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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为你准备的。”
“哦?”身体倏地往下沉,她跌进一张异常舒适的床铺,俏眸左顾右盼地瞧着,一律粉淡清新的装饰,还有那张过分精致的梳妆台,简直就是怀春少女的梦幻闺阁嘛。
凌珑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南宫易打量了一番,然后低下头,很努力地憋住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堂堂的南大顾问,年纪一把,居然还有这种萝莉情结。
“想笑就笑吧,这是奶奶让人收拾的,与我的意志无关。”南宫易慵懒地倚着梳妆台,耸了耸肩。
凌珑快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可惜腿上有伤,她玩得并不尽兴,倒是瞌睡袭来,连打了几个哈欠。
“南宫易,我要先睡一觉,你可以走了。”她挥手赶人。
“不行,吃过饭再睡,现在都已经……”真快!这样就睡着了!
南宫易不可思议地叹笑,挪步坐到床畔,沉眸定在清稚的容颜上,只觉砰然,屋子里的光线不足,她的脸也或明或暗,眉心似勾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结。
“你还真是难以捉摸。”一声柔软的轻叹跃出唇际,南宫易自认为略人无数,以他的社会经历,各式各样的人都接触过了,唯独对待凌珑,所谓的经验就完全无效。
是啊,他总归是没有想到,在她身上,曾发生过那样的灾难,这个女孩,到底凭借什么,安然成长到如今的?
。
第066章 凭什么?不就是个寡妇嘛
梦境很真实,惊恐,绝望,和无边无际的悲痛……
凌珑乍然惊醒,陡然之间,漆黑陌生的房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南宫易!”她慌乱的扭开台灯,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有人在哭。
凌珑听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低泣,好像哭泣的人极力压抑着,却有控制不住,轻轻的,低低的,仿佛小动物垂死的悲鸣。
可怎么会……凌珑茫然你凝睇着指尖的水渍,原来,是她在哭?!肩膀剧烈抽搐着,泣不成声,身体遍生寒意,年幼时的彷徨无助像决堤的洪水,疯涌上心头,凌珑木然地瘫进棉被里,脑海空荡荡的。
很多年,她都没有再做过那个梦了,为何今夜……外面风声呜咽,窗户没有关严,清幽的香气飘进来,她心神俱乱,是茉莉!
凌珑想下床去看个究竟,这间屋子离南老太太的花园并不近,为什么这香气像是缭绕在鼻尖,挥散不去。
可是腿动不了!
“凌珑小姐,我能进去吗?”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谁?”她稳了稳神。
“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一个年级偏大的女人走进来,表情冷冷淡淡的,不太好接触的样子。
“抱歉,请问南宫易人在哪?”凌珑神色迷离,此刻,她突然挺想看到他。
“南先生吃过晚饭就回陇川了,好像是为了公事。”女管家淡漠地诉说,目光冷静地看着凌珑,半晌,又道:“老妇人说你还没有用餐,食物就在外面,需要我现在拿进来吗?”
“哦,谢谢,我出去吃好了。”凌珑走着神,又猛地清醒。
“你行动不方便,就别下床了,我去端来。”女管家一成不变的平板声气,谈不上热忱,也没让人觉得轻慢,好像天生就长了张严肃的面孔。
“谢谢。”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起来,凌珑有些尴尬,没再坚持什么。
“老夫人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想着睡了那么久,怕胃口不好,就让厨房煮了粥。”女管家在床上支起桌案,利落地摆好食物。
“九点了?”凌珑盯着墙上的挂钟惊呼,妈呀,这一觉,她可睡得真够沉。
“床头有个铃,吃完了按一下,我会进来收拾。”女管家瞅了她几眼,转身出去。
“等一下!”凌珑猛一动,扯得腿伤有一点疼,她吸着气狼狈地问:“南宫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不会回来了,至于以后什么时候回来,南先生没说,我也不清楚。”女管家微皱了下眉,似乎对她的冒失举止有些不满。
不回来?凌珑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涮了,这个瘟疫搞什么鬼,难道打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心里暗暗咒骂了几句,凌珑三两口吃掉碗里的粳米粥,咂着嘴回味,多年来被继母大人荼毒的味蕾还尚未失去知觉,稍微感叹了一下它的美妙,粥也能吃出几分鲍鱼的味道,可想南家的厨师手艺确实一流。
吃饱喝足,她拿起一旁的机筒拨通家里的电话,嘟嘟两声后,就有人接起。
“是我……”来了话还没说完,只听到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惊动。
“凌凌凌、珑啊……”凌大小姐激动得颤不成音。
“啊什么啊?你舌头被虫咬了?”凌珑轻声问。
“不不不、才不是,我是是……”那边结巴得更厉害。
“算了算了,让继母大人接电话吧。”凌珑无力地摇头,这个书呆子,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笨蛋的。
“喂,凌珑,你找我?”夏雨开轻柔的嗓音局促地响起。
“嗯,跟你说一声,我出院了,但暂时、回不了家,因为……”凌珑飞快地转动大脑,意欲掰个能应付的理由。
“我知道!”夏雨开不假思索地截断。
“你怎么知道?”凌珑一怔。
“呐?哦,是因为……那个……南宫先生有通知我啊,哈哈哈……”夏雨开咧着嘴傻乎乎地笑。
“南宫易?他在我家?”凌珑吃了一惊。
“不是哦……南宫先生不在,嗯,我也不晓得他在哪。”夏雨开冷汗涔涔,要不是身后有人撑着,她真想就此倒下去。
“那好吧,我先挂线。”凌珑狐疑地放回机筒,呆呆坐着沉思,一阵风过,浓郁的茉莉香气弥漫整个房间,她的心也漂浮起来。
凌家大宅,客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南宫先生,这样骗凌珑好吗?”夏雨开眼中写满忧虑,显得坐立不安。
