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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笑着说:“顾苗苗,我不讨厌你。或者说,我不讨厌现在的你。不过出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也是挺好的,也许你会发现很多的精彩。”
也许是以前的纠葛,顾苗苗每次都连名带姓一起叫她。
“那是,反正我挺期待的。”她下巴扬起,得意的模样,眼里的东西却没能抹去。
幸若水拿起茶杯,举起来。“来吧,我以茶代酒,祝你在国外的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如果哪天回来,觉得我还不是那么讨厌的话,就来找我吃个饭吧。”
顾苗苗拿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没说什么。眼里,似乎已经湿润了。她眼睛本来就大,现在这样子更是大得有些吓人。
两个人并没有一起待多久,碰杯之后,又说了几句话,顾苗苗就走了。
幸若水在餐厅门外,看着她进了一辆车子。顾苗苗摆摆手,车子就开走了。车子是朝着机场方向开去的。
幸若水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车子消失了好一会,她才往公司方向走。心底里,有种渐渐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的伤感。
面对着电脑,看着一封一封未读邮件,幸若水觉得很烦躁,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以前那种干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被完全从身体里抽离,突然就兴趣缺缺了。
幸若水很想找一个人来倾诉,可是除了佩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佩诗能给的建议,上次已经给过了,再跟她谈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庄奕骋和野狼或许都是可以给她意见的人,可是她不能找他们。
人生第二次,幸若水觉得自己做人好像有些失败。第一次是被苍唯我囚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熬到下班,幸若水拿着包去停车库。刚刚坐进车子里,还没开车,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让她一下子露出了笑容——老公!
“老公。”幸若水笑着喊,声音不由自主地拖长,有种撒娇的味道。
鹰长空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的柔和,仿佛就贴着她的耳朵在跟她说话。“老婆,下班了没有?”
幸若水放松地靠在座位了,怔怔地看着挂在挡风玻璃后的中国结。“刚刚从公司出来,正要开车回家。你呢,吃饭了没有?”
“正要吃呢。你要多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别把自己个折腾瘦了。”
幸若水突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些撒泼地回答:“不想吃。”
“为什么?”那端的鹰长空,声音马上变得紧张起来,好像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面前似的。
幸若水咬着嘴唇,眼眶发热。“我就是不想吃,我就是不想吃!”
鹰长空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幸若水第一次这样子。她以往都是柔柔和和地应着,还反过来叮嘱他要小心要好好照顾自己。可现在她正像个孩子似的耍无赖,还马上就要哭了,他没法不着急。“若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鹰长空,我想你了,我想见你,现在就想!”幸若水抿着嘴唇,终于掉眼泪了。她打心底地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可是忍不住,好像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坏了,她没法控制自己。
鹰长空听着那带哭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捏着似的难受。“若水,再等两天我就回家,好不好?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在家里,你去谭佩诗家里好吗?”
“不好!我就要看到你!我去找你,行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你!”幸若水发动车子,真的打算去部队。
鹰长空本来还想劝她,突然就不想了。“那你开车到上次我停车的地方,记得吗?”
“嗯,我记得的。”听到他答应,幸若水的情绪就稳定了。
“那你小心开车,要注意安全。我就在那个地方等着你,知道吗?”
幸若水吸吸鼻子,笑了。“嗯。我知道了。那我先挂电话了,我开车呢。”
“好。”
幸若水挂了电话,开着车子往另一条道飞驰而去。心情不再是先前的低落,而一下子变得雀跃起来。从这里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两个多小时,不短的距离和时间,可是不影响她的心情。
那条路毕竟是通向郊外,或者可以说是深山,所以人和车都是极少的。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路边偶尔一户人家,到后来只剩下树林了。树木高大,风呼啸,林子里发出可怕的声音。树木在路面上投影出各种奇怪的形状,特别的吓人。
幸若水专注地看着前面,想着很快就能见到鹰长空了,心里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的笑容从挂电话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过。
当车子突然间原地不能动,试了几次都没用时,幸若水有些懵了。她下车去左看右看,但是她会开车,却完全不懂得修车。车子抛锚了。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也就是说几十公里的距离,她总不能走过去吧?就算她肯走,可是这路上又没有路灯,虽然勉强能看清楚,但非常不利。不过,在野狼的基地待了半年,幸若水已经算是锻炼出来了,虽然黑乎乎的,但并不是十分害怕。
拿出手机,想给鹰长空打电话。可才刚刚拨了号码,还没接通就断了。手机没电了!智能手机的电池也就能支撑一天,客户今天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电池早就耗完了。
屋漏偏逢雨!
她坐在车子里等了一会,突然一咬牙,把军刺拿上,打开车灯锁上车子。她决定了,她用跑的。
把军刺别好,她撒腿在黑夜里奔跑。这一刻,她只庆幸自己穿了帆布鞋!
