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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有气,可是我不想赌孩子的前途,我算过了,几个孩子以后我肯定是全部都送上学的。你也不需要担心我爸妈对大生不好,我今天打电话才知道我那个弟弟啊,现在已经回到城里了,而且还结婚了,不过我弟媳妇第一胎生的时候难产,后面虽然母女平安,可一辈子就得这么个女儿了。”
“媳妇,你说啥就是啥,我就是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我知道你不想提自己娘家那边的人,现在是我没有用,让你为难了。”李得权摸一摸自己的头,徐兰嫁给自己以来,就没有联系那边的人,可想这怨气多大了,选择为了大生,居然自己去联系那边的人,如果自己再有一点本事就好了。
“大生就去上海的学校,除了大生,我们以后都去上海,我那个弟弟觉得对不起我这个姐姐,肯定不会为难大生的,而且弟媳妇就生了一个女儿,我爸妈现在说不定就在打我的注意,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孩子多,不过我就是这样吊着我爸妈,想打我儿子的注意,门都没有。”徐兰没有觉得这样想,有什么不对的。
跟自己一起下乡的几个女孩子,有一个已经没了命,如果不是李得权,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那时候自己什么都不会,现在,她已经成了彻彻底底一个农村媳妇了,为了这个家算计着,恨不得把一分钱当两分花。
日后有了机会,自己就带着家人上一次上海去,徐兰不为了自己,都得为了几个孩子打算,自己爸妈是工人,妈的工资是60块钱,貌似爸的工资更加高,而弟弟现在是老师,弟媳妇也是工人,再怎么样都比李家好太多太多了。最要紧的是她爸那个人就喜欢收集东西,自己可听说了有人在收那些东西的。
“你决定就好,我明天跟爸妈说一声就成了,我们不要把你联系上了上海那边的事情说出来,免得爸妈现在有个疙瘩,你明天把话跟大生说明白,那边的态度我们还不明白,还是先看着吧,等下一次大生回来了,我们再问清楚那边人是怎么想的。”李得权心里有一定不舒服,徐兰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那边人没有儿子,而自己有几个儿子,不过他也知道徐兰不会同意这事的。
大家只要不说明白了,等孩子毕业了,那边人能怎么着。
“嗯,我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想做什么都不方便,等孩子生了以后,我想着你去干活,我妈虽然答应给了我一些钱,可是多少钱,我们没有看见之前,还是不要想了,桃花先不要上学吧。我弟就是一个老师,我想着以后把桃花转去上海上学,我们家是双胞胎都不是笨蛋,你不要看大光学得比桃花慢,可是他很聪明,举一反三,而且在学校里面表现也很好,我有一个想法让双胞胎都去上海上学,我先让大生在上海一年以后,我再看看那边的态度,如果成的话,就这样说定了。”上海那边的教育肯定比这里好,而且两个小的也容易接受,自己有空就教孩子说上海话,一年以后,再决定吧。
李得权不说话。
徐兰笑了,“我不是偏心什么,也不是想跟我弟争什么,上海的学校,你觉得我们这里的学校能比吗?而且我观察过了,双胞胎的记忆力很好,人又聪明,长得好,根本就不比城里的孩子差,主要是大明性子不精明,而且太老实了,梨花是女孩子,那边人肯定看轻,而双胞胎就不一样了,有几个人有双胞胎的,看着就讨人喜欢。大光很照顾妹妹,别看他有时候傻头傻脑了,可是打架起来很少输,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
“不,就跟你说的,把桃花和大光送去上海,我就担心这两个娃娃以后跟我们不亲,以后有出息了,可是不会拉扯一把家里面的兄弟姐妹,孩子现在还小,我心里舍不得,可是我也真的城里的学校肯定比这边好,老师肯定也是最好的,不过你弟弟能同意不?”李得权担心那边的人不愿意啊!
“我弟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最大的是我弟媳妇,不过她生不了儿子,话语权可就不大,而且她平时上班,孩子过去了,就是我爸妈照顾,等我们有机会了,就过去看孩子,孩子放假了,难道不能回家吗?我还想着大生毕业以后就让我爸爸妈大生在上海那边找一个工作,平时让大生多多去看一下桃花和大光就好了。”徐兰笑得一脸温柔,没有说的是,如果徐家对孩子不好的,自己就吩咐让大生把孩子带回来。
想得电话里面弟弟流露的歉意,以前自己和弟弟的感情还算是不错的,自己拜托他照顾好双胞胎,就应该会照顾的吧。
“这等以后再说吧,媳妇,你现在肚子里面还有娃娃呢?就不能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我真的你心里对徐家的所作所为还是很介意,不过你现在只是一个孕妇,睡觉吧。我明天还跟其他人一起去干活,我先把桃花抱过去睡觉。”李得权起身把李桃花抱起来,放在姐妹两个的床上,差一点把李桃花弄醒了,连忙拍一拍孩子,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也不知道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几天。
徐兰的决定,李得权拒绝不了,只是盼望几个孩子都可以好好的。
☆、35送别大哥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有的时候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为了孩子,只要父母认识对孩子好的,就是让孩子离开自己身边都是舍得的。
第二天起床,徐兰宣布李大生的学校就选上海的好了。
既然要离开这里了,就得开始学习上海话,徐兰一开始开口都有一点陌生了,不过很快就捡起来了,虽然说主要是让李大生学会了说上海话,可是她是让全家人都一起学的,“我娘家都是上海人,你们不想跟外公外婆说话吗?大生学好了,到了那边就不担心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有的人就专门欺负外地人的,何况你还什么都听不懂,上海是大城市,妈这样都是为了你好,你弟弟妹妹可以慢慢学,你就不成,知道吗?”
