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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美得带了刺激性,所以,看一眼就够了。
“我今天去过了皇宫饭店。”他站在小鹿身旁,声音极低的说话:“他今天晚上回东河子,让我告诉您,他的事情已经办妥,现在就等您的消息了。”
小鹿听闻此言,没说话,只是仰起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小鹿回了程公馆。
小鹿别有心思,程世腾也是怀着鬼胎,程廷礼则是一如既往的一团和气,所以这顿中秋宴竟是难得的气氛好。程世腾有了底气,知道小鹿其实是对自己更有情,所以这一顿饭他既不喝酒也不吃醋,甚至对他父亲生出了几分宽容心,灯光之下,他见程廷礼两鬓的白发这一阵子明显见多,心里还难受了一下。
吃饱喝足之后,程廷礼带着小鹿到院子里散步。深秋时节,天黑的是越来越早了,宽阔庭院四周安装了许多电灯,所以楼内楼外都是通亮。
然而程廷礼并不需要光明,为了逃避这灯光,他拉着小鹿的手,一步一步的踱到了楼后幽暗处。一边走,他一边笑问:“小东西,进了门也不多看我一眼,就知道吃!”
小鹿从他手中抽出了手,抬起来搭上了他的肩膀,乍一看仿佛是要揽他入怀,事实上并没有真揽,而是张开手指握住了他的后脖颈,力气不小的捏了一把:“老家伙,你有什么可看的?”
程廷礼含笑转向了他:“我有那么老吗?”
小鹿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小裴呢?”
程廷礼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小裴就在这里,怎么?你要用他?”
小鹿一摇头,然后轻声答道:“不,我不用他,我要看你用他。”
说完这话,他忽然一转身,把程廷礼推向了后方的洋楼外墙。紧紧的摁住了程廷礼,他单手锁住了对方的咽喉,同时低声说道:“我再多使一点儿劲,你就死了。”
程廷礼本来只是和他闹着玩,然而此刻听了他的话,竟然无端的有些惊恐——的确,小鹿的力气不算小,真想要他性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可未等他蓄势反抗,小鹿却又笑了。探头凑到他的面前,小鹿柔声说道:“干爹,我吓唬你的。”
然后他缓慢的向前吻住了程廷礼的嘴唇。一只手卡着对方的咽喉,另一只手扯开对方的西装上衣,小鹿对他是边亲边摸,亲得狠,摸得也狠,非如此不能痛快,他痛快,程廷礼也痛快。要哭似的呻吟出声,程廷礼忽然抱了小鹿一转身,两人立足不稳,牵牵扯扯的一起倒进了半凋零的花草丛中。
双方相拥着在花草丛中打了几个滚,末了还是小鹿占了上风。黑暗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程廷礼忽然惊叫着向上一挺身:“什么东西?”
小鹿用力掰开了他的腿:“是一朵花。”
程廷礼挣扎着伸手向下摸——在他大开着的腿间,的确是有一朵残花。残花连花带茎被小鹿揉成一团,一点一点的塞进了他的身体里。
“别闹……”他气喘吁吁的说话:“难受……小兔崽子,少拿老子开心……”
小鹿没理他,因为知道自己须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耗尽对方的精气神,否则接下来一整夜,自己就休想睡半刻的安稳觉。他不狠狠的折腾程廷礼,程廷礼就要狠狠的折腾他。
几十分钟之后,两个人起了身。
小鹿打扫干净了自己身上的枯草黄叶,然后又去看程廷礼。程廷礼靠墙站着,两条腿微微的有点打晃,一双眼睛紧盯着小鹿,他忽然说道:“我爱你。”
小鹿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自己那个早死了的兔子爹说的,但是也懒得问。迈步走到程廷礼面前,他用手指给对方梳了梳头发,又正了正对方的衣领,并且弯腰打扫了对方的周身上下。幸好近来是个干燥天气,两人在地上滚了半天,虽然滚得形象狼狈,但至少没有滚出一身的泥。
约莫着两个人都勉强恢复人样了,小鹿拉着程廷礼要往楼前走,然而程廷礼没有动:“等会儿再走,咱们在这儿看看月亮。”
小鹿抬头向上望了,果然看到了一轮明月。
程廷礼看看月亮,再看看小鹿,看到最后就有些恍惚,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后脑勺是短头发,再往下就是西装领子,他摸了个空,同时想起许多许多年前,年轻的他和更年轻的鹿副官在一起过中秋节,那时候鹿副官刚到他身边,他对鹿副官的那份心思,也还没有挑明。当时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涮羊肉,他张张罗罗的给鹿副官夹羊肉片,辫子绕在脖子上,他被火锅蒸出了一脖子的汗。太热了,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份热。
程廷礼这天晚上果然没有再拉着小鹿胡闹。很沉静的看了许久月亮,他最后如梦方醒似的一皱眉毛,然后对着小鹿笑道:“怪冷的,回去吧!”
