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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易神情变得认真,目光深沉敏锐,带着探巡的意味,让人无法招架。
“小偃要是愿意,我能有什么意见?”凌珑微喘,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压在胸口,急欲爆发,而潜意识告诉她,那势必将会是一种毁灭。
“傻女孩,等他们都有自己的归宿时,你又要怎么办呢?”南宫易怜惜地拥她入怀,下巴搁在她头顶,手拍扶着纤细的臂,给予无声的安慰。
他的话彷如当头一棒,凌珑狠狠呆住,唇色惨淡如纸。一直以来的迷障被人毫不保留地揭开,原来,她孤寂脆弱的情感只是寄托在家人的温情上,可以是连这些东西都失去了,她还要如何面对漫长岁月的变更。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尚是弱年,伤痛却在心里驻扎生根。
一直秉承及时行乐的父亲突兀离世,她再难过,也要接受已定的现实。
而到如今,她唯一还在乎的家人,无可避免的,他们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们无法陪她走完人生冗长的路,连骨肉亲情都尚如此,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呢?
凌珑黯然心惊,情绪在一瞬间溃不成军。
“我没有……”娇容埋进男性胸膛,她拼命眨动模糊的泪眼,不愿放纵自己的失控。
冰凉的眼泪刺痛心脏,南宫易搂紧她的身体,并不言语。
。
“南宫易……我没有……我不是把继母大人她们当成我的私有……”凌珑狼狈地吸着气,咽不成声,直相难堪的曝光,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自私。
“当然不是,你只是太爱他们了,爱并没有错,就因为我们不能永久留住心爱的事物,才更应该把握相处的时刻,这是造物主最原始的本意,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罪恶。”南宫易疼惜地低语。
“我……没有……”她抽噎得无法发现完整的字子。
“凌珑,看着我。”他试着抬起她的下巴。
她固执地紧扣他胸前,不肯移动。
“看着我。”他更坚定的尝试一次,执住泪湿涟涟的容颜。
她终于屈服。
“分离和死亡,你更畏惧哪一个?”尽管现在问这样的问题太尖锐,但不趁此拔除她心中的癌瘤,只怕日后更难涉足她的内心。
凌珑惊惶地睁大眼,不知所意。
“无法接受分离,那如此死亡呢?除了绝情弃爱,你还会怎么样?逃避?或是视而不见?”在恐惧占据她的眼眸之前,他果决的扣住她。
不知道。
她不知道!
“凌珑,你会因为怕失去我,而不再爱我吗?”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试探,又是在确定什么。
爱他?心口骤然疼痛难忍,脑海那个空白的角落,突然产生缤纷的色彩,一瞬间,她恍然大悟。
是啊,南宫易,要不是这个男人,她灰暗的世界,如同沉入海底的盒子,不见光,不透气,心思都藏在盒子里面,别人看不见,猜不透,所有的悲伤都一人承担,她也是人,也会慢慢枯竭的啊。
原来如此。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幸运,抱着她的南宫易,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肯靠近,温暖便会包住她,品味那份悸动的美丽。
“我不会。”她哑声回答,像是要表明什么,反手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我也是。”南宫易弯起嘴角,笑意直达眼底,熠熠生辉。
脉脉温情在两具相贴的身体之间流窜,彼此心灵的依偎,那份震撼比情感更汹涌澎湃,第一次,他们靠得如此之近。
“南宫易。”懊恼的声音许久之后幽幽响起。
“嗯?”他低应,知道她已经平复。
又过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她不想再说话了。
“你还会喜欢别的人吗?”她抬起绝美的容颜,稚气的问。
南宫易挑动眉桃,漫笑:“当然,亲人,朋友……”
“我是说女人!”凌珑急急强调,脸颊滚烫一片。
南宫易欣然一笑,她亮澄澄的眼像一潭幽湖,仿佛从未有人窥临,却为他激荡出层层涟漪,思即如此,他以唇覆盖她的询问,顺便关上她那两扇窗,以吻在窗上封印。
细碎缠绵的吮吻温柔缱绻,她很快无力招架,只能瘫软在他强健的臂弯。讨厌!她的心思被剖析得淋漓尽致,他还是坚持着一处别人都进不去的私人领域,这个男人,就是一只狡猾异常的老狐狸。
“唔!”她开始用力推他,挣扎了一小会,拳头拍打在他结实的肩头。
“你干嘛?”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手臂紧箍,还不打算放人。
“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娇嗔地瞪他。
“你还需要好好学习。”他低笑出声,满是戏谑。
凌珑气怔,看吧,上一刻还深情款款,可逮住机会,就不会放过嘲笑她的机会,她昏了头,才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我有东西要给你。”在他的唇第二次压下来之前,凌珑灵巧的钻出他的怀抱,站到离他三寸远的地方。
“哦?”南宫易好整以暇地退靠回桌案。
凌珑转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一阵翻翻找找,拿出一张轻薄的纸张。
“给你。”
“什么东西?”南宫易狐疑接过,俊脸蓦然一怔,那是一张金额六十万元的支票。
第88章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南宫易盯着支票看了几眼,神色极为严厉。
“放心,这又不是打家劫舍抢来的,你怕什么?”凌珑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揶揄地偷笑。
“别打马虎眼,快说,这是哪里来的钱?”南宫易寒起脸,伸手扣住她纤巧的下巴。
“喂!会痛……”凌珑一把拍掉他的手,赶紧站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见他是真的急了,才慢吞吞道:“是小偃炒股挣的钱啦,你安心收下,这本来就是欠你的。”
“我什么时候要你还钱过?”南宫易一怔,气恼地将她扯到身前,目光深竣地凝视她,真想打开这颗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你虽然没说过……但也不代表我不用还钱……再说又不是一百两百……”凌珑嗫嚅,被钳制的手腕猛一阵刺痛,她立即凶悍地瞪过去,神经病,真不晓得他在生气什么?又不是跟钱有仇。
“拿回去。”南宫易黑着脸,莫名其妙地不高兴。
“我不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凌珑心中一恼,气势凶凶地质问起来。
“别侮辱我的职业道德,餐厅是在不盈利的情况转让,我也要负起一部分责任,何况当初租下店面时,我和凌夫人签订过一份合约书,事实上,餐厅的出资股东是我,凌夫人只是法人代表。”南宫易剑眉轻蹙,冷冷的道出实情。
“你和继母大人狼狈为奸!”凌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心俱震。
“这件事确实是我有意隐瞒,不过……”他刻意顿了一顿,蕴华难掩的深眸透着几分讽刺,说出的语句更是让人难堪。
“我一直以为你会比较聪明,但以此事看来,凌夫人显然比你有脑子。”起码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像这个傻丫头,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到头来,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南宫易,你道貌岸然!你骗我!”凌珑一双明眸都快喷出火来,指着他鼻子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气什么?怎么还是这么不开窍?”南宫易无奈地握住她的手,顺便将支票塞回去。
“我不用你管!你以后也别想再插手我的事。”他假情假意的样子实在有够可恶,凌珑恼羞成怒,扭臂一顶,手肘用力撞开他高大壮硕的身躯,冲房门而去。
夏雨开!这个不知真傻还是装傻的女人,真是要气死她了!
