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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道,“不太方便。”
他神情一怔,没有料到她如此直接,苦笑道,“何必分得这么清楚,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保证别人明白,瓜田李下这个词,你应该懂的。”纪云卿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也有底线,她恨透了小三,更加不可能让自己去做小三,在他未结婚之前,她可以假装喜欢他,玩弄他的感情,但结婚之后,她不会再给他那种假象,更加不会插足他跟叶芯蕊的婚姻。
江俊彦薄唇蠕动了几下,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那里面涌动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沉默半晌,他低声道,“云卿,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无情吗?”
纪云卿神色漠然,“从你结婚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姐姐和妹夫之间的关系。既然娶了芯蕊,就请你珍惜她,不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样,会让我瞧不起你。”
他目光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第一百零八章 猎物(文文已经很肥了,跪求订阅!)
他目光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纪云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真的很想将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难道因为爱,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婚外恋?渣男就是恶心,打着所谓的真爱的旗号,玩弄着女人感情!
“你的心意?我才是你的真爱是吧?有用吗?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我会等你一辈子?”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就像铁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脸色瞬间难看,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喃喃道,“你不是爱我吗?”
纪云卿冷笑,“嗯?所以呢?所以我活该当小三,等你一辈子?”真不知道前世的叶芯蕊,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接受这种“真爱”的,渣男贱女真是天生的一对!
江俊彦在心里编织的美梦被她无情的打碎了,他真的以为纪云卿会等他,会同意做他婚姻之外的那个女人,他都已经想好了,会好好疼爱她,比对叶芯蕊好千百倍。
可是她,居然不愿意。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手心里传来尖锐的刺痛,他这才想起,他原本的目的,他缓缓抬起手,将拳头在她面前展开,掌心里躺着一条漂亮的蓝宝石手链。
他目光怔然,声音干涩,“我知道你有一条蓝海宝石项链,看到这条手链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很配你的项链……”
“不用,我已经有了更搭配的手链。”纪云卿伸出手腕,撩开衣袖,她纤细白希的手腕上戴着一条蓝海宝石手链,就如一条淡蓝的溪流在她的手腕上流动,比他的蓝宝石手链好看十倍。
江俊彦死死地盯着她的手腕,俊美的脸庞一片灰败,不知怎的,脑中突然蹦出沈言扑上去救她的画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男朋友送的?”
纪云卿不悦地收回手腕,“我就不能自己买?”
江俊彦被她的话一噎,神情不自然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妹夫过问了。”纪云卿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目光冰冷地问,“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想进去休息了。”
她的逐客令下得很直接,江俊彦一时尴尬,退后了半步,“没……”
“砰”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
三楼的楼道里,叶芯蕊右手紧扣着栏杆,漂亮的脸颊因愤怒而扭曲,她的身体在颤抖,嘴唇哆嗦,恨不能冲到江俊彦面前,当面质问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她没想到,从母亲房间回来,会在楼道里听到江俊彦和纪云卿的对话,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整栋楼很安静,再加上她离他们不过是一堵墙的距离,当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在国外度蜜月的时候,他对她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她以为,他们之间再没有其他人,岂料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她对他真心一片,他却时刻想着脚踩两条船,真是伤透她的心。
叶芯蕊咬着拳头,无声地流泪。
江俊彦面无表情地矗立在纪云卿房门外,这一刹那,他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暗气息,体内的兽/性苏醒,深邃的眼眸汹涌着波涛,阴鸷得可怕。总有一天,他会夺过纪家的一切,让纪云卿那个女人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的怜爱。
空旷的走廊,响起清脆的脚步声,叶芯蕊柔和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俊彦,你怎不在房间里休息,站在这里发呆呀?”
江俊彦缓慢地回头,右手自然地插进裤兜,将掌中的手链放在兜里,俊美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一个人的房间太寂寞,我在这里等我的妻子啊。”
叶芯蕊装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头一回觉得他那张笑容完美的脸令人厌恶,微笑着走近他,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老公,你爱我吗?”