小鹿在程公馆内过了一夜,照理说他应该到程廷礼的房中去睡,然而程世腾斜刺里冲出来,一言不发的硬把小鹿拽了走。程廷礼在看过月亮之后有些忧郁,没有继续使用小鹿的兴致,故而大方了一次,让儿子遂了心愿。
☆、第一百二十三章
程世腾像个快乐的小贼,在被窝里告诉小鹿自己已经“攒够了这个数儿”。一边说,他还一边用手指比了个数目。
小鹿刚被他干了一次,有点累,也有点疼,盯着程世腾的手势,他开口问道:“这还不够?你打算弄多少?”
程世腾小声说道:“我想凑够一百万。”
小鹿睁大了眼睛:“那你怎么带?支票?”
程世腾笑了:“带支票不安全,我把钱换成英镑,几皮箱就能装走,不麻烦。”
小鹿想了想,随即说道:“我看这些也就够了。夜长梦多,万一……”
话没说完,他让程世腾自己去想。而程世腾很舒服的伸展了两条腿,又撩闲似的用脚趾头点了点小鹿的脚背。他很快乐,因为小鹿终于知道他的好了,终于愿意和他破镜重圆了。
“我心里有数,现在眼看着还有一笔款子能到手,丢了太可惜。反正就是这几天的事儿,这几天能到手,那自然是好;要是到不了手,我也不等它,咱们该走还走。”
小鹿垂下眼帘,思索着又问:“怎么走?坐火车?”
程世腾沉吟了一下,显然也是犹豫不决:“照理来讲,没有比火车更快的了,可我总觉得不够安全。我的行踪,他都知道;真怕走到半路被他发现了,他会沿着铁路线追过来。”
小鹿轻轻一扇睫毛,听自己开了口:“找张铁路地图看看,直接南下不安全,我们可以半路兜个圈子。”
程世腾向他靠了靠,又把一条胳膊伸给他当枕头:“我看你比我还着急。”
小鹿抬眼望向了他:“如果我不是方才在院子里把你爸爸伺候舒服了,你以为你今夜会有机会干我吗?”
然后抬手拍了拍程世腾的脸蛋,他继续问道:“如果你是我,你急不急?”
程世腾无言以对,立时成了哑巴。
一夜过后,程廷礼登上专列回了张家口。程世腾忙着弄钱,也坐不住;小鹿回了家,进门就见李国明坐在客厅里,正在津津有味的吃月饼。忽见小鹿回来了,他连忙起身打了个立正:“鹿少爷,有月饼,您吃不吃?”
小鹿对着他抿嘴一笑,笑得双目弯弯,李国明见了,以为他是心情好,当即也跟着笑了,可正在他笑得欢愉之际,小鹿忽然把脸一板,迈步走向了楼梯:“就知道吃!”
