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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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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李全拉开门见有人弯腰紧贴着门缝,顿时吓了一跳。“胡伯?你这是干啥?啊,对了,将军刚睡着,我去搬个架子挂上些棉布,烘热,盖在将军的头上。不然湿发睡醒肯定头疼!”

有丝僵硬的直起老腰,捶了捶,胡伯依旧满面威严,仙风道骨之姿。然后冲着李全躬身称了一句,“夫人,老奴知道了。您就在这里头侍候候爷,老奴这就去办。”转身便走。

结果弄得李全这脸红了青,青了白,最后还是变回了黑。也罢,这胡伯总是怪怪的,毕竟是老人家,难免脑子有些糊了……

就这样,李全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大关,只是本人还有些犯迷糊。

而胡伯抱着自己婆子的牌位,跪在前任侯爷及公主的牌位前,满是欣慰——至少,有个人能治小侯爷了,这是好事。他从未想过小侯爷也有躺人腿上听人说老虎故事的时候。或许假以时日,这侯爷会多更多的人味吧……

只是,那一夜胡伯作了个梦,梦中有两个娃,一个生得白白嫩嫩粉琢玉雕的,短腿短手,人参娃娃似的。而另一个,虽说这五官不错可怎么远看就看一团黑炭似的?笑起来就一排白牙,不过细看下好歹有一对梨涡,便看着也不可怕。

于是胡伯梦里抱起这一对,问:“你们爹娘呢?咋留你们两个小娃乱跑?”

两小娃呵呵直乐,冲着自己喊爷爷爷爷的,指着远处那劈柴的影子,“那是我们爹。”后者回身,脸上漆黑,抹了层炭一般,冲着自个儿傻笑。

然后两娃伸手又一指:“那是我们的娘!”

胡伯一看,喝!大美人啊!只是,这眼利了些,这胸平了些……呃……肚子大了些……

结果那美人施施然的走到胡伯面前,那冰泉似的声音流泻而出,“胡伯,这两个孩子交你照顾了。”

“……侯,侯爷?!”

美人眉间红映犹胜,娇羞的低下头满面柔意的抚着鼓胀的肚皮,“明年开春,就三个了……”

“……啊!”

第二日,侯爷府中盛传,老管事胡伯夜半惊魂,年关遇鬼。

不过不管胡伯如何,对李全而言,就这过年前的几日,怕是他一生最满足的时候了。整天看着将军,也不会腻。而樊落在忙完公务后,也呆在府里,看着李全跟着家丁们,一起忙活着过年的事。

“得把炉灶清干净,这样来年灶神才会临门,然后把这宅子都烧得旺旺的!”

“还有这福一定要倒着挂,意思是‘福’到了!”

“还有还有,这雪得这么堆着,这鱼尾得这么放着,还有……”

樊落听烦了,便拽着这小兵早早的上了榻。至于在床上,便是樊落说了算,李全有意“学习”,可至最后偏偏连神智都不清了。

那两日,李全倒没有出一次门,也没有把他的妹子接过来。而樊落也没注意,因为在他心里头,李全便全心全意的只念叨着自己,不知为何,格外的顺耳。

倒是杨左一日,急匆匆的赶来了,打量着李全半晌便突兀的问:“李全,李的入籍记录呢?我想把你吊至都城,可你除了五年前在古马村出现外,你的过去呢?”

李全连忙打量四周,“杨副将,小的可是……的人,当初相爷救了小的的,便把纪录抹去了才能当暗棋啊!”

可杨左还有些不放心,先帝改政以前尤重的便是户籍落实,层层监督,以防国民流失。而相爷他,真的只手遮天了不成?

