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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瞟了眼锦瑟的心窝,锦瑟被他那晶亮的眸中盯的浑身发毛,又见完颜宗泽俊美的面容被月光一照面上分明有些发红,她想着将才两人在树上时那股尴尬劲儿,又见完颜宗泽往她胸口盯,登时便怒目瞪着完颜宗泽,道:“你在想什么?!”
完颜宗泽却是眨巴着眼睛,道:“我可什么都没想,莫不是锦瑟想了什么吧?”说着却是抱着胸一脸警惕地含笑瞧着锦瑟。
锦瑟被他那模样气得面颊上红,恨声道:“什么都没想你红脸做什么!”
她言罢完颜宗泽却又委屈了起来,笑容愈发开怀,一径地点头,道:“是,是,我想来,什么都想了!”说着却又用眼睛上下地打量锦瑟。
锦瑟便更气恨起来,面红耳赤地上前狠狠抬脚一下踩在完颜宗泽地脚面上,转身便快步又往前走了。
完颜宗泽见她这般模样,倒觉心一甜,她那一脚自也不觉着疼,反倒引得他一阵痛快和开怀。他一面抱着脚怪叫两声,一面又单脚跳着跟上锦瑟,待锦瑟又盯了他一眼,他才歪唇笑着站定,望着锦瑟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刻妙红早便被送进了谢少文的屋中,谢少文躺在床上,见小厮抱着人进来目光便眯起直盯小厮怀里那女子。小厮将人放在谢少文身旁的床上,哪里敢久留忙转身退出。因早先谢少文怕锦瑟会逃跑,又念着自己身子不便,故而便交代了小厮出去后便将门锁上,故而那小厮一出屋便落了锁。
他嘘了一口,守在屋外,脑中便开始浮想联翩,他搓着手,微微测了身子竖起两耳欲听屋中动静,可刚一侧脸往房门贴,便觉脑后一疼,接着他两眼一沉便晕倒在地。
寸草见小厮软倒,又踢了他两脚,这才拽起他,将人拖到了远处,扔在了墙角,闪身而去。
而屋中妙红被放在床上,头上却还戴着那帷帽,只是因躺着那帷帽要掉不掉,露出她的脖颈,却偏挡住了她的脸。
谢少文微微侧躺,死命攒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恨声道:“锦瑟妹妹也莫怪我,若非你背叛我在先,我也不会这般待你!怪只怪你不该不守妇道,竟不自爱地和那杨松之私相授受!”
他说着便又送了妙红的手,改而轻抚她的粉嫩脖颈,似爱怜,又似痛恨的动作,声音却冷了,又道:“那杨松之何等身份,岂会娶你?锦瑟妹妹还是莫做梦了,他不过是玩弄于你罢了!可恨你竟为了那种人而罔顾你我的婚约,宁肯不知廉耻地和他私相授受,也不愿嫁我为妻!今日我便要叫你知道,我谢少文不是你姚锦瑟能为所欲为,想怎样便怎样的!”
他说罢竟是一把攥住了妙红的脖颈,见妙红只挣扎着,哼哼着却一言不发,又闻一股酒味冲鼻,便只以为锦瑟是吃过了酒,这才松开手一把扯下了那碍事的帷帽,登时妙红一张面容就曝露在了灯影下。
谢少文眼见身侧躺着的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登时便诧地怔住。而妙红晕睡间便觉身子难受的要命,好像有把火在身体里燃烧,只烤的她口干舌燥,浑身发痒,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似有股莫名的冲动在四下乱蹿。
她神智半昏半醒时便觉有人正抚着她的手,她的脖颈,那手带来一股莫名的快感,叫她想要尖叫出声。偏她最是畅快时,那人却已离去,她登时便难受地扭动了两下身子猛然睁开眼睛。
她尚未瞧清楚眼前男人,便凭借着身子里的冲动抓住了谢少文的手,一手扯开自己身上裹着的衣裳,一手拽着谢少文的手便往袒露的肌肤上带,一双眼更是朦胧地瞧着谢少文,道:“好难受,热呢……”
谢少文眼见妙红一脸潮红,额头冒汗,神情迷离,当即便是一惊忙冲外头喊了一声,可外面竟是静悄悄一片一点回音都没有。此刻他哪里还能不知,自己是被人反算计了,他忙狠力甩开妙红,忍着身上疼痛欲爬起来。可妙红这会子早已烧红了眼,竟是死死拽住了谢少文,谢少文动作不便,只右手能够动作,而妙红显已癫狂,他一时竟挣不过妙红,转瞬便被妙红压在了身下。
他为了毁锦瑟名声,身上本便只穿着亵衣,这会子倒方便了妙红,两下便被妙红扯掉。妙红这般自是因完颜宗泽塞给她的那颗药丸之故,她本虽是姑娘,可一个大宅院中的丫鬟哪里能不知男女之事,这会子依着冲动行事,更顾不得谢少文身上的伤,几下撞在谢少文伤骨上,疼的谢少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他挣,妙红便扯了衣裳贴下来死命抱着他,亵裤被踢掉,偏妙红又在他身上一阵乱扭,一面还不得法地胡乱亲着,口中却道:“爷,奴婢好难受……”
谢少文原先见妙红一身锦服,只当她是姚家的某位姑娘,如今听了妙红的自称,只差没背过气儿去。他是读圣贤书长大,又素来清高自傲,自命不凡,此刻念着自己被一个卑贱的奴婢压在身下强迫,偏又挣脱不过,当真是欲死的心都有了!