他温暖的大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没有一丝迟疑,“爱。”
回答得太快,就如电脑设计好的程序,没有丝毫差错。叶芯蕊嘲讽地垂下眼眸,心里的那根刺越刺越深,两人之间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婚姻就是一座围城,两个心怀不轨的人被围困在城里,互相折磨。
当晚的团圆饭,每个人都戴上了面具,完美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第二天,江俊彦和叶芯蕊回到自己的公寓,开始了二人生活。
叶芯蕊从小就被陈敏茹娇惯,哪里做过什么家务,请保姆,嫌弃人家笨手笨脚,打算自己做,结果拖地的时候把水洒得到处都是,做饭差点引起火灾,洗衣服忘记放洗衣服,一天下来,把家里搞得跟战场似的。
江俊彦也终于明白,以前叶芯蕊给他熬的什么汤,根本不是出于她之手。
他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老婆什么都不会做的现实,借机提出条件,“老婆,把我妈接过来吧,有她照顾我们,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叶芯蕊不乐意,婚礼的时候,她见过江俊彦的妈妈余秀,余秀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打扮俗气,说话粗鲁,感觉很不好相处。
于是,她不满地嘟了嘟嘴,“老公,婆婆辛苦一辈子了,我们就让她在乡下享享福嘛,不要再麻烦她了。”
江俊彦心里不悦,声音却很温柔,“老婆,妈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也不放心,她老人家很好相处,结婚的时候,她还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
即使心里再不甘愿,叶芯蕊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同意,笑了笑,“真的吗?我也很想念妈妈呢,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把她接过来呗。”
江俊彦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就这周末吧,你要是觉得累,我一个人回去好了。”
“不累,”叶芯蕊乖顺地伏在他胸膛上,手指调皮地画着圈,娇嗔道,“我们是夫妻嘛,当然要一起去接婆婆,让人家也看看,我可是孝顺的儿媳哦。”
“嗯,孝顺,我的老婆最孝顺了。”江俊彦握住她使坏的手,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含糊不清地低语,“真是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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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茹说做就做,第二天就以加强家里的安防为由,请示了纪文光之后,联系了一家最好的安防公司,请他们的工作人员对别墅里里外外进行检查,并且将以前的安防系统换成了最新科技的系统。遗憾的是,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发现监控器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陈敏茹非但没有放心,反而觉得更加有危机感,难道纪云卿真的已经聪明到事事都能发现破绽的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陈敏茹又消停下来,现在纪文光对她不冷不热,她心中郁闷,那些豪门太太,也个个扒高踩低,以前约她喝茶聊天,打牌做美容的,现在都不搭理她了。
她在家里憋闷了几天,终于瞧准纪文光到外地出差的空档,出去散散心,找找乐子。
在这个夜色迷离的暗夜里,同样寂寞的人群涌入这家喧闹的酒吧。
五光十色的灯光,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随着劲爆的音乐晃动着自己的身躯,慵懒妩媚的*,或者青春靓丽的少女坐在吧台边,安静地喝酒,猎/艳的男人寻找好猎物,急躁或优雅地靠近。
“美女,能请你跳一支舞吗?”一位衣冠楚楚,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倚靠在吧台边,他含笑打量正在喝酒的女人。
女人身材婀娜多姿,浓妆艳抹,红唇就如烈焰,细长的眼眸顾盼间风情无限,最难得的是她有一双白希修长的双手,细细的手指捏着酒杯,轻轻地晃动,慵懒迷人的魅力弥散在这空气里,令人激动得忍不住战栗。
她妩媚的眼眸微微流转,下巴微微抬起,矜持而冷艳,“没兴趣,不过,我允许你陪我喝一杯。”
声音清冷,犹如女王。
以男人的身份地位,有不少女人蜂蝶般涌来,他很少遇到这种冷艳高傲的类型,不由大感兴趣,勾了勾唇角,依言坐到她身边,打了个响指,“威士忌加冰。”
调酒师以最快的速度倒好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男人转头看坐在身边的女人,她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喋喋不休,她安静地品着手中的红葡萄酒,慵懒妩媚得就像一只午后的波斯猫,他低声笑,“好像以前没有在这里看到过你。”
陈敏茹眼眸微抬,淡淡道,“我很少出来玩。”她倒是没撒谎,二十岁的时候太年轻,不懂玩;三十岁的时候,跟前夫关系很好,不必出来玩;跟纪文光结婚之后,烦恼多,压力大,倒是想出来放松,但她的身份摆在这里,生怕玩的时候遇到圈子里的人,那就难看了。
男人挑了挑眉,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没想到我这么荣幸。”
陈敏茹对他的话不置一词,用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喝酒。”
“好,美女有命,岂能不从。我叫大卫,美女怎么称呼?”男人喝了一口酒,眉眼含笑。
出来玩的,当然不会告诉别人真名,陈敏茹随口说道,“玛丽。”
大卫低声笑,笑声愉悦,透着一丝丝打趣,“好名字。”
她斜睨他一眼,红唇微扬,“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笑的,肌肉男。”
肌肉男,是在嘲笑他的名字“大卫”,众所周知,大卫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作品,拥有一身力与美完美结合的肌肉。
大卫笑得更加愉悦,“噢,亲爱的玛丽女士,请不要生气,我只是觉得这名字与您的气质很符合。”
陈敏茹耸耸肩,语气懒懒,“谢谢夸奖。”
大卫很擅长调/情,三两句话,就勾起陈敏茹的兴趣,与他聊得甚是开心,两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他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她目光迷离地望着他光洁的下巴,声线迷人地笑,“我醉了,绅士,麻烦你替我叫一辆车。”
大卫滚烫的掌心在她腰间摩挲,薄唇在她耳边喷洒出温热的气息,声音黯哑磁性,透着几分蛊惑的味道,“跟我走……”
“不行……”陈敏茹吃吃地笑,柔软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用力,从他怀中坐了起来。她只是醉了,还没有失去理智,玩暧/昧可以,玩*/情太危险,特别是跟这种滑不留手的男人玩。
“女人,你已经挑起我的火,以为可以轻易逃走吗?”大卫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深邃的眼眸跳动着火光。
陈敏茹又不是纯情的小姑娘,他这点小手段还吓不住她,她面不改色,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懒洋洋地拨了一个号码,声音迷醉,“一寒,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