不要给他们添麻烦,只要安安心心的学习就好了。”苏沫犹豫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年少时,总觉得老师说话没什么意思,总是满口叫他们学习,只有当了老师,才突然发现,很多时候,除了这样的话,其他的竟也说不出口了。
“什么心情不好!自从家里生活好了,我爸就开始经常不回家,他这一阵根本就是在外面找了个小三,跟我差不多大,他这是要和我妈离婚以后,再娶那个女人!”说起这个,宁喆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苏沫微微一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当真是那样,对这孩子的冲击倒也太大了些。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宁喆的头。少年的头发粗糙而尖锐,倔强的立着,扎得她手疼。
“别这样,仇恨太深,你现在还承担不起。有些事,不是你做什么就可以改变的,何况这是父母之间的事情,你做什么,未必管用,不如先这样看着,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会有吗?”宁喆可怜巴巴地问。
“老师也不知道。”苏沫轻声说,“这样的事情,我没遇到过,所以不知道。不过老师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不也这么过来了吗?我现在唯一可以给你传授的经验就是如果突然间觉得世界上没有人再爱你了,那么也要记得,自己去爱自己。只要撑下去,总会找到那个爱你的人的。”说这话的时候,苏沫的嘴角轻轻牵起一个笑容,想到那个对她温柔到了极致的男人,心中便觉得一暖。
大男孩似乎并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只是抿着嘴,轻轻点了点,“谢谢老师,我好像好一点了。”
是因为听到她也是单亲家庭出身的消息吧。苏沫在心里腹诽,然后轻快地说,“好啦,去上自习吧。如果再有什么事,记得和老师说哦,老师会帮你的。”
“嗯!”宁喆重重地点了点头,转头走掉了。
这样一耽搁,天色已经黑透了,苏沫抱着卷子走到学校门口,才突然发现陈默的车正靠在那里,男人低着头在抽烟,火光一闪一闪地,在黑暗中很是抢眼,苏沫加快了脚步。
脚步声引得男人抬起头来,见苏沫来了,问道:“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刚刚明明看到办公室的灯光早就暗了。”
苏沫走过去,抓住陈默的一只手,“刚才有个学生找我谈话来着,他家里父母在闹离婚,心情很不好。”
“会很难受吧。”说到这个,陈默多少有些敏感,握住苏沫的手,下意识的加大了力气。
“嗯,不过那孩子性格挺开朗的,应该没什么事。对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好像不太忙的样子啊。”苏沫笑了起来。
“是啊,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想来接你的,结果听你同事说,有事情没做完,就在这里等着你了。”陈默一边说着,一边将香烟扔掉地上,用鞋底捻灭,启动了车子,把苏沫让上去。
他自然不会说,那几个同事阴阳怪气,心照不宣的表情,明明都那么早下班,怎么偏偏苏沫被拖到那么晚?那些话里暗藏着的讽刺,对这些事敏感如陈默,哪里会听不出来呢?
只是,看着苏沫平静无波的眼睛,他开不了口罢了。
上车的时候,陈默才突然问道:“最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事,和同事相处的好吗?”
“没什么事啊。怎么突然这么问。”苏沫下意识地回答。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对你的工作一点也不了解。”陈默抿了抿嘴。
“这有什么,我也不清楚你的工作啊。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安稳,人际关系也不算复杂,和学生们在一起,不需要很重的戒心。或许这才是适合我的职业吧。”苏沫急忙说道,她心里一直清楚,陈默并不是很喜欢让她出来工作,只是她不愿意这么早就窝在家里,和社会脱离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害怕。
“就是最近在期中考试,所以比较忙碌罢了。我是新人,有时候可能工作会多一点。别担心,再过几天就好了。”苏沫笑着说。
“嗯。”陈默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一路开车回家,已经是将近八点。苏沫和陈默都还没有吃饭,多少有些饥肠辘辘。
“要不然,我们出去吃吧,现在也来不及做饭了。”苏沫提议。
“没事,我已经准备好了。”陈默摇了摇头,伸手拉着苏沫的,打开了房门。苏沫这时,才觉察到了些许不对,陈默似乎准备好了什么,要给她看呢。
客厅里漆黑一片,陈默率先进屋,打开灯。苏沫微微眯了眯眼,躲过开灯瞬间,刺眼的灯光,随后才发现,客厅里多了些许设备。
干冰机、各种灯光设备摆在客厅的周围和天花板上,陈默将他们都启动起来,然后关掉了电灯。
紫色和粉色的光晕布满了整个房间,苏沫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追随者光点移动,如水的音乐声响起,香蜡散发出甜蜜的气息。陈默站在客厅中央,向她伸出手。
苏沫噗嗤笑了出来,脸色微红,随着陈默一同往厨房走去。那里也被布置成这样的氛围,难得的浪漫。餐桌上,摆着蛋糕和香槟酒,在不断变化的灯光下,显得如此不真实。
“是杜仲帮我出的主意,那小子说你或许会喜欢。”陈默低着头,闷声道,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将藏在身后的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递出来,塞进苏沫的怀里。
苏沫被玫瑰的香味呛得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抽出花束上的卡片——求嘿咻,求滚床,求包养。
她扑哧笑出声来,“这卡片是谁写得?”
“嗯?还有卡片吗?”陈默愣了片刻,才笨拙地问道,“这是杜仲给我的,我也没看。”
苏沫无言以对,“笨蛋,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啊。”如果是不熟悉的女孩子,会以为男人要多么的粗心和不在乎,以至于竟然让别人帮他订花啊。可是如果是陈默的话,或许也就没那么不合理了吧。
“怎么了?”陈默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算了,先吃饭吧。”苏沫摇摇头,朝桌子旁走去,嘴角却扯出了一个笑容。
32
32、夜半搜索 。。。
这顿饭吃得十分沉闷,除了筷子触碰盘碟的声音外,房间里一直是静悄悄的。
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敏感如苏沫自然知道陈默的意思,只觉得全身发凉,手心都紧张的沁出了冷汗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