那边锦瑟已悄然回到了娇心院,只她却没有往依弦院中去,而是自进了姚锦红的闺房。屋中金宝正坐在脚踏上打着盹儿,听到动静一个惊醒,见是锦瑟自己进来,登时便是一诧,忙站起身来,锦瑟已笑着道:“我那几个丫头闹的厉害,如今竟吃醉了酒,我也吃过了,头晕沉沉的,能否先在三姐姐这里眯下,一会子嬷嬷不见我回去想来便派人来接了。”
金宝闻言听院子中隐约还传来笑闹声,自知是厢房丫鬟婆子们还在吃酒耍乐,便笑着压着嗓子道:“四姑娘快上床,奴婢去给姑娘拧了热帕子再端碗醒酒汤来。”
床上姚锦红正睡的沉,锦瑟瞧了眼便摆手道:“我在这罗汉床上躺一躺便好,莫惊醒了三姐姐。你也莫忙了,快歇会儿吧。”她言罢便自走至窗边儿躺在了罗汉床上。
金宝见锦瑟已闭了眼睛,便忙取了一床锦被给她盖上,又自在脚踏上坐了,趴在床边眯起脚来。
锦瑟只眯了一盏茶功夫,外头就依稀响起了喧嚣声,却是姚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到了,锦瑟唇角抿起锐利的弧线,睫毛微颤了下,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脸,只觉困意一波波袭来,没片刻竟真睡了过去。
外头,刘嬷嬷进了厢房见白芷和白鹤及几个依弦院的婆子东倒西歪的趴着,而姚锦玉院中的丫鬟婆子还在吃着酒,便笑了起来,接着才换上一副怒容,喝道:“姑娘们那边都散了,你们这些老货和贱蹄子们倒不知深浅地还在混闹!快莫吃了,赶紧的散了,莫碍了三姑娘休息。”
言罢却又蹙眉盯向白芷两人,道:“四姑娘可还病着呢,丫鬟们怎这般不经心,快将人叫起来!我将从依弦院来,见四姑娘不回,王嬷嬷可都等急了。”她言罢便又道,“我去瞧瞧四姑娘。”
她言罢自有婆子和丫鬟往白芷几人面上泼了凉茶,白芷几人醒来,刘嬷嬷却刚好从外头慌慌张张的进来,怒道:“四姑娘不见了,你们这几个作死奴婢是怎么伺候的!还不都快随我去寻人!”
