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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如此厌恶此人,哪怕是听到名字反应都是如此剧烈。若是他有办法找到这个人……
苏文?
哼!今日的耻辱他早晚有一天要原封不动的奉还!
梭子低头,露出一道极为阴狠的笑容。
且不说梭子如何作想,刘据因为这阴错阳差的误会不由得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苏文。前世之所以下场凄惨江充和苏文功不可没。如今江充已经交给张汤了,怎好让苏文逍遥自在?摆手挥退了梭子之后刘据依旧有些郁郁寡欢。若有所思的等着面前墨黑深绿的潭水沉吟不语。就连刘彻的旁敲侧击百般引诱都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正当刘彻不是心思的想要弄明白苏文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阵山歌悠然传来……
“糊涂糊涂度年岁,糊涂醒来糊涂睡。”
“糊涂不觉天又明,复问糊涂理心肺。”
“明明白白又糊涂,糊涂饮酒糊涂醉。”
“世人难得不糊涂,为我糊涂有真味。”
“这人倒是挺有闲心的。”刘据仔细听了一番,不由得轻声笑道。
“既然觉得有趣,那就让人叫他过来就是了。”刘彻漫不经心的应道。挥手示意韩说去叫人。
说话间,一个年约六旬长的仙风道骨的老者从山上走了下来。老者身挎布囊,手持拂尘和酒葫芦,一边走一边喝。醉意阑珊跌跌撞撞。顺着山道就要走入前面的羊肠小路。
“老者慢步!我家主人有请。”韩说疾步走到老方士面前,朗声说道。
那老者闻言极其轻视的向众人的方向看了看,拂尘一甩,竟然扬长而去。一番举动弄得韩说尴尬不已。
张汤见那老道竟然如此嚣张,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当下也是气急败坏。眼珠子一转,贴着狗监杨得意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杨得意有些诧异的看了张汤一眼,心下有些犹豫。又被张汤怂恿了几句,迟疑片刻,将手中的拴着猎狗的绳索松开。只见那猎狗入箭一般窜向老方士。
经过皇室训练过的猎犬自然和旁的土崩野狗不同。高大威猛,脾性残暴,要是真的扑个正着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立时间刘据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张汤一眼。
那老道士正在前边走着,忽然觉着身后有些异样。糊里糊涂的转过身就看见一条精壮的大黑狗冲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的横扫拂尘,那条猎犬顿时被踢飞般的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有些踉踉跄跄的掉头跑了。
东方朔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摆手示意东方蒲柳和孙思邈二人先行离开,然后自己有些小心翼翼地躲到了霍去病身后。
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老道士拂尘一摆就打退了皇家的猎犬,往小了说是自保,往大了说就是扫了皇家的颜面,那就是大逆不道。
别人不知如何作想,可韩说却是率先被激怒了。此番游玩,韩说的任务就是率领麾下羽林军保护一行人等的安全,不得让闲杂人等冲撞了贵人。如今被人如此明白的扫了颜面。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大手一挥,一肿羽林军霎时间拔刀列队,只等韩说一声令下,就扑上去一番厮杀。
见到此番情景,老方士醉的再糊涂也知道不能善了了。何况他又不是真醉。当下眼珠子一转,趁着众人还未出手越人而去,一阵旋风刮过般掠过了刘据等人,纵身跃入梭子潭。
“呀!快点救人!”刘据警醒的喊道。
“这,太子殿下,这可是梭子潭啊!”身后,一干羽林军有些为男的说道。
“……”刘据有些恼怒的瞪了刘彻一眼,面色焦急的盯着波纹荡漾的潭水默然不语。
“呃!是他自己跳进去的。”刘彻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还不是父皇叫人喊他过来的。”就算是下定决心要铲除江充、苏文等隐患,刘据也没有随便杀害无辜的习惯。当下颇为气愤的出声顶道。
“可是他没过来啊!放狗咬人的是杨得意。”刘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过错推到小太监身上。杀个把个人他不在意,不过因为一个无干的人惹起据儿的恼怒就不值得了。
“回禀陛下,回禀太子,是张御史让奴才放狗的。”杨得意闻言,立即躬身跪道。
“我虽然让杨得意放狗咬人,可是他把狗给打跑了啊。之后是韩说把人围起来的,”张汤立即接口说道,祸水东引指向韩说。
“我……你……”韩说一时没有防备,被张汤说的哑口无言。
众人争执间,只见先前入水的老道士突然从水里钻了出来。然后浮水盘坐,仿佛臀下有实物一般安稳入泰山。让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下就连刘据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看着水中安稳盘坐的老道士,眼中异光闪过。回头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刘彻,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继续崩盘~~
PS
梭子是伏笔哦~~~
(*^__^*)嘻嘻……
又是一个大章,大家踊跃留言吧~~
~(≧▽≦)/~啦啦啦
话说,是谁把瓦上一章给举报了?诅咒他吃方便面没有调料袋~~~
65、第六十二章
刘据若有所思的看着潭中浮水端坐的老方士,心中隐隐约约有了几丝线索。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老方士就是上辈子以长生之道蛊惑刘彻的李少君,只是不知道这辈子为什么会提前了两年出现。当下侧脸看向刘彻,目光隐隐呆了几丝揶揄。
刘彻虽然不知道刘据心中具体在想什么,只不过看着刘据现在的神色,就知道断然不是什么好事。当下故作不知的吩咐韩说道:“去问问,这位老者如此故弄玄虚究竟为何?”
韩说立即躬身应道:“诺!”
然后倾身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潭边站定。扬声喊道:“这位老者,究竟姓甚名谁,如此这般究竟为何。如若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惊吓了贵人,可不是你一个凡夫俗子能担待得了的。”
韩说虽然不知潭中老者是谁,不过但凭这浮水端坐的本事,也比不是一般人。所以言语间便多了几分尊敬。可惜老者却不理会韩说的话,当下一脸诧异的对着刘彻说道:“陛下,您不认得我了?”
