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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在外面勾勾搭搭,恶心。”刚念叨完手机便震动了下,她兴奋地打开彩信,待照片展开的瞬间,她的表情就像活生生吞了只蛤蟆。
莫以唯猛地看向那个坐在吧台上的男子,举起手机一点一点地对比起来,最后确定。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姚娴的丈夫!?
她赶紧回短信:你不是骗我的吧……
姚娴回复得也极快:没啊,是不是很帅?
莫以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在心底乍起一团盛大的怒火。这个人!这个花天酒地夜不归家还和那些红花绿柳莺莺燕燕调情戏弄的臭男人,就是她最好的姐妹的丈夫!
她快速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握住鞋跟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敲了敲他旁边吧台的桌子。“兄弟,你手上的戒指很漂亮啊,是婚戒吗?”
那男子和周围妖娆万分的女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震住,然后端详起莫以唯。
他笑了笑,扬起手上的戒指,“是婚戒,不过,就是个装饰而已,有名无实。”
莫以唯冷笑,“不要脸,都有家室了还出来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说完高高提起自己的鞋跟朝他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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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洒在雪白的纱帘和干净的木板地上,渐渐在周围环绕起一片阴冷的气息,偶尔天空中跃过一架闪着灯光的飞机,轰隆隆的响动喧鸣绵延,仿佛能震动人手中的高脚杯,不由得,握不住,杯子便顺着白皙的手臂滚落,里头的红酒也倾泻了一地。
“呵呵,怎么?终于知道关心我了?”金蝉看着手里精致的领夹,目光朦胧,身上的睡袍沿着米色的沙发椅的边缘一行垂地,顺着风的方向轻轻浮动。
那是她打算送给陆迁城的三十岁的生日礼物……可,他却几乎快两个月没来过……
“你有什么不满意?”陆迁城坐在车里,捏着在月光的照耀下略微泛白的和田玉手镯,冰凉刺骨。“日子过得太风平浪静,非要亲身体会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你多久……没来看我了?”
“有时间我自会去看你,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安分守己。别妄图再在背后玩这些小花样,破坏我给你定下的规矩,否则后果自己承担。”
金蝉将落在地上的杯子摔碎,捡起透明的碎片,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腿上慢慢划开一道血痕,看着伤口渗出来的血,竟觉得解脱般轻松。“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既然觉得我烦,就别再管我了,反正你也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了,不用对我那么好……”
陆迁城叹着气,“好了,别任性,我还有事要忙,你和陈总监的事我会处理好,最近几天别出门。”
“忙……忙着和你妻子你侬我侬么?”金蝉抹了抹落在眼角的泪,“她毕业了你就忍不住要帮她打点工作,然后把我撩在一边不闻不问,你怎么能那么狠心……陆迁城,我讨厌你……”
“你喝醉了,好好休息,我让韩助理过去照顾你。”说完陆迁城便挂了手机,给韩助理拨了电话嘱咐好了后便下了车,直直朝酒吧内间走去,刚撩开珠帘,就被里头混乱的场面震住,待看清被服务生团团围住的人的脸后连忙跑过去拉住还想挥鞋子的莫以唯。
莫以唯正怒火冲冠,朝着还在吧台上大睁眼睛一脸不解的蓝眼男子甩鞋子,“臭男人!背着新婚老婆偷吃!你挨我一脚!”
陆迁城一把抓住又要冲出去的莫以唯的手臂,将她紧紧锢在自己的怀里,皱着眉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看到陆迁城出现,许多名流们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莫以唯的身份。但莫以唯不愿理会,指着表情无辜的蓝眼男子说:“这个人是我朋友的丈夫,现在趁我朋友不在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简直太可恶了!”
陆迁城看向被指控偷吃的负心汉,然后眉眼一舒,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然后更加牢固地抱住蓄势待发又要冲出去的怀中人。“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朋友,秋?brian。”
莫以唯忽地一愣,拿着鞋的手一松,鞋子便咯噔一声落在地上,在瞬间安静下来的酒吧里回荡起悠长的回音。
“什、什么?!”莫以唯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你说你们是假结婚?!”
秋耸耸肩,漂亮深邃的蓝色眼睛弯起,无奈笑道:“她没告诉你?”
莫以唯感觉自己的某一条神经像是忽地绷断了般,在脑子里来回抽动,将她的意识搅成了一锅粥。她僵硬地转过头,瞥向坐在沙发上脸黑得完全看不出情绪的陆迁城,第一反应便是,逃……
“我……去洗手间……”说完她便冲一样地朝洗手间的方向奔去,在路上不停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人认出自己就是刚刚那个当众打人的白痴……
刚要进去时,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莫以唯连头也不抬,低低说了声抱歉,便直直往前冲。
“小姐,等等。”
莫以唯猛地立住,缓缓回过身,稍微抬起了点头,朝叫住自己的人看去,“怎、怎么了?”
“你前面是男厕所。”说完朝反方向指了指,笑道:“那边。”
莫以唯脸上瞬间飞上两片红晕,捂着脸磨磨蹭蹭地朝他指的方向挪过去,在擦肩时,这才将那人看仔细。
穿着精致华丽引人注目的白色西服,脸上戴着晶莹闪耀羽绒镶嵌的面具,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面具后的如曜石般的墨色眼眸有狡黠的光在流动。
“谢谢你……”
看着莫以唯飞一般逃走,他眯起双眼,渐渐敛起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淡然的深沉。
6
6、chapter。5 。。。
秋摇了摇手里的水晶杯,听着冰块和玻璃磕磕碰碰的清脆声音,竟不自觉笑出来,转头看向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的陆迁城,问:“她就是那个小女孩?你老婆?”看他不语,便摇着头,啜了口酒,叹道:“口味真淡。”
陆迁城毫不客气地应承:“多谢夸奖。”
“不过,眼光不错。”秋将酒杯推到他跟前,“看样子,她对你不太来电,不会是因为那个意外恨你吧?”
