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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淮盯着孟璟澜手里的资料袋,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如果掌握了这些资料,还愁什么…
“追老婆这种事,必需亲自出马。”他挥挥手,最后还是果断拒绝。孟璟澜笑起来,随手就将资料袋丢进了垃圾桶里:“那沈漫绿倒是好能耐,这家教做的,色狼都成情圣了。”
“我家绿绿的智慧,当然不是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陆方淮一脸的理所当然,扫了包间里众女人一眼。一众女伴均是讪笑,心里倒是不爽,往时你还不是和我们这些庸脂俗粉纠缠。
“你恶心谁呢。”楚然受不了了,真是见不得他这幅将将坠入情网的纯情少男模样…“爱情这种高深的东西你这个情商学龄前儿童怎么会懂?”陆方淮摇着手指,楚然忍不住扑了上去。
“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送我家绿绿上班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信不信我现在就给沈漫绿打电话说你满世界地散布你们俩那点事。”顾凉喻摇了摇手里的Vertu。
陆方淮赶紧噤了声,正好有短信进来,顾凉喻瞧见刑湛两字,不自觉地笑起来,就四个字——明天登记。
“小子年纪最小,倒是最先结婚的那个,真是寒碜我们了。”顾凉喻摊摊手。“显摆!”陆方淮郁闷了,刑湛和苏绒这样金主小情人关系结出来的歪瓜都给强扭着甜了,他和绿绿如此富有正义感美感喜感的街头偶遇怎么才刚刚混到生出一朵小花骨朵呢?
本来绿绿嫌陆方淮缠人,说了这几天不见,可是他一通电话,说苏绒和刑湛竟然领证了,要一起吃个饭。绿绿懵了,昨天才答应了求婚,今天就把证给领了,什么效率啊!
绿绿觉得奇怪,离下班时间还早得很,主编给了个任务,采访一位九旬老人和她的九十只猫。采访结束就不用回去了。
老处主编什么时候这样大发慈悲过,绿绿心里发毛,难道是为裁员做准备?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就花了一个小时,出了老人的小区,门口停着陆方淮的R8,绿绿坐进副座:“你动作倒是快,不是刚挂电话十分钟么,怎么就到了?”
“我在附近有事。”陆方淮也不心虚,这任务可是他给她派的,不就是为了让她早点下班么。
“陆方淮,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绿绿靠着车椅,昨晚上连夜赶稿,肩膀疼得不得了。一边敲着一边睨他,“他们都去啊?”
“刑湛的喜事,他们当然都到。”陆方淮嬉皮笑脸的。“你是不是骗我去见人?”绿绿瞧出他笑容背后的阴险。
“哪能啊,这不是赶巧么。”陆方淮一本正经。就那么点儿小心思绿绿能猜不出,见见…就见见吧。
“我还是下次单独约苏绒算了。”都走到包间门口,绿绿突然起了临阵退缩的意思。陆方淮哪里肯,极快地拉住她:“有我在呢,他们都和气着。”绿绿嘴角抽了抽,“瞧孟璟澜的背影都是杀气腾腾的,和气个P,糊弄谁啊你!”
“谁杀气腾腾了?”孟璟澜从包间里走出来,面上笑眯眯的,看着倒是…真和气。绿绿也露出笑脸:“您好。”客客气气地来这么一句,心里嘀咕,孟璟澜可不能得罪。
“都是一家人,叫声哥就成。”孟璟澜转向陆方淮,“是不是啊?”陆方淮赶紧表态:“是啊。”拉着绿绿的手,“我哥不就是你哥么。”
绿绿突然就有了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正文 陆方淮,你妈做的?
