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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问题的问得!
幸若水慌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野狼看她惊慌的样子,低声笑起来。“多少人对那里充满了向往,只盼着有生之年能踏进去瞧一瞧。”
这话不假。
“那绝对不包括我!”不过,她心里感激有那么个地方,让她能够找到野狼。
“我知道。要你包括你,那些向往地狱的人也就不向往了。”他们之所以想进去瞧一瞧,就是因为那里是地狱,是堕落的天堂。
“我可以把这当作称赞吗?”
“我确实是在称赞你。”
“……”
车子最终在向着另一个方向的郊区开去。
越来越少的人烟,越来越青翠欲滴的树木。凉爽的风吹来,空气里充满了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幸若水趴在车窗前,任风将一头微长的发刮得乱蓬纷飞。眯着眼睛,看窗外青翠的绿色飞驰而过,舒服了眼睛。“哎,我们不会是要去世外桃源吧?”
风将她的话吹得支离破碎,没有人回答。
她正想着再说一次,转头却看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金丝边眼镜已经拿下,那双精明狡猾的眼镜闭着,呼吸平稳。
幸若水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察他。这个人据说已经快四十了,但脸上丝毫看不出来,觉得他也就三十左右的年龄。睡着了的人面容平静,一脸无害的样子,就是一个斯文的读书人。
“爱上我了?”男人逸出一声笑,倏地睁开眼睛。
幸若水的视线躲避不及,尴尬地对上他戏谑的目光,顿时红了脸。“自恋狂!”
“我有自恋的资本,不是么?”
“理你我是傻子。”幸若水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自恋狂!
于是,野狼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吸引她的注意,想让她开口说话,但都失效了。
幸若水只是紧紧地抿着嘴,没有表情地瞪着他。
野狼裂开笑容,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缓缓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幸若水心里警钟大作,暗叫不好!
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挠上了她的腰侧。
幸若水一下子破功了,左右扭着身体闪躲他的手,嘴里哈哈地笑着,快喘不过气了。
“不行!你快住手,不要再挠了……”
野狼悄然地停了手,看着她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欢乐的时光。她也怕痒痒,每次她生气,他就用这一招对付她。百试不爽!
幸若水止住笑容,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复杂的视线,她无法解读的复杂。但是,她读到了一股浓浓的哀伤。“你、你没事吧?”
野狼猛地回过神来,摇头,闭上眼睛。
幸若水知道,她不小心,窥探到了他真实的内心。
车子一路开进了一扇有着厚重历史气息的大门,直到停在一所古宅的前面。
幸若水从看到门的那一刻,嘴巴就没有合上过。看着眼前欧洲古堡式的古宅,她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大鸡蛋。她曾经学过那么多描写的词语,这会却一个都用不上,她根本无法描绘眼前所见到的宅子。
灯光下。
淡黄色的砖墙,黑色瓦顶,主屋高4层,外墙因为历经岁月而变得斑驳厚重,却并不残破。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挑起人们想一探究竟的**。
幸若水能想到的描写,只有这两句。再多的,却是无能为力。
“跟上。”野狼回头,看着傻乎乎的女人,皱了一下眉。嘴角,却是翘起的。
幸若水急忙跟上去,愕然地发现,宅子里面的布置亦古亦今,显然是经过改造的。
也是,像某某故居那种地方,外面看着再好看,让你在里面住也心里发毛。那些东西,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了。
屋内的桌子上放着盛开的百合,香味浓郁,一室的芬芳。
屋子里并没有很多的下人,首先出现的是一个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对着野狼弯腰喊主子。
“她叫幸若水,以后要常住这里,你给她安排一下房间。就在我旁边吧。”
“已经收拾好了,主子。”
“幸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尚慤。”
“你好。”幸若水的注意力都在野狼那句“常住这里”上。她要在他身边待一辈子吗?
“幸小姐,请跟我来!”
幸若水看向野狼,他捏着眉心摆摆手。“去看看你的房间吧。不喜欢就跟尚慤说,他会帮你重新布置。”
幸若水只好跟了上去,看他很累的样子,确实也不适合现在谈事情。
进了房间,幸若水只有一个感觉——好一个公主房!
不同的是,房间的东西不是粉红色,而是紫色。还好,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尤其是那紫色的轻纱帐和床上的四件套,真的太漂亮了!
“幸小姐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可以尽管提出来。”
幸若水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在呢。“啊,不用了,我很喜欢!谢谢你!”这到底不是她的家,没必要处处苛求。
“幸小姐太客气了!”
幸若水听着他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觉得很不舒服。在A市,小姐通常指妓女。如果不是陌生人之间客套,一般不这么叫。“尚、尚管家,你能不能叫我若水?在我们那里,大家都不喜欢小姐这个称呼。”
“哦,非常抱歉,若水姑娘!”
幸若水彻底无语了,直接奔古代去了。算了,就这么着吧。等他们熟悉了以后,估计就不会喊得这么别扭了。
幸若水大概看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野狼仍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伸展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幸若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下楼梯。经过这些日子,她知道这个人睡觉很容易被惊醒。
“你就是赤脚走下来,我也能听见,OK?”他倏地睁眼,转头看向她,薄唇微启吐出不讨喜的话。
幸若水撅撅嘴,把地板踏得啪啪响。“谁让你长了一对猫耳朵,活该你睡不好!”
