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没了心思泡澡,草草地洗了出来,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开始敲键盘。不到半个小时,四千多字的大纲就出来了。她又细细地斟酌修改,思考名字和简介。
鹰长空的电话打回来时,她正想得专注,响了好一会才发现。“喂?”
“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鹰长空磁性的嗓音透着温柔,仔细听还有那么一点焦急。
幸若水停下来,把电脑合上。“我在写东西呢。想得太专注了,所以没听见。你训练结束啦?”
“声音好像有些哑,怎么了?是不是写小说又写哭了?真是个小傻瓜!明明是自己写的东西,都知道是假的,还能哭得一塌糊涂!”作为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他是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因为这些虚假的东西哭得死去活来的。
幸若水摸摸鼻子,也觉得自己是挺丢人的。“我不是因为写小说哭的,是因为别的事情事情。我、我今晚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做错事,妈骂你了?”声音一下子就变得焦急起来。
幸若水急忙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呢。“不是的,妈不会骂我的。是我吃完饭跟爷爷去散步,不小心提起奶奶了。我还问爷爷,他想不想奶奶。结果爷爷一下子就变得好难过,我就……”
一提起这个,她就又觉得鼻子发酸了。
“爷爷骂你了吗?”
“没有。我就是替爷爷难过,奶奶那么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我想,他一定很想奶奶,可是他也许再也没有见到她了。现实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来生也没有黄泉……”幸若水吸吸鼻子,觉得真像杨紫云说的那样,泪腺变得发达了。
鹰长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若水,爷爷的爱情比你所要想的还要复杂。或许提起来,爷爷就会难过。可是换个角度想,爷爷或许也想要这个一个机会,来宣泄他内心积压太重的情绪。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自责。”
“我就是觉得自己太笨了。老公,你的随军申请提交了吗?”她声音软软的,能传到别人的心底最深的地方。
鹰长空就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柔软无比,脸上也有了笑容。“当然提交了。怎么了?你要改变主意吗?”
“才没有!我想早点办下来,我就可以去部队里陪你了。鹰长空,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人生只有这短短的几十年,她希望能陪着他一起度过每一天,一起慢慢地变老,然后相拥着离开这个世界。
鹰长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觉得她好像一下子变小了,就藏在他的心窝里。“若水?”他柔柔地唤一声。
“嗯?”幸若水轻轻地回应,等待着。
“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绝不辜负你。”千言万语,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
幸若水眼里含着液体,柔柔地笑着,回了一个字:“好。”
鹰长空又问了她累不累,有没有怀孕的一些反应什么的,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还坚持要她先挂,他才断了线。
结束了通话,幸若水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怀孕的女人容易情绪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杨紫云和慧姨都一再强调,孕妇要早睡。所以她就关了电脑,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刚刚构思的故事,辗转了好一会才睡着。半夜做了噩梦,梦里生离死别痛哭流涕,醒过来一身大汗淋漓,呼吸粗重。怕感冒,干脆脱了衣服擦干身体,就裸着睡下。所幸后半夜没再做恶梦,却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天醒来,爷爷已经出去了。公公陪着婆婆,在客厅里恩恩爱爱的,花生给剥了壳放她嘴里,水果剥了皮送到嘴边。
幸若水不好看他们恩爱的画面,于是吃了早餐就去公司忙乎了。年关了,事情也多,一忙起来时间也过得快。
中午的时候,慧姨怕她又在外面吃那些没营养又不卫生的,早早的做好了。
杨紫云亲自送过来,她来了,公公鹰志勋自然跟在身后。杨紫云盯着她吃完了,才拎着保温桶回家。离开前,一早叮嘱不能老坐在电脑前,要不时地起来走动走动,下午要早点回家。
吃过午餐出去倒水,一帮姑娘都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若姐,那是你婆婆吗?”
“你婆婆对你可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婆婆,我做梦都偷笑。”
“对啊,婆媳关系这么好还真难得。我一好朋友,她婆婆天天找茬,她跟做奴隶似的,还要诸多挑剔。现在跟她老公都闹得要离婚了!”
“……”
幸若水只是微微地笑,也不好发表意见。她本来就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听他们这么一说,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幸运,要好好珍惜!
她也知道婆媳关系是最难处理的管理,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注意力,难免有冲突。她曾经在一个小说里看到过,婆婆为了保住自己在儿子心里的位置,不惜造谣生事来破坏儿媳妇的形象。夫妻两因此常常吵架,后来丈夫还错手把妻子给杀了!
虽然杨紫云一开始并不待见自己,但后面已经转变了,现在对自己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总之她现在的生活,最适合用一句网络语言的来形容:幸福得冒泡!
……
杨紫云伤得不厉害,鹰志勋呆了三天,就被她赶回去办正经事了。鹰志勋自然是想把媳妇儿也带回去,但杨紫云惦记着儿媳妇和她的金孙,自然是不肯离开,只把他一个人赶回去了。
又过了几天,爷爷也回去B市了。
杨紫云和阿慧,还有两个警卫员则留了下来。两个女人每天变着法子给幸若水做好吃的,一心研究怎么给她进补。两个警卫员则每天跟着她上下班,保护她的安全。
已经过了元旦,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所有的项目都进入了最忙碌的阶段,偏偏年关活动最多,又容易出问题。幸若水怀孕了不能出去,都由夏默去处理了,她在办公室遥控。
这天下午,幸若水正在办公室里忙乎着回复客户的紧急邮件呢,电话突然间响起。她也不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往耳边一夹,双手还在敲打着。“喂,哪位?”