李国明一愣,随即跟了上去,且走且娇嗔:“您可真是的,总逗我。”
小鹿不接他的话,直接背对着他吼了一嗓子,吼的不是他,是张春生。等到张春生应声赶过来了,他才又支使李国明去给自己预备早饭——早饭在程公馆吃的,没吃饱,只喝了一碗粥。
李国明答应一声,扭头跑去了厨房。而张春生跟着小鹿进入卧室,就听小鹿吩咐自己道:“你现在出门去书店,给我买一本铁路地图回来。”随即他转向张春生,又格外仔细的补充了一句:“记住,是一本,打开之后有全国省份的那种,不要单张的大地图。而且要铁路地图,上面要有详细的铁路线。一家书店没有就换一家,总之一定要买回来。跑遍天津卫也得买,快去吧!”
张春生听了这话,一句也没多问,扭头就跑了。
张春生上午出门,傍晚时分才回了来,手里拎着一捆新书,新书用细麻绳十字花的包扎了,最上层蒙了一张印花字纸,看字样,正是大书店内的商品。守门的保镖见怪不怪,并不理他;及至他进门迎面遇见了李国明,李国明也不是读书种子,只埋怨他道:“你这人可真是的,一跑跑一天,买几本书而已,你至于吗?”
张春生不带感情的看了他一眼,表面镇定,其实心里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作了回答,总之仿佛一转眼的工夫,他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卧室,夹在几本书中的铁路地图也已经进了小鹿的手。
“这是最清楚的了。”他又听见自己低声说话:“您看行不行?”
小鹿垂下眼帘,盯着地图册子一点头,随即抬眼望向张春生,很嘉许似的一笑。
小鹿笑了,张春生却是没笑,张春生只是静静的领受他的笑,仿佛他的笑容是天启、是神迹,所以他非得虔诚才行,非得肃穆才行。
小鹿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躺在床上研究铁路地图。李国明贱头贱脑的想过来和他亲近亲近,也被他三言两语的撵了出去。
午夜时分,他趴在床头的立式台灯下,拿着放大镜继续看,地图倒真是好地图,只是因为标注得太过详细,导致那细微之处的线条字样都如同蚊子脚一般,他纵是眼神好,看到最后也成了个眼花缭乱。
后半夜,他关灯躺下了。
翌日清晨他爬起来,继续看地图。对着一本地图太用功,被人瞧见了,也是件犯嫌疑的事情,即便不犯嫌疑,也多少显得古怪。所以他一边看,一边还得防备着李国明。李国明眼尖嘴快,而且近来对小鹿是越来越不讲规矩,时常是推门就进,仿佛算准了自己和小鹿已经成了一对地下鸳鸯。
小鹿偷偷摸摸的翻了三天地图,到了第四天,程世腾来了。
程世腾是带着喜气来的,进门之后直接就把小鹿推进了卧室,然后不等小鹿动手,他先把房门严密的锁好了。
转身一大步迈到小鹿面前,他用冰凉的双手捧起了小鹿的脸:“小丑八怪!钱到手了!”
小鹿抬眼看着他,就见他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齿,白牙齿也放着光。而程世腾俯身在他嘴唇上狠亲了一口,压低声音又道:“趁着他在张家口没回来,咱们赶紧做打算!”
小鹿脸红了,不是羞涩,是激动:“你准备怎么走?”
程世腾分不出羞涩与激动的区别,他只看到小鹿被自己亲红了脸。张开双臂拥抱了小鹿,他小声说道:“照理应该走津浦路直接南下,但是我觉得那样不够安全,所以打算先带着你去北平,从北平出发,走平汉线往南去。反正只要过了长江,他就没有力量对咱们兴师动众了。”
小鹿枕着他的肩膀,思索了一瞬之后,开口问道:“走平汉线……直接往武汉去?那和走津浦线也差不许多,能够保证安全吗?”
程世腾笑了,很亲热的拍了拍小鹿的后背:“傻瓜,我不会半路下车拐个弯儿吗?放心吧,我的朋友多得很,到了哪里都有地方落脚。”
小鹿抬手推开了他:“不,我不放心。你仔细的告诉我,让我先听一听。”
像要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