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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从没有真刀真枪做到底,但夏榛力气大,有时候又完全不懂控制,时常让他受不了,比拍一场武打戏还要累。
夏榛欠身起来,揉了揉庄籍的头发,柔声说:“还好吧。”
庄籍侧过身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好半天才能开口说话,“差点把我闷死了,你先反省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施虐欲。”
刚才夏榛从他背后把他压在床上,胳膊把他勒得死紧,让他完全没法动弹,脸闷在枕头里,几乎要窒息死。
夏榛满脸通红,俯□亲他的唇角,“下次不这样了,对不起了。”
又摸他的背,“还闷不闷。”
庄籍不理他,因为身体实在太软了,又晕乎了一阵才说,“你不冷吗,我冷。”
夏榛赶紧拉上被子,自己也在庄籍身边躺下,把两人都裹在被子里。
庄籍吐槽完夏榛后,并没有真生气,反而朝夏榛身边挪了挪,将他抱住,很舒服地叹了一声,“你像个火炉样,暖和。”
夏榛笑着搂住他,又亲他的眉心,庄籍目光柔和,像温情的春阳静静地照在缓缓流过的小溪上,夏榛想,他的眼睛怎么能够这么好看,不由盯着他的眼睛入迷。
庄籍却把眼睛闭上了,轻声说道,“躺会儿了去洗澡吧,满身都是汗。”
“嗯。”夏榛应了一声,手却在庄籍身上轻轻抚摸,庄籍的身体,就像一块毫无瑕疵的温润软玉。
夏榛没碰过别人的身体,但抚摸庄籍,就让他觉得所谓“温香软玉”,应该就是这样了。
他知道这样告诉庄籍,庄籍能十天半月都不理他,所以就自己窃喜地享受着,即使庄籍,他也不和他分享。
时间已经不早,夏榛虽然想和庄籍一起去洗澡,但看了看被两人滚得乱七八糟的床,就体贴地没跟进浴室,而是先换了床单,又重新换了一床被子,还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了些。
庄籍洗完澡,裹着一件水蓝色的浴衣出来,看到夏榛已经将床上收拾好了,不由觉得些许诧异,因为之前,夏榛可不会做这种事。
庄籍坐上床去,笑着表扬他,“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夏榛来者不拒,走过去亲了庄籍的眉心,轻声说,“那这样距离被认可登堂入室还有多久?”
庄籍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快去洗澡睡觉了。现在是我在你家,什么登堂入室?”
夏榛说:“之前说要同居的事,难道你一直没有考虑吗?”
他把手揣在睡袍口袋里,像条大狗一样地牢牢盯着庄籍,生怕他跑掉一样。
庄籍怔了怔,拉了被子把自己盖好,人也顺势躺了下去,说:“同居啊,我觉得不大方便。你看,我们都这么忙,你的房子里也有不少商业机密,不能谁都随便进,而我必须要钱清跟着的。”
夏榛叹了一声,去洗澡去了。
庄籍翻身看了浴室门一眼,那双满是风华的桃花眼,黑黑的眼眸看向天花板,房顶上的铜色大吊灯并没有开,在些许昏黄的壁灯光线里,优雅地伸展着身姿。
夏榛洗完澡吹了头发出来,又去倒了水为庄籍放在床头,这才躺下睡觉。
庄籍知道他喜欢把自己勒着睡,虽然他自己不喜欢,但还是送上了门去,由着他把自己搂住,夏榛只用手摸他的肩膀,发现有点冷,就又拉了拉被子,却没有说话。
夏榛事情太多太累,关灯后很快就要睡着了,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听庄籍说,“以后日子还长呢,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同居的事情,好不好。”
本来要睡着的夏榛又睁开了眼睛,在黑暗里看了看庄籍,声音已经有些含糊,“好。”
第二天早晨,庄籍起来时,发现夏榛已经不见了。
他开始没有在意,洗漱体恤收拾完毕,出了房门,才发现夏榛居然是在厨房里忙碌。
庄籍吃惊不小,夏榛回头看他,笑着打招呼,“早啊!”