“妈妈,呜呜……”那端的人一声妈妈,然后开始哭了。
幸若水停下双手,拿住手机,微微皱着眉。“你是谁?”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庄寓棋,是你吗?”
“呜呜,妈妈……”
这相当于回答了,对面就是庄寓棋。幸若水怔了一下,才问:“庄寓棋,怎么了?同学欺负你了,还是爸爸骂你了?你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那边抽了抽,吸吸鼻子,才可怜兮兮地说:“妈妈,我在你家门外,可是他们说你不住这里了。你在哪里?”说着说着,眼看又哭了。
幸若水猛的站起来,语气焦急。“你在Z市?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是吗?”
“嗯。”
“那你待在那里别动,等我过去接你。你就在楼下的花坛那坐着,那里都不要去,知道吗?”幸若水一边叮嘱,一边拿起钥匙往门外走。
下楼开了车,直奔幸福小区。车子还没开到楼下,就看到花坛旁坐着一个小身影。那不是庄寓棋又是谁!
庄寓棋一看到车子出现,站起来就往这边跑。
幸若水停了车,走下来,还没站稳呢,庄寓棋就整个地扑过来。她急忙伸出手去,没让他撞过来。
“妈妈!”即便隔了一年多,他依然喊她妈妈。依然想她,依然只认她。
幸若水扶住他,松开手,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看到他背上的大书包,有些无奈地想,他就这么跑过来,家里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庄寓棋,你到这里来,家里知道吗?你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庄寓棋把头埋在她怀里,装死不吭声。
幸若水就知道,他肯定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怎么可以偷偷跑出来呢?家里肯定会急坏的!”
“谁让他们不让我出来找妈妈!”庄寓棋闷声闷气地反驳。终于从她怀里露出脸来,两颊鼓鼓的。
“那也不能偷偷跑出来啊……”幸若水想给他讲道理,可是看到他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了。
庄寓棋拉着她的手,晃着。“妈妈,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我饿死了。”
幸若水皱起眉头,一边把他塞进车子里,一边问:“为什么不吃饭?”
庄寓棋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低着头只让她看到头顶。“我身上的钱全部买火车票了,没钱吃饭。”
幸若水了然。他一个孩子,虽然来自显赫人家,但也不会给一个七岁多的孩子很多钱。无奈地叹一口气,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好了,别委屈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行了没?”
庄寓棋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咧嘴笑了。
幸若水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笑着摇摇头。“别只顾着笑,快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不许不打,要不我把你打包送上飞机。”
后面这一句有威慑力,庄寓棋乖乖地拿出手机拨爸爸的电话。他一直关机,就怕爸爸找到自己。一直到找不到若水,他才开机的。“爸爸……”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庄寓棋!”那端一声吼。
庄寓棋马上缩起了脖子。
幸若水把车子停下来,伸手拿过手机。“喂,庄先生,我是若水。”
那端的吼嘎然而止。
“我已经找到庄寓棋了,你别担心吧。”幸若水也有些尴尬,或者说,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放下,所以根本不愿意跟他有所联系。不爱他,却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那是最残忍的。而怕,最怕做这样的事情。
庄奕骋深深地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麻烦你暂时帮我看着他,别让他乱跑。我马上派人去接他。”
幸若水也暗暗吸了一口气。“不急,就让他在我这呆两天吧。我好好跟他谈谈,以免他下次又跑出来。”
“那麻烦你了。就让他呆两天,两天之后我派人去接他。”
“我不要回去!”庄寓棋对着手机大声地叫。
幸若水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跟庄奕骋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本想说他的,可想起他还饿着肚子呢,就什么也不说了。先让他填饱肚子,然后再好好地跟他说道理。
发动车子,载着这个离家出走的小屁孩直奔市里的某家湘菜馆。因为不是吃饭时间,餐厅没什么人。幸若水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把菜单塞给他。“你来点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庄寓棋看着她,然后就真的低下头去认真地看菜单,点了五个菜。
幸若水没看菜单,合上交给服务员。“这孩子饿很久了,麻烦你让厨房先炒一个菜给他,再上一碗米饭,拜托了。”
“妈妈,你真好。”服务员一走,庄寓棋就笑眯眯地说,咧着一口白灿灿的牙。
幸若水抬手就给他一个毛栗子,又好笑又无奈地说:“说好听的话也没用,等你吃饱了我还会收拾你。还有,以后要乖乖地叫干妈,不许乱叫,知道吗?”要是被杨紫云听到,那就没法解释了。
“不要!”庄寓棋撅着嘴,对这个很执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叫妈妈!”尽管爸爸一再地跟他说,她不是他的妈妈。可是他不管,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妈妈!
幸若水抬手又给了他一颗毛栗子,可看着他闪亮的眼睛,突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跟一个孩子纠结,有什么用?“不听话的小屁孩!”
庄寓棋鼓着腮帮子看她。
幸若水伸手,捏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