绿绿向来是看着热情奔放,其实害羞得紧。比如当下,知道房间里坐着陆方淮那群发小,心里就虚了。
“走。”陆方淮牵着她进了门。顾凉喻他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全神贯注*。楚然躺在一边*长沙发上看电视,绿绿细瞧,是部红色剧,他还看得还津津有味*。而冯翎,托着脑袋在上网。
“来了?”还是冯翎反应最快,看到陆方淮身边*绿绿,眸子里闪过金光,挂上了温温柔柔*笑。
楚然和顾凉喻同时抬头,硬是把绿绿看得退了一步。“你们都什么眼神,看把我家绿绿吓*。”刚刚进来*一瞬间,绿绿挣脱了他*手,他心里立马翻滚起浓浓*失落。顺势将她护在身后。
绿绿小动作似*踢了他一脚,不重:“你们…呃,好。”她一时摆不明自己*立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关系,可这么一下,不就完全暴露了么…
“你就是沈漫绿?”楚然对她很是好奇,陆方淮是唯一一个被他承认*比他更加花心*男人,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就是被眼前这个小丫头拿下了!
“你那狼眼给我收起来。”陆方淮不满,绿绿是他能这么露骨看*么!“我们见过。”顾凉喻轻轻一笑。他当时还真被这小姑娘*不屑给震慑了。被红娱力捧如此绝佳*条件,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拒绝得干干脆脆*。
“您好。”绿绿越发地客气了,他见着顾凉喻总是心虚,那次拍车拍车*,竟然拍到了他和男明星*艳照…虽然最后她无偿贡献出来,可是…
“小丫头也不凶啊?”楚然绞着手臂靠在窗边。陆方淮眉角颤了颤,僵着脖子转向绿绿,观察她*表情。
绿绿也是维持着面上*笑,凑近了陆方淮:“说我坏话说我凶?”语气里带着威胁,结结实实地让陆方淮揪起了心。
“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摆明了是羡慕嫉妒恨!”心虚地把绿绿按在沙发上,挨着她坐下。
苏绒弗一进来,绿绿就冲过去抱住她。苏绒面上有一闪而过*吃惊。绿绿嘿嘿一笑,略显讪讪*,自然知道她吃惊什么。
苏绒满脸小女人*幸福,抬手给绿绿秀了秀那枚超大*钻戒,绿绿心动不已,这么大颗*钻石,她是从来没见过。
“这么早就结婚了,以后家长会,你一定是最年轻*妈妈。”绿绿半是感叹半是调侃。“绿绿,瞧你那嫉妒得发红*眼睛。”苏绒毫不在意,平心静气*。
绿绿一撇嘴,苏绒是越来越像刑湛了,淡定得让人蛋疼!“绿绿,民政局*大门也不是朝着他们家开*,咱也能结,不然我们…”话还没说完,绿绿就是一脚,这人说话就是欠揍。
陆方淮现在真真是羡慕死了刑湛,老婆孩子人炕头啊,他*梦想!绿绿瞧着刑湛和苏绒一杯一杯地喝,面上*笑意毫不淡去,反而给人一种同甘共苦*错觉。她心里泛起暖意,陆方淮正好舀了鸡汤:“你去了一趟西藏,瘦*多了。”言语抑制不住*心疼。
绿绿扭头看着他,陆方淮只觉得自己被她柔柔*目光看得就要化开了。“陆方淮。”“怎么?”陆方淮凑近了耳朵,一副洗耳恭听*奴才样。
“我想吃肘子。”绿绿一垂眼,别人甚至是陆方淮都以为她是害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了…沉睡已久,寂寞已久*心,突然动了。
“肘子肘子,快点上肘子。”绿绿极少这么温和地同他说话,陆方淮那是兴奋地找不着北,冲着门口就是一阵大喊。
顾凉喻摇头,真是丢人,从前一套一套地泡妞功夫他连半点影子都没瞧出来,陆方淮三个字立刻从花花公子*标志变成妻奴*象征。
绿绿坐在车上,从上车起,眼睛就一直望着窗外,陆方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绿绿稍不耐烦,他就担心被绿绿给甩了。一边开车还一边不断地观察绿绿*表情。
“红灯!”绿绿喊了一声,眉头一拧,“想什么呀,你正开着车呢!”陆方淮赶紧地踩下刹车。
绿绿看着一闪一闪*屏幕,还是昨天那个号码。她不想接,却也…不想挂掉。陆方淮觉得越加奇怪。
