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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阳被魏林清的手上功夫弄得有点舒服,正哼哼出声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他,“阿阳!我来了。我草,你在里面做什么,发出那种销魂的声音,不会在自娱自乐吧?”是魏时那个着三不着两的声音。
魏林清拿过衣服递给陈阳,然后消失在了屋子里。
陈阳衣服才穿到一半,魏时就兴冲冲地推开了门,他失望地看着陈阳下半身那条看不出一点异样的裤子,有点遗憾地说,“动作挺快的嘛。”陈阳脸一青,这小子绝对是故意想看他出糗,他给了魏时一个白眼,套上衣服,下了床,“你怎么今天就上来了,不是要明天吗?”他跟魏时约好了是三天一次带东西上山。
魏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忘了把药跟药罐子给你带来了。”
陈阳看着那几包药,还有那个药罐子,非常认真地跟魏时道了一声谢,“谢谢。”
魏时摆了摆手,“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别说什么谢不谢的。”
陈阳从善如流,他递给了魏时一根烟,魏时苦着脸,一脸郁卒地摇了摇头,“戒了。”
看着魏时那张苦瓜脸,觉得有点奇怪,不过陈阳也没有多问,戒烟的理由各种各样,没什么好说的,陈阳在裤兜里摸了摸,却没有摸到打火机,奇怪,昨天用过了之后明明是随手放在裤兜里了,怎么不见了?陈阳又在其他地方找了找,还是没找到,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来烟是抽不成了。
他也有点郁卒了,“山下面情况怎么样?”
魏时幸灾乐祸地看着陈阳拿着那根烟却没办法点上,“还不就那样,路又开始修了,天天吵死人。”
陈阳“哦”了一声,他想起跟二胖说有事,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二胖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那个时候二胖手臂上还扎着一根代表孝子身份的白色长布条,心里面有点不是滋味儿,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庆阿叔也不会把他的命换了,而这个人却偏偏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可笑。
他无法面对二胖,即使知道二胖也不知情,但是不知情并不代表完全没有一点罪,陈阳怕自己一时脑子充血,把二胖也给解决了,小时候,庆阿叔从来不阻止自己跟二胖待一块,也许就是预见到了这个情况吧,陈阳心里冷冷一笑。
命换不回来了,陈阳想着这个事,叹了一口气,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跳起来,把旁边的魏时吓了一跳,他瞪着陈阳,捂着胸口做惊吓状,“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陈阳想起来,魏林清跟他说过,可以把他的命换回来!
他居然忘了这个事,而且还忘得一干二净!
118、傀儡
山中不知日月长;陈阳跟着魏林清两个人就这样在坟山上也过了一个多月了;时间不算太长;但也说不上短;魏林清日日夜夜地陪伴在陈阳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陈阳也就上茅厕的时候,是独自一人的。
陈阳是那种单身日子过惯了的;开始对这种日夜相随的事非常排斥;按他说,魏林清完全可以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在他屁股后面跟前跟后的。
他苦口婆心跟魏林清提过好几次;魏林清却听而不闻;一切照旧。
陈阳长吁短叹了几声之后,也就把事情丢开了,跟就跟吧,反正也就这么两个月,过了这两个月他就解脱了,不过,这时间过得真他妈慢啊。
他跟魏林清提过当日约定的换命一事,魏林清也不是食言的人,当即表示,等阴胎出世之后,就会替他把命换回来,只不过他跟那个二胖年岁已长,命已定型,未来能有多大改变,却也还是要看天意如何。
陈阳听了,暴跳如雷。
这是什么屁话,说了等于没说,到底是能换回来还是不能?他拼着对二胖不义也要把命换回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父母跟他奶奶的遗愿,他奶奶死之前拉着他的手,鼓起眼睛看着他,一直拖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去是为什么?还不是担心他!他们希望他这辈子过得好,有家有业,有人养老有人送终。
他要是命换不回来,还有个屁的家,屁的业?
陈阳脸涨得通红,气喘如牛,魏林清几次三番想安抚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他只要一句实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魏林清苦笑了一声,竟然微微摇了摇头,低声却又果断地说,“我何时说过不行?”
