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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易轻咳了一声,胸口闷堵,他挑眉思索一番,然后步履从容地迈出教室。
好机会!
凌珑一改沉郁之色,霍然站起,无视陈建人还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的嘴巴,尿急地冲出教室。
这只讨人厌的老狐狸,以前不想看到他的时候,总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偏生她有心找他时,却是一两个星期都说不上话。
凌珑心中愤愤腹诽,又隐隐约约觉察出一丝不安,急遽翻涌而来的恐慌迷惑了她的心智,原来,只要南宫易不主动靠近,她是绝对没有办法拉住他的,他们的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若不是因缘巧合,就算这辈子无数次擦身而过,也不会停驻一秒去对望,一想到这样,她的心都寒凉一片。
追逐的脚步迟疑地停下,凌珑脸色微微发白,她似乎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平静地面对此时的南宫易,只要稍稍动念,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傻,居然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解剖心思,就连交往都是她先提出来的。
老天,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难堪地捂住脸,凌珑整个人往墙壁上贴,冰凉的瓷砖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她的掌心更加灼烫,从来没想到,有天竟会堕落到为了男人折磨自己。
“你在做什么?”一股雅致的茉莉香飘进鼻端,凌珑浑身一震,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怎么会在这里?”适才无撒旦,她拐进厕所旁的阳台,没想到还是撞上了他。
“透透气。”南宫易拉下她的手,莫名看着她一脸绯红。
“我也是透气。”凌珑稳住心神,平日训练有加的表情工作,掩藏了她的慌乱。
“昨晚又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快掉到脸上了,上课也是心不在焉,我的课你要是敢挂,看我会不会饶了你!”南宫易嘴上说着教训的话,手指却抚上她的脸颊,一路下滑,直至扣住纤腰,果然,她又瘦了一点,都摸不起半点肉,气色也不太好。
“你不要太得意,要是大家都通不过考试,只能证明是你的教学有问题。”凌珑僵硬着身体逞强,两颊热气腾腾地发烫,连带呼吸也不顺畅起来,不晓得为什么,他并不是很过分的亲昵动作,让她感觉到了害羞。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由我来监督,我会想办法让你通过。”南宫易勾唇一笑,目光凝睇着她,仿佛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你打算作弊吗?”凌珑愕然地抬眸,想不出他这种人也会有这么人性的时候。
“凌同学,好歹我每周都有花时间研究讲义,你们所听到的解说也是经过白话的,这样都不能接受的话,我怀疑你们上课根本就是在发呆。”南宫易蹙眉,不太甘心地质疑。
不是发呆,是在看你而已。
凌珑暗暗在心里说着,女生们都忙着花痴,男生们都忙着从他身上找瑕疵,比起其他老顽固的教授,他所说的话都变成了乐章,浸润着心跳,谁会在意他其实是在讲课呢。
“你也做过学生,就不会排斥这种枯燥乏味的科目?”
“我有求知欲,所有没接触过的专业课程都有学习的价值。”南宫易一脸正气凛然,摆出不容诟病好好学生的姿态。
。
“你行!”凌珑叹服,原来他以前读书时就是这样一板一眼的,想起他上课戴眼镜的样子,不禁问:“你近视?”
“没有。”南宫易松松圈住她,舒服地靠在墙上。
“那怎么戴眼镜?”凌珑指着他西装口袋里的物什,奇怪地瞪他。
“这是防辐射的。”南宫易似笑非笑地回答,幽深的黑瞳溢出一丝兴味。
凌珑挑了下眉,立马明白他说的意思,切了一声,嘲笑地问:“被人用眼神生吞活剥的感觉很爽吧?”
“如果是你,我很乐意接受。”南宫易凑近她耳边,没正经地吹气。
“恶心。”凌珑生气地捶了他一下。
“哎,我最近很忙,都没有时间陪你,上次说带你去见奶奶,也失约了。”南宫易突叹了口气,低声将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汲取着属于少女独特的清新。
“你若是无所事事,铁定会让那些辛辛苦苦挣钱的人愤怒敌视的。”凌珑神色一动,终于为这段日子的沉郁找到出口。
是啊,他是事业成功的商人,公务繁忙,合该不能陪小女生玩那些恋爱游戏,就算上个星期他上完课就匆匆离开,甚至没来得及看她一眼,此后一星期更是完全毫无音信,这一切,本就是正常的才对。
所以,不能奢望他总会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幸好,生性薄凉如她,也不懂得如何与人黏糊,撒娇是什么,她亦做不出来。
两人静静相拥,各怀心思。
片刻,他拍了拍她的头,低语:“上课时间到了。”
“哦,那你先出去。”凌珑退步离开他温暖的胸膛,垂着头,眸色寡淡。
像毛头小子一样和情人躲在阳台温存,这种事听起来就像是偷情,南宫易径自笑出声,又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行为颇有微词。
“你有病啊。”笑得古里古怪的,凌珑冷眼看着他,蹦出这么一句。
“相思病。”南宫易邪魅地笑,猛欺下身,在她唇上用力吮了一下,才满意地离开。“早点进教室!”