楼下,刚去超市买食材回来的女主人正用甜点热情地招待两位客人,如沐春风的笑颜皎皎如月,丝毫不觉危险的靠近。
“夏!雨!开!”一句娇吼凝固了所有的欢声笑语,凌珑寒眸冰封,怒气摄人地走下楼。
“凌珑,看,我买到了芋奶泡芙哦,这种口味陇川很少有地方卖的,你快来尝尝。”夏雨开献宝似的奉上可遇不可求的甜点。
“我不吃!”凌珑瞪了眼黄灿灿的泡芙,用力压下胸口的挫败感,厉声质问:“你和姓南的签了什么鬼合同,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啊!你知道了?”夏雨开吃了一惊,讷讷地干笑,掩饰自己的慌窘。
“你真是好出息啊!居然联合一个外人来戏弄我!”想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她就咽不下那口气。
“凌珑,你不用在意的嘛,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啊!”夏雨开急忙替她顺胸口,讨好地安抚。
“什么不用在意?你这么容易相信人,万一他居心不良,你被卖了帮人数钱都还不知道。”凌珑气得拍掉她的手,恶眸相对。
“不会啊,南宫先生又不是坏人……”又被一瞪,夏雨开咽回尾音,炯炯莹亮的水眸不安地看向她身后。
“你相信他胜过相信我吗?”凌珑愠恼,说到底她就是不甘心,老狐狸都打入内部了,她还傻傻分不清楚形势,被人冷眼看笑话。
“我当然是相信你。”夏雨开诚恳地表明立场。
“不许你再和姓南的签什么乱七八糟的约!”就算为争口气,她也不要再欠那家伙什么人情。
“不敢了。”夏雨开好脾气地笑。
“那好,小偃说给了你这个月的家用,存折本给我看看。”凌珑撇了撇嘴,有前科的人,她可没法子信任。
“存存、存折本……”夏雨开吓了一跳,一脸惶恐。
“你又做了什么?”凌珑眯眼,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没没有啦……我只是、只是拿钱去搞了点小投资……”夏雨开讷讷的颔低脑袋。
投资?凌珑冷静思索了片刻,终于领悟出她的意思,错愕地问:“你拿钱去投资?”
“是很有口碑的信用金公司,这个月投钱进去,下个月就可以拿到额外的回扣,我有朋友在尝试,都没失过手。”夏雨开目光灼灼,恢复天下无难事的欢颜。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别人又不是笨蛋,白白捐钱给你挣。”凌珑头疼地抚额,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后娘。
“放心,是范小姐介绍我去的,她怎么会骗我。”夏雨开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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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姐?这个男人的妹妹?”凌珑指向沙发上脸黑黑的伪艺术家,若有所思。
“是啊,范小姐上个月挣了一倍的回扣,她觉得这是很好的挣钱途径,才说服我一定要试试。”夏雨开笑意盎然,娟秀的妍貌永远乐观开朗。
“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笨蛋。”凌珑不怀好意的讽笑,迎上男人沉郁的瞪视,顿有所悟。
“我也觉得是。”夏雨开不知死活地接上一句,喜滋滋地盘算道:“如果下个月真的能拿回钱,我再用你们姐弟的名义去买三份信用金,这样我们以后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
“最好能告诉更多的人,对了,把这个信息透漏到学校去,到时候……”凌珑故作天真地拍手叫好,幻想还未展开,即被人恼怒地打断。
“够了,小鬼,做人不要得寸进尺,等你鼓动全社会都去买信用金,那家公司一倒台,你想让大家亏死?”范云来阴气沉沉地站出来。
“哎呀,看来不可以那么大张旗鼓,越少人知道越好。”夏雨开严肃地自语。
“继母大人,真的是投一返二?”凌珑黑白分明的大眼莹莹闪亮,粉唇一撇,突然笑开了。
“嗯,范小姐跟我打过包票。”夏雨开信誓旦旦地点头。
“那么……”凌珑挑眉,黑漆的眸子透着邪恶的气息,扬起手里的支票浅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