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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少跟着她爬上爬下,如今隔了那么多年,爬起来依然得心应手。
将微敞的窗子一推,对着里面正在擦拭头发的惊恐人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快速地翻身进屋,身子融入满室光亮的瞬间,顺手锁上了窗子。
“你……你搞什么?这么大人了,摆着大门不走,还玩爬墙?”她问着,扔了手里的浴巾,忙将我拉到舒适的大床上。
卷二 对人家好点儿
瞥到床头柜上随意放置着的一大堆孚特拉棒棒糖,我拿起一个枕头,毫不留情地丢在她尚且还在滴水的脑门上:“臭丫头,几根臭糖就把你收买了啊!”
圆不溜秋的大眼睛顺着我的视线咕噜噜地打了几个转,爪子挠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呵呵,齐濬承诺每个礼拜都运一箱来,让我吃。”看着我眼里的戾气越来越浓,她赶紧抓着我的手臂狗腿道,“我保证下不为例。”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无语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菲菲真好,活得没心没肺,潇洒自如,惹了祸了,有闻伯伯担着,不开心了,还有个齐濬每天变着戏法地哄她。
“你跟齐濬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原本还带着歉意的眸子闪烁了下,抱着被子滚到一边去了。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伸脚重重踹了一下某人圆翘的屁股,引来一声毫无形象的狼嚎后继续道,“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还求什么,别老不死不活地把人吊在半空中,从了他得了。”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抑制不住到嘴边的轻笑。
“软绵绵,你到底是谁的基友啊?”
基友?我满头黑线,看来闻伯伯的紧闭教育没什么效果,这人狗改不了吃屎,满嘴的胡言乱语。
“我是对事不对人,你整天嘻嘻哈哈,义薄云天的把人当朋友,人家可不是那么想的,他现在宠你,惯你,是他还很喜欢你,到了哪天他没了这个你逃我追的兴致,看你后不后悔。”
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着,一旁的人儿突然闷声不响了,刚刚还在满床打滚的身子也静了下来,头埋在被子里当起了鸵鸟。
我一个翻身,隔着薄被趴在她身上,扯了下被子,揉揉某人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突然那么安静。”
“你说得对,软绵绵。”闷闷的,非闻氏大小姐的声音传来,我一愣,将她翻过身来,看着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漫上了少见的暗灰。
“我也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意思,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咬了下唇,略显肥胖的唇瓣立刻显出一抹自然粉来,“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我对他的那种感觉。”
虽不怎么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但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我知道那个“他”是谁。
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歉意,跟她做了那么多年朋友,还是第一次,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菲菲,我……”
她用眼神打断我的话,扯出的笑容有些牵强:“软绵绵,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感情的事本来就复杂,我跟他只不过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都在嚣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你别这么说。”我两手握上她消瘦的肩膀,将她正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菲菲,你很好,金霖不接受你是他吃亏,咱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他不稀罕自有人会稀罕。”
她释然,整个人又复活了,踹了身上的被子,摆了个凹凸曼打小怪兽的经典动作:“哈哈哈哈,废话,我是谁,二十几岁的大好青年,才不会为情所困。”
四月的天气,我顿感满头冷汗。
“对了,你怎么突然出来了,资本家给你解禁了?”抽完疯,她提醒了我,刚忙着嬉闹,忘了正事,张了嘴,便被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电话那头,是安姨急得冒烟的声音:“小絮啊,你爸爸听说小令的事情,气得晕过去了,现在正送医院呢,你快过来。”
心脏被狠狠击了一下,我忙翻身下床:“菲菲,我爸爸住院了,我要马上过去。”我一把拉开她的房间门,也不管楼下佣人惊讶的眸子,冲了出去,菲菲紧跟其后,20分钟后,我们齐齐飙车到了“一院”。
卷二 声嘶力竭的父亲
匆匆踏进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两个人:“你们?”
看到我,邹亦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喜,相比较他,裴婕就显得有点冷淡:“哦,邹亦的胃有点不舒服,我陪他过来看看。”
“絮絮,你呢,怎么在这里?”
“安姨说爸爸住院了,我就赶过来了,不说了,多保重。”撂下话,才抬了步,手臂便被人从旁拉住,菲菲见了,拖过我,一把推开邹亦,语气甚是不善:“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邹亦冷不丁被她一推,高大的身子不稳,撞到了后面的墙壁,牵动了身上的某处。
“嗯。”他皱着眉,闷哼出声,右手隔着蓝色的开司米抚上左肋下方的位置。
裴婕慌了神,立马上去扶他,关切之意溢于言表,男人摆手示意她没事,她抿了唇,突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点厌恶地瞪着我:“柳棉絮,麻烦你离他远点,有你的地方总没好事。”
“喂,你说什么呢?”我还未开口,已有一人挡在了身前,菲菲挥开被我拽住的手,细眉倒竖,出声尖锐,“人是我推的,你怪她做什么,人家邹亦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个什么心。”
裴婕听了不怒反笑,眼神在我身上凌厉地一扫:“哼,闻大小姐不也一样,你的好朋友都没说什么,你又瞎搅和什么,你以为自己是外交部发言人吗,真是可笑。”
“行了,都不要吵了,这里是医院。”我厉声道,拉过菲菲,“你们请便。”
按下28层的按钮,一个高大的身影趁着电梯还未闭合,闪了进来:“我去看看柳叔。”
我瞥了一眼不远处一脸暗沉的裴婕,对他淡淡地点了下头。
电梯缓缓上行,中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除却其他几人不时地谈论几句,我们三个一致地保持沉默,菲菲真的很不喜欢邹亦,一直夹在我们中间,不时拿余光瞅瞅我,我一脸平静,她半天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来,吐出一口浊气,放下心来。
“叮”电梯终于顺利抵达28层,我率先冲了出去,直奔最里面的一间VIP病房。
“走开,我要出院,我不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一进门,就看见父亲掀开身上的被子,挥开护士的手,挪着身子就要往轮椅上坐去。
主治医生手足无措间瞥到了我,明显松了口气:“柳小姐,你父亲执意要出院,你看?”
