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的。爷爷他们已经睡了吗?”幸若水松了一口气,幸好杨紫云没有尖声质问甚至破口大骂。
“嗯,刚刚睡下。”
幸若水回到房里,关上房门,心里还很忐忑。她琢磨不好杨紫云只是暂时不跟她计较,还是真的相信了她的清白。
吐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捏着眉心。走进浴室,把自己往浴缸里泡。微暖的液体浸泡着疲惫的身体,似乎全身的毛孔地舒展开来。
想到上校,想到培鹰,想到庄奕骋……事情一件接一件,神经都要绷到极限了。
想着想着,神智就迷糊了,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要不是手机铃声响起,她就真的在浴缸里过夜里。
连身体都来不及擦,擦干手就跑出去接电话。“喂?”
“吵醒了你了?继续睡吧,我已经到了。晚安。”干净利落地说完,甚至不让她多说一句台词似的。
“晚安。”直到嘟嘟的忙音响起,幸若水才回过神来。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不想再头疼了,她扯了浴巾把身体擦干钻进被子里。把空调调到比较低的温度,然后用被子裹得紧紧的,这是她最喜欢的睡觉环境。尽管第二天起来,往往会脑袋沉甸甸的。
夜里噩梦醒来,湿了睡衣,在床上辗转了许久,才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早上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可是一帮人还等着她做早餐呢,说什么也得爬起来。
她在厨房里忙乎的时候,杨紫云进来帮忙,突然停下来问:“若水,你身体不舒服?”
幸若水笑了笑,确实不太舒服。“可能空调吹多了,头有点沉。”
杨紫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额头,顿时瞪大眼睛叫出来。“什么有点沉,你根本就是发烧了!”
幸若水伸手摸摸,好像是有点烫。可能是昨晚在水里泡了,半夜除了一身汗也没擦干,空调又开得低,所以就发烧了。
“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杨紫云拉着她就往外跑,一脸焦急。
幸若水回房拿了钱和手机,杨紫云则去健身房喊人去了。等她下来,就看到几个男人都从健身房回来了。
“若水丫头,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老爷子一脸很着急的表情。
幸若水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爷爷,我没事的。就是昨晚空调开得有点低,所以着凉了而已。没什么大事,我估计吃点药就好了。”
“那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赶紧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才能放心。”在他的想法里,男人生病受伤都没什么大碍,但女人不同。女人是娇弱的,要好好爱护。
杨紫云陪着幸若水去的医院,派了一个警卫员开车,还跟了一个警卫员护航。
说起来,从基地回来之后,幸若水就一直是个健康宝宝,连感冒都没有过。没想到居然病倒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不病则以,一病吓人。一个高烧引发了一连串的问题,导致幸若水彻彻底底的病倒了。
刚起床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了医院,她神智都有些迷糊了。敢情,先前她没意识到自己病了,死撑着呢。也许是基地训练的结果,那时候就是累死了病了,不到晕过去是不会停下训练的。她身体本来就不强壮,病倒了好几次,后来可能就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就一直没病过。
医生看过之后,挂了点滴,幸若水才觉得舒服一点。躺在床上,放松下来,更觉得浑身无力。
“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都等身体好了再说。”杨紫云很温柔,像妈妈的感觉。
幸若水迷蒙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温柔,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过去。每次病了,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跟她说话,陪在床边。慢慢地,她就睡迷糊了。
杨紫云的手探向她的额头测试热度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抓着她的手就不肯放开了。下意识地,喊着“妈妈”。
杨紫云没办法抽回自己的手,只好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她抱住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脆弱中带着依恋,嘴里喊着“妈妈”,心里柔软一片。想她痛失双亲,又被苍唯我那样伤害,也是个可怜的人。这是长空认定的媳妇,以后多疼她一些吧。
在床边坐着并不吃力,但是手臂以一个固定的姿势被人抱在怀里,那还挺难受的。杨紫云几次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幸若水都固执地抱着不放。牢牢地抱着,还咕哝着蹭她的手心。
长时间维持着这个姿势,她一条手臂都麻木了。她想了个办法,让护士给她弄了个枕头,这才把自己的手臂给换了下来。
幸若水抱着枕头,似乎还感觉得到有什么不同,还嘟嘴。
杨紫云看着她这副样子,倒是越发的喜欢起她来。如果她有闺女,也该是这个样子吧。女儿跟母亲总是亲近一些,也贴心多了。
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原来若水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子上。
杨紫云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的是“庄先生”,她犹豫着没接。自动挂断没多久,就又打了过来。她想了想,就接了。“你好。”
“若水?”那边的人似乎听出了声音不对,带着一点疑问的喊名字。
听到男人的声音,杨紫云怔了一下。“对不起。若水发高烧病倒了,睡着了。这样吧,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她病了?可以问一下,她在哪家医院哪一号病房吗?”声音,明显有些着急。
人家要来探病,杨紫云也没理由替若水拒绝,就把地址给说了。她又在床前坐了一会,想起来两个人都还没吃早餐,就上街去吃东西顺带也帮若水带点粥回来。
没多久,庄奕骋就到了。门外站着的警卫员,并没有拦阻他,只是盘问了几句。
进了病房的门,发现没有其他人在,只有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她手里抱着枕头,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色红得厉害。这样白里透红的皮肤本是最好的,但想到她正在因此受折磨,便觉得心里揪紧了。