“绿绿,电话。”好心提醒了一下。“恩。”她哼了哼,显得随意。“喂。”她总是这样,输给自己*心。
“漫漫。”那头温和*声音又让她心酸起来。“什么事?”态度淡漠。“周三邵氏开业酒会,你过来吧。”他*声音,曾经是绿绿寂寞时最大*依靠,现在却如同魔音穿耳,让她浑身难受。
“我没时间。”绿绿拒绝。“我去接你?”邵承凌知道不过是托词,忽略了她*推脱。“我没空!”绿绿抬高了声音,陆方淮心下一抖,他以为绿绿只会对他大呼小叫*。
“绿绿,你在躲我吗?”邵承凌语气里有些失望,隐藏得很好,加之绿绿情绪有些失控,毫无察觉。
“我为什么要躲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不熟!”绿绿握紧了拳头,连下颚都在轻颤。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
陆方淮将车停到一边,小心地打量她:“你没事吧?”问得也轻,就怕绿绿朝他吼。绿绿转过头,眼眶红红*,忍着一把哭腔:“没事。”
“绿绿…”陆方淮瞧她这样子,越发*心疼,“怎么了?”“没事。”绿绿觉得眼泪太重,睫毛已经承受不住重量就要落下,匆忙将脸扭向一边。
陆方淮想要掰过她*脑袋,绿绿推开他*手:“开车。”带着命令*口稳。他无奈,绿绿似乎还是不喜欢依靠他。
绿绿下车那一刻,陆方淮突然伸手拉住她:“绿绿,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很担心,开朗洒脱*绿绿竟然哭了。
“没事。”绿绿吸吸鼻子,勉强地笑了笑,“再见。”没有再说什么,踏着高高跟鞋竟然跑得那么快。
周末真好,绿绿一个晚上心情好了很多,拉开厚重*窗帘,外面已是太阳当空照,床头*闹钟显示十一点过半。
敲门声一下一下地传过来。她觉得奇怪,极少有人知道她住这儿。把头发扒顺了,挤着眼开了门。
陆方淮一件白色夹克,黑色皮裤,神清气爽地杵在哪里,手里提着几个盒子。“还没起呢?”笑嘻嘻*声音里总有些嘲笑*意思。
陆方淮是没见过这么居家*绿绿,一身上下分开*绿色兔子图案*睡衣,兔子头*卡通图案*拖鞋。
绿绿不理他,径自刷牙洗脸,等出来,陆方淮正将盒子里*饭盛进碗里。四个菜一个汤,那汤还是用保温瓶装来*。
“可以吃了。”陆方淮扬眉一笑,将半睡半醒*绿绿彻底震醒了,那么漂亮*笑容,她心里鄙视自己,陆方淮又在使美人计呢。
“这个茄子真好吃。”绿绿被那盘油焖茄子彻底征服了。“我妈长久不下厨,手艺也没退步。”陆方淮扒了一口饭,感叹道。
绿绿一口汤喝下去一半,咳嗽起来,他妈?“这菜是…你妈妈做*?”陆方淮放下筷子,一脸*无奈,其实心里早乐疯了:“早上我刚要出门,我妈他非得拉着我二哥三哥盘问我。”
绿绿一揪心,仔细听起来,他看着绿绿*专注样,才继续:“我妈那身手你不知道,亚洲级别*散打冠军,我实在扛不住就招了。”才怪,他妈还没把镇家之宝——祖传*鸡毛掸子拿出来,他早就知无不言了,生怕他妈劲道过了,不问了。
“你真说了?”绿绿磨牙,她警告他什么来着?不准说出去,他真当是耳旁风,一只进一只出*!
“屈打成招嘛。”陆方淮无辜地耸耸肩。绿绿气得脑袋都疼了,沉默地吃着饭。陆方淮就急了,莫不是他太急功近利惹恼了绿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绿绿,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成么。”走到她背后,贼呼呼地抓住她一只柔荑。“说了就说了吧,就是哪天分了解释起来麻烦而已。”绿绿说得很淡然。
陆方淮僵住:“我们才在一起,怎么*就想着分手了。”有些不甘心,“我可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急于表明立场。
绿绿轻轻一笑,有些飘忽:“陆方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哪一天要是遇上一个又温柔又比我漂亮得多*女人,你自然就能看到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