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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歌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放到了床边,见她已经睡得安稳了,只得将衣服先放到了床头,自己也坐到了床边。
也许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宋夜弦又抱着被子朝他这边挪了挪,直到与他呼吸相闻之时,这才甜甜的笑了,陷入了沉睡。
唐朝歌正要伸手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因为靠的近,宋夜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半分,立即将手里的被子一扔,翻身就要下床!
唐朝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喝这么多酒,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他的手机还在响,可是唐朝歌却是半点也没有去看手机的意思。
宋夜弦没有回头,将扼制她胳膊上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你想太多了,我没有想去哪里,只是不想看到你!”
“好,你留在这里,我走!”唐朝歌说着,就真的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把房门给关好。
随着他手机铃声渐远渐不闻,宋夜弦忙一把掀开之前睡得被子,将头蒙到了被子里!
唐朝歌走到楼下,这才接起电话,“又有什么事情?”
“朝歌,别再把我推给霍泽了,好不好?”电话那头,陆煦妍的声音有些楚楚可怜,“我爱的是你,不是霍泽!我从来没有爱过霍泽!”
“煦妍你真的懂爱吗,你还记得是怎么爱上我的,又是爱我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若你看出我那无形的伤痕
第一百一十章
陆煦妍在电话那头,苦苦的哽咽着无法回答。
唐朝歌见状,也没了兴致,一把将手机挂了,扔到了一旁,自己又坐到沙发一头又开始点烟。
陆煦妍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唐朝歌看了一眼就直接挂了媲。
如此反复了几次,陆煦妍终于没再打了。
唐朝歌正感到脑袋清明之时,楼上宋夜弦的房间里却忽然传来声响,唐朝歌忙抬头看去,她房间里的门忽然打开了,人也站到了门外,“我把手机给他,你自己和他说。丫”
说着,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宋夜弦将自己的手机递向了唐朝歌,唐朝歌却没有接过来。
“你的电话,接吧。”宋夜弦闻着满室的烟味,被呛的有些咳嗽了起来。
虽然她恨陆煦妍至极,但是三更半夜,她不想吵架,也懒得发生争执!
而或许,她也只是不想与这个女人再有什么争执!
秦涤非说她的爱恨观太简单,简单到不想见面就已经是恨了。
宋夜弦被呛的难受,正烦的想要出声的时候,唐朝歌却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手机,边接边朝窗户边走去,打开了窗户。
冷风呼呼的吹了进来,将原本的烟雾散去了几分,宋夜弦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印象里唐朝歌很少抽烟,他下楼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烟灰缸的底层却铺满了一层烟头。
“是我。”
窗台边,唐朝歌正背对着她正在接电话,她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
宋夜弦不好在这时候离开,只好静静的等他把电话讲话,唐朝歌自说过这句话之后,足足的静了半分钟,就在宋夜弦都觉得安静的有些久了的时候,他忽然出声,“你好自为之!”
说着,就挂了电话。
怕与他目光相遇,宋夜弦忙将目光移开唐朝歌的方向,这才看到唐朝歌的手机也躺在了沙发上,想到刚刚唐朝歌的表音,夜弦猜测陆煦妍应该已经打过他的电话了。
一个不接电话,一个却宁肯要求情于她这个“昔日情敌”也要让唐朝歌的电话,还真的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看着唐朝歌将手机递了过来,宋夜弦忙一把接了过来,“我该回去了。”
“就在这里休息。”唐朝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宋夜弦甩不开,扫了一眼已经熟悉到极致的房间,将自己的一只手挣脱了出来。
从那次在西城广场意外被他带回到这里,这里几乎成了她的家。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重新给与她自信和美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关照着秦暄,听着他怀疑时的无奈,想着他霸道之后的温柔,无论是厨房还是客厅,满满的都是他们三个人的美好时光。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那里,要是秦涤非不会突然发现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要是一切都停留在那个时候,该多好。
可是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的了,唐朝歌握的她的手越紧,她想要逃离的心也越强。
“你应该关心的人是陆煦妍,她的情绪很不好。”宋夜弦另一只手逃不开,只好随口找了个借口分散他的注意力。
唐朝歌听了她的话,立即拿起了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匆匆拨了一个号码,宋夜弦见状忙欲离开,唐朝歌直接将身体横到了她面前,两人目光对峙着,唐朝歌手里的手机依旧在拨着电话。
宋夜弦心底一阵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陆煦妍,她只不过是一个随便的提醒,他竟然真的打了电话给陆煦妍,是陆煦妍在他的眼底太轻,还是她宋夜弦在他眼底是如此大度的女人!
她已经容许了陆煦妍那么多年的存在,或许在他眼底,再这么多一次,也未必不可吧!
唐朝歌那边打电话的动作毫不见迟疑,这边却也不放开她的手,在宋夜弦即将要挣脱他的时候,却听到他的清澈的嗓音响了起来,“霍泽,你去看一下煦妍,刚刚她一直在说安眠药的事情。”
宋夜弦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忙将目光转了回来,见唐朝歌一脸认真的模样在看着她,“对,你去看看,我就不去了。”
宋夜弦出神的这段时间,唐朝歌早已利索的将手机挂了,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现在,你该信了?”
信什么?
