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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吗?”男人危险地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夹杂着酒气的呼吸扑到我脸上,带出了一股浓郁迷人的男人味,“在酒吧里gouyin霖还不够,到人家家里来了也不知道收敛点,都私会到阳台上了,啊?”
兀的,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你,你调查我!”
“就你,我有必要吗?”一贯的鄙夷语气从男人的薄唇里蹦出,激起我一波又一波的愤怒。
如果人的愤怒也可以通过地震的等级的来划分的话,那么此刻我,柳棉絮可以说是正处在10级地震波及的范围中。
“嬴锦廷,人的无耻也是有个限度的,请不要把你在商场上的那些卑鄙手段用到我身上来!”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铁青,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我感觉我的下巴要废了。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见过比你无耻的,见过没你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话音刚落,便被男人狠狠一推。
腰部下侧撞上围栏,一阵钻心的疼痛渗入骨髓地传来,MD,这男人一天不在我身上制造点伤痕会残还是会死啊!
就在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男人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柳棉絮,对付你还不至于用上我的手段,一味地自视甚高不是一件好事。”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被他一路从侧门抱出去,未跟主人打招呼,车子就远离别墅驶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绯色”和“景园”的老板都是齐濬,那就不难知道,为什么那晚我与金霖的相遇会传到嬴锦廷的耳朵里。
这个男人,最恨的是欺骗,而我在两天里,骗了他两次,换来了我两次的遍体鳞伤。
在家里躺了几天,腰上和下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着有几天没去看过父亲了,便换了衣服,开车往家里赶去。
过了这么些天,他的怒火也该散得差不多了。映像中,父亲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年轻时从事绘画职业,虽比不上那些大画家,但在同行里也小有点名气。
后来遇上母亲,结了婚,有了我,也一直是那副风轻云淡的闲适样,从不发火。
那天是真的被我给气着了,也对,谁家父母能允许女儿干出这等丢脸的事。
“小絮回来啦。”许是之前对我有愧加上被我训过的关系,安姨这会儿的态度,有着史无前例的热情。
即使这样,我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脚步直接向里侧的房间走去。
我进去的时候,父亲正倚在床头,手里拿着相框不停地抚摸着,那应该是母亲生前的照片。
我没见过母亲,因为直接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我,也就是说她是难产死的。
从父亲一直珍藏的照片来看,除了那双桃花眼,我的美貌完全遗传了母亲,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却在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前就走了,不免有些遗憾。
见我进来,父亲抬了下头,一双乌黑狭长的眼睛愣愣地看了我会儿,嘴里喃喃着唤着什么,又低下头思念母亲去了。
我知道他是通过我的脸看到了母亲,但我却始终不是他心中的那一个,纵使再像,也弥补不了他内心的遗憾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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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吐糟:三更了,明天要考试,俺却还在这不知死活,热血沸腾的码文,看在颗粒这么努力,勤奋,刻苦的份上,亲们给点力啊!
这次是真的飘走了!!!!!
卷一 麦秆菊——永恒的爱
我将手里的包包放到一边的轮椅上,顺势在床上坐下:“爸爸,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发病了?”
父亲淡淡地看我一眼,将手里的照片塞回枕头底下:“跟他多久了?”
我有一瞬的呆滞,脑子里原本想着怎么组织一系列的语句安抚他,现在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两年。”我咬了咬唇,轻飘出两个字。
父亲皱起眉头,拿着那双浑浊但依然精明的眸子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虚汗,感觉此时正躺在医院的放射科里照x光线,身体的各个零件都暴露在别人眼里。
“这么说,你大学一毕业就跟了他?”见我点点头,父亲又道,“邹亦知道吗?”
“爸爸!”一声惊呼自我口中溢出,时隔两年了,我没想到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况且这个别人还是我父亲,我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溃败感。
“算了。”父亲无力地摆摆手,“你们年轻人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了,爸爸就想问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小絮?”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自嘲地笑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答案是模糊的。
我应该是知道的,如果我不知道,我就不会在两年前为了父亲和弟弟把自己刚刚起步的青春卖给一个叫嬴锦廷的男人。
但也许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挑战那个男人的权威。
我也曾想过,何必呢,那么累,乖乖在他身边待上五年不好吗,五年之后我又是一个全新的柳棉絮。
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这两年里,为了证明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为了证明柳棉絮依旧生龙活虎,而不是苟延喘喘地活着,我不知疲倦地不停地挑起男人的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整得伤痕累累,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躺在床上默默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我是快活的。
想到这里,我不免想笑:柳棉絮,比起嬴锦廷,你又正常得到哪里去?
