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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起码我可以看见东西,算是一个正常人了。”司徒啸风不敢正视她的目光,扭过脸四处张望。
“风,你打算离开部队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等转业报告批下来再告诉你的。”司徒啸风吃惊道。
“我猜的。如果你不打算离开部队,这会儿你早都回去报道了,还能在家里安心带孩子?”
“还是我老婆聪明,一猜就中。没错,我回不去了,因为我的视力和我的软骨损伤,已经不再适合剧烈运动了。所以,我只能专业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反正短期内我还不至于挨饿,等宝宝们能上托儿所了,我再考虑自己未来做什么吧。”司徒啸风神色一暗道。
“不行,他们上托儿所还有两三年,你要是一直呆在家里,就废了,你知道么?”安然冲动地提高了嗓音。
“可我现在能做什么?最近我买了好多报纸,也从网上查过,人家招工都要工作经验,还要本科文凭,可我有什么?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我在部队训练了十年,那就是我的全部工作经验吧?”司徒啸风吼道。
“我觉得你适合做管理工作,你想想,你在部队一直当团长,一个团,那么多人你都能管理好,如果你去公司做管理,肯定能够胜任。”安然一脸殷切望着他说。
“管理?哪家公司愿意要我这种没有经验的管理人员?”
“如果我们自家开一家公司呢?”安然脱口道。
“对呀,这个问题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如果资金有问题,我可以先动用重氏的分红,六月份我曾受到重氏集团财务部寄来的半年分红支票,知道那是多少么?一亿美元!你也知道,我并没有打算动用重氏的钱,但是财务部一定要把它划归到我的名下,我只好找了一家投资公司把这些钱委托他们照管了,前些日子,投资公司的经理给我寄来账目表,我发现那一亿资产已经升值了,赚了二百多万。你要真打算开公司,我可以先把这些钱拿出来做资本,等你以后赚到了再还我好了。”
“既然你都已经有了这么多钱,怎么还那么积极地找工作?”
“我想用自己工作赚来的钱,心里会比较踏实一些。”
“那不就结了?我一个男人,如果要靠老婆拿钱帮我,就算将来真的发家了,也会觉得抬不起头来。更何况,你现在都不承认我是你老公。作为我正在追求的女人,我就更加不能用你的钱了。”司徒啸风说。
“那你现在自己有多少钱?”
“这些年我的薪水几乎没怎么用过,差不多也有二十多万吧。”
“开个小点儿的公司尽够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选项目,看看哪个项目比较适合你,而且风险相对小一些。”安然兴致勃勃建议道。
“好,我今晚就开始选。”司徒啸风说。
安然的一席话,仿佛指路的明灯,令他在人生的迷雾中,忽然又看清了方向。
他的确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呆在家里做妇男,否则等到宝宝们上幼儿园的时候,人家要是问他们爸爸是做什么的,他们该怎么回答呢?
再说,他还年轻,不到三十岁,人生的路还很长。从一个战场上撤退下来了,并不意味着从此就可以退休。
他现在必须卯足了劲儿,去迎接新的战场。
心意定了,整个人一下子又精神焕发了,所有的感官重新变得灵敏起来。
小女人的味道丝丝缕缕往鼻孔里钻,他的身体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伸手揽过小女人的腰,他慢慢凑近了她的唇。
安然完全没有料到,两个人正在谈正经事,他怎么忽然间就发起情来了。伸手想要推开他,但是已经晚了,他早已将她死死圈在了怀里。
身体对于他的味道原本就难以抵御,此刻这样近距离接触,她浑身开始发软,心里阵阵酥麻开始向四肢传导。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噙住她的红唇,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
这一声简直比惊雷更具震撼力,司徒啸风猛地坐直了身体,本能地朝楼上张望起来。
“讨厌,赶紧去看看宝宝吧?他们两个一起闹腾起来,美玉一个人忙乎不过来。”安然的脸红得几乎快要滴血了。
司徒啸风头一次觉得,宝宝原来这么碍事的。
“小混蛋,哭得可真是时候!”他小声咕哝了一句,不情不愿地上楼去了。
………………
224 忘性如此之大
安然上班第一天,破天荒地涂了蜜色粉底,外加淡色唇膏。
上身穿着米白色衬衫,配一条深咖色齐膝短裙,脚蹬一双半高跟深咖色一脚蹬皮鞋,背一个近似公文包的深咖色单肩包,头发盘的一丝不苟,脑后别一枚深咖色职业头花。
走进安居公司,她不停地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紧张。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大公司上班,心里的紧张是难以言表的。
到了人事部,人事部经理态度和蔼地对她说:“安小姐,请你先去十八楼设计总监那里报到,然后去十六楼设计部,具体工作设计部熊部长会安排的,希望你在本公司工作愉快。”
安然只觉的心跳加快,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站在电梯口,好容易等来了电梯,里面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眼镜男,她只顾自己紧张,一步跨进电梯后,就站到另一边深呼吸去了。
到了十八楼,眼镜男和她同时往外走,她满心以为男人应该秉承绅士风度,好歹让她这个女士优先,没想到眼镜男毫不犹豫从她旁边先一步挤出电梯。
“真没绅士风度!”安然小声嘀咕着,眼镜男回过头盯了她一眼,忽然间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
眼镜男盯着她看了两秒钟,脸上似乎有些愤怒,很快转过了头,朝走廊尽头走去。
安然有些莫名其妙,他们明明不认识,她刚才在电梯里更是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招惹到他了呢?
