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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皱着眉痛苦地*,“好什么好,我都快被你媳妇儿害死了。”
江俊彦既惭愧又心疼,“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管好她。”
叶芯蕊刚进门,听到这对母子谈话,恨得攥紧拳头,一双大眼睛盈满泪水,轻声道,“对不起啊,婆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余秀哪里肯放过她,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哼,婆婆?我可不敢当,我可真是祖上积德了,才让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嫁进门,我不过是进了你的房间,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香水,你就把我往死里整,叶芯蕊啊叶芯蕊,你怎么这么狠毒啊,啊?!”
江俊彦怒火蹭地窜起来,阴沉着脸道,“芯蕊,你真的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伤害我妈?”
叶芯蕊眼泪刷地滚下来,什么理智,什么忍辱负重,全都被抛到脑后,委屈地哭诉道,“当然不是,你问问你妈,都干了什么好事,她当着小区里的人指责我,还说我行为不端,作风不正,她就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我,凭什么呀?我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不是你们家的佣人!”
她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哭诉出来,哭得梨花带雨,惨不忍睹,余秀气得直拍病*,怒气冲冲道,“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谁家的儿媳妇不是孝敬公婆,照顾丈夫,怎么到了你面前,就变成佣人了?你还真是千金小姐,连婆婆都使唤你不得?不过是使唤你两次,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把我弄死,那是玻璃茶几啊,我的血都快流光了,!”
她每说一句话,胸膛就急剧地起伏,呼吸困难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看得江俊彦心惊胆战,连连安抚,“妈,妈,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余秀手指颤抖地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叶芯蕊,嘴唇直哆嗦,“滚,让她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那个扫把星!”
叶芯蕊脸色煞白,扫……把星?她居然骂她是扫把星?她咬紧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双目愤怒冲血,目光充满怨毒。
江俊彦抬头,刚好看到猝了毒般的目光,厌恶地皱了皱眉,冷冷道,“芯蕊,你先回去吧,等我妈冷静一点,你再来看她。”
叶芯蕊狠狠咬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虽然早已认清江俊彦不爱她的事实,但是面对他的冷漠和厌恶,她还是会心痛。
哭着跑出医院,马路上人潮如织,她仓惶地在人群中乱闯,不知何去何从。
“吱——”尖锐的刹车声刺破耳膜,距离她不过两步远,司机从窗户探出脑袋,大声骂道,“你找死啊!”
叶芯蕊就像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斑马线上,双手捂着嘴巴,放声大哭。
“你想碰瓷是不是?我根本碰都没有碰到你,赶紧闪开,否则我就报警了。”司机气愤不已,冲着傻站在汽车面前的叶芯蕊大吼。
叶芯蕊哭得更加大声,像是要将心里所有的悲伤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丝毫不知身后的汽车已经堵成长龙,而唐钰的汽车也在这条长龙之中。
唐钰等了半晌,前面的汽车一直未动,尖锐的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他英挺的眉头微微一蹙,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迈向前方。
熟悉的身影矗立在马路中央,她身着白裙,犹如一株白莲,哭得梨花带雨,她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抽动,令人不由生出怜惜之情。
唐钰脚步顿了顿,英俊的脸庞面色难看,他曾经爱过她,但是当他看穿她的伪善面目之后,便再也没有爱意,与她再无交集。虽然不喜她的行为,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堵塞交通,站在这里送死。
他走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将她拖到马路边上。
叶芯蕊眼泪汪汪地抬头,蓦然闯入一双暗沉的眼眸,她怔怔地流泪,“钰哥哥……”
唐钰松开她的手腕,“想要送死,不要在这里。”抛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他大步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堵塞的车流已经缓缓前行,叶芯蕊愣怔了片刻,突然转身,小跑着追上唐钰。
唐钰坐进驾驶座,侧头看了一眼厚着脸皮坐在副驾位的女人,眉头皱了皱,嘴唇动了动,但目光触及她犹带泪痕的小脸,想说的话最终咽了下去。
狭小的空间,气氛沉闷,偶尔响起女人压抑抽泣的声音,唐钰眉头跳了几跳,突然抓起一盒纸巾扔到她怀里,声音沉冷得可怕,“你去哪里?”
“我……嗝……”叶芯蕊哭到打嗝,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唐钰,“我也不知道……”
唐钰眉头拧得更紧,“我送你回纪家。”纪家两个字出口,他脑中刹那间浮现出纪云卿的脸庞,心情就越发糟糕,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微微泛白。
“不要!”叶芯蕊流着眼泪摇头,“我不想回去!”
唐钰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他咬着牙道,“快点说出目的地,我没有时间陪你胡闹。”
夕阳透过玻璃照射到他身上,在他脸上笼罩一层柔和的光晕,即使阴沉着一张脸,却仍旧帅得令人心悸,叶芯蕊突然好后悔,为何当初没有选择他,如果选择的是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当汽车停靠在叶芯蕊所说的地方,唐钰俊脸黑了一片,“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夜店?”
叶芯蕊眼眶微微有些红肿,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她苦涩地勾了勾唇,别有一番风情,“夜店怎么了,难道只允许男人消遣,女人就不可以么?凭什么在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就要替他伺候老妈,还要承受他的嫌弃?”