不过杨左也未想太多,便又急着赶回去,照顾那嚷嚷着要下地向将军请安的傻牛去了。李全,也松了口气。

然后,大年三十到了,除了特定的官府衙门外,别家都忙着过个年了。

可偏偏那天一早,李全留下了半块玉佩放在樊落的枕旁。那是燕如当初在边疆时给的,他说若是有事,可以拿着这个去西狄找他。当初将军没收,于是便给了李全。

而李全留下这个,和胡伯说要去接妹子过来,便没了影。

那一天,唯一开着的便是都城的衙门,毕竟击鼓鸣冤这事,不分过不过年。

不过赵坤倒是难得的迎来了一位贵客。今年的新科状元,也是明年新任的吏部侍郎,听说深得圣上和相爷的赏识。

赵坤只在一次诗会上与他照过一面,未想居然在这大年三十的亲自拜访。受宠若惊之余自然也起了攀附之心,便拉着他在后院天南地北的聊起来。

偏偏在这时,有人在外击鼓鸣冤。声势极大,鼓吟极沉,牛皮的面子被他擂的似是军鼓一般,似是天大的冤屈。

未来的吏部侍郎一在旁看着,赵坤不敢怠慢,连忙升堂。惊堂木一拍,直问:“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跪着的人一身粗布,头发极短,颈脖处系着一条红绸布。他头低垂着看不清相貌,只是这红绸倒是有些艳的扎眼。

“大人!草民李全,所告之人你可敢办?”声音嘶哑,却吼得极大,顿时震得赵坤耳膜直鼓。

“笑话!本官代天子执事,哪怕贵胄也与庶民同罪!”

似乎等着就是这句话,堂下之人猛的抬头,那黑漆的脸上唯有那对黑白公明的眼,闪着精曜之光。一眼望去尽似是刀般,破空便直刺入心!

“草民李全,状告之人乃是皇亲国戚,征远侯樊落!”

“……”

顿时,满堂沉寂,外面的风刀子呼呼作响,直割过衙门上高挂着的“正大光明”!

赵坤即使未着厚衫,这脸面之上却已滴下冷汗。他……他没听错吧?

“大胆!你说何,何人?”

“大人!”李全喝道,似是给赵坤壮胆一般,“草民曾是征远军中近卫侍人,我告的正是草民的将军,征远侯樊落!”

“……”

“一告他,通敌叛国!”

“二告他,草菅边疆无名小村百余人命!”

“三告……”李全突然一顿,再抬起头时已是满眼赤红,“三告前任征远侯樊英,七年前屠村之罪!翼州枯泉村一百三十七条人命,除两个幸存外,其余抛入枯井!无一生还!”

“你,你……休休得胡说!”

“大人!这数百条人命昭昭血案!大人,你要给草民作主啊!”

“来,来人啊!”赵坤的脸色已是惨白,这唇齿打颤更是连话也说不利索!“把,把这满口胡言的贱民,给我打出去!”

“赵大人……”突然,从后堂走来一青年,白衫青绾的一脸斯文,他抬手拉往的赵坤,低语着,“赵大人,此人既然击鼓鸣冤,又历数数桩血案,甚至有叛国之罪,你怎么又不听他说下去呢?”

“夏,夏大人……”那人,正是明年的吏部侍郎,圣上与相爷眼中的红人,赶巧的偏偏在今天入了他的后堂。

敛起笑意,夏侯荆转身问着堂下的李全,“你可知诬告朝庭命官,可是得凌迟的重罪?”

李全双眼精亮,嘴角甚至噙着笑意,额头叩地高呼着,“请大人为草民作主!”

“……好!”夏侯荆也笑了,“来人,把此人打入大牢,以待侯审!”

于是,都城的百姓都未料到,这大年三十的那一冤鼓血洗的,便是整个朝堂!

又有多少人,想起那次的年关,便有心余悸,寝食难安的?

变天

的确,这年关没人过好。至少大理寺卿就没和家人过完年,一道圣旨便把他从家宴上给硬扯了下来。

而当他听明白状告何人时,扶了扶顶上的乌纱帽以及又摸了摸项上的人头,这才穿起官袍施施然的进了正堂。

大理寺卿少时也是青年才俊,朝堂之上打滚数十年便磨就了油滑之术,对于相爷与兵部尚书二者之间,只秉持中庸之道。

可望着那堂下跪着的小兵,他只问了一句:“李全,上述三宗罪状,你可有人证物证?”

