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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不断的夹菜，在她面前堆起了一座小山。
“你给我夹这么多，怎么吃的完。”清然看着，强笑着对他。
“吃吧，多吃点儿，”他却笑不出来，“你以前不是挺能吃的吗？”记得以前他每次请她吃饭的时候，她都是狼吞虎咽的样子，那样的感觉真好。
可是现在，她明显比以前瘦了不少。他的心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你也吃呀。”清然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筷子也给他夹菜。
段可为接过来，轻轻的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着，动作优雅无比，边吃边对清然一笑，这样的动作以前也有过，但是，今天，清然仿佛第一次感觉，迷人。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真的——离婚了？”她脱口而出。
段可为没想到她的思维会跳到哪儿，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清然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是谁说的，“忘了。是不是我做梦呢？”
有很多时候，清然现实和梦境就分不出来，她把这归结到自己的大脑受伤上。
“不是做梦，是真的。”段可为没让她纠结。
“为什么？”
“不为什么，合不来就离了。”段可为显然不想细说。
“这么简单？”清然不相信，“婚姻不是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现在离婚，当初结婚的时候就应该慎重考虑。”她又开始教训他了。
“这么说，你结婚是慎重考虑的？”段可为看着她，静静的说出这句话。
清然一下子停住了，她想到古时候的一个成语故事，以其人之矛刺其人之盾。她低着头，“我又没离婚。”
“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一张改了章的纸罢了，存在不存在都没有本质的不同，我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不如早点儿，对大家都是个解脱。”
清然撇撇嘴，却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的话，“你到成了演说家了。”
段可为淡淡一笑，伸手又给她夹菜，“别说这个了，快点儿吃饭。”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清然突然想起他还要赶飞机，“现在还不走吗？”
段可为放下筷子，“不着急，还早呢。”
在段可为的注视下，清然被逼把肚子塞的满满的，她仿佛，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饭后，段可为给两人又点了杯热饮，“晚上凉，喝点儿热的吧。”他知道她喜欢喝凉的，还是冰冻的，但是，不知道自从流产后，清然还没有吃过凉的东西呢。
漆黑的天空，因为有霓虹和各种灯的点缀，夜晚也不再清冷，清然看了看拿着一个包，站在身边的段可为，“去机场吧，不用我送你吧？”说着一笑。
“我送你吧。”段可为招手，一辆车过来，他率先钻进车子。
“不用。”清然急着说。
“上车。”他命令道。
清然只好上车，“你飞机不晚吗？”
“你别操心这个。”
在公寓楼下。
“要不，上去坐一会儿？”清然犹豫着，不是别的原因，她担心他误了飞机。
果然，他说，“不了，快来不及了。”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记着，有什么事情，第一个来找我。”他看着她，不容置疑，“嗯？”
“嗯。”她答应。
“上去吧。”他对她点点头。
清然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包，转身上了电梯，朝他挥挥手。
段可为看着电梯的门缓缓的关上，有许多话，他还没说，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那张已经飞走了的飞机票，在手心里揉皱了，轻轻的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拿起电话。
“喂，XX航空公司吗？飞到上海的飞机最早有几点的？”
第122章 埋怨
一回到公寓，清然草草洗了个澡，就趴在床上睡着了，也许是旅途困顿，也许是心中的憋闷发泄了的缘故，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连个梦都没有。
直到被人从床上摇醒。
“起来！”她听到耳边有个声音。
清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韩跃冷冷的俊脸，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状况，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醒来了还装。”韩跃一把把她拉起来。
“你干什么！”清然愤怒的说，眼睛睁的大大的。
“干什么？这些天你都跑到那里去了，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韩跃瞪着她，眼里有火冒出，其实，他想说，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自己一个人瞎跑什么？
“我有家？有吗？”清然毫不退让，她本来不想理他，她冲动的跑回家去问妈妈，想把事情弄清楚，现在，她却连说的想法都没有了，“呵呵，我的家在那里？在别墅哪儿吗？哪儿有你的前未婚妻和一个讨厌我，千方百计想赶走我的婆婆，这儿吗？可是我连安全都没有保障！”
清然一口气说完，甩开韩跃的手，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水放到最大，哗哗的水冲唰着自己的手，她把冰凉的水泼到脸上，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生气。
韩跃跟到门边，靠在门上，看着她。
清然拿毛巾擦了脸，抬头，“你站在这儿干什么？不去照顾你妈。省的相看两生厌！”
“那也是你妈。”韩跃冷冷的说。
“呵呵，是吗？”清然一笑，“我愿意叫，人家也不愿意答应，你别一厢情愿了。”原本清然还想改善婆媳关系，这样的事情一闹，她也灰心了，还是算了吧。
“你是晚辈，就不能担待她一点儿！”韩跃还试图挽回。
清然气的摇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呢啊？”她很纳闷，明明以前处处向着自己的丈夫，如今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我推到了她？”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韩跃向前走了几步，面容缓和，想抱清然。