白芷几人对视一眼,这才忙换上惊慌神情,片刻间刘嬷嬷便带着人四下找寻了起来。
而正房中金宝被吵起来,竖耳听了听动静,只当是刘嬷嬷训斥丫鬟,令她们散了,便也没在意又趴下闭了眼。
今日本便一场阴谋,这边刘嬷嬷刚发现锦瑟不见了,那边好似福禄院的老太太当即就知道了,派了人风风火火地一路吆喝着赶过来寻人。这下更是将全府都惊动了,众人冲到娇心院这边,刘嬷嬷自然已极具侦查能力地发现了那连接外院的院门竟是开着的,当即一群人便都跟着刘嬷嬷冲进了外院。
而此刻姚锦玉早已被谢少川吃干抹净,她兀自羞红着脸抚着谢少川的胸膛,道:“人家现在已是文哥哥的人了,文哥哥可……可定要娶我,不然我……我真便活不了了。”
谢少川虽是个混账人,可也从不强迫女人,总觉强要少了些滋味,故而将才处处糊弄着姚锦玉,只叫她以为自己是谢少文。对女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只觉这世上女子不管再清高身份再高贵,一旦失身便就一切都完了,只能任着男人为所欲为。故而此刻姚锦玉已是他的人,他便再没了心情瞒着哄着,当即便是一笑,又在姚锦玉身上揉弄着,这才笑道:“大妹妹放心,哥哥虽已娶妻生子,可对姨娘也是一样的疼爱有加,大妹妹这般销魂,爷一准儿抬了你进府便是。”
姚锦玉闻言登时便愣住了,半响才猛然抬头瞧向抱着自己的男子,谢少川却只一笑,道:“大妹妹和哥哥我在老太太院中刚见过一面,大妹妹莫不是不认识了吧?”
姚锦玉这下才真真是慌了,一下子白了脸,一把使劲扯下挡光的帷幔,隐约的月光透进来却已够她瞧清楚谢少川的模样了!登时她便觉头恼一空,一双瞪大的眼睛中盛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会子她那酒劲儿也因发汗而消散了,头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想着将才已失身给谢少川的事,姚锦玉便觉喘不过气儿来,身子晃着想要晕倒,谢少川见姚锦玉这般便笑着拥了她,道:“大妹妹何需如此,爷知大妹妹心心念念的是谢少文,可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便莫再想别的了,放心,爷定会好好待你的。”
姚锦玉此刻被谢少川搂着却是浑身发僵,简直对他的碰触避如蛇蝎,她脑中唯一念头便是赶紧离开,不能叫人发现她和谢少川的事儿,她当即推开谢少川便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捡起衣裳胡乱套着便往外奔。谢少川却只瞧着,并不急着拉她,眼见姚锦玉胡乱穿了衣裳奔出去,他才捡了地上袍子套上,也跟着出了门。
此刻刘嬷嬷正带着人冲进书恒院,几乎直奔了谢少文的正房。
原先已做好安排,谢少文的小厮就守在这里,等众人一来便污蔑姚锦瑟醉酒后自寻来这里寻找谢少文。如今刘嬷嬷见小厮不在,以为事情有变,忙快步到了廊下,听闻屋里头传来男女的声音,她心中一定,只以为谢少文脸皮薄,这才令小厮退开了,她老眼精光一闪,却又惊疑道:“怎外头锁着门,里面却有人!似有女子的声音啊,莫不是……快,快将门撞开!”
她言罢退开,便有两个腰圆膀粗的婆子冲上前几下便跺开了门,刘嬷嬷带人冲将进来,众人瞧去却见屋中一片狼藉,女子的衣裳扔的满地都是,而床上却空无人影,屏风倒在地上,八仙桌上的物件也碎了一地,而桌旁的地上却躺着两个浑身赤裸的人,那女人压在男人身上,姿态好不淫靡!
那女子听到动静看过来,散乱的发露出半掩面容,刘嬷嬷一眼便认出是妙红来了!她登时呆住,而谢少文已气恨又屈辱地随手抓起地上滚落的铜质茶托向门口扔了出来,怒道:“都滚出去!”
另一边姚老太太正被雅芝扶着往这边来,只她这一行人脚步匆匆刚到书恒院,便见套院中冲出一人来,借着月光瞧去那却是个姑娘。而那姑娘身后又追来一个男子,口中还喊着,“大妹妹等等,快莫跑了!”
姚老太太一行站定,那女子却似只恐被身后男子追上,一面不停往后看,一面步履慌乱地往这边跑,竟全然没发现前头有人。她跑着跑着脚下一绊整个摔倒,因离的近了,那月光照在她身上,登时便将她一张面容,和那一身凌乱的衣衫映了个清清楚楚。
姚老太太瞪大了眼睛,身子一晃,雅冰却已惊呼出声,“大姑娘!”
姚锦玉摔倒正欲爬起来,听到这声惊呼抬头一看,见郭氏和一群丫鬟婆子便站在近前,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