徐兰给李大生整理衣服,满意地看着已经有一点大人样子的大儿子,想着原来不知不觉孩子都这样大了,是时候放开手让孩子飞了。
虽然说不能亲眼看着,孩子又人生地不熟的,是肯定担心的,不过李大生的第一个孩子,以后底下的孩子也会一个个走出农村的,她见识城里的生活,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在地里面过活。
农民是那么好干的吗?连饭都吃不饱的是人大把。
“嗯,妈,我知道了。”李大生点头。
“我啊就盼望你们几个都好了,我就好了,我跟你小舅舅说了,那边他会照顾你的,不过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平时估计照顾不了你什么,你舅妈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没有离开过,不了解,不过这女人啊脸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你有什么困难就找你小舅舅去问。我不能说这是你小舅舅欠我的,只不过我代替他到了这边农村,这是事实,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小舅舅为什么可以回城,你妈我却在农村,我对你爸,对这个家都没有怨气,只不过这些都是那边人自己决定的,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
“妈……”李大生大吃一惊,妈这是怎么了?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对于徐家的事情,就是自己爸爸都经常说自己是有多大的福气了,才娶到徐兰作为自己的媳妇,让几个孩子好好听话什么的。
“我没事,我这样说,就是为了你过去以后,不要想着什么,有的人不是你给面子就可以了的,还有,你小舅妈已经确定这一辈子都不会生育孩子了,现在就只得了一个女儿,你过去以后,你外公外婆肯定是对你很好的,都没有了孙子,要不是这样,我都不想让你过去,你外公外婆很重男轻女,到了那边,你就明白了。有什么委屈,都不要忍受着,寄信回来。”徐兰摸着李大生的头,想着说不定就放假才可以看见这个儿子了。
“嗯。”李大生知道怎么做的,“妈,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你就不要老是惦记着我了,我看来是没有机会看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出世,妈,我到了那边会就打电话回报平安的,你不要担心……”
……
李桃花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明白李大生是要走的意思,依依不舍纠缠了大哥几天。
那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了李家,带着不少东西。
村子里面的人都过来看热闹,徐兰解释这是自己娘家那边的人来给自己送东西的。
徐兰去招待了那个男人一顿饭。
李桃花聪明地看见了这个男人的不以为意,她没有说话,男人摸一摸自己的头夸奖自己长得好的时候,眼睛里面却一闪而过的轻视,不过在看见徐兰拿出来的饭菜以后,就收起他的情绪,把徐家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而且还带了500块钱和一些吃食,不过他吃着李家拿出来的水果,觉得这个李家可能没有自己想得那样糟糕。
徐兰让那人带自己的几句话,然后就是收拾好李大生的东西,也不打算让那个人去陪李大生去上海了,就直接跟着这个男人走,起码人家熟门熟路,一路上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好好听叔叔的话,到了地方叔叔会直接带你到小舅舅家的,看见外公外婆记得叫人,你性子安静,就是被人欺负了,都默不吭声的,这样的习惯得改一下,妈把东西全部放在袋子里面,里面全部都是衣服,和生活需要的东西,钱你自己放好,在车上警惕一点,什么人都有的,知道吗?这几个鸡蛋饼你饿了就拿出来吃,时间急了一点,我就没有准备好,还有这袋子里面全部都是新鲜的水果,你们饿了就拿出来吃。”
“大哥,桃花会想你的。”
李大生露出来一个笑容,然后挥一挥手,“我晓得了,妈,桃花,你们就不要跟着了,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到了地方我就打电话回来,放假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桃花告诉大家,我走了。”
看着那这样两个人就离开了李家。
一直到看不到什么了,徐兰才拉着李桃花的手回家,她站得脚都酸了,眼睛红红的,这才第一个孩子,自己就这样难受了,以后还有这样的情况呢?
孩子放假就回来了,这样一想,她就感觉心情好多了。
家里面就徐兰和李桃花在,其他人都不在家,李桃花眼睛红红的看着李大生跟着那个男人走了,明明心里明白大哥就是去学习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可就是舍不得,差一点就哭着说让李大生不要去学校了。是不是身体变小了,自己脑子就跟小孩子转的一样了,她无奈地想着。
事后,她表示很不好意思啊!
晚上。
“大哥走了吗?桃花,你想不想大哥,不过寄信啊,那得什么时候才到,我还可以收过一封信的。桃花,我想上大学,到时候是不是跟大哥一样,可以走出这里了,大城市里面有什么呢?应该什么东西都有吧。”李梨花躺着床上,转身望着李桃花,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可爱。
☆、36变故
“大城市啊!姐,如果我有一天去大城市了,你会想我吗?”李桃花觉得有的时候,不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神态表情看出来一些东西的,徐兰逼着自己和大光学习,甚至对李大光的学习都不问了,就是要自己和他一定要好好学会上海话,不仅仅是听得明白,而且会说,日常对话不成问题。
徐兰会跟自己说上海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徐家的情况,还有她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