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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洙笑着转过头,看着李苏墨,这才发现,她的男人,此刻衣衫微微不整的模样。她想到他们方才经历过一场激动人心的情事,脸颊微微熏红。
可是李苏墨即便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眉眼里依旧是贵气十足。大抵是因为方才那段激情,使得他此刻看起来,性感惑人。
白洙和李苏墨留下了红包,便开心地离去了。
一路上,李苏墨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洙,方才那医生说的,是双胞胎吧?”
饶是淡定的李苏墨,在今晚,亦是不淡定了N次。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白洙忍不住睨了李苏墨一眼,自家相公啊,您能恢复你平时的淡定如松么?
随后白洙将手上的检查单子在李苏墨的眼中晃了数圈,“要是不信,继续看看?”
怎么可能不信,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幸福,来得如此之快。
两个孩子啊,这种感觉,就和一个馅饼砸到一个乞丐的头上,那乞丐吃得意犹未尽的时候,突然发现,天上又掉下一个馅饼。
他李苏墨虽不是乞丐,也不在乎馅饼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但是面对这突然多出的一个孩子,他的心底是满满的暖意,令得他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漫步在春光里,那满天飘荡的花的馨香,一丝丝沁入他的心脾。
原来,这种从心底漫延开的幸福与喜悦,是如此的幸福。
“白洙,谢谢。”望着白洙漂亮的双眸,他的眼底亦是暖暖的情深,许久之后,李苏墨才说出这么四个字,而后双手按着白洙的肩膀微微地用力,“谢谢。”
他再一次复述,像是不够庄重般。
白洙呆了下,随后笑,眼睛沁出一个泪花儿,嘴里嘟出两个字眼:“傻子。”
傻子,他是,她也是。
他为了她,忍耐了许久她自是知道,因而个今日的那场情事她半推半就,说白了,她亦是沉醉其中。
性一爱这种事情,在夫妻之间,本就是鱼和水的关系,再说了,他们结婚也有段时间了,可是却一次也没做过,平日里,她也是知道他的隐忍,每次两人情到深处,他都只能默默翻个身子,离开她,平息一段时间之后去了浴室。
而她自己对他的渴望,亦是与日俱增,这才有了方才的干柴烈火,情意交缠。
白洙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可以从心里放开她思想的上的束手束脚。
在半年多以前,他之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初见之时,他对她嗤之以鼻,当然,现在的她知道,那时不过是他给她的假象,真正的他,却是爱惨了她。
只是当时他的故作嗤之以鼻,虽是让她记住了他,但在她心里,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再见时,他的身畔站着一个他花钱雇佣来的小野模,只是为了搅乱老爷子为他准备的相亲大宴,以防止老爷子乱点鸳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他的李夫人的位置,一直给她留着。
之后的相遇,是她去采访他,那时候的他眉眼间皆是疲惫一片,大抵是才把棘手的公事处理完毕,累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的他,却还是配合自己完成了节目的录制。虽说那时候的录像带被他做了手脚。
彼时,她不过猜测如此,未能定下乾坤,因而个婚后,她把一直耿耿于心的问题问之,得来他的一阵轻笑,以及轻柔的捏捏脸颊,眼底的宠溺那般清晰可见。
那时候的他,笑得一脸狡黠,眉眼间露出的身材是如此灵气逼人,令人怦然心动。
他对着她道,“夫人怎么想,真相便是如何了。”
她虽怒,不过心底到底是释怀的,于是问之缘由,他道,“不想夫人太早涉入圈子。”
她的心中便明了了,若是当初她的脸没有被技术修饰过,那么,身为第一个采访到李苏墨的主持人,那日后的生活定是“精彩绝伦”了。
想来也是,若是没有他的那个录像带,她不可能还能继续悠闲地坐着公车,每日往返于学校和电视台之间。
若是没有他的修改,现在的她的绯闻,估计更要轰轰烈烈。
这一切的安宁祥和,皆是源自他的暗中保护,而她当初还和祁连亲亲我我。
不过若是没有猜错,他定是对祁连放心的,毕竟祁连真正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不过也是因为祁连成为了她的男朋友,李苏墨才频频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因为他时不时的举止暧昧,引得她小鹿乱撞,这才使得她在得知祁连接近她的真相之后,心痛能够少了不止那么一点点。
之后种种,她对他,亦是情根深种。
想起那次醉酒,她不止一次在深夜庆幸。如果那人不是他,她不会像现在这般幸福,她会自怨,会自艾,会痛苦,会心伤,她没用勇气和那人拿结婚证,更没勇气把孩子生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人是他。
想起他连日马不停蹄地赶到H城,千里寻至,她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时候的她,因着醉酒一事害羞不已,因而个对他是忽远忽近,旅游之时,亦是鬼使神差地拍下那张美轮美奂的照片。
那直到现在,她都拿着那张照片,当做屏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她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不然出臭的人物便是她了。
当做她矫情吧,谁让她本就是这么一个女子。╮(╯_╰)╭
时光匆匆而过,她嫁了他,他娶了她,虽是隐婚,倒也过得和美。
他同她一样,无比地期待着他们的第一个宝宝,无论是男还是女,他们都是期待着它的降临,却没想到,在今日个来到医院,得出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她肚子里的宝宝有两个。
双生子啊,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所以他乐得不能自持,完全没有往昔的淡定自若。
所以他傻傻地不断重复地问她:医生说得是事实吧。
她亦是傻傻地一遍又一遍地回答着他:是。
所以,他傻,她也傻。
*
回了家,两人亦是久久不能入眠。
床单上还徒留着两人欢爱过后的痕迹,白洙是一见到便脸红不已,倒是李苏墨,淡定自如地抽了床单,放入洗衣机,再拿出新的床单,铺好。
这一系列地动作,驾轻就熟,仪态美好。
白洙立在一边,看得呆呆的,原是为之倾倒。待到李苏墨将一切整理就绪,白洙才被李苏墨拉着去洗澡,温温的水从喷洒落下,流过她的肌肤。
他的手游移其间,虽是带着酥麻,但是经历方才一事,倒是没了那念头。
一切落定,已是破晓时分,天色是灰蒙蒙的蓝。
李苏墨发了个短信给齐岳,说不去公司了,随后关机,揽着白洙的腰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_╰)╭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累,他也累。
但两人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以及满足。
再次醒来,已是白日十点左右。
李苏墨睁眼看到的便是熟睡的白洙,眉角一片舒展,似是开心的模样。李苏墨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的眉角,随后轻手轻脚地起床,不去叨扰熟睡的她。
随后他走出房门,来到客厅,拉开窗帘,瞬间,大片大片亮白的阳光落入屋中,使得屋内的茶几,沙发往下投射大片的阴影。
想到昨夜旖旎的春光,如诗如歌般令得扣动心弦,他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再一想到医生对着他们说,她肚子里怀中两个宝宝,他的心便随着阳光般,越发晴朗了。
两个宝宝。
李苏墨的嘴角上扬地越发明显,酒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会是像她还是像他?
