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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士才很高兴,三个儿媳妇中,他最喜欢大儿媳妇,“要是她能回来当然好。”
李桂荣瞪了老伴一眼,“好什么好?跟野男人睡了个够,又要回来,我可丢不起这人,你小子能甘心老婆让人家睡过了?”
蒋书恺受不了妈妈说这样低俗难听的话,“妈,这一点我们俩是公平的,我也跟别的女人睡过了。”
李桂荣瞪大眼睛看着大儿子,“那能一样吗?你跟多少女人睡过都没啥,她可不行。”
“妈,您老能不能公平点?”蒋书恺心里很难受,他想到了会是这样的后果,“我和她都又经历了一次感情,彼此已经平等了。再说心宜是啥样人我最清楚,您不要无端地给她扣帽子。”
“我给她扣什么帽子了?不是她先跟人家好上了把你甩了吗?我说错了吗?”李桂荣气呶呶地说。
“妈,你就别扯那么远了,就说说谢心宜要是真能回来,你们能不能接受吧。”
“你咋想到要接她回来的?她那个男人呢?”蒋士才问。
蒋书恺把谢心宜的境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书岩和冬冬都劝我趁机把谢心宜争取回来,不为别的,光看丁丁也应该的。再说离了以后,我和谢心宜接触也不少,比原先强多了,两个人能说话了,她也挺关心我的。我觉得再回来我们一定能处得来,不会再吵架了。我也得改改我这脾气,也不都怪她。”蒋书恺做起自我检讨。
老两口想到孙子丁丁,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没*孩子可怜哪!
蒋士才张口说,“不管咋样,心宜愿意回来,我就同意。”
李桂荣剜了老伴一眼,“你懂个啥,在那儿胡咧咧?咱家这事儿还少啊?书红已经给我丢尽了脸了,我不希望再有个儿媳妇继续给我丢脸,再出点啥事,我看我就得上吊了,我是没脸再在这世上活着了。”
“妈,你扯哪去了?心宜怎么就给你丢脸了?我和她过了十年,她是啥样人我还不知道吗?”
“你知道个屁?”李桂荣爆了粗,“你知道还让人家跟野汉子跑了?她在外面让人家男人玩了个够,人家不要她了,你就把那破烂儿再捡回来,你*不*啊?就凭你的条件还找不到媳妇吗?以后让屯邻怎么说?让人家讲究你混得连媳妇都找不着,把让人家玩个够的又接回来了?这叫掉价儿你知道不?”
蒋书恺用手支了额头,痛苦地说,“妈,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心宜她不是那样的人。”
“以前我也认为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还是一样跟人家男人睡了?以后她回来了,因为这因为那跟你又过不一起去,就又跟哪个男人睡去,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我还要,我不想再丢人了。你听着,老大,明天我就去市里找你大姑和你三婶,让她们再帮你介绍些条件差不多的,结过婚没关系,但指定得正派的,像男人有外心离婚的,死一头的了……”
“够了,”蒋书恺把饭碗摔在桌上,“妈,你从来就不理解儿女的心。你就别去市里了,找谁我也不会看的。我的事不用你*心了。”
蒋书恺下地穿鞋就走,蒋士才追出来,“老大,别跟你妈一般见识。”
蒋书恺眼眶湿了,回头对老爸说,“爸,你放心。”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谢心宜坐在她的小屋里发呆。
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安心于这样的日子,不愁吃穿,安安静静,平平淡淡。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介意高朗的来去。她一向以为自己是个不爱强求别人的人,一向以为自己会很看淡名利*,喜欢过云淡风轻的日子。
但是她错了。她错看了自己。离开蒋书恺,她以为追求到了一份真正的爱情,得到了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随着高朗忙起生意,随着高朗不再与她朝夕相伴,耳鬓厮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空虚,越来越落寞,甚至还不如和蒋书恺一起时的日子。早知道还是一样的孤独,又何必离开蒋书恺,还害了儿子丁丁呢?
高朗现在忙于外县的业务开拓,据电话里讲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市里了。总算他还能隔几天打电话来,总算他还记得她。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介意他?是因为自己无名无份的地位吗?是自己太患得患失吗?是因为自己太爱他吗?是因为自己早已经把他当成生活的支柱了吗?
谢心宜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难受。总算丁丁还能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些乐趣和安慰。如果没有儿子,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她又想起蒋书恺,这个男人还够意思,。。知道自己一个人难受,也不和自己争抢儿子,反而百般安慰,这给她的心里增添了许多温暖,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真是这个理儿。
这天,丁丁放学回来,进了屋便趴在小桌上。
“妈妈,我可累了,还困。”
谢心宜正在接待两个买丝巾的顾客,便说:“是吗?你先休息一下。”
丁丁没应声,谢心宜把两个顾客打发走后,才得空过来看看儿子。她发现丁丁小脸儿通红,趴在那睡着了。
她伸手推了推,“丁丁,丁丁,别睡呀,看冻着。”
丁丁勉强睁开眼睛,“妈妈,我冷。”
谢心宜吓了一跳,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天啊,都烫手了。她这才意识到丁丁发烧了。
谢心宜慌了神,也不顾刚进来的几个顾客,连忙关了店,打了车带孩子到了市医院。医生查是急性扁桃体发炎,立刻静点消炎药,小屁股上也挨了一针安痛定。丁丁很坚强,一声也没吭,老老实实地躺在妈*怀里。
“妈妈,我想爸爸,你让爸爸也来陪我好吗?”