我透过层层的人墙,看了父亲一眼,继而调回视线:“廖医生,我爸爸现在怎么样?”
“老*毛病,哮喘发作,受了点刺激,血压偏高,最好是入院休养几天,避免再受到刺激。”
我点点头,靠近父亲的病床,那些护士见了我,自动将位置让开,我坐到床上,抚上父亲的肩膀:“爸爸,您身体不好,听廖医生的,咱留院几天好不好。”
父亲一把推开我,力道大的我一时受不住,踉跄了一下,细高跟带着脚踝骨很不幸地崴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立刻从底下传来,邹亦忙稳住我,道:“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有点懊悔地看着我,立马果断地摇摇头,倒是抓着他手的力道大了几分,邹亦的眸子暗了下,也没说什么。
“爸爸,您听医生的话,就住几天,等病情稳定了,我们再出院好不好?”
“我不要住在这里!不要用那个男人的钱!”父亲声嘶力竭地吼道,脸色发青,眸子充了血般的肿胀,“他把我儿子逼成什么样了,通缉?小絮,你弟弟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他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事业才刚刚起步,怎么可以被通缉!”
卷二 还爱吗
轻轻挣脱了邹亦,我忍着脚脖子上的钝痛,上前安抚他:“爸爸,您别生气,我们都相信小令不会做那种事的,肯定是警方弄错了,您别担心,好好待着养病好吗?”
“养病?”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令我窒息的痛心和失望,“小令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你让我怎么能静得下心来养病,小絮,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的话,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
“伯父,要不我帮您联系别的医院吧,我保证和这里的治疗一样,但是您要配合。”身后的邹亦见我和父亲陷入了僵局,忙上前打圆场。
父亲的眼睛在我们两人脸上扫过,灰白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终是妥了协:“好吧,只要不在这里,去哪都行。”
“不行。”冷如寒冰的声音募得插进来,男人一身黑色劲装,英气逼人,进入病房的瞬间,带进来一股冷风,里面的每个人明显感到气温降了好几十度。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病房里的众人,目光在掠过我时,眉头自然地拧了一下:“伯父必须在这里接受治疗。”冷硬容不得一丝拒绝的声音自他嘴里蹦出。
“你,你!”父亲第一次跟真实的嬴锦廷面对面,听着他强硬的话,一时气结,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我不想住在这里,你还能硬留着我不成。”
我在男人的脸色骤变之前,起身挡在他们两人中间,隔开双方凌厉的视线:“爸爸,廖医生了解您的病情,您还是在这里治疗吧,我比较放心。”
“好啊。”父亲突然道,爽快得让我心惊,我不敢放松,暗自捏了把汗,又听他道,“除非你能让嬴总撤了警察对小令的通缉令,我就待在这里。”
“爸爸。”我为难地叫了声,无措地看向嬴锦廷,在对上他骤然冷下来的眸子时,心底漫过无限的绝望。
我也希望他能放过小令啊,可是,这怎么可能,如果有丝希望,他怎么会把我关在大宅子里两天。
“伯父,一事归一事,您住院的事改不了,警方通缉柳棉令的事也改不了。”
“你!”父亲双手撑在床上,双目圆睁,脑门暴起根根青筋。
“爸爸。”我忙上去,替他顺气,他不领情,一把挥开我,“你不要叫我爸爸,如果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你就别认我是你爸爸。”
“爸爸,您别这样,有事好好说,您先把身体养好好不好?”我乞求道。
“对啊,伯父,有什么事等您把病给治好了再说啊。”菲菲见病房内暗流涌动,剑拔弩张,帮着我上前劝道。
父亲咬了牙,浑身抖得厉害:“我说了,你离开他,我再接受治疗,小絮,你糊涂了吗,你跟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都这么对小令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干什么!”父亲见我一脸踌躇的模样,狠狠闭了下眼睛,良久,平复了口气,睁眼,对邹亦道,“邹亦,你还喜欢小絮吗?”
邹亦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怔愣了一下。
“你回答我。”父亲见他犹豫,催促道,“你还喜不喜欢她,你还爱不爱她?”
卷二 她已经有了孩子
父亲的话完全是个炸弹,扔在原本就硝烟弥漫的病房里,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邹亦,却非常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接了这个随时会把我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爱,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爱。”他将目光对向我,眼神里炙热的火焰似要将我融化,他的话看似是对父亲的保证,实则却是对我赤*裸裸的告白。
我不禁感到好笑,认识他六年,相恋两年,从未听过他说喜欢,更何况是“爱”这么一个沉重的字眼,现在,在我已经放下与他的过往后,他却突然在我的至亲面前宣示对我的感情,这算什么意思?
父亲听完,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