“色狼!”凌珑气得跺脚,用力捂着唇,无计可施地看着她走远。
呀!糟糕,光顾着谈情说爱了,她忘了追出来找他的真正目的,真可恶……都是他害的她没办法思考,啊啊啊……下次见他,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第084章 只怕你还得叫我一声爹
凌珑一脸沉闷地返回家园,竟意外瞅见门外停车一辆明晃晃的轿车,她迷惑的眯眼顿了半晌,心弦被隐隐牵动,快步踏进客厅。
凌家大小都在,用人头来数,又多了两颗。
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慵懒的靠着沙发,上身一件白衬衣随意扣了几颗扣子,坦露出一片巧克力色的完美胸肌,包裹在西装裤里一双过分修长的腿大喇喇搁在茶几上,若不是脖子以上的那张脸黑得发绿光,让人有点倒尽了胃口,单凭这副令人流口水的威猛躯干,足以称得上赏心悦目。
“夏雨开,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一声雷霆狮吼,差点掀了凌家近百年祖宅的屋顶。
啊?奇怪,她明明还没开口,这声音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凌珑目光狐疑地梭巡,最终定在男人扭曲的面孔上,声音冷得像冰块一样质问:“姓范的,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
“来给你们立家规!”
范云来脸色阴霾,黑眸上下挑衅地打量着她,万分嫌恶的嘲弄:“凌珑,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还以为你多有原则,却没想到……居然会放任一个大男人衣不蔽体的住在家里,年纪轻轻,就如此轻浮,我看错你了。”
“姓范的,你又来讨打是不是?”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尚不在状态的凌珑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继母大人及时拦住,她铁定要赏赐他一顿蛋炒饭,打得他连爹娘都认不清。
“凌珑,冷、冷静啊……”夏雨开死命抱住女儿的肩,扭头睇了口无遮拦的男人一眼,含嗔带怒的道:“范先生……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姓范的,我家养个男人关你什么事,就算我养一百个男人在家,你也没资格管。”看他一副尾巴翘到天上的拽样,凌珑就气不打一处来。
“凌珑……家里没办法养那么多人,你不要乱说!”夏雨开傻眼地赶紧打断。
“谁说我没资格?”范云来阴冷地扯唇一笑,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得邪魅起来。
凌珑扬起下巴,拿眼瞥他,心中冷笑。
“过来。”范云来伸出手,正对挡在中间劝架的夏雨开。
“啊?”女人一愣,没有反应。
“我叫你过来!”范云来寒着脸猛地站起,顾不得刚愈合上的腿骨,跨步上前,一把将迟钝的女人拉进自己怀里。
“啊!”夏雨开脸色一滞,身体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混蛋,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凌珑怒视,全身警戒,只要他敢对继母大人稍有动作,她发誓,会让他后悔今天来这里。
“哼,雨开,你告诉这个蛮横的小鬼,我们是什么关系?”范云来扣住怀里人的下巴,再不许她左顾右盼,寻借口跑掉。
“我们……就是……是,是债务关系。”夏雨开结结巴巴,冷汗冒个不停,突然灵光一现,她喜极而泣地欢呼出来。
“听清楚没?是债务关系,另把自己太当回事,寻人难堪。”凌珑得意的讽笑,搁下适才胸口一阵莫名的惊虑。
“夏雨开,你再说一遍试试!”范云来咬牙切齿,危险地低声恐吓。
“我……我……”夏雨开哆嗦了一下,怯怯地迎上他喷火的眸光,再也说不出话来。
“哟,恼羞成怒啊。”凌珑凉凉地开口,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
“姓范的,我警告你,别以为说几句暖昧不清的话,单纯的继母大人就会上你的当,我劝你还是别自作多情了,的哪来就打哪回去。”
“你气死我了,待会再找你算账。”范云来气恼地瞪了夏雨开一眼,再抬起头,一张俊美无比的面孔一扫阴鸷,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小鬼,我想你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只怕你还得叫我一声爹。”他眨了下眼,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抱歉,我爹早就作古了,我妈去得更早,你这么想占我便宜,只能等下辈子。”凌珑恶形恶状地打击回去,哼,是个男人又怎么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为口头上占点小便宜,就能激怒她吗?
幼稚!
“不用等下辈子,我自有办法。”范云来嘿嘿地笑,这个小丫头,也有脑子不灵光的时候,他眼神一勾,俯身对准怀中的娇唇,用力吻下去。
“啊啊啊!……继母大人被轻薄了!”一直隐在某个角落看戏的凌心尖声惊叫,弱小的心脏仿佛承受不住这刺激的一幕,小脸惨白惨白。
凌珑错愕地愣在当下,一向敏捷清晰的思维卡了壳、断了线,胸口慢慢渗出乱糟糟的情绪,她已分不清是惊吓的成分多,还是抗拒的意识太过强烈。
怎么会……继母大人和这个不靠谱的男人……
“范、范先生!”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偷吻的夏雨开两颊嫣红,两汪浓墨清泉泛起涟漪,绝色之色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
“你答应过我的!”范云来忍不住气恼,面对迟钝的心上人,饶是这位鼎鼎大名艺术界的新锐奇葩,也像土匪一样胡搅蛮缠起来。
“你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等我的腿伤好起来,你就答应嫁给我。”他语气不善,凶巴巴地瞪她。
“范先生……”夏雨开欲哭无泪,根本不敢看孩子们的眼神,范先生真是的,事情明明不是像他说的这样,在他住院期间,他一直有去偷偷照顾他,顺便请求他不要记恨凌珑,哪知道他乘人之危,以让她嫁给他来抵过凌珑摔断他腿的罪责,不然,就会请警察叔叔以伤人罪带凌珑去吃牢饭。
是迫不得已她才答应的啊,原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从一开始接触,他就表现得很讨厌她,这会又说要结婚,老天,她彻底混乱不清了……
“继母大人,姓范的在胡说?”凌珑讷讷地开口,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雨开,跟她说实话。”范云来嚣张地扬起下颚,摆出他说谎就天打雷劈的姿态,但扣在心上人腰间的手,不自觉施力,暗示地提醒她即将开口说的话。
“凌珑……”接收到腰间的疼痛,夏雨开身体一颤,咬了咬下唇,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终于干巴巴回道:“是……我答应过他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