绑架之后,她的身体没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古筝给她注射的那个药剂虽然说后遗症不厉害,但对身体肯定是有伤害的,需要休养才能完全恢复。
所以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她已经感觉到很吃力了。肺里火辣辣的,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鼻子了呼出来的气都像是热蒸汽,喉咙也干渴得厉害。
当听到马达的声音响起,幸若水急忙往路边闪,躲在了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不一会,一辆车子飞奔而来。可是等车子从身边呼啸过去了,幸若水才愕然发现,车上的人有些熟悉。那是鹰长空!
她疯了似的追着车子喊,可是车子开得飞快,她再厉害也追不上,更别说她现在已经累了。她追了一会,车子早已经拐弯没了踪影。
幸若水停下来,原地蹲下来。肺里火辣辣的感觉,还有心里的委屈,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用力地深呼吸。
然后,她又听到了马达的声音。急忙跳着站起来,因为她听出来车子是从市里的方向过来的。
不一会,就看到车子飞驰而来,车灯照在她的身上。然后车子噶一声,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上的人跳下来,像豹子一样扑向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宝贝儿,你吓死我了!”鹰长空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想将她揉碎了融在自己的身体里。
幸若水呼吸着他独有的味道,还混杂着汗味,终于掉了眼泪。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用力地蹭。
鹰长空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副驾驶座,然后发动车子。车子开了一会,才转过头去问她。“车子出问题了?手机怎么也关机了?”
幸若水看着他傻呵呵地笑。“车子抛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没电,关机了。”
鹰长空看着她傻乎乎的笑容,整颗心柔软如棉。“回去给你再买一个手机,最古老的那种,电池能用一个星期。”
“好。”幸若水笑呵呵的,反正他现在说什么,她都答应。
鹰长空伸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脸。
幸若水就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蹭啊蹭啊。这动作跟个小猫小狗似的,把他也给逗笑了。
没多久,车子就停了下来,已经到那片林子了。鹰长空的车子开到了固定的位置,用绿色的伪装盖好。
幸若水站在一旁,看着他盖好了车子,然后走过来抱抱她。回抱他的腰,她一边在他怀里蹭着,一边说:“鹰长空,我想你了。”
鹰长空看着她,一向深邃的眸子更加深邃不见底。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汗水的味道。然后松开她,微微蹲下身体。“来啊,老公背你。”
幸若水啥也不说,乖乖地往他背上一趴。他微微一用力,就把她背起来了,往林子更深处走去。“你这样子跑出来接我,是不是违反纪律了?会不会挨批?”
她刚才一时任性,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忘记考虑他的情况了。她以前不这样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有好几次她都怀疑,这是不是注射了那个东西的后遗症之一?
“你现在才想到这个,不是太晚了么?”鹰长空微微笑,语气里并没有怪责的意思。
幸若水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上,随着他走路而起伏动着。“对不起,我太不乖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特别想你。我就想看到你,要不我心里难受。”
鹰长空觉得自己都要化成水了,无法形容的感觉。他扭过头去,寻找她的唇。
幸若水把脑袋往前送一点,亲他一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没有不高兴,我很高兴你这么想我。”妻子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了,不是很值得高兴么?“而且我那天跟你说过,你偶尔可以任性的。但是前提是要注意安全,不能伤害自己,知道吗?”
幸若水在他肩膀上点点头。“嗯。”
鹰长空从身上拿出东西来,递给她。“没吃晚饭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到了我给你做面吃。”
幸若水接过来一看,又一根巧克力,两根火腿肠。她用牙齿咬开火腿肠的包装,咬了一口,又伸到他嘴边。
“我吃过饭了,你吃吧。”
“吃一口嘛。”她撒娇,声音软软的。
鹰长空就咬了一小口。
两个人走在夜晚的深山里,黑乎乎的,那淡淡的月光都照射不下来。林子里风呼啸,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幸若水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他就在身边,再凶猛的东西也比不上这一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利刃。夜晚的山里温度很低,但是她的腹部贴着她宽厚的背,灼热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来,暖融融的。
鹰长空的步伐非常稳,就好像走在康庄大道上。这段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连哪里有点小坑洼他都清清楚楚。
路上,幸若水几次问他:“累不累?你放我下来吧?”
他说:“就你这点小重量,还没我的背囊重。”
幸若水就在他肩头上傻笑,清澈的笑声在山林里回荡。
鹰长空走得比平常慢多了,所以用了将近两倍的时间才到了部队。一直到门口,鹰长空才把她放下来。
落地的时候,幸若水觉得自己都不会走路了。看着守卫的士兵,她才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任性了!
“走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还有人在训练。
幸若水贴着鹰长空走,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到了他的宿舍,幸若水被推进了浴室。“去洗个澡,我给你做面吃。”说着,亲了她一口。
部队是没有浴缸这种东西的,幸若水冲了一个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倚着厨房门看他做面。看了一会,也不擦头发了,跑过去抱着他的腰,脸在他背上一顿蹭。
很快,热腾腾的鸡蛋面就起锅了。还在上面撒了香菜,香喷喷的。
“出去坐好。”
幸若水这才松开手,乖乖地在桌子旁坐好,等着他把面端上来。老大的一碗面,显然他也饿了。
一人一双筷子,共吃一碗面。一边吃,一边看着对方傻笑。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