“凌夫人,至少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南宫易扯起嘴角,径自啜几口浓咖啡,出自女主人之手的佳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夏雨开戚戚艾艾的叹气。
“继母大人,早就叫你坦白从宽。”凌偃靠在楼梯口,一脸沉闷。
“我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夏雨开可怜巴巴地寻望着一双儿女。
“抱歉,我不知道哦。”凌心抱着厚厚的讲义,水眸偷瞄一具大刺刺横在沙发上的庞然大物,赶紧闪到更远的地方,以免被戾气辐射到。
“哎……”夏雨开伤心不已。
“喂!到底是要怎样?”被人忽略成空气的大熊终于忍不住咆哮了,阴狠的丹凤眼凌厉地剜着女主人。
“范先生,现在是晚上,你不能这么大声讲话,会吵到别人休息的。”夏雨开抬起雾气蒙蒙的眼,柔声制止。
“……”男人硬生生咽下后面那个字,撇开脸,刻意不去理会那双亮晶晶的美丽瞳眸。
“我想,事已至此,餐厅就转让给范先生,当做赔偿花瓶。”夏雨开艰涩地下了决定。
凌家两姐弟互相凝视一眼,虽然痛惜,倒也无话可说,但高壮得像头熊的男人先沉不住气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低吼:“你真的愿意?”那声气不像是高兴,反而是怒不可遏。
“范先生,我再说一次,餐厅可以让给你,但我家的房子是绝对不可能拿起抵债的,你别妄想了。”夏雨开端起严肃认真的面孔,摆出谁来抢她房子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你这个笨女人,谁稀罕你的房。”男人怒气冲冲,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小心啊,继母大人,这个人看起来好可怕,说不定他会一拳打晕你。”凌心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过来,胆怯地拉过不怕死的后娘一阵咬耳朵。
“我从不打女人。”男人冷嗤,恶利的视线直接杀起来,戳向不会说话的小丫头。
“啊!不关我的事,别打我。”凌心被盯得浑身一颤,逃命似的惨叫着跑掉。
男人一张俊脸更加阴沉。
“云来,有话好好说。”温润如玉的南宫易出面斡旋。
“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把餐厅的合同拿出来签字,我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们蘑菇。”范云来恶声恶气,桀骜地扬高下巴,拿鼻孔对着人出气。
“云来,凭真心讲,那间餐厅对你来说,利用价值可不大。”南宫易晓以大义,从根本问题入手。
“怎么没用?那儿地段好,交通方便,我看哪类办画展挺合适。”范云来靠坐在沙发椅,长腿舒适地翘在茶几上,时不时抖动几下。
“别开玩笑了,堂堂知名雕刻画家的画展办在那种小地方,会成为业界笑柄的。”南宫易淡淡一笑,不认可地摇头叹气。
“范先生……”夏雨开抬头又低头,欲言又止,绝美的容颜在灯光下似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
“怎样?反悔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重选的机会。”范云来一脸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狭长的丹凤眼却紧张地定着,不敢挪动分毫。
“范先生。”夏雨开吸了口气,强装镇定地道:“麻烦你把腿放下,这样不雅观,何况还有孩子们在场。”
“夏雨开!你要气死我!”范云来俊脸一沉,恨不得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拖按在腿上,好好抽她一顿屁股。
“范先生,请你不要大声咆哮,这样真的不好。”夏雨开捂着耳朵,花容失色地拼命后退。
“云来,你再这样,我保证城管会来抓人的。”南宫易拧眉咽掉最后一口咖啡,所有的困惑也都迎刃而解。
“妈的,我走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大爷他不爽地一脚踹开沙发,大步流星往外走。
“等等……”夏雨开急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指尖一触到勃发的体温,又被烫到似的跳开,睁着无辜的眼神,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你到底想怎样?”他最受不了她这种样子,没好气的大吼,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软。
“范先生,你还没有拿到餐厅的合约书。”夏雨开嗫嚅,好委屈的样子,他既然不让她再去找他,事情总得现在解决吧。
“还不快去拿?”范云来冷笑,两手盘胸,阴鸷地盯着这个笨女人。
“好……你等一下,我回房去拿。”夏雨开要哭不哭地吸了吸鼻子,磨磨蹭蹭地上楼。
“哼!”范云来脸阴沉得可怕,嘀咕着咒骂了几句,不耐地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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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要面子活受罪。”南宫易轻叹,云淡风轻地继续看报纸喝茶。
“你说什么?”范云来盯了好友一眼,不善地逼近过去。
“对某些人,话说得不够明白,吃亏的永远是自己。”南宫易迎上他的目光,颇有感触地叹笑。
“妈的,我说得不清楚?那个女人是脑残,还是头上那颗是空心菜?”范云来皱起浓眉,烦躁地扒头发。
“你可以说得再明显一点。”南宫易不惜赐教,凌家这位女主人,看着迷迷糊糊,大事不通,其实心似明镜,看得比谁都清楚。
“凭什么?不就是个寡妇嘛。”范云来冷嗤,可惜他天生大嗓门惯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寡妇的一双儿女立刻发起攻击。
“这位坏脾气先生,继母大人是寡妇又怎么了?这整个陇川,你能找出几个这么美丽的寡妇来。”凌心叉腰瞪眼,心里恨得要死,却又不敢过去指着这坏男人的鼻子骂。
“有些人,连个寡妇都搞不定,还出口伤人,更是恶劣。”凌偃年轻气盛,握着拳头想揍人,被姐姐死死抱住。
“好了,别闹了。”南宫易适时出来息事宁人。
夏雨开悄悄下楼来,恨不能走一步退三步地挪到客厅,表情挣扎地递出合同书,探问:“范先生,你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