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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常出门,应该是个很自卑的人吧?
若是这个事情过后,让他心理上增加什么更多的阴影,她就有些罪过了。
不过这桩婚事,本来就不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原则之上的。
☆、她欠他的!(3)
这不,自从那早安吻事件发生以后,羁大少便再也不下楼吃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陪她陪腻了呢?
这男人,应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苏沫儿觉得这个可能性应该为零,甩甩脑袋,出了五楼电梯。
说实在的,进了羁家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到羁傲然房间来。
当然,上次她冲动上来,想去“参观”那是另当别论,再说,那也不是没参观上嘛?
“咳咳咳!”敲响了门。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羁傲然看着一身洁白婚纱的苏沫儿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原本清汤寡水的头发被拢到了脑后,做了点大卷,斜散在右肩上。
淡淡的妆容,不若新娘妆般浓艳,却和她搭配得恰到好处。
就差身后长对翅膀了,眼前的女子,仿佛不小心堕落人间的天使,美得如梦似幻。
苏沫儿举了举手上的男士礼服,表示她的来意。
她现在,没手“说话”。
羁傲然立刻明白了,赶紧将轮椅往一边靠,留出一条小道让她进来。
放下礼服,苏沫儿比划道:“susan说,让你试试礼服,看看有什么地方要改的。”改好了,留给下一个新娘用,也是可以的嘛……
这一次上来,就算是道别吧。
虽然说不出口,不过心意已经到了。
“好!”羁傲然点点头,一按轮椅上前,从中间抽起一件礼服。
“啪嗒!”地下的礼服顺着力,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
羁傲然赶紧伸手去捡,苏沫儿也同时伸手。
羁傲然的手,很漂亮,纤长的手指,关节并不突出,让苏沫儿想起了古代的剑侠,飘逸出尘的样子。
只是,由于他的手伸得很直,半截手臂都露在西装袖子外面,上面,有一道蜈蚣一样的疤痕,极其狰狞醒目。
苏沫儿有些发愣地看着那道伤疤,疑惑的眼神,转到羁傲然脸上。
“呵呵,这伤疤是我十五岁的时候留下的,我救了个小姑娘。”羁傲然笑起来,不以为意地一缩手,“当时的缝合技术没有现在好,所以多缝了几针,反正是男人,有道疤痕也没事。”
☆、她欠他的!(4)
十五岁……
他现在是三十岁。
那么,那个时候,她正好九岁?
“在哪个池塘?”苏沫儿比划的时候,有些犹豫。
“东城那边,以前羁家的老宅子,就在那里。”羁傲然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事!”苏沫儿摇摇头,“没想到你从小就这么喜欢帮助人,您真是个好人。为了帮人,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羁傲然无所谓地摇摇头:“这不算最重的伤,不过如果不是那次救人,我可能都不会瘫痪……”
“啊?”苏沫儿张大嘴,无声地闭合起来,“你的瘫痪,是因为……”
“不全是。”羁傲然笑笑,“不过有一点关系!”
“一点关系是什么关系?”苏沫儿坚持问到底。
羁傲然好笑地看着她:“就是说,如果没有去救人,那么,可能就不会落下严重的脊椎病,当然,也不可能因为一次车祸让伤痛提前发作。”
“提前?”苏沫儿不大明白。
“就是说,没有十年前的车祸,我再过些时候,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十年,可能还是要瘫痪的。”
苏沫儿愣愣地看着他,心思千回百转。
来了羁家这么久,她从来没问过羁傲然是怎么瘫痪的,也没人跟她提起过。
本来就是打算走的,所以,知不知道,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知道了,却发现,原来这个原因,对她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她就是当年落水的小女孩,而他的瘫痪,正是由她一手造成的。
他的自卑自闭,有她的份。
应该是,有她大部分的份!
而她现在,还要在他的婚礼上消失,让全世界的人嘲笑他,看不起他,加重他的自卑和自闭。
苏沫儿收拾东西的手,挺了下来。
“怎么了?”羁傲然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对我这条伤疤这么敢兴趣?”
“哦,没事!”苏沫儿赶紧摇摇头,比划。
要是他知道,她就是当年害他瘫痪的罪魁祸首,如今又打算逃婚,他会不会有掐死她的冲动?
苏沫儿缩了缩脖子,觉得这个屋子里的空气让她有点窒息,赶紧对羁傲然比划道:“你换衣服,我出去……”
☆、她欠他的!(5)
“嗯!”羁傲然点点头。
苏沫儿走了两步,忽地回头,比划道:“你不需要别人帮忙吗?”
“你要帮我穿衣服裤子吗?”羁傲然好笑地看着她。
苏沫儿一下脸红了,摇摇头,比划道:“我可以帮你去找人来。”
“不用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我连衣服都要别人帮我穿,岂不早就冻死了?”羁傲然笑起来,忽地发现,眼前这个小女人,脸红的样子其实挺可爱。
Susan已经走了,苏沫儿在房内绞着手指。
这婚,是不是还要逃?!
“大少奶奶,是不是有点婚前恐惧症啊?”林婉茹见她这个样子,不由过来打趣。
三个多月相处下来,两人关系不错,苏沫儿挺好相处,林婉茹又活泼开朗,不算很聊得来,却也算合得来。
苏沫儿低头汗了一下,她这不叫婚前恐惧症,准确地说,应该叫“逃婚恐惧症”才对吧?
她害得人家瘫痪了呢,是不是应该负点责任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为了救她而瘫痪的,她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二次害她?