庄奕骋微微地俯下身,默默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额。然后,慢慢地,来到她的脸。掌心下的肌肤,灼热一片。
也许是烧得有些迷糊了,被打扰到的她咕哝一声,竟然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庄奕骋在床边坐下来,被她抓住的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通过手臂传递到四肢,然后到心脏。他的视线不由得从她的额上慢慢地往下移动,一直来到她饱满娇艳的唇瓣。它就像水嫩的樱桃,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无声地诱惑着他。
庄奕骋一直以为自己的自制力是极好的,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太自信了。因为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而是缓缓地低下头,俯向她的唇。
就在两唇几乎要相贴的时候,她咕哝着喊了一声。虽然还是有些含糊,他却挺清楚了,那是一个名字——长空。
庄奕骋的唇就这么僵在了她的唇边,只要他在往下一点点,四片唇瓣就会贴合在一起。而他,也终于可以一尝所愿。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慢慢地直起了腰身。他太明白,她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这个诱惑可以肖想,却不能轻易地去尝,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庄奕骋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感谢这一声叫喊,还是该遗憾自己终究没能一尝佳人的芳唇。他没办法得出一个结论,甚至于自己是否后悔,他都理不清。
又过了一会,他终于稍稍一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床上的人一个激灵,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吓得倏地睁眼醒来。但很明显神智并没有回笼,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庄奕骋温柔地问道,声音低哑得厉害,压抑得厉害。
幸若水转动视线,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扯了扯嘴角,叫道:“庄先生,你怎么来了?”
一声“庄先生”喊出来,再次提醒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千山万水。庄奕骋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抽疼,还有沉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脸上还是温柔地笑着。“我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也没想到,吹空调能帮自己弄成这样。”幸若水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努力地笑笑。
“你是心有所忧,所以引发身体上的不适。别想那么多,鹰长空会没事的。你要想,也许他正在策划一场釜底抽薪的行动也未可知。”话落,庄奕骋才惊觉自己说多了,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门口。
幸若水脑子还是迷糊,不是太明白他的话,却明显被安抚了。“谢谢你。”她明显很累了,眼皮沉甸甸的。
庄奕骋给她倒了一点热水。“你还病着,喝点热水,然后睡一觉。等醒来,就好了。”
幸若水没有拒绝,因为她喉咙滚烫干渴,确实需要喝水。
庄奕骋一手从她肩后伸过,半揽住她将她上半身微微抬起,然后喂她喝水。看她真渴了,动作有些迫不及待,于是道:“慢点,别急。”
幸若水喝了好几口,虽然喉咙还是灼热的,但感觉好多了。“谢谢。”
庄奕骋几乎舍不得将她放下,但还是缓缓地降低手臂,然后抽出来。“睡吧。”
“嗯,我没什么大碍,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话都还没说完,她已经合上了眼睛。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他的话并没得到回应。一如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得不到回应。
在窗前默默地坐了良久,庄奕骋才站起来离开。临走前,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觉得没那么滚烫了。既然注定得不到你,那么你的幸福是我仅想要的。
终究没忍住,在她的眉心,印下轻轻的一吻。愿你幸福,若水。
站起来,转身正要离开,却在门口碰到了杨紫云。庄奕骋自然是知道杨紫云的,他记住的人很多,记忆力特别好。
朝着杨紫云点点头。“伯母,你好。”
杨紫云怔了一下,才点点头。“你好。你就是庄先生?”她跟官太太不同,平常也不需要出席许多的宴会什么的,所以并不能认出眼前的人,却觉得他十分的眼熟。
“是。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她。再见。”
“我代若水谢谢你,再见。”
杨紫云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微微地拧起了眉头。这个人真的很熟悉,似乎真的见过,但记不清楚。她更介意的是,他似乎……喜欢若水?莫非,昨晚那个人也是他?
杨紫云警铃大作,很想给儿子报个信,但现在联系不上他。这也是第一次,杨紫云意识到,幸若水也是一个很容易让男人喜欢上的女子。她虽然离过婚,却有着好的外在好的脾气好的性格,尤其是她柔和的一面,这些都是吸引男人的地方。
危机感!这是杨紫云第一次在儿子和幸若水的感情上产生了危机感。幸若水并不是无人问津的女子,她也不是非自己的儿子不可的。然而,自己那个固执的儿子,恐怕这辈子真的非她不娶了!
杨紫云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甚至有些乱。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一直以为很不值钱的废铜烂铁,突然有一天发现它其实是宝贝。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跟丈夫说这件事。
昏昏糊糊的幸若水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在梦里,见到了她心念的男人。能看到他温柔宠溺的笑容,能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甚至那总是皮皮的语调都那么清晰。
“长空……。”她小声地喊着,有些不安分地动着身体。
杨紫云挂了电话,恰好听到她的这一声叫喊。如果说先前她只是为了儿子而接纳幸若水,那么此刻,杨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