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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两人手握着手,屋外的暴风雪也被感染变得温柔起来,如同春日落花般绕着两人打着旋儿。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也没什么好酒店,哪怕是最好的房间也显得有些简陋,唯一的特色就是熊熊燃烧的壁炉比空调更喜人。
苏舜钦脑中转过不少事,关于区心兰,关于徐家,关于林安的父母亲戚,最后却只是脸色沉重的说:“我没想到闭关会要这么久,原以为顶多几天时间,不过好在的是,我现在已经结出金丹。”顿了顿,“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都忙了什么?”
林安并不隐瞒:“我去东海找徐弱水。”瞟了眼苏舜钦,见他面现担忧,顿了顿,继续说,“我……我杀了她。”说完低头拧着自己十指,抿唇等待对方的反应。心内容是忐忑的,随着头顶传出的轻叹声微微颤抖,杀人,是很严重犯罪,苏舜钦会怎么看呢?即使是她自己,也有些厌弃自己的虚伪,明明已经做了错事,却妄想得到别人宽容理解安抚慰问,仿佛这样就可使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点。
苏舜钦总能从林安神色中看透她的内心,有力的大掌按在了她的手上,透过那炙热的体温,向她传递着——抚慰?爱护?心疼……
“你很在乎吗?”苏舜钦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脑中闪过苏朝阳戏谑的话,眸色一暗,就势移到林安身侧,一手拢着她的肩,几乎将小小的身躯抱进怀里。
林安仿佛没注意到太过亲密的距离,只是嘟了嘟嘴,一副小女孩要糖吃的委屈样子:“她们欺人太甚,还安排人接近我爸爸。”想起区心兰,带着丝怨尤的瞟了眼知情的某人。
面对隐形的报怨,苏舜钦却勾唇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抱歉,我自作主张,看你太惯着家人了,想让你看看再继续惯下去的后果,比起徐家,家人更重要对不对?你做的没错,如果决定跟徐家对立,一定要从根子上斩断他们的希望,他们敢设计你,靠的就是徐弱水,你做的很好,只是不该一个人行动,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的家人,关心你的人,还有我都会担心。”觉得说的差不多,便顿了顿,转而带着丝担忧的皱眉,“徐弱水的事,你做的干净吗?现在世道不比从前,就算断气了,还可能被人救活,或是变成鬼魂又出什么枝节。”
林安抿了抿唇,低头垂眸:“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没有受伤,徐弱水修炼的是邪魔功法,我……我让她魂飞魄散,身体灰飞烟灭,别说鬼,连转世都没有……”嘟了嘟嘴,呢喃:“我是不是很可怕。”
“不。”苏舜钦直接将她抱到腿上,一手像哄小孩似的轻抚着她的背,“你一点也不可怕,修行界弱肉强食,你一定要习惯,他们先惹你的,你要千倍百倍奉还,这是常理,而且你并不是为自己,像为了家人对不对,连徐晓雯当初害你受伤,徐弱水强买你的龙珠你都忍了,这次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就算有天罚,也怪不到你头上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至于你的父母亲人,你可以再强硬些,对于未来,将要面对的并不是一片美好,作为你的亲人他们来之不易会牵扯其中,为什么不教他们修仙,你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林安听他一说,心里果然好受了些,只是提到家人,不由微蹙了蹙眉心,有丝无奈:“我是有这个能力,但是修行不见得是好事,修行界并不安宁,而且,心声不坚的人得到过于强大的能力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我的家人我必须为他们负责,与其任意妄为将来被五雷轰顶,不如现在磨炼他们的心志,这点小诱惑都抵挡不了,将来遇到更大的诱惑怎么办?”
“所以?”苏舜钦扬眉。
林安也扬眉:“所以,好像唐僧取经要九九八十一难,他们在试炼当中,我任由他们去做,看他们能做到哪个地步,等他们经历得太多,看破了太多后再修行,就不必担心他们什么时候会心魔缠身无法渡劫了。”
“那我是不是要找人客串一下拦路虎?”
“必须的,在他们太过线的时候需要竖一堵墙,让他们试试撞墙的味道。”
苏舜钦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你很愚孝,什么都惯着你父母,看起来,你这么对他们倒是比外人更加严苛。”
林安摇头:“不,我这是自私,他们是亲人我要对他们的未来负责,不单单是地球几十年,还包括修行后百年千年甚至万年,修行有种种劫难,所以必须慎重,如果吃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苦会使将来修行一帆风顺,我不会心软。”
看着苏舜钦,眼中带着歉意与内疚:“不是给好处就是真心对人好,当初给你擎天枪诀时我对修行界很不安,需要找后盾,而我身边的人刚好是你,可以说当时我安的并不是什么好心,只是那时恰恰投了你们所好,并没想过你们修炼时会出什么意外……”
苏舜钦扬眉而笑:“我不介意,反而,很高兴,林安,你跟我说了这些,我很高兴。”脸颊贴着林安的额头,蹭了蹭,“不用说,我了解,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你不是没想过,林安,你是相信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了能力后为非作歹,不会恣意妄为,不管前途多么坎坷也能走过去。对于修行界,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里并不是乐土,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还真放心不下,所以,跟以前一样,把你的身后交给我,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林安的心,仿佛被人吹起了气,醉得飘飘摇摇——世界,怎么就这么美好呢,就好像做梦一样!