算了,反正听那双胞胎兄弟说了,羁傲然腰部以下都是没有知觉的,他们就算结婚,也只是挂名夫妻,对她而言,反正已经挂上了一个“已婚妇女”的头衔,走不走,恐怕也没什么区别吧?
趁“结婚”了这段时间,帮他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女孩,再看看他的伤是不是真的无药可医。
也许,在她的影响之下,可以让这位羁大少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的身心都有好处。指不定哪天,身子就好了,就能谈婚论嫁了。
到时候,怕是看不上她这个哑女了。
苏沫儿顿时又觉得前景似乎光明起来,不由地起身,伸了个懒腰,面朝窗口,心中默默长吁一声:“不走了!”
是的,不走了,不走了!
做完这个决定,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她苏沫儿,并不是那种可以让负罪感背负一生的人,这一次,她做出的决定,是对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欠他的!(6)
其实,她的心,早就想做这样的决定了不是吗?
不然,不会在决定的那一刻,似乎有心头大石放下的感觉。
想想,其实,就这样和那羁大少过了一辈子,也不会太差。
可惜,她肩上的担子还未放下,至今,还不能去选择随心所欲的生活。
如果羁傲然治好了病,哪天能站起来,也许还想跟她在一起,或者,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然后和他成为真夫妻了?
呃……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明明是假夫妻,怎么想到真夫妻上头去了?
苏沫儿摸摸脸颊,滚烫滚烫的,脑海中竟然全是那天早上的早安吻。
“大少奶奶,你害羞了?”林婉茹适时插话,让苏沫儿回过神来,“没事,结婚嘛,女人总要经过这一关的,不用害羞。”
“宛茹,你到时候,来当我的伴娘吧!”苏沫儿发出邀请,“刚才那套伴娘礼服,你穿着挺好看的。”
羁家并没有问她有没有伴娘,大概是认定了她没有朋友。
反正羁家财大气粗,就算花钱“租”上十个八个的,都没有任何问题。
“真的,我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对于豪门婚礼,很多人都有好奇之心。
况且,据说这次羁尚才也算大手笔,砸了几个亿来办这次的婚礼。加上之前付给苏敬轩的一亿三千万,估计这个婚礼,是要创出个什么吉尼斯纪录来了。
苏沫儿从小也不是在什么贫民窟长大的,可到了羁家以后才懂得,什么叫钞票当纸用,什么叫做真正的“烧”钱!
S市六星级大酒店内,豪华的大厅,摆了九百九十九桌宴席。
低调的羁家,第一次如此高调地办婚礼。
之前虽然嫁过两个女儿,不过总归是嫁出去,并没有如此奢华。这次不同,这次是羁家第一次娶媳妇,自然要大办。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羁尚才很早就告诉过苏沫儿的。
“傲然在家里一躲就是十年,爸这里大操大办,其实是想他能多跟人接触接触,我知道可能这么多人,会比较累,不过我真心希望你可以为傲然着想。”
她能反对吗?
☆、世纪婚礼
就算站了整整一日,看着那九百多桌流水宴,人员来来去去,她也只能含笑站着。
谁让她欠了那家伙呢?
看那家伙,以行动不便为由,竟然拒绝每桌去敬酒,让她一个人,跑去被折腾。
他行动不方便,她还想说她说话不方便呢。
不过因为后面基本上是流水宴,敬酒也只是敬前面一百桌上下,又考虑到她腿伤刚好,有些桌子,来溜须拍马的,也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这场婚礼砸了好几亿,自然不止是这九百多桌顶级的宴席,楼上楼下,整个酒店停业一天这样的大手笔,最关键的,还在酒店外面。
酒店名称,已经被覆盖上了黑布,黑布上面,是由九百九十九颗三克拉心型钻石排成的六个字:羁傲然&苏沫儿。
据说,这些都是顶级钻石,每一粒价值九万多,加上顶级的切割工艺,特地让人从南非运送过来,排好,总价值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而羁家最大方的地方在于,他在婚礼现场放了话,每一桌上,前来恭贺的宾客,将有一位幸运者,可以带走其中一枚钻石。
正好是九百九十九桌,一桌一枚。
苏沫儿想着那高高挂起的钻石忍不住流口水,早知道有这个,应该让羁尚才送给她才对,以后就算被羁家扫地出门了,也有财物傍身啊。
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价,连人家两个婚礼装饰品的价格总和都不到,不由得又觉得十分讽刺。
羁家的大儿媳妇=顶级婚礼装饰X2
这个公式,实在太可笑了。
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眼前排排坐了三个女人,让她十分头大。
头两个已经见过了,羁家大夫人李培,二夫人曹月梅,而第三个,就是传说中,R国山口组龙头老大的女儿,钱素素了。
据说,她有一半中国血统,所以取了个中国名字。
这是苏沫儿第一次见到她,大波浪的卷发,黑色紧身亮片紧身连衣裙,一看就是高级定制,将她火辣的身材显露无疑。
保养得精致得皮肤,一点都看不出来已经四十多岁,顶多只有三十出头,眼角眉梢之间,带着温婉和柔媚,光看这模样,跟黑道一点关系都搭不上。
☆、全家到齐了
这几日羁家的私人飞机可忙坏了,出动了几架,不但把钱素素接回来,也把羁家“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儿子女儿都接了回来。
这会儿一看,果然是热热闹闹一大家子。
可惜,各怀鬼胎。
“老爷子,你好啊,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钱素素一脸嗔怪地盯着羁尚才看,顺便轻轻捶了丈夫一拳。
苏沫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