堂下之人头抵青砖,大声道:“有!幽州大战,征远侯樊落曾多次约见那西狄将领燕如。继而不战不退,耗时数月。这事不光小的知,征远军知,连兵部尚书的公子亦可作证。”

大理寺卿便瞄了眼坐在一侧,面色铁青的兵部尚书。

“第二条,无名村幸存一名七岁幼童,乳名山娃。他亲见征远侯下令屠村,逃命之时后背中箭幸被山中猎人所救。若大人需提审,小的立马送他上堂。”

“……”这回儿,大理寺卿又瞄了坐在另一侧,温润之相却也一脸莫测的丞相大人。

“至于第三条……”这时,跪在地上的人才抬起头,冷笑一声,“草民及妹子,便是七年前枯井村村民。大人,我妹子亲见征远军旗令挥下,满村人便身首异处。若不是我姨母拼死把她护在身下,怕小的连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没了……”

这回儿,大理寺卿只是眨眨眼。说前两桩罪状时,这人一直低着头看不真切,可第三条却是与其息息相关,这人……怎么也是一脸平缓?

眼角余光微瞄,兵部尚书已不若当年扈扬气概,却经年蛰伏,更显老辣。而一旁的相爷……大理寺卿便从没看透过。

罢了罢了,人老了或许该早日退位,图个清静。惊堂木一拍,“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待过了年关禀明圣上,再行定夺。”

“王大人,”相爷开了口,“兹事重大,事关皇亲国戚更事关国家安危,甚至黎民生机,不能再拖了。”

“哼!一派胡言!”兵部尚书也不甘示弱,“一等贱民信口雌黄你们也信?征远侯在世之时为君为国,南征北战拓我大金疆土,保我保山,甚至落得个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下场。现下,一个贱民的话便黑白颠倒吗?”

“方大人,正是你口中的贱民,载起了大金这艘巨舟。”

“那他为何七年前不告此状,直至今日尸骨湮灭才又提起,足见这是瞎编!”

不知不觉,这话是似乎只绕着当年征远侯樊英身上。李全重重一叹,插了话,“大人,七年前小的来都城告过。正逢先帝驾崩,征远侯战死沙场,小的……无论去哪儿击鼓鸣冤,结果只讨得一身打,差点儿连命都跟着丢了。”

此话一出,倒是换得这庙堂片刻宁静,各人面上都有着那种所谓的心照不宣。

倒是兵部尚书先回过神,冷笑,“你……就是李全?老夫听小犬提过你……”

李全也点头应道:“大人,方公子虽然被宠惯坏了,可本质却安在,是个好人。望大人莫再逼他。”

“……哼!”

“咳咳,没人听到本官的话?还不把这人给押下天牢,好生看着!”一旁侍郎听命,不过套着大理寺卿的耳低问一句:“要用刑不?”

横眼一瞪,“未彻查清楚前,你等胆敢私刑?”没看到丞相在这罩着吗?一点眼头见识也没!怪不得也就跟着他当了数十年的侍郎!

“是,是……”连声退下。

于是,大理寺卿正打算把另两尊佛也给请走时,门口却传来一阵高喝,“近军侍卫长,张大人到!”

那位张侍卫,自小入宫便陪在圣上身边,听说是开国功臣之后裔,统领宫中禁军。这官品虽无大理寺卿大,却着实是圣上身边的红人。

而这人,来了的第一句便是:“圣上已知此事。”顿时,不光是大理寺卿,连丞相及兵部尚书,都一脸惊疑。

“圣上口谕,兹事重大,望大理寺卿能即刻彻查此案。”

“可……这大多官员都告假还乡了……”

这位张侍卫高大魁梧,身板挺得极直,远远望去似是根百年松木。而那脸,方正国字,每一缕线又坚硬如石。而其行事一板一眼的,更应了其脸。于是,暗底里便又人称他为“张石头”。

而此刻,这位张石头依旧板着那脸,淡淡的扫了大理寺卿一眼,道:“王大人,下官只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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