最好是,像他也像她,这样他会觉得宝宝是他们两个人爱的结晶。唔,最好是两个小公主,这样他就可以把他的两个小公主娇宠在他的掌心,打扮地漂漂亮亮,带着她们一起去公园。
每每想到,今后的家中,会有两个小萝卜头,水嫩嫩娇滴滴地喊着他“爸爸”,他的心就一阵酥软。
用拳头敲敲自己的嘴唇,然后轻轻地走进厨房,去炖白洙最爱吃的番薯粥。削了紫薯切成丁,然后和糯米一块熬着。
随后李苏墨看看墙上的钟,快十一点了,他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唔,对了,忘记通知自己的爸爸妈妈和爷爷。
不禁,李苏墨想到,若是这个消息被自己的爷爷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唔,激动?按着爷爷的性子来想,应该是激动无疑了。
想着,李苏墨进了房间拿了手机开了机,谁知,一开机便是无数的短信彪来,皆是齐岳的。
上面的齐岳是泪眼汪汪的表情无数:BOSS,你怎么又不来上班?TAT,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啊,董事们都会过来的啊。
李苏墨随后想了想,确实,今天早上有个非常重要的董事会,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他的外公在处理。
他的外公啊,李苏墨突然想到了那次结婚后,他第一次带白洙去他外公外婆家,结果,白洙把他外公当成了花农,惹得他外公至今看到白洙还是气呼呼的,嘴里碎碎念着,“你外公我就那么像花农么?怎么说我都是一个事业有成的集团总裁啊你怎么可以说我是花农呢!”
这话说得气呼呼的,但是这所谓的气呼呼,不过是长辈的萌样表现,外公对白洙还是非常喜欢的,在得知白洙怀孕之后,更是欣喜无比,直接把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参拿出来,让她回去炖着吃,说是安胎。
他当时很囧,要知道,这千年人参,他外公是把它当宝贝供养的啊,见到朋友便对人说,唉,我有支千年野山参,巴拉巴拉。
然后有人出高价,直接被他外公扔进爪哇国。想不到他外公对于这个才见面的外孙媳妇,如此喜欢,一见便把这千年人参送给了白洙。
而白洙会误会自己的外公是花农,还是在于当他和白洙一起去他外公在郊外的别墅之后,他外公一个人,穿着非常亲民的样子,手里捏一把小锄头,拿着一张小板凳,然后不断地凿土填花草,这才使得初见他的白洙以为,他是个花农。
其实他外公那天的形象确实是有些纠结,就连他都以为那就是一花农,此刻为了拿点微薄的薪水,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话到正题上来,若是他的外公知道自己没去参加董事会,应该会大发雷霆吧?唔,他那火爆脾气,和爷爷一个样。
想起小时候,外公来他家里看妈妈的时候,两个人老人,说一件事情便能睁得面红耳赤,甚至暴力地大声吼叫,完全没有顾忌对方是自己亲家的身份。
起先她妈妈还会担心一下,现在是看到这两个老人不吵了,他妈妈才会担心一下。
想到自己继承自己外公的衣钵,他的爷爷不知道有多生气,原因无非是自己的外公时不时地晃荡在他爷爷的面前,嘴巴嘟嚷着:“唉,我家阿墨到底孝顺啊,肯继承我的衣钵啊。”气得他爷爷在他面前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字,“你个不孝子啊不孝子!”
他外公自是分外开心的,于是对他的要求也更为严格,先是让他在基层做起,一个小小的财经报表员,然后慢慢升职。
那时候,初进公司的菜鸟自会遭到前辈的排挤,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气度的缘故,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去为难他,以至于他的身份最后被揭露时,无数他的上司拍拍胸口,暗自感叹:原来是自己的大BOSS,好在自己当初并没有为难他啊。
所以说,他外公把他这么一个从耶鲁回来的财经高材生,居然放到公司的基层是去锻炼,可是而这对他的严厉了,而且现在公司正值忙碌时节,他还老是不去公司,平日里有齐岳帮衬着,外公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