算了,不理他,找总监报到要紧。安然心里想着,脚下的步伐加快了。
边走边看两边门上的牌子,等她走到总监室门口,才想起眼镜男不见了。没注意他进了那间办公室,倒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站直了身子,轻轻敲了敲了门,等了差不多十几秒,也没听到里面有人答应。
或许她敲门的声音不够大,里面听不到?
她忍不住敲重了一些,又等了差不多半分钟,里面才传来一声:“进来!”
安然一进门,就看到刚才电梯里那个眼镜男正舒舒服服地窝在老板椅中间,两只脚还悠闲自得地翘在办公桌上。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设计部新来的安然,来找设计总监报到的。”安然不卑不亢道。
虽然还弄不清这个眼镜男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他敢用这个姿势坐在总监室,想必应该是二世祖一类的。
幸好刚才并没有得罪他,不然以后肯定会被他穿小鞋,单看他那么缺乏绅士风度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安然?呵呵,我很好奇,你的记忆力如此之差,真的适合做设计师么?”眼镜男一脸嘲讽道。
“我想,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安然费力地寻找合适的措辞,一进门,就遭到如此不友善的攻击,她真的有种无语问天的感觉。
“不太明白?呵呵,也对,你要是明白了,想必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好,既然你不明白,我给你点儿提示吧,请问安然小姐,你一个月之前是否参加过一场婚礼?”眼镜男慢悠悠道。
“婚礼?没错,你怎么知道?难道你那天也参加了圆圆和方方的婚礼?”安然惊讶道。
“没错,我也参加了圆圆的婚礼。”周静安点头。
“你是——哎呀,你难道是——轩尼诗?”安然终于想起那天和他一起喝的那瓶XO。
说实话,周静安其实长得非常不赖,气质也很优雅斯文,按理说这样的男人见过之后是不应该忘记的。只不过安然这个人天生不记人,除非印象特别深刻的,否则过目就忘。
再加上,她对周静安本来就没有半点兴趣,那天之所以会跟着他,全都是因为楚圆圆给她的任务。
两个人在包厢里,安然也没有过多地注意他,只是确认他没有乱跑,就悠闲自得地在那里吃零食,后来想要灌醉他未果,反而害得她醉了,之后她的任务完成,她就彻底将他抛到爪哇国去了,记忆里再也没有了这个人的影子。
印象中那天他穿的很休闲,牛仔裤配着休闲衬衫,不像今天这样一身黑西装,正式得半点也无法引人遐想。
再说她今天心心念念都是新公司,只想着赶紧见了领导,分了工作,心里才能踏实,又怎么会注意他的长相?
平生第一次被人无视到这种程度,周静安真的很受打击。
自从他到A市正经八百地做了自家公司的设计总监,公司上上下下,无论是美少女,还是中年妇女,没有一个记不住他的,每天收获无数花痴的目光,他明明是很受欢迎的青年才俊,怎么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在跟他碰杯喝酒,同睡一间屋子之后,转眼忘了他是谁?
亏他那天还费了老大力气把她搀扶到自己房间,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
可是她,不但忘了他是谁,而且在他的提示下,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那瓶该死的酒的名字,而不是他周静安!
愤怒的小宇宙开始燃烧,周静安的脸色变得铁青。
至此,安然终于明白了周静安的愤怒。
在电梯里,她没认出他,难怪他出电梯的时候那么没有风度,走出电梯之后,还回过头来愤怒地盯了她几秒。
原来根子在这里。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也太过分,怎么能把他给忘了呢?那天从头到尾,她和相处的时间超过了四个小时,又是斗嘴,又是碰杯,最后还睡了他的床,难怪他会这么生气,换谁能不生气呀!
“圆圆,你害死我了!要不是你让我去照看他,我又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得罪他?偏偏他还是本公司的设计总监,以后在他手底下,肯定小鞋无数了。”安然悲催地想着,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未来被夹断脚趾的惨象。
“那个,周静安,哦,不是,周总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参加婚礼时,你多么风流倜傥,当时我还觉得你跟我的教授长得好像呢。可是今天,你穿着这身西装,怎么看都有一股子威严的气势,所以我才没敢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嘛。”安然画蛇添足地做着徒劳无功的解释。
“不记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错误,毕竟你做的是设计工作。但是假如你对设计图也是这样过目即忘的话,恐怕就不能胜任设计师的工作了。”周静安冷冷地说。
“周总监,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不记人,但是对于设计图和建筑物,却是过目不忘。”
“噢?那好,这里有一本最新的《Domus》杂志,里面有一些风格迥异的建筑物和最新的建筑设计品牌,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看完它,然后告诉我每一款设计的风格有什么不同之处。”周静安撂下一个难题。
安然拿起那本杂志,立刻如获至宝。
这本杂志她以前也曾在学校图书馆见到过,不过她所见到的通常都不是最新一期的,每次到了她的手里时,杂志已经被人翻阅得有些破旧了。
翻看着那些令人耳目一新的设计款,她整个人完全沉浸其中,根本忘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更不记得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等着看她出洋相的周静安。
一直以来,周静安都觉得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才是最可爱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