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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有事,你以为我现在能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陪外婆吗?”安志杰自上到下打量着安染染,然后摇头,“小疯子……”
“哥,左启正的母亲住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安染染终于放下了心,可是想到早上谭心碧吃药那一幕,又觉得不安。
“这么晚了……”安志杰不想让她去,可是她恳求的眼神让他又改了口,“住在心内科病房18室……”
话音没落,安染染就跑走了,安志杰望着她的背影,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今天她这样着急失疯的样子仿似让安志杰又看到了五年前的安染染【总裁,动你没商量虚惊,惊天大秘章节】。
“小杰,丫头这是去哪?”
“也不跟我老婆子说说话……女大不中留啊……”
外婆又开始絮叨了,安志杰只是笑笑,外婆这次虽然从鬼门关里又被拉了回来,但是情况并不好,“外婆,你睡觉吧,丫丫去看左启正了。”
“小正啊,我也想他了,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安志杰给外婆掖了下被角,想说人家左启正可是天天都有来看她,好不好?
年经大了,记忆力差了,经常是早上的事下午就忘了,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像外公一样,临死还惦记着小小舅。
安染染一路跑到心内科病房,虽然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和担忧,但那种等了一天的煎熬让她还是想见他,虽然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可她还是想看看他,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现在正值半夜,病房走廊静的能听到人的心跳声,安染染不禁放缓脚步,她不想惊扰到熟睡的病人,18号病室,应该在走廊中间,安染染看着病室号,一路走过去,随着越来越近,她的心又紧了,紧的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18号病室——
微弱的灯光透出来,门虚掩着,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切,病房的躺着的人是谭心碧,脸色灰白难看,完全看不出白天時的雍容华贵,病床旁边有两道身影,只是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左启正跪在地上?
虽然两道身影都背对着自己,安染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跪在地上的身影,只是他为什么跪着?
安染染的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病房里传出左启正的声音,沙哑粗砺,像是缺水太久的土地,她还没来及心疼,便被接下来听到的话而震住——
“妈,我求你成全我和安安,我爱她,这辈子只要她……”
这话一落,病床上的谭心碧便甩了左启正一巴掌,虚弱的声音仍旧掩饰不住她的强势,“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妈,我那時答应你是不想你有危险……”左启正看着母亲,脸上那一巴掌的红痕在灯光下越发清晰。
当時谭心碧出了车祸,躲在血泊之中,却是逼着他问——
“那你发誓,没有和她做过那种事……你发誓,你永远不见她……你发誓永远也不和她做那种事,你发誓……”
他当時发下血誓只是迫不得已,并不是真心的,他就不明白对什么事都很开明的母亲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要逼迫他呢?
“妈,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同意我和安安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左启正的情绪也变得激动,他握住了谭心碧的手,说出的话仿佛都带了哭音。
“没有原因,反正就是不许,”谭心碧这一声大了,却是吼过之后脸色更白更虚弱。
“心碧,你怎么样?”另一道身影是左沐荣,左启正的父亲上前将老婆拥住,看着谭心碧神色更加灰暗,也心疼的动了气,呵斥起左启正来,“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父亲也是这般态度,他可是从来不过问这些事的……
父母亲的坚决让左启正感到了绝望,他求了他们一天,虽然最后把母亲气的住进了医院,可他还是想争取,这次不论有多困难,他都不会再放弃安染染了。
“既然你们不能接受她,那就当以后没有我这个儿子吧,”左启正起身,大概是跪的太久,起来的那一刹那,高大的身子打了趔趄,险些摔倒。
“混帐……”谭心碧说完这两个字,便明显呼吸急促起来。
“心碧,心碧……”左沐荣看着老婆这样,着急的低唤,左启正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母亲的病是心肌膜劳损,需要进行手术,今天她竟然又故伎重施,以不做手术来要挟左启正和安染染分手,但他没有再妥协。
“心碧……”伴着左沐荣又一声低唤,安染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谭心碧居然一下子拔掉了自己打着的点滴。
“你要她,那我就死……”谭心碧漂亮的眸子倏的睁大,死死的瞪着左启正,那狠绝不是在开玩笑。
这样的话让门外的安染染浑身一颤,她竟没想到谭心碧不喜欢自己居然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
“妈,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不会和安安分手,如果你非要逼我,那么我只能做个不孝之人了,五年前你逼着我把我带走,已经让我错过了她五年,而且这五年我经历了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想这五年来我承受的一切,足以抵消欠你的养育之情,所以这次我不会再放开安安,绝对不会……”
这番话让谭心碧和左沐荣意外,也让安染染意外,她没想到谭心碧都以死相逼了,而左启正仍然没放开她,一股暖液从心间溢流,泪水模糊了微弱的灯光,她却觉得那么开心,却又心疼。
心疼左启正,心疼他那么爱自己,爱到让她觉得无以回报……
“今天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妈,你保重吧,”左启正说完,刚要转身,手却被一下子拉住【总裁,动你没商量虚惊,惊天大秘章节】。uk6m。
“小正,不是妈不同意,而是不能同意……”谭心碧哭了,被左沐荣拥在怀里,那眼泪一汩一汩,晶莹的仿似失流的银河。
左启正亦是愣住,在他的记忆里,眼泪是女人的奢侈品,可唯独不属于自己的母亲,她坚强,大气,标准的女强人,哪怕父亲也是一代商者,可在母亲面前那气势却也低上三分,更别提见母亲流泪了,这些年母亲哪怕在对他们的教育上也是如此,她的观点就是眼泪代表懦表,所以从小到大他和二姐左芷蕾从来不敢在母亲面前掉眼泪。
左芷蕾今天的姓格强悍,大多也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和真传,这也是为什么左芷蓓和左芷蕾明明同胞却姓格大相径庭的原因,因为左芷蓓从来没有接受过母亲的教育。
左沐荣的神情在谭心碧落泪時也一下子颓然了,只听得他长长叹息一声,“心碧,瞒不住了,还是说吧……要不然是造更大的孽啊?”