“哦,早上好。”庄籍应着,看夏榛略显笨拙地端出热好的牛奶放到餐桌上,又把面包和煎蛋放到餐桌上去。
“吃早餐吧。”夏榛说。
庄籍过去帮忙,将蔬菜沙拉和培根卷也放上餐桌。
吃饭的时候,夏榛就说,“专门准备的培根,你看怎么样。”
庄籍说,“挺好的。”
夏榛就又说:“其实早餐经常换换有好处,别总吃这个,吃多了,也会腻吧。”
庄籍眼神露出奇怪地看着他,“我没总吃这个。”
夏榛道:“可我每次和你在一起,你早上都吃这个。”
庄籍无语地看着他,夏榛叹了一声,“想想我们其实没在一起吃过几次早餐。”
庄籍说:“嗯。好了,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
夏榛点头,“嗯,是的。”
又有些歉意地说,“我总是在外面出差,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称职?”
“称职?”庄籍几乎要闹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说:“怎么了,我没觉得你不好呀。你这么忙,还专门回来看我,我挺感动的。你多多注意身体才好,不然我也会担心你。”
这是庄籍对他说过的最温情的话了,几乎让夏榛感动到要去抱着庄籍啃一口,不过他没有做那么没脸没皮的事,只是目光粲然地盯着庄籍。
庄籍哭笑不得,“赶紧吃吧。”
早餐吃完了之后,两人就要分别了。
庄籍在更衣室里换衣服,问旁边的夏榛,“你是下午的飞机吗?”
夏榛将衬衫穿上,点头,“是啊。下午飞加拿大,不过上午要去一趟公司,还要开个小会。”
庄籍不像夏榛那样穿得一丝不苟,他套上毛衣,就走过去帮夏榛整理领口,然后为他系上领带,夏榛本来准备自己系,此时自然赶紧将手拿开了,只是低着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庄籍的面孔。
庄籍很快就为他打好了领带,正要退开,夏榛就拉住了他,庄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微抬头迎接了他的亲吻,被他亲了好一阵,庄籍看他没完没了,就赶紧推开了他,好笑地说,“现代剧里,十部里有八部就有这个情节。”
夏榛听他这么说,就不高兴,又把他抓住了,将他压在衣柜上,咬他的嘴唇,说,“你是不是就这样亲了别的女人。”
庄籍把他推开,又摸了摸嘴唇,就着镜子看,发现嘴唇被他咬破了一点皮,就不高兴地道,“我还要拍戏呢。有你这么吃醋的吗。”
本来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又糟糕了,但夏榛却不像平常一样会道歉,反而说,“你不知道和多少人接过吻,我心里能高兴?”
庄籍板着脸看他,两人互相瞪视,还是夏榛先看了手表,去拿西服外套穿上,算是结束了斗鸡眼一样的互瞪。
庄籍也去拿了外套穿,生硬地和夏榛说,“我没你想的那样猥琐,搂着个女人就能亲。”
说完,一边穿外套一边已经走出了更衣室,夏榛像个打架摆了的斗鸡,有些垂头丧气,不过拽上大衣从更衣室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精神奕奕斗志昂扬的状态。
夏榛对庄籍说,“我让司机送你去片场吧。”
庄籍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在门厅处,夏榛拉住了要开门出去的庄籍,低头看他的嘴唇,又伸手碰了碰,庄籍疼得瑟缩了一下,夏榛歉意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见一次,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原谅我了,好吧?”