清然一侧身躲开，“不是故意的？那还是推了？”清然失望的看着韩跃，“原来是还是相信他们多一些，是婉莹告诉你的，还是你妈妈？”
“哎呀，别说了好不好，多大点儿事情。”韩跃脸又冷了下来，“你还有完没完了。”他转身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
清然张口想分辨，发现他根本没有听解释的意思。
好，很好，当初说她推的也是她们，说不是故意的也是她们，轮到她说了，他就没意思了！既然没意思，还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既然没意思，早干嘛去了？
清然一晚上的好觉，被段可为安慰的稍好的心情，顿时又糟糕的一塌糊涂，“看来，我真是命小福薄，享受不了你们家的优厚待遇。”她咬牙说出这句话，本来不想闹的，本来……本来清然是没什么打算的，可是，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走进卧室，看自己昨天回来拿回来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提起来，就往外走。
韩跃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又想跑！”
“你放开！”清然没想到他的手这么快，哦，自己是忘了，这家伙还练过呢。她翻身想推开他，却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你别欺人太甚！”她上身动不了，腿却能动弹，“知道你练过，但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清然抬起腿，脚下用力，狠狠踩下去。
不料韩跃早有准备，轻轻一下就躲开了，清然的脚踩在地板上，把脚后跟跺的生疼。
“还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韩跃挑衅的说着。
“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打一场！”清然不服气，“偷袭算什么本事！”
“为什么要打，我打你干什么？”韩跃在她耳边吹气，“都多少天了，赌气也赌够了，就不想我吗？”他的唇就热热的在清然的脖子上蹭。
“想你个头，你怎么不想我！”清然闪身，“别在我身上蹭，我不想再洗脸。”
“呵呵，我偏要蹭。”韩跃紧紧的箍住清然的双臂，让她挣扎不得，自己的唇就在她的耳后，脖子开始吻，“宝贝，别闹了，我想你都快疯了！”他呼吸有些急促，吻着就把清然转过身来，上手上移，抱住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
依然是那么熟悉的味道，清然感觉仿佛一别经年，明明是几天的时间，她却感觉好像和他初识的味道，她也有些迷糊，闭着眼睛，被他辗转的吻着，身体不由放松，双手已经快要攀上他的脖子了。
突然，她激灵了一下，自己怎么这么没有立场，想到此，双手一推，膝盖抬起就向韩跃撞去，这是一个练武的标准动作，也是清然的应急反应，只听韩跃，“啊！”一声，顿时卷曲着身子蹲了下去。双手抱着下身。
“怎么啦？”清然顿时清醒，悔意丛生，自己发什么神经？“有事吗？”
韩跃低着头，连话都说不上来。
“你说话呀。”清然急了，她怎么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当时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
眼泪就下来了，她蹲下身子，“来，咱们去医院。”
韩跃伸手推开她，“你怎么不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清然慌不择言，这不是故意的，怎么是故意的？
“这不正好吗？反正你也不想要孩子。”韩跃冷冷的说。
“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清然看他，“你到底有事没事，到这个时候了还说这话。”
“我也不知道，就是疼，要不，咱们试一试？”韩跃抬头看清然。
“去医院查一查吧？”她征求他的意见。
“还是你给我查吧。”韩跃一下子把清然扑到，抓住她的手“看看有没有事？”
清然的脸瞬时红了，和韩跃结婚到现在，虽然已经在一起无数次了，但是，她还从来，从来没接触过，不是，是，哎呀……
“你这个骗子！”清然大骂，“又骗我！”
韩跃眼里是隐忍的笑意，“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没事，还装出那幅样子！”清然就纳闷了，记得这样的动作已经好几次了，怎么每一次都被躲过去了呢？
“怎么没事，没事它能这么难受吗？”韩跃满脸笑意。
“有事去医院找医生！”清然狠狠的躲开他的唇。
“这事找医生没用，得找媳妇。”韩跃无赖的说着，“媳妇，救救我吧。”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估计就是说的这样吧，明明两个人两肚子气，明明都说服不了彼此，明明还没有言和，但是，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朝阳映红了窗帘的清晨，还贴着大红喜字的床上，清然闭着眼睛，心里暗恨自己的不坚定，怎么就让他得逞了呢？“咱们——的事情——还没完呢。”她赌气的说。
“宝贝，麻烦——你专心——点行吗？”韩跃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嘴堵上了清然的。
“唔唔……”清然说不出话来。气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唔唔……”
韩跃慌得忙停下来，“怎么了，疼吗？”
“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清然大哭，她才没有心思做这个呢。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错了。”韩跃伸手给她擦眼泪。
“她们冤枉我就罢了，你也冤枉我。”
“好，我冤枉了你，我不对，我该打，”韩跃拿起清然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拍，“该打，打我吧，宝贝，不哭了，昂？”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韩跃一叠声的道歉，清然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这不是事情多，忙得焦头烂额的，你们又给我找事。”韩跃手在清然的身上游走，“宝贝，不能因为我爱你，就欺负我。”
“是你欺负我，是她们找事。”清然更正。
“好，是她们，都是她们的错，我明天就把她们赶走。”韩跃轻轻的吻着清然，“这样可以了吧？宝贝，别折磨我了！”
外面秋风瑟瑟，黄叶飘零。
室内却是红纱帐暖，风光旖旎……
清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