刘彻闻言,顿时一头的雾水。当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说道:“朕什么时候认识过你?”
“陛下不记得了?十几年前西王母的蟠桃会上,老朽曾与陛下有过一面之缘,陛下还吃过了王母娘娘赐下的一颗蟠桃呢?陛下福源深厚,天纵英姿,就算是不记得老朽也是正常的。”李少君心中叫苦不迭。这情况与他料想的全然不同,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出面圆了自己的话。
却没想到刘彻听到这话心中讥讽更甚。回首看了看身后一脸似笑非笑的刘据,刘彻沉声说道:“这位老丈恐怕是做梦糊涂了吧!朕自即位以来兢兢业业,何时有暇去过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会。”
李少君闻言,故作一愣。然后微微闭目掐指算了算,开口说道:“陛下乃是上届赤脚大仙所转。可能是几经轮回,已然忘却前尘往事了吧!可惜今日乃黑煞神当值,你我不宜久见。如果有缘,明日午时,我自会去老界岭叩拜。”
说完,也不等待刘彻的回话,立即转过身去,以手带浆,划到对岸,飘然而去。
刘彻只能怔怔的看着已经连背影都渺小无比的李少君远去。心中异常憋屈。自己堂堂天龙一脉嫡嗣传人,如今在他口中却成了一个仙界不入流的小仙。这等郁闷,谁能理会。
当下阴沉着脸,搂着刘据不言不语的下了山。
身后,韩说一干人等目待敬畏的看着刘彻飘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激动不已。怪不得陛下年少登基,英明神武。原来是仙人转世啊!
只有东方朔看着李少君离去的方向,不屑的撇了撇嘴,回头看着霍去病面沉若水的模样,舔笑着往前凑了凑。又是一番的絮絮叨叨。
人群最后,张汤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场景,又看了看前面径自疾走隐隐不悦的刘彻,嘴角下意识的弯了弯。仙人是吗?不知道仙风道骨经不经的住掖庭局的各种拷打……
不说其他,到了翌日,刘彻刚刚沐浴净身,在众人的服侍下吃过了早饭,老道士便翩然而至。
刘彻虽然心中不耐烦的紧,却也知道这李少君必定是半脚跨入修真界的人。若是一界散修还好说,最怕的是身后还有着强大的师门。当下打起了几分精神,邀他上座,欢谈了将近半个时辰。也知道了这位老方士的名号,果然是刘据所猜想的李少君,自称无上真人。
刘彻到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不过听了李少君的道号之后,笑容不自觉的浅了几分。
李少君浑然不觉,自觉到了火候,当下抚了抚胡须,对着刘彻恭敬的说道:“陛下仙人转世如今一时不惑之年,可否想到长生一事?”
刘彻闻言,心下一动,对着李少君翩然笑道:“不知仙长有何见解?”
李少君当即自得的笑出声来,出口说了四个字:“几丝灶君。”
刘彻一怔,沉吟片刻,刚要开口,就听外面侍候的小太监通传:“启奏陛下,廷尉张汤求见。”
刘彻立即出声应道:“让他进来。”
张汤随后走了进来,直至刘彻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对着刘彻说道:“启奏陛下,微臣有要是禀奏。”
刘彻故作大方的挥了挥手说道:“说!”
张汤闻言,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李少君,面色犹豫:“这……”
刘彻看着张汤的一番做作,当下面露不愉的说道:“仙长乃是仙师一流,岂能在乎我等凡夫俗事。你尽管开口便是。”
张汤闻言,躬了躬身,面容恭谨却异常坚定的说道:“回禀陛下,话虽如此。不过朝廷有令。锦衣卫禀奏陛下之时必须屏退左右,单独告奏陛下一人,微臣并不愿意因为仙长一人而坏了朝廷法令。想来仙长也不希望因为一己之身,让陛下被人诟病吧!”
李少君闻言,当即冷笑连连,口中说道:“老朽向来听闻张大人乃是奸臣侫流一辈,如今看来,张大人对于朝廷法令还是恭敬得紧啊!”
张汤闻言,默不作声的搭了搭眼皮,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恭敬状,连个眼神都欠奉。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看得李少君心头火起:“你——”
“既然如此,仙长还是先行一步吧!想来欢谈许久,仙长也有些疲乏了。来人呐!送仙长去休息。”刘彻突然开口打断了李少君的怒气,不容分说的叫人将李少君领了下去。“仙长,来日方长,咱们有暇时候继续深谈。”
说罢,摆手示意刚刚进来的小太监将人领下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李少君只好故作傲然的应了一声,然后随着引路的小太监退了出去。路过张汤身边的时候,面露不屑的哼了哼声。
张汤恍若不见,一脸木然的低着头。
直到李少君离去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刘彻才开口对着张汤说道:“说吧!究竟有何要事?”
张汤闻言,突然抬头,笑容古怪的开口说道:“回禀陛下,太子殿下说时候不早,陛下还没吃饭呢!于是在行宫备好了酒菜,请陛下过去。”
“什么?”刘彻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太子殿下备好了酒菜请陛下过去。”张汤耐心的重复一次。
“……你所说的要事呢?”刘彻闻言,微微颔首,继续问道。
“回禀陛下,微臣的要事就是启奏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备好了酒菜请陛下过去。”说到这一遍的时候,张汤唇边的笑容无法抑制的显露出来。
刘彻此时也明白自己被人消遣了。当下故作恼怒的喝道:“好你个张汤,居然敢故弄玄虚。”
“回禀陛下,微臣可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