我扶着父亲,让他慢慢躺下,替他掖好被子,调暗房间里的灯光,却始终没有按下off键。
我10岁那年母亲的忌日,父亲背着画架去与母亲相遇的山上采风,一去就是两天两夜,等被人发现抬进医院的时候,全身沾满了恐怖的血迹。救父亲的人说父亲为了采摘摘山上的麦秆菊,不慎跌落,在山下躺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被人发现。可惜,太晚了,他的那双健壮的腿从此废了。
麦秆菊,据说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我问过父亲为什么,父亲说麦秆菊的话语是“永恒的爱”。
当年他与母亲在那座小山上相遇,相识,相恋,便注定用一生的心血去呵护,怀念这段永恒的爱。
之后父亲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除了借助药物外,还要每天开着微弱的灯光,才能缓缓入睡。
我看着这个身残,同时患有严重哮喘症的男人,一阵心痛。
老天,为什么要他承受那么多。
我颤抖着双手抚上父亲瘦弱的肩膀,一下一下轻拍着,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父亲突然睁开了眼。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点心悸,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失声道:“爸爸。”
父亲猛地抓住我放在他肩头的手,声音颤抖得比我还厉害:“你有没有见过他父母?”
卷一 不许见他父母
我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爸爸?”
抓着我手的瘦弱大掌又紧了紧:“说啊,你见他父母没。”父亲此时的眼神比任何时候的都恐怖,红红的布满了血色,“不,应该是他父母有没有见过你!”
“没,没有。”嬴锦廷可是有家室的人,我还没厚脸皮到明目张胆地去自投罗网。
父亲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我的眸子晦暗不明,里面都是我读不懂的东西。
许是发现有点过了,父亲突然安慰地拍拍我的手,一改刚刚凌厉的语气:“小絮,爸爸也是担心你,嬴锦廷是什么人,他们家咱高攀不起,你又是这个尴尬的身份。”父亲顿了顿,垂下了眸子,避开我的眼,“哎,我是怕你受欺负。”
我心里一暖,反握住父亲的手掌:“爸爸,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看着他不放心的样子,我尽量咧着嘴调侃自己,“您女儿是地主命,何时被人欺负过。”
服侍他重新躺下,看着他那双遗传给我的狭长桃花眼紧紧抓着我的眼睛,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
“爸爸,不早了,要睡了,嗯?”我见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慢慢平稳了,陪着又坐了会儿,才拿着包包起身。
下一秒,手臂又被他紧紧拽住。
“爸爸,您到底怎么了?您要是睡不着的话,小絮可以在这里陪你。”
“小絮。”男人艰难地开口,一双眼睛游移不定,“可不可答应爸爸,不要去见嬴锦廷的父母,也不要让他们看到你。”
回了从小到大住的房间,我和衣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未盖,脑子都是父亲乞求的眼睛,哆嗦的嘴唇和消瘦的手掌。
为什么我不能见嬴锦廷的父母,仅仅因为我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吗?
我一遍一遍思量着父亲的话,脑子突然不可抑止地发疼起来。
我有严重的偏头痛症,每次睡不好或心情烦躁都会不可抑止地发作。对于这类病是没有药可以根治的,而我也偏执地不肯吃药,每次都咬着牙硬生生地挺着,受不了了就在床上打几个滚,等那来自头部神经一跳一跳的痛感慢慢平复直至消失。
原本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可是这两年来我又是吸烟又是酗酒的,心情一直处于低气压里,病情逐渐严重,从轻微逐渐转变到今天这个严重的地步,但我依然我行我素地做着自残的行为,不去医院,不做任何调理,任凭它肆意猖獗。
嬴锦廷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抱着头打滚,一声接着一声的Troublemaker音乐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
终于,在第N次打滚后,我从床上爬起来,一头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被汗水黏在额头,脸颊。
我苍白着脸,揉揉逐渐平复下来的脑袋,抖着手拿起手机:“喂?”声音无力得可怕。
那头顿时没了声音,良久,久得我就要失去耐心撂下电话的时候,男人冰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你在哪?”
“我回家了?”
“马上回来。”命令式的语气,却没有了一贯的凌厉,紧接着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驱车回到郊区的别墅已经接近凌晨了,嬴锦廷一身黑色睡袍,倚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疲惫的身心使我没有心情理他,直接拖着虚无的步子踱入大得吓人的浴室。
温热的清水自定制的透明蓬蓬头倾泻而下,打在我光洁丝滑的身上,舒适得我长叹一声,闭上眼,仰着脸,任凭急速的水流滑过红润的脸庞,没入美丽的蝴蝶骨,顺着曼妙的身躯一股脑而下,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最后打着转儿,进入排水孔。
就在我无比享受的时刻,浴室的门“哗啦”一下被人从外打开。
我一惊,怎么大意到在这个男人还在的时候忘了锁门。
匆匆瞥一眼一旁的浴巾架,心下一凉,糟了,早上刚刚洗出,忘了收进来了。
正当我寻思着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蔽我寸缕未着的身子时,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猛地被男人拉开。
我本能地双手环胸,背过身去:“嬴锦廷,你又发什么神经。”
卷一 粗鲁的男人
嬴锦廷还穿着睡袍的高大身躯贴上我的,一双小麦色的有力大掌紧紧箍住我不断乱动的身体:“又去看你爸爸了?”
废话,回家还能做什么,这个死男人,隔三差五地抽抽风,这阵子更甚,不知道到哪根弦搭错了,前不久为了证明我们俩的关系不仅限于一张白纸,自作主张地带了我参加什么私人聚会,但却在聚会上不漏声色地难为我,现在又在我洗澡的时候明目张胆地闯进来,对我动手动脚,由不得我不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