话落,野狼挑挑眉。“做了错事还这样理直气壮的人,还真不多见。”
“像你这种扭曲事实的人,反正是不少!”
野狼因她的伶牙俐齿而失笑。
更为惊愕的,却是尚慤。这是主子第一次带女人回来,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主子面前这样放肆。奇怪的是,主子一点也没有不高兴。
幸若水在野狼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看他又要闭上眼睛,急忙叫。“哎,你还要睡啊?”
“有屁就放。”野狼微微睁着烟眼,要闭不闭的样子。
幸若水撇撇嘴。“野蛮人就是这样,一点也不文明。”
“那你放还是不放?”他作势又要闭上眼睛了。
“好啦好啦,我说行不?”这家伙,脾气越来越差了。“我要在这里住多久?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交易、总该有个期限吧?”
野狼缓缓地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没有,看我的心情。我想结束的时候,自然会结束。”
“这不公平!”他要是想要一辈子,难道她真的要待一辈子?那、那……
野狼咧着嘴笑,笑得很坏。“如果你认为世界上还存在那两个字,那只能说明你很天真。正好,我来让你成熟起来。”
幸若水一时语塞,然后又辩驳起来。
“我这不叫天真,我这叫心存美好!”你这种心里一片黑暗的人是不会懂的!
野狼凉凉地道:“你心存的美好已经得到了,知足常乐。”
这一次,幸若水彻底语塞了。她已经得到够多了!长空还活着,他们见面了,还有了**的一夜!这些,已经远远超出她原来的期待了。
意识到这些,幸若水心里一软,连带嘴也软了。“那我要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没事就跟你耍嘴皮子吗?”
就算她愿意,他恐怕也没有这个闲工夫啊!那么大的帮派,那么多的生意,他指不定忙成什么样子呢。
野狼又咧着猎兽的笑容,挑着剑眉问:“那你想做什么?替我暖床,还是替我生孩子?”
“我替你带孩子,行吗?”这个她真的在行!
野狼倏地站起来,伸手一拉把她给拉起来,跌进他的怀抱。低头,带笑的视线锁住她的。“可以。但是,你得先帮我生一个。”
幸若水愕然地看着他。
还未等她回答,他又松开她,说:“就这么决定了。等下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我,嗯?”
话未落,他人已经向门口大步而去。
“喂,你——”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要女人洗干净等着他临幸!
那人竖起右手食指摆了摆,连头也没回。
幸若水垮下双肩,嘴撅得老高,眉头皱得厉害。颓然地坐回沙发里,愁眉不展。
怎么办嘛?她才不要给那家伙生孩子呢,绝对不要!但是,如果他是认真的,她能拒绝吗?别忘了,这是她提出的交易,她没有资格拒绝!
幸若水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乱成一团。
她不想跟野狼发生关系,虽然一开始她是做好了准备,但是他没碰她。如今要回头重来,她心里是万般不情愿的。可是,人家已经遵守了他的承诺,做了他该做的事情。她能违背承诺吗?
不能!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怎么坦然面对自己的心?
她愁了一阵,管家就来喊她吃晚饭了。严格来说,这叫吃宵夜。
饭菜很丰盛,也很美味,但幸若水没吃多少。过了晚上九点,她一般就不吃东西。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
吃过东西,幸若水又去院子里溜达,消化消化。
这座宅子很大,但是它的院子更大,放眼望去,根本望不到边。盛夏时节,花圃里还鲜花盛开,争奇斗妍。
乡间的夜晚一片静寂,在田野间蛙叫虫鸣衬托之下,更显清幽。
夜风微凉,使得这里完全没有盛夏夜晚的闷热,反而更像是秋天的凉爽舒适。
幸若水没有走远,就绕着大宅转圈子。宅子很大,她就是绕着它转一圈也要花不少时间。路灯很亮,所以倒不像苍家大宅那样阴森可怖,让人害怕。
幸若水转到大宅的一角时,赫然发现,其中一条小路延伸过去,还有一所小房子。是一所两层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之间。
她觉得有些奇怪,在如此古色古香的宅子旁边,竟然有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完全破坏了整体感觉。
幸若水在原地站了许久,并没有往那边走。她不是害怕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只是觉得不应该随意窥探他人的私事。
绕着宅子转了两圈,幸若水也累了。回到房间洗了澡,将自己抛进了床里。
想到野狼离开前说的话,她一再地确认房门已经反锁了,才上床睡下。本来还在心里默念着不能睡着的,结果躺下来没一会就睡得香甜。
深夜里,乡间一片静寂。
一直到凌晨快三点的时候,宅子门外才响起低低的马达声。
尚慤早已经恭敬地在门外守候着。“主子。”
野狼长腿跨出来,抬头看了看楼上的那个房间,漆黑一片。一边脱下外套给尚慤,一边淡淡地问:“她睡了?”
“是,十一点半就睡了。”
野狼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她倒是睡得安心,真是个胆子肥的笨女人!”
尚慤听出来,主子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不着痕迹的宠溺。他想问,却又忍住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野狼回头,睨了他一眼。
“是,主子。这若水姑娘,是未来的主母吗?”主子的态度,他琢磨不准。从他们之间的互动来看不像,但她住的房间却是主人精心布置的……
野狼一挑剑眉,薄唇突出两个字。“也许。”
尚慤就明白了,没再多问。急忙吩咐奉茶,还有放水伺候主子沐浴。
野狼躺在浴缸里,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