夜弦还没问出来话,唐朝歌早已上前了一步,堵在了门口,“夜弦,我和她的从来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以前还不能够让你放心,如果她拿命来赌我出现,我依然留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该信了呢!”
宋夜弦退后了半步,静静的看着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或许唐朝歌真的有什么难处,值得他宁愿放下一切也要帮助路以远,可是杀人不同于自卫,她还是无法原谅他,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更无法原谅她想要用一切去换他的收手却遭到他的拒绝! 既然唐朝歌已经什么都在乎,她在乎太多也只是让自己更痛,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的一刀两断!
再这样下去,只不过是两人更加痛苦而已,他有他的霸业千秋,她也有她的家国天下,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夜尧和秦涤非就这样被他卷入这场局中。
如果一开始知道他回来会带来这样的结果,宋夜弦宁愿自己从来没和秦涤非提过离婚。
他和唐朝歌的爱情容不下现实,现实也容不下他们的爱情。
“夜弦,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你面前的三尺,或者五尺的距离。”唐朝歌上前,“所以,你看到的永远都是悲伤,都是绝望,视线无法转折,可是你的脚步可以转弯。”
夜弦静静的站了会儿,看着他的眼睛,“朝歌,看着我的眼睛,你还爱我吗?”
这话问的有多悲凉,有多无力,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爱。”
“那就好。”夜弦抬了眼皮,忍住了眼泪,“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彼此吧,这样你记忆里还有一个你深爱的宋夜弦,我也还有一个我爱的唐朝歌,就算未来再怎么样,心底还是满足的。”
宋夜弦要走,唐朝歌却拉住了她,“如果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会收手!”
两人之间的空气顿时静默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稀罕了!”
将近十年的感情,到最后,却要沦为一场交易,这不是她所愿意的,她也不会再拿感情来当做交易!
宋夜弦上了自己的车的时候,车子在转弯的时候,她看到唐朝歌又在那里点烟,心底一阵抽痛,她还是发动了车子远去。
宋夜弦的车子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秦涤非的车子正停在那里,忙将车子也停了,从车里走了下来。
走近的时候,夜弦发现秦涤非已经靠在车上睡着了,转眼看了一眼身后,这里离宋家并不太远,可秦涤非将车子停在这里,却不会让那些无聊的人怀疑什么。
宋夜弦想了想,还是拿手去扣了扣秦涤非的车窗玻璃,秦涤非大概是最近太累了,竟然一直都没醒,宋夜弦再去敲门,可是秦涤非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夜弦索性走回自己的车子,使劲鸣了车喇叭,这才隔着半远的距离看到秦涤非从车子的座位上惊坐而起,而转头看见她正在鸣喇叭的时候,却又笑意浅浅。
这一场娱乐,终于是让她笑了开颜。
秦涤非下了车,走到了她旁边,“又喝了不少酒?”
“单子还没谈成。”想到这里,她有些沮丧。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秦涤非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再这样有责任感,让我都自愧不如了!”
宋夜弦拿胳膊肘顶他,“大半夜睡野外的人,别出来乱拉仇恨!”
秦涤非听了她的话,也跟着笑了出声,“这还不是为了等你。”
夜弦有些笑不出来了。
秦涤非见状,忙将话题转开,“你要不要去找他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
“我们已经见过了,谈得也并不美好。”宋夜弦长长舒了一口气,仰望星空,“如果真的熬不过这一关,我会带秦暄离开。”
秦涤非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反对,“夜弦,他还有一个后母,而唐,是他的母亲的姓氏,他的母亲死于安眠药自杀。”
说出这些,秦涤非像是恍然松了一口气一般。
宋夜弦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也跟着掉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爱被时间的牢锁住,谁能饶过谁的呼吸
“夜弦,你怎么了?”
宋夜弦忙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秦涤非,自己弯下身去捡车钥匙,“我没事,可能是有点多。”顿了顿,她又站了起来,“秦涤非,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涤非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也好,这么晚了,我送你一段。”
“还是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宋夜弦从车里拿出了自己的包,将围巾裹得紧了几分,这才深呼吸一口气,“你先回去吧!”
秦涤非看了她一眼,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盖到她身上,“还是这么爱耍小孩子脾气!”
一袭温暖盖过了心间,夜弦回头时,秦涤非正笑着朝她挥手,“我先回去了,你手机记得充电,别关机。媲”
宋夜弦将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确认开了机,抬头看了秦涤非正在对她笑,“好,晚安。”
听着秦涤非的车子渐渐远去的声响,宋夜弦才抬步朝前走去。
她不是喝多了,也不是想休息,只是不想也不敢去面对。
唐朝歌曾经问她,宋夜弦,你怎么从来不问我的事情?
分手以前,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分手之后,她没空想这个问题,而之前,她只是不想去想这个问题,而现在,一切泛然纸上。
其实,不是她不想去过问,只是没有勇气。
和唐朝歌相爱,来的太顺利,唐朝歌在各方面都比她优秀,不仅能包容她那点小性子,还能在她每次惹出祸事的时候,在外人面前会笑着处理妥当,在自己人面前,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这是一种无以明言的幸福。
生命中能有一个人对你知根知底,让你放心将一切都交给他,听着他的呵斥,听着他的宠爱,像是父亲一般的关怀,又不会少却一份情人间的旖旎。
因此在面对唐朝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