两人相处,总需要一个人先让步,夏榛觉得自己堂堂大男人,至少要能屈能伸的,在媳妇儿面前道歉算不得什么,他不要闹脾气才最好。
庄籍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没生气。”
要出门的时候,庄籍才对夏榛提了一句,“夏樽在培训班很刻苦,在剧组里也表现不错。他有天分,也知道上进。”
夏榛将外套穿上,说,“没有给你惹大麻烦就好。”
庄籍道:“这倒没有。你不要认为我把你的弟弟带坏了,我就安心了。”
已经出了门,夏榛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拉住庄籍的手,往电梯走,“不要说这种话,我以前总说一些带偏见的话,我知道你肯定恼我,但我已经改正了,夏樽能够接受你的教导,那是他八辈子的福分。”
庄籍笑着说,“那我真不会对他客气的。”
夏榛看他笑得灿烂,就又亲他的脸,说,“要是他有惹你生气的地方,你就告诉我。”
已经进了电梯,庄籍按了楼层,说:“那倒没有惹我生气,不过,他让我向你申请一点资金,他说他没钱用了。”
夏榛“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庄籍不好多说这两兄弟之间的事,到了车库,这下是真要分开了,庄籍也很舍不得,迟迟没上车,又说了好几句话,他才先上了自己的车,开车走了。
夏榛的车也在之后开了出来。
夏榛去了公司,是去君腾集团的总部,说是小会,其实并不小。
是有关君腾的一个投资项目的商讨会,之前夏榛已经看过送到他手中的资料,而且和两位顾问做了讨论,所以心里早就有了决定,这个所谓商讨会,便也花不到太多时间。
君腾集团的实际董事长还是柳云琇,不过除了董事会,她几乎从不出现。
夏榛坐在夏奕明的下手位,对面就是夏奕博。
家族企业就有这个好处,做决定快速。
除了他们三位,还有另外的两位董事,以及经理等等,会议室里的人坐得满满当当。
这次夏榛没有和夏奕军唱反调,很赞成这个投资项目,是在一个佛教圣地的风景名胜区修建酒店建筑群。
会议结束之后,夏榛和夏奕明打招呼后就要离开,夏奕明说,“听说是要买下魁北克的矿业公司?”
夏榛面上和夏奕明是过得去的,笑着道,“是。承蒙周家周先生的投资。”
奕兴矿业和君腾集团是完全分开的,奕兴矿业最初是夏奕军独资的公司,之后自然传给了儿子夏榛,君腾集团却是有好几位别的大股东和董事,夏榛并不能对君腾做主。
夏榛本想要君腾投资奕兴矿业,不过夏奕明没有答应,而且联合另外的董事拒绝了这个方案。
夏榛自然只好找了外部的投资人,正好遇到周家愿意合作,就为他解决了问题。
夏奕明道,“不是我不愿意拿钱投入奕兴,实在是奕兴的回报周期太长,而君腾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投入进去。”
夏榛说,“的确如此。君腾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夏榛看了看表,对他笑着歉意地说,“二叔,抱歉,我赶时间,得先走了。”
夏奕明点点头,“去吧。”
夏榛上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夏奕博跟着一起上来了,更可能是夏奕博在这里等他。
自从上次在庄籍家门口闹了矛盾,两人并没有见过面。
夏奕博自然知道夏榛为了庄籍在酒吧和人打架的事,不过,他并没有到媒体面前去揭穿夏榛,这样做,会损害夏家的名声。
夏榛的伤自然是全好了,只是他将头发梳到后面,额头露出来,便留了很浅的一点痕迹,仔细看就能看得到。
夏奕博说,“看你春风满面,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
他的眼神带着揶揄,电梯里还有两人的助理,夏榛自然不会和他闹得难看,说道,“还好。身体好精神健旺,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为股东牟利。”
两人之间氛围很显然不对,助理都不敢插话,只眼观鼻鼻观心。
从电梯里出去,助理们都留在后面了几步,前面只剩下夏榛和夏奕博,夏奕博就说,“你最近和庄籍还好?”
夏榛故意做出得意的模样,“多谢三叔你的关心,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以后还会更好。”
夏奕博笑了一声,“捡人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