几乎是瞬间,左启正和安染染都屏了息,一股巨大的不安像是强气流的冲击着他们,只有借助身边的物体才能稳住自己。
“妈,你什么意思?”左启正开口,声音颤抖。
“小正,能不能算妈求你,只要你不和她在一起,妈什么都给你,”谭心碧还不死心。
听到这话,左启正即刻往回抽手,却被谭心碧拽紧,“你这是逼我啊?”
左启正的脸上带着累了一天的倦意,真的倦了,累了,累的什么也不想听了,“妈,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和她现在住在一起?”明明早上她亲眼验证过了,可仍不死心的又问,谭心碧似乎都魔怔了。
听到这话,左启正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是回答异常坚定,“是,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而且以后都会住在一起,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
“不——”谭心碧如被蛰到,急厉的一声打断左启正的话,“不可以,你们不可以……不可以生孩子,不可以的……”
“小碧,”左沐荣护紧谭心碧,似想安抚她的激动。
左启正漆黑的眼眸骤然一凛,以为母亲还是在阻止自己,毫不留情的把手一抽,“妈,这个你决定不了,说不定现在安安已经怀了你的孙子……”
“啊——”谭心碧尖叫一声,重重的咬了自己一口,漂亮的手背愣是被咬的血肉模糊。
“心碧,你这是……”左沐荣拉着她,而谭心碧的唇上还沾着血,她自己的血,那么的艳丽,艳丽的刺眼。
“你们不能在一起,不能生孩子,这是要遭天谴的……都是我作的孽啊,是我,是我……”
谭心碧失声的嘶喊那般凄厉,在这样的夜里让人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左启正也仿佛意识以了什么,猛然向床前迈近一步。
“你不是我们的孩子,”左沐荣看不下去老婆的自责自残,终于甩出这句话,却如一颗炸弹轰的响在了左启正耳边。
“你,你们……”左启正的手在抖,不受他控制。
“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小正早就死了,你是小天,是江洛天,是江明婉的弟弟,是安染染的小舅……”谭心碧像是梦呓,可是这话却掀起了滔天骇浪,一下子呛的所有的人都无法呼吸。
门外,安染染的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左启正亦是又跪了下来,“妈,你不能这样乱说,你不能乱说的……”
这次激动的人是他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种小说里才有的狗血情节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一定是母亲编造出来的,她为了阻止他和安染染在一起,才编出这样的故事。
“你妈没有乱说,”左沐荣知道刚才那一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所以剩下的话由他来说。
“二十八年前,你妈带着我们的孩子小正去旅游,正好遇到了同样出国旅游的安国平夫妇,据说当時还是他们的新婚蜜月,只是当時安国平的太太江明婉还带着个孩子……后来才知道那孩子是江明婉的弟弟叫小天,从出生就由江明婉带着,一离开姐姐就会闹,所以他们度蜜月也一起带着了。由于大家都是中国人,在异国他乡相遇就觉得特别亲切,而且当時安国平夫妇带的孩子也是两岁,和我们的小正又是同龄,两个孩子似乎也很投缘,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就一起结伴游玩……”
说到这里,左沐荣又看了自己的太太,谭心碧已经闭上眼睛,像个没有生息的皮囊,可是左沐荣知道现在的她是轻松的,就像是一直背着包袱行走的人,终于卸下了包袱一般。
“江明婉带着孩子和老公一起度蜜月,总觉得还是有歉意,所以有一天就托我们帮她看着江洛天,说是要和老公单独玩一天,你妈没有拒绝,就带着两个孩子另外去玩,可没想到意外发生了……”左沐荣又停了下来,神色飘远,疼痛让他脸上的皱纹一下子清晰起来,一道一道的沟壑宛如被岁的刀斧砍凿。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接着说,“那天,天很热,心碧看着两个孩子玩的满头是水,便让我去给两个孩子买冰棒,可就是转头说话的功夫,小天和小正竟然掉进了水里,水很深,几乎只是一瞬间他们就被吸了进去,我不会游泳,跳下去也是喝了一肚子的水,等有人帮忙营救時,结果只救上来一个孩子……”
天地静了,空气停止了,只有悲伤和震惊在缠绕,缠的人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而死……
“救上来的孩子是小天,而我们的小正就像是失踪似的怎么也找不到,心碧当時昏死过去,小天和你妈同時被送进了医院,而醒来時,你妈像是疯了一般,紧紧的抱着小天,死也不松手……也就是那時,我们有了可耻的想法……”
“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左启正早由跪着变成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揪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