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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彦婷闻言,不由得看了鹰长空一眼,愕然地张着嘴。她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爽脆就要了。
陈善高兴地咧着白牙,数了钱递给他。“哎,好咧。”那样子不像是要还欠给别人,倒像是收到红包似的。
鹰长空把钱拿过来,随手放在桌上。
梅彦婷看着那一叠子红色的钞票,收回视线,就看到陈善傻呵呵地对自己笑。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幸若水怔了一下,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袁梦也曾经说过,善良要有度,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的帮助当成是理所当然。
等他们走了,幸若水才抓着他的手,说了一句对不起。
鹰长空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太善良了。这幸好陈善是我的下属,他要是我的领导,如果有心人想做文章,这就成了贿赂了。况且欠债还欠天经地义,不能因为他是我兄弟就能例外,这是原则问题。我是一时忘了这回事,否则我早让你向梅彦婷要回来了。别人的帮助,其实也属于不劳而获。长期接受帮助而不思回报,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就会总是伸手问别人要了。”
幸若水点点头,明白他说的都是对的。同时,在心里暗暗记下了:以后在人情往来上也需要多加注意,别中了圈套误了他。
两个人又腻着看了一会电视。鹰长空就拉着她一起去洗澡,免不了一番火热的缠绵。
从浴室出来,幸若水把腻人的上校推到床上去睡觉,自己写了一会小说。思路很通畅,只写了半个小时就关电脑了。她一靠近床,就被上校突然伸手拉倒,搂进了怀里。
今天去爬山了,在浴室又运动了一番,幸若水也有些累了。在上校的怀抱里蹭了蹭,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幸若水嘤咛一声,伸手往旁边摸了摸,空的。倏地,睁开了眼睛。
借着窗外的那点光亮,她看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长空?长空?”没有回应。
幸若水掀开被子下床,跑下楼去找人,客厅里黑乎乎的,没人;客房一个个都找过了,也没人;最后她又跑上楼顶,还是没人!
幸若水倚在楼顶那扇门上,心里有些乱。
难道回部队了?怎么一声不吭就回去了?
------题外话------
有的亲很烦梅彦婷,若爱只也没有用很多笔墨写她啦,只能说,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必要的,所以……
而且,梅彦婷其实不算太坏,只是有点小人罢了。一个人吃了太多苦,容易性格缺陷嘛。
☆、111 对付古家
幸若水在楼顶呆了一会,又回到房里,打开灯。
她靠在门上又怔了一会,突然发现桌子上压着一张纸,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上校龙飞凤舞的大字——宝贝儿,等我回家!
只有这几个字,幸若水却一下子安心了。他肯定是接到紧急任务了,又看到她在睡觉,所以来不及跟她道别。
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天空中一轮圆月。幸若水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鹰长空,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拉上窗帘,爬回床上,却没了睡意。辗转了许久,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醒来时倒也没有头晕脑胀的感觉,精神还不错。
没有别的事情,就去了公司。最近都没怎么管公司的事情,幸好夏默能干,否则非乱成一锅粥不可。
“若姐,回来啦。”
“若姐,早。”
“……”
大家热情地打招呼,精神面貌还算不错。看到员工生机勃勃的状态,老板心情自然也好。
幸若水发现,梅彦婷似乎兴致不够,但也没多问。她放下东西,拿着杯子去清洗,出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去吐槽墙看看。愕然发现,今天的吐槽墙一下子多了不少纸片。明里暗里,说的人好像都是梅彦婷,难怪她精神不好。
幸若水拿着杯子回去的时候,在最前面的位置拍了拍手掌,让大家停下来。“大家听我说几句话。那个吐槽墙的存在,是为了让大家有一个地方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也是希望能够互相督促互相改进。但是,不要利用它来进行人身攻击。在培鹰,不管你在什么职位,你都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我们只有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才能创造更好的业绩,拿到更多MONEY,大家说是不是?我就想说这一点。”
梅彦婷连头也不抬,认真地贴着发票。只是脑袋都低到肚子上去了,牙齿咬着嘴唇。
幸若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没说什么,就回了办公室。
上午跟客户联系了一下,回复了一些邮件,眨眨眼就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S市的某个促销员昨晚在回去的路上被人强暴了,幸亏好心人送到了医院。据说还受了挺重的外伤,但最重的伤在心里。小姑娘才刚刚20岁,大好年华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促销员的家属认为这是在工作过程中受到的伤害,要向公司索取赔偿。S市的项目负责人也许是措辞不当,把家属给惹急了,说要报警,闹得有些不可收拾的态势。
幸若水亲自给女孩的父亲打了电话,对方在那边劈头就骂,等他骂够了,她才好言相劝。好说歹说,他们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幸若水明白,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对那个女孩来说,这点赔偿不算什么,身心所遭受的伤害才是最痛的。如果无法走出阴影,或许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为此,幸若水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家收拾了东西就直奔S市。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有没有用,但至少要去做。
到达S市已经是凌晨了,医院早过了探病时间。她订了医院旁边的一家酒店,在那住了一晚上。夜里其实没怎么睡,翻来覆去,脑子里净想着怎么样去劝说那个女孩。女孩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丰暖,大家都叫她暖暖。
听说她性格外向,整天笑嘻嘻的,很热情,一如她的名字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幸若水就起来了,在酒店随意吃了早餐,去买了一束百合和一袋子水果就直奔医院。在病房门口,就碰到了去打开水的老父亲。满脸的皱纹,面容要比实际年龄老许多,一看就是辛苦度日的老实人。
“叔叔你好,我是幸若水,我来看看暖暖。”幸若水对他笑笑,静静地等待着一场痛骂。
老父亲打量着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你就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有些戒备,有些愤怒。
“是的。”
老父亲还没发作,病房里的老母亲闻声冲出来扑向幸若水,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不断地骂着,一边骂一边哭,在幸若水身上抓了好几道痕迹。
后来还是老父亲冷静一些,把她给劝住了。
那句“我好好的闺女就这样毁了”让幸若水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弥补不了,只能频频地向他们道歉。
“叔叔,阿姨,请你们相信我。我是真心来道歉的,否则我不会千里迢迢到这里来挨骂,是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这样又吵又闹的,只会让暖暖更难受,对不对?所以,我们冷静下来,最重要的是要让暖暖坚强起来,重新找回以前那个她,你们说对吗?”