“希望不是。”
秋高挑起眉角,“你应该希望是,否则你多失败?”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五年也不曾让她动心。要不是这家伙生理残疾,就是那女人心理残疾。
陆迁城突然牵起嘴角,笑意微妙而苍远,接过他推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不喜欢任何不好的极端,所以她对我不能有恨。”
“祝你好运。”秋的眼神忽地哀怨起来,“喂,我可是无辜的可怜人,被你老婆拿着高跟鞋追着砸,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你费尽心机把姚娴骗到手,等不久以后你那小心思被人发现,也少不了被莫以唯追着打,怎么会无辜?”陆迁城将手边的合同丢过去。“这是合作企划案,很大的一个项目,这个表示算体面了吧?”
秋瞅了一眼合同,百无聊赖地翻了翻,“其他的无所谓,只有一条不接受,金蝉的脸不喜庆,做代言太不吉利了,换姚娴吧,一看就是有福相的人,不然怎么会嫁给我?啧啧。”
“随你。”陆迁城微眯起眼,“你对她是真心的?”
秋支着下巴,眼眸的缝隙里恍如能拉出灵动的光线般,在五彩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我也想试试……爱情。”他伸出手掂起陆迁城的干净的下巴,“能让你如此倾心尽力,全神贯注,并且一心一意的东西,我也想拥有看看。”
陆迁城的表情忽地认真起来,“姚娴对她而言很重要,如果你只是在游戏,就适可而止。”
秋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严肃地低声问:“如果我说,我真的爱姚娴,不是玩笑也不是游戏,你信不信?”
“不信。”几乎斩钉截铁。
秋小小地白他一眼,摆了摆手,“我错了,你本来就不是柏拉图式的浪漫男人,怎么可能相信一见钟情……”
陆迁城脸色一怔,然后轻握住秋的手腕,“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说了什么,才让姚娴嫁给你的?”
秋得意地把嘴移动到陆迁城耳边:“我说……我是gay。”
“Gay!?你说他是搞基友的?”莫以唯在厕所最里间大吼出声,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扯着卷纸的手一使劲,便哗啦啦跳出极长的雪白纸条。“姚娴你、你说清楚?你们是怎么回事?”
“你听了别骂我……”她就知道一定瞒不了多久,但没想到那么快就穿帮了,只好恹恹地解释:“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想嫁人啊……可是一到年龄妈妈就在耳边不停唠叨不停唠叨,像个录音机一样说什么再不找好男人就没有了之类的话,而且倒带重播倒带重播,整得我都没法安心工作,为了让她停机,我只好找人拼婚……”
莫以唯听了后觉得一直盘旋在心底的忧郁瞬间开朗了,她总认为自己草率结婚,是世界上最辜负大好人生的女人,原来还有姚娴这朵奇葩在荒唐的顶端屹立不倒。“于是……你找了个gay?而且还是个多金美gay?”
“是啊……反正我们各取所需嘛,他不想娶,但因为身为贵族家系的子嗣,不得不成家,刚好我不愿意嫁,就凑一对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我答应过他绝对不说出去的,不然算我毁约在前,然后要帮他洗半年的内裤,我才不要洗gay的内裤!”姚娴忍不住在心底啐他一口,这种损招就他那么变态才想出。
莫以唯一愣,脑海晃过一些诡异的画面,不由得惊疑起来,“等等,他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刚刚在酒吧我明明有看到,他和那些女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
“他说是,我难不成还要扒他裤子看他有没有被爆过菊花?”姚娴转念一想,“酒吧……他是说他要去知秋酒吧,可那地方烧钱的,你怎么在那里?”
“我……”莫以唯一怔,开始脑子飞转找借口:“我有个朋友……在这里打工,今天不能来,我替她顶班,一天两百……”
姚娴本来躺在床上用很畸形的姿势剪脚趾甲,一听这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就为了赚这钱,居然不来为我接风洗尘!”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劲,便又问起:“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结婚的?”
一讲到这个莫以唯就委屈,“我今天为了你丢人丢大了……我以为他出轨,拿着高跟鞋就直接冲过去打他,然后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现在怎么收场?”
“莫以唯你真是太有出息了!”姚娴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完后又觉得异常同情起她来,“你可以打死不认账,或厚脸皮装无辜,锦囊妙计就这些了,我也是靠这些伎俩在挑剔的社会中摸爬滚打起来的,剩下的,施主自生自灭……”
莫以唯听见厕所外有人敲门,便赶紧说了拜拜挂了电话,脑子依旧是一片天昏地暗。她懊恼地磨蹭回去时,就被眼前的画面彻底吓跑了魂……
秋亲密地贴在陆迁城耳边说着什么,姿势引人遐想。仿佛周围都漂浮着粉色的泡泡,到处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她想:他……不会对陆迁城有意思吧?
发现莫以唯石化般一动不动地站着,秋猜到了她僵硬的表情下的心理活动,便故意摸了摸稍微被鞋跟蹭破了皮的额头,委屈道:“城城,你看看我,都破相了,你得负责。”
莫以唯回了回神,赶紧凑过去,拉住秋的手,吊起自己真挚的眼神,大义凛然道:“不关他的事,我来负责!”
陆迁城看了看她不安分的手,神色倏地暗了一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