唐钰早已猜到她和江俊彦发生了矛盾,本以为是小口角,没想到江俊彦会*,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冷的声音多了一分温度,“或许只是误会。”
叶芯蕊苦笑着摇头,“钰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有眼睛,还有心,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为了他,我付出了一切,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呢?”
“你……”唐钰承认,有一瞬,他被她沧桑的目光打动了,他性/感的薄唇绷了绷,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现在明白也不算晚,你可以跟他离婚。”
“不,已经晚了,我现在声名狼藉,再跟他离婚,有哪个正正经经的男人愿意娶我?”叶芯蕊神情木然,头脑却无比清晰,她非但不会离开江俊彦,还会帮他夺得纪家家产,到那时,她要收集他*的证据,与他离婚,再分一半的财产。男人算什么,只要自己有钱,想要什么买不到?
唐钰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还年轻,总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叶芯蕊盈满泪光的双眼凝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唇边绽放一抹温婉的笑,青葱般的指尖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柔声道,“钰哥哥,你是好人。”即使讨厌她,还肯安慰她,真的是很好的男人,要是她当初爱的是他,那该多好。
唐钰眼眸一暗,避开她的手指,拉开车门下车,然后替她打开车门。
最终,唐钰还是不放心将叶芯蕊一个人丢在夜店,便坐在吧台边陪她一起喝酒,两个情场失意的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只是安静地喝酒。
随着天色渐晚,夜店里面人流增多,喧嚣声,调笑声充斥着耳膜。
叶芯蕊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双眼迷离地靠在唐钰的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抬起下巴,吃吃地笑,“钰哥哥……你真好看……”
唐钰此时也有些醉了,不过理智仍在,他扶着她的肩膀,蹙着眉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嘻嘻傻笑,双手环抱在他腰间,脑袋在他怀中蹭啊蹭,“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呢……钰哥哥……我后悔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她眼中溢出了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身体一僵,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
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娇小柔弱的女子,迈着并不是很平稳的步伐往酒吧外走。角落里,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单手撑着下巴,望着他们远去,凉薄的唇边挽起一抹浅笑,低声呢喃,“有趣,真有趣。”
他慵懒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椅背,思索片刻,灿若星辰的眼眸泛起璀璨的光芒,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
“喂?有事?”电话里传来女子清婉的声音。
男人唇角弯了弯,懒懒道,“大小姐,扮演纯情小处男很无聊的,我想玩点更有趣的,你意下如何?”
女子嗤笑,“不是已经吃到嘴里了吗?还无聊?”
男人单手抚额,语气幽怨,“像我这样的花样美男,天天陪着一个老女人,你不觉得很残忍?”
“……好吧,说说看你的想法。”
男人露出恶魔般的邪笑,“你觉得母女一起怎么样?”
女人轻声笑,“真重口……不过意外的很有趣呢……”
男人眼眸发亮,“所以,你批准了?”
“嗯,随你玩,不过,不许给我捅娄子。”
“欧拉,大小姐,你要相信我的专业。”
男人兴致勃勃地挂断电话,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捕猎般的奇异光彩,猎物越有趣,这场游戏才越精彩,噢,他毫无诚意地忏悔,他真不是不好人。
同样发此忏悔的,还有纪云卿。
她将手机随手扔到茶几上,抱起平板电脑,乖乖缩回沈言的怀里,舒适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某个戴着黑框眼镜看报的男人,声音甜得发腻,“阿言,我是不是挺坏的?”
沈言捉住她的手指,被眼镜遮挡的深邃双眸泛起璀璨光彩,认真思索片刻,缓缓道,“好像是挺坏的。”
纪云卿激动了,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气呼呼地磨牙,“现在才知道,晚了哟,上了我这条贼船,就甭想再下去,明白吗?”她用手指戳了戳他面无表情的脸。
“上?”某个男人眼眸里亮光更胜,低沉的嗓音,透着不怀好意的成分。
“……”喂,你关注的重点错了!思维不要太发散,不要想到不纯洁的东西!
某人似乎被她的话勾起了某种兴趣,双手环住她的腰,略往上一提,她就跨坐在了他的腰间,她的大腿似有似乎地触碰到某个悄然苏醒的东西,她紧张地往旁边挪动,他滚烫的大掌将她紧紧扣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声线沙哑迷人,“乖,别动……”
纪云卿俏脸绯红,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不敢看他谷欠望交织的双眼,他抱着她,压抑地喘息,腿间的跳动异常明显,她脸颊红得更加厉害,指尖颤了颤,声音犹如蚊蚋,“要不要……我帮忙?”
大滴的汗水从他俊美的脸颊滑落,他忍得很难受,眼眸深邃晦暗得可怕,性/感的薄唇紧贴着她的脖颈,从胸腔深处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唔,怎么帮?”
笨……这种事需要女孩子来教导吗?
最终,心疼他的纪云卿,还是用实际行动帮了他一把,当他在她手中盛放的时候,他俊美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他含住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怜惜,非常厚脸皮地宣称,“卿卿,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纪云卿也厚脸皮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一本正经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要为我守身如玉哦,亲。”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卿卿,你实在可以矜持一些。”
她妩媚的凤眼危险地眯起,“不喜欢?”
“喜欢得紧……”他轻咬着她的脖子,迷人的声线令人沉醉,呼出的气息让她面红耳赤,“只要是卿卿,就喜欢……”
胸腔里涌动着强烈的幸福感,一颗心柔软得不可思议,纪云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