也许是幸若水的话真的说到他们心里去了,两位老人家这才冷静下来。妈妈抹着眼泪,抽噎着,哭得很伤心。
“叔叔,阿姨,让我和暖暖谈一谈好吗?我也是女孩子,年龄和暖暖差不多,让我跟她谈谈吧?”
最后,老人家同意了。
幸若水走进病房,考虑了一下,转身小心地把房门给关起来。
床上的女孩侧躺着,背对着门口。一动也不动,似乎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让她从神游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又或者,她不想回神,因为现实的残忍伤害了她。
“暖暖,你睡着了吗?”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眼角还有泪。看得出来还醒着,却不肯张开眼更不肯开口。
幸若水伸手,想去拍拍她的肩头,她却一个瑟缩就把身体给卷缩起来,显得很恐惧。幸若水的手僵在空中,不敢动。被强暴的后遗症,害怕别人碰触。
“暖暖,我是培鹰广告有限公司的老板幸若水。我们聊聊好吗?”幸若水心想,昨晚想了一整夜,却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她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暖暖撇着嘴苦笑,沙哑的声音说:“聊什么?聊被强奸的感受吗?”声音里有愤恨,更多的却是绝望。
幸若水被这句话堵了个水泄不通,看着她僵硬的背影,真正明白什么叫词穷。她虽不是伶牙俐齿,嘴巴也不算笨,这会却是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幸若水才又开口。“暖暖,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未来还有很长的路,我们要坚强起来啊。”
暖暖突然转过身来,坐起来一把推开她,大吼:“那是因为被强暴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才说得那么轻松!我不想听你说,你走,你给我走!”她疯了似的,紧紧地捂着耳朵,泪如雨下。
慢慢地,她像是没了力气似的,又倒回床上。扯过枕头,将脑袋整个的捂住。枕头下,闷闷的哭声一直不断,很绝望。
幸若水静静地站在窗前,默默等待着,直到暖暖的哭声逐渐停下来。她缓缓地开口,声音是低哑的,沉重的。
“暖暖,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个真实的故事。知道A大对吧?这个故事发生在A大,关于两个不幸女孩的故事。她们的名字我就不说了,姑且用甲和乙来替代吧。那是几年前的故事……”
甲和乙是同班同学,还是一对好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们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在看到甲的地方必然有乙在,同样在看到乙的地方甲一定也在,真的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两个人也都长得挺好看的,大家都说她们是一对姐妹花,也是学校好多男生想要追求的对象。
大二那一年,学校在新建宿舍楼,校园里就多了一些民工。大多数的民工都是淳朴的善良的,但也有一些人的确可恶,这些人远离家乡远离妻子,生理问题得不到解决就想着强暴学校的女生。新建的宿舍在教学区到宿舍区的途中,A大的每条路上都是大树,把人往大树后一拖再捂住嘴巴可能就得手了。因此,女生们都不敢很晚回宿舍,或者一定要喊上男生作伴才行。
有一天晚上,甲和乙还有一个男生出去玩,回来就经过那条路。她们想着有男生在,一定会没事的。只是谁也没料到,几个民工那么的猖狂,居然合伙把男生给打晕了,然后把她们给轮jian了。
面对这样的悲剧,甲和乙都痛不欲生,两个人哭得死去活来。后来,甲悄悄地爬上了图书馆的顶楼,纵身跳了下去,当场死亡。甲也是来自农村的孩子,家境困难,自小没有母亲,与父亲哥哥相依为命。为了让她上大学,家里可谓是砸锅卖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跳楼之后,学校通知她的家属前来。哥哥带着父亲第一次出了远门,却没想到是认领妹妹的尸体。父亲不堪打击,在去洗手间的时候摔倒在地,从此再也没有醒来。最后,哥哥没有把妹妹的尸体领回去,只把老父亲带回去了。哥哥哭着说:“她毁了我们全家人的希望,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
乙的痛苦并不比甲少,但是她虽然痛苦,却并没有想到要自杀。她也是来自大山里的孩子,老父亲老母亲辛劳了一辈子,就盼着她能够走出大山能够有出息。当时,她痛苦地告诉自己:如果别人真的嫌弃她不是完璧之身,那就孤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