说起来,林安是一个缺爱的人,从小被家人忽视被初恋王子无视让她极其渴望别人的关怀,而苏舜钦,恰好击中了红心,半年来的贴身照顾让林安习惯了他这个人,似有若无的暧昧更让林安心若小鹿乱撞,只是曾经在情路上受过伤害,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跨过那条线。
86、坏事的洛阳和惊天秘闻
苏舜钦不是林安,作为一个出色的军人,他做什么都喜欢讲究攻略。
以苏舜钦的家世长相能力方方出色,找女人是很容易的事,但兵营里呆久了,整天任务训练哪有时间谈情说爱?所以长二十七岁,他还没谈过恋爱,对感情的理解也不过是可有可无,或者未来孩子他妈,他出去做任务,孩子他妈就在家做家务带孩子。
林安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观众,他不解动心是什么感觉,但知道,他愿意给林安做饭菜赶苍蝇解决麻烦,顺便把林安养得白白胖胖,加上老爷子口口声声说让林安做孙媳妇,他一开始还会反驳,慢慢的,连他自己也认同了这个说法——林安是他未来老婆。
即使是老婆,也是要追的,苏舜钦没追过女人,却不代表没见过别人追,吃透了林安的生活档案,制定细水长流温水煮青蛙的计划,中途被苏朝阳奚落,被老爷子大骂,他都有还是依然固我,温吞似水的跟林安慢慢磨,一点也不体会家人着急的心理。
不过,耐心再怎么好,他也是男人,而且是私生活极其干净的男人,血气上涌是难以控制的。此刻,林安就坐在他怀里,温温软软,柔柔顺顺,没抵抗拒绝的样子,他笑出一口白牙,再也忍不住,抬起林安的下巴,低头抵上她的唇,慢慢的厮磨,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幻想已久的温润香甜的美妙之处——果然与梦里一般甘甜入蜜。
林安被迫的承受,鼻尖萦绕的是浓浓的男人气息,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与异性这么亲近,仿佛融成了一体,整个人酥软无骨,几乎瘫成一汪春水,此时她的脑中,一直压缩在某角落名叫夏天寒的阴影被闪电样的白光击散,几欲消无。
…………………………
洛阳拢拢大衣,贴着墙根溜达,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摸到怀里的某样东西,顿时胆子急速膨胀,咬了咬牙,一跺脚,置身大步回走。
“哼!今时不同往日,本少还怕你不成!苏大头,今日本少要出出以往的恶气!”
酒店,洛阳用钞票开路,找到苏舜钦钦定的房间,一脚踹开大门。
“呔!苏大头!速速出来送……”
“啊!”
林安尖叫着推开苏舜钦,猛地跳起来,钻进浴室关门落锁。洛阳被吓得一愣,连抬起的脚也忘了放下,傻傻的眨巴着眼,吐出最后一个字:“……死。”
苏舜钦对着空落的怀抱舔了舔唇,回味似地砸了下嘴,勾起一抹笑,转头危险的眯眼看着洛阳:“嗯——你想怎么死?”
洛阳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口水,缩缩脖子,踮着脚尖往回溜:“抱歉,走错门了,你们继续……”话没说完,迎面就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苏舜钦不知何时施展了乾坤大挪移拦在了他前方,正阴森森的朝他笑。
“很好,我们出去练练。”
苏舜钦拎起缩得跟小老鼠似地洛阳,朝屋内喊了声:“林安,我跟洛阳出去谈点事,很快回来。”
“放开!放开!本少自己会走!”洛阳想起自己的神豆,底气上来,挣扎着咆哮,“练就练!怕你不成!今天本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都是你血染的!哼——”
“哗……”
冰冷的自来水泼到脸上,让人打个激灵,燥热的脑袋逐渐冷静下来。
林安抹了把水,抬头看着镜中的人影。
雾气朦胧的双眼,红霞晕染的双颊,微肿的双唇果冻似的水润亮泽,一看就像刚受过疼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食指摩挲着唇瓣,回想起刚才的吻,苏舜钦的唇是那么的炙热,仿佛一团火,几乎融化了她,他的动作是那么霸道,让她无人躲避无从退缩,整个人屏息着忘了呼吸,若她是普通人,说不定已经窒息晕倒。
“苏……舜钦……苏舜钦。”
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字符从咽喉吐出滑到舌尖打着卷儿落下,心口产生了异样感觉,酸酸的,软软的,又有些激动,说不出是欢欣还是怯懦,总之吐出的话有些颤抖。
这——是动心吗?是爱情敲门的感觉吗?是认真——的吗?
对于感情,她向来是个胆小鬼,和夏天寒的过去让她杯弓蛇影,以为会一辈子都不再碰触这个雷区。
沿着墙滑下,蹲下来抱着膝,将脸埋进臂弯里。
可是……一直还抱着幻想吧,即使再怎么决定此生无爱,心底也幻想着也许某天会出现那么一个人,真正的爱自己的人,会温柔的对她笑,包容她的任性,用结实有力的双手抱着她,有宽阔的胸膛让她依靠……
其实夏天寒重新出现时,她未尝没有心乱过,只是心底的骄傲逼着她不许回头,拒绝他的时候,心里也是酸涩的,但更多是报复的快意、解脱和为之一松的枷锁。是从那时候起吧,苏舜钦说“我来接你了”,很普通的话,击碎心底隔离的冰墙,记得那天的雨格外烦人,但那把黑色的伞给了她小一片清静天空,却让她混乱的心坚定起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不能被回忆缚住。
“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其他交给我。”这句话,苏舜钦说过好几次,但每一次听感觉都不一样,不知道说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安站起来,在洗手池边重新洗了个脸,拍拍已经正常了的脸色,起身晃悠到客厅,苏舜钦还没回来,往壁炉里加了些木炭,坐在地毯上拿出豆苗开始喂食。
“热热,火火,最讨厌了……”
没一点眼色的豆苗挑剔着抱怨,林安撇撇嘴,转身背对壁炉,给豆苗移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