听了这句话,陈阳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没那么激动了。
两个人因为这个事大吵一架,冷战三天,当然这都是陈阳单方面在跟魏林清吵,魏林清这个人,斯文清雅,端方如玉,就是发火,也不会高声大喊,说话做事始终是有条不紊,温言细语。陈阳心情好的时候,觉得他这个样子不错,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做大事的料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怎么看怎么觉得魏林清是惺惺作态,假得不行。
冷战了几天之后,陈阳看着魏林清那张不动声色的笑脸,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其实他也是看过很多书,知道一些事的,“换命容易,还命难”,他也问过一些人,他们都是这样说。
所以陈阳想开了,有句老话“尽人事而听天命”,也不无道理。
他肚子已经显出了形状,圆滚滚地,像揣着个小西瓜,一个多月时间,这个肚子见风就长,现在已经好像那些怀孕五六个月的女人一样了,肚子里那个不知道算什么的东西,还动来动去的,那生动的感觉,让胆子很大的陈阳,也连续做了几天噩梦。
之所以跟魏林清吵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此。
惶恐,就是这个情绪,陈阳看着自己的肚子,再怎么豁达,再怎么想得开,在某个时候,也会有点害怕。
他做梦的时候,不是梦到一个青面獠牙,满身血污的婴儿张开利爪,撕裂他的肚皮,从他肚子里直接爬出来,就是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在那里生孩子,屋子里黑洞洞的,周围全都是窸窸窣窣的鬼怪窥伺在旁,而他则痛得身体好像要裂开一样,下面血淋淋的,一个婴儿也爬了出来。
这些梦的细节都太真实了,主要是因为陈阳还真亲眼见识过女人怎么生孩子。
那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和他一起工作的一个跟他年岁差不多的女孩子怀孕了,到要生了的时候被同住的那个女孩子扶过来找上他,那个同住的女孩子也是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六神无主之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平时对她们颇为照顾的陈阳。
陈阳当时嘴巴里叼着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他也慌了神,最后定下神之后,自己出了钱把那个女孩子送去了医院,但是孩子却等不及了,一二零的救护车还没来,就在陈阳那个小出租屋里生了下来。
陈阳等于是看了半个生产的过程,留下的印象深刻到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不戴套跟人做过。
就因为这些记忆,让陈阳更加暴躁不安,魏林清这个罪魁祸首就成了现成的出气筒,陈阳用起来毫无压力,魏林清大概也是理亏,任劳任怨的,时间久了,陈阳本来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渐渐地,也就安静了下来。
这一天,陈阳吃过了晚饭,拎着两个塑料桶,按照平时的习惯往溪边走去,其实这些事魏林清随随便便就可以用法力搞定,但是陈阳却并不愿意让魏林清插手,山上日子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月色迷蒙,周围的一切都是影影绰绰的,山林树木静默着,远处传来流水的哗哗声,陈阳这回走得不是那条老路,而是随便捡了一个方向,在山林中穿行而过。
他身上穿的衣服,被周围的棘刺刮破了,身上还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却还是浑不在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魏林清走在他旁边,提着一个白纸灯笼,摇摇晃晃,身体在茂密的树林中若现若现。
遇到走不过去的地方,他就回头跟陈阳说一句,“过不去,绕了吧。”
陈阳就听话地按照他指的方向绕开那丛荆棘或灌木,就在这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动,陈阳一愣,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人出来活动?而且听声音还有点熟悉。
陈阳起了兴趣,他跟魏林清打了个手势,魏林清无奈地看着他,手里拎着的白纸灯笼,只那么轻轻一晃,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陈阳猫着腰,在魏林清辟开的路上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再往前走,就是坟地山谷那儿了,陈阳看到一前一后两个人,用个极小的手电筒往坟地那儿走着,边走还边低声交谈,声音压得极低,即使是这么安静的夜晚,也难以听清楚,风一吹过来,声音就散了。
以陈阳的眼力,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两个人认了出来,居然是魏七爷两口子。
陈阳眯起眼睛,想起了上次魏时过来的时候说的八卦,魏老爷子合着其他魏庄的老辈子在逼魏七爷立嗣,魏七爷已经推不过去了,答应这个月二十五,这个吉日里把立嗣这个事办了。
据说这个话一放出来之后,魏七爷就出门了,这几日都不在魏庄。
庄子里的人都纷纷猜着,这是到外面找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魏七爷一家住的远,所以他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其他魏庄人也不是太清楚。
魏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也不过是过过嘴瘾。
要说现代社会了,这个立嗣到底重不重要,其实也就是那些老辈子看重,年轻一辈的,谁还真把它当个事?还不都是用围观看热闹的心态在看着事情的进展,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老顽固魏七爷到底会带个什么人回来。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还得魏庄其他老辈子同意并且接受才行。
你要是随便找个二五路货,压根就不是魏庄的血脉回来,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魏庄的老辈子自有一套鉴别的办法,血脉这个事,魏庄人看得很重,只有身具魏庄血脉或跟魏庄血脉结亲的人,才能葬进祖坟,而且是不论男女。
陈阳没想到那个据说是除了魏庄找儿子去了的魏七爷,其实偷偷留在了魏庄,他在打什么主意?陈阳正闲的发霉,凑热闹这种事他一般不干,但是这种热闹送到了手里面,如果不去看一眼的话,实在有违天意。
陈阳跟在了魏七爷后面,看着他们老两口打着个小手电,左顾右盼地来到坟地最里面,进了那个阴湿地后头的山洞里,灯光一闪而没。
陈阳站在山洞口,一股股阴冷的风从那个山洞里吹出来,吹得人全身打寒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围的湿泥地上长满了绿得发黑的青草,滑腻腻,湿漉漉的,一踩一脚泥,那个泥带起一股股腐败的气息,还杂夹着淡淡的血腥味。
更不用说这地虫豸特别多,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时不时可以感觉到那些虫豸顺着你的脚往上爬,让人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这个地方,就是魏庄那些无法无天的小孩子也不喜欢来,谁会喜欢这种虫子遍地走的地方?
陈阳最终还是决定不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了,这魏庄古里古怪的,要是不小心惹上一身腥就麻烦大了,他还想着赶紧把这个事了解了,到外面的广阔天地去打拼。
所以陈阳看了几眼那个山洞之后,掉头离开了。
他一走,那个山洞口立刻就走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已经进去有一阵子的魏七爷两口子,魏七娭毑(奶奶)抓着她家老伴的手臂,“老头子,被他看到了,怎么办啊?”魏七爷一把甩开魏七娭毑的手,因为老是咳嗽嗓子粗嘎得跟鸭公一样,他冷冷地说,“急什么,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