谢心宜心一酸,连忙掏出手机给蒋书恺打电话。蒋书恺正在上班,听说儿子发高烧,连忙打车过来。他一路小跑着找到谢心宜母子,手里不忘给丁丁带了一袋饮料和小吃。
“怎么样了?”蒋书恺气喘吁吁地问。
谢心宜示意他坐下,轻轻说,“扁桃体发炎,没太大问题,只是烧得挺厉害。现在退一点了。”
丁丁把头从妈*臂弯里转过来,“我没事儿,打完针就好了,爸爸你放心吧。”
蒋书恺和谢心宜相视一笑,两个人都觉得自从离婚,这孩子长大了不少,懂事了不少。
“对,打完针就好了,等丁丁病好了,我带你去省城游乐场玩过山车。”蒋书恺说。
“太好了,”丁丁刚想雀跃,被妈妈按住,只得又老实地躺下,他抬头看了看妈妈,“妈妈,你也去,我们三口人一起去。”
谢心宜有些尴尬,轻轻笑了说,“妈妈没空,妈妈得看店呢,让爸爸带你去吧。”
丁丁小嘴一撅,“那我也不去了。”接着把脸埋在妈*臂弯里一声不吭了。
蒋书恺和谢心宜都明白这是孩子不高兴了。谢心宜无奈地看了看蒋书恺,蒋书恺推了推丁丁,说道:“儿子,只要你的病好了,爸爸就能把妈妈说动咱们一起去省城,你放心好了。”
“真的吗?”丁丁把头又转过来。
“真的,我向你保证。”蒋书恺说着,用眼睛去看谢心宜,谢心宜有些难堪,低下头。三口人一起去省城,算怎么回事呢?自己已经不是合理的身份了。唉,等丁丁病好了再说吧。
静点结束时,丁丁的体温已经降到正常水平。蒋书恺背着丁丁和谢心宜一起离开医院。
“我们去吃火锅吧,好久没吃过了,馋了。”蒋书恺建议。他想和谢心宜一起吃顿饭。
背上的丁丁马上同意,但谢心宜说,“你又不爱吃肉,不如回我那里,我做点饭吧。”
“我不吃肉,但其它的菌类青菜什么的我都爱吃呀,你就别做了,挺累的。”蒋书恺温和地说。
“我要吃火锅,我要吃火锅。”丁丁退了烧,也来了精神头。
谢心宜一笑只得同意。三个人干脆就来到饰品店旁的四川鸳鸯火锅,蒋书恺一口气点了好多种菜,也为谢心宜母子要了好几盘上好的肥牛和肥羊。
谢心宜没有拦他。
她坐在那里看着蒋书恺积极热情的样子,心里生出许多感慨。曾经的蒋书恺不是这样子的,如果有三口人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机会,他会一点不积极地坐在那里,任凭谢心宜点什么,又总是本着节约的态度来对待。基本都是最后搞得大家都没了兴致,不欢而散。如今蒋书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可爱起来,倒让她觉得倍感亲切,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了。
席间,蒋书恺一个劲地给谢心宜夹肉,夹地瓜片,夹苕粉儿,夹草菇。这使谢心宜很感动。她想起了两个人的从前,谈恋爱时和结婚前几年,蒋书恺是会给她夹菜的,是会挑她爱吃的给她夹到碗里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不给她夹菜了,吃饭的时候他只顾吃自己的,吃完了嘴一抹就走,连碗都不会帮她捡一下。如今分开了,他又想起给她夹菜了,是他也想起了从前吗?
蒋书恺看谢心宜脸上挂了安详的微笑,知道她并不反感自己的作为,便深有感触地说:“心宜,这一段时间我也天天想啊,想咱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其实我挺对不住你,我太自我为中心,不太考虑你的感受。分开了,看到了许多,也想了许多,慢慢明白了。”
谢心宜轻轻一笑,“都别提了,过去就过去了。”
“你恨我吗?”蒋书恺问。
“恨?何来的恨呢?只不过是没有爱罢了。”谢心宜轻叹。
“你说,爱没了,可不可以再来?”蒋书恺大起胆子问道。
谢心宜一惊,抬头看了看蒋书恺,她看到蒋书恺正在用热切的目光注视她。
“我不知道。”谢心宜低下头,蒋书恺真的变了,他在向自己示意复合吗?可能吗?
“如果可能,我愿意等。”蒋书恺终于说出最想说的话,“我还想和你一起过日子。”
“那不可能了,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谢心宜幽幽地说。
“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了,我们都变了,如果不变,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根本才是不可能过到一起去呢。”蒋书恺热切地说。
谢心宜没吱声。
蒋书恺又说,“如果你和高朗过得好好的,我不会这么说的。我觉得你现在不快乐,既然不快乐,为什么不勇敢面对呢?你有选择的权利。”
谢心宜脸上有些难看,“等他回来,我会和他谈谈的,我们的感情还没到破裂的地步,我不想拿自己的名誉和身分开玩笑,你明白吗?一个女人,说进哪门就进哪门,说出哪门就出哪门,像什么样子?”
蒋书恺忙说,“我明白,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做主,我只想告诉你,我会等你。”
“谢谢,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谢心宜请求。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谢心宜带丁丁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她心乱如麻。蒋书恺竟然主动提出要和自己复合,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
丁丁又惦记爸爸,又惦记妈妈,他可盼着爸爸妈妈再回到一起呢。回来的路上,懂事的丁丁就对她说,妈妈,我听懂你们的话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所以我才没说话的,现在我想跟你说,我想让你再回到咱们原来的家里去,还像从前一样我们三个人过日子。谢心宜差点哭了。
她又想到高朗,这个让她再次燃起爱情之火的男人,突然走上正途,干他的宏伟事业去了。那是他和他妻子的宏伟事业,令人艳羡的事业。她没资格拦他,没权利限制他。她只在意高朗还爱不爱她。曾经他是爱她的吧?他给了她房子,又为她买下了饰品店,他曾和她柔情蜜意三年有余,他曾守在她身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