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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赵嘉瑞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也别怨我。
“你倒是会打官腔,绕来绕去就是没个准话!”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宋副省长一哂,真动了怒,弯子都不去兜,直接斥责了起来。
赵更生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多少还是有点愧疚于赵嘉瑞离开他身边,而长在李海燕身边的。但赵嘉瑞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感到失望。果然就像朱琳琳说的那样——“他从小就不在你的身边,哪里懂得你这番慈父的心思?”想到这里,赵更生眉头一蹙,既然你赵嘉瑞不念父子之情,我又何必把你放在心上呢?权当我没养过这个儿子!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使得赵更生做出决定十分果断,当断便断。
“宋省长,您说到底该怎么办?”既然决定了,赵更生索性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心也随之松懈下来,双腿交叠,意态很是放松,“我,全听你的。”
宋副省长满意地说道:“老赵,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儿子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说到底还不是被个女人给迷惑了?只要你能稳坐钓鱼台,相信你儿子也不会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宋副省长这是在明确地告诉赵更生,我知道是你儿子做的事情,但是鉴于他是被女人所迷惑的,只要你不帮他,我权当不知道。这算什么?恩威并施?赵更生无声地笑了,政治家所玩的手段无非这几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你永远揣摩不透他真正的心思。赵更生故意为难地问:“那您看今后……”
“既然源头在于那个女人,我看,这很好办嘛。”宋副省长并不明说,半含半露地表了态,他笃定赵更生不敢说个‘不’字,反而会欣然地接受他的提议。
“这确实好办。那个女人没什么背景,想要毁了……”赵更生试探宋副省长的态度,到底要做到哪一步,他需要一个确切地认知。
“我们是政府官员又不是做黑社会的,怎么能利用权势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再说,到底是年轻人,听说还是留过洋,喝了点洋墨水的,毕业时门门成绩都拿了优秀,现在政府不是大力倡导海外人才归国就业吗?既然政府都这么看重人才,我们也要听取政府的号召啊。好好活着,才能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嘛。”听到赵更生终于给出答复,宋副省长心情大好之下,又开始恢复了习惯性的兜圈子,一番话说出来,只有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重点。
赵更生眼角微一抽搐,这是要把人整得生不如死啊?还没等他说什么,宋副省长接着说道:“她在国外待久了,可能不了解国内的国情。她现在这么逍遥,能够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凭的是什么?还不是她父母给她打造出来的轻松环境?还不是她那些个朋友们的鼎力相助?还不是赵嘉瑞……啊,我这边还有个会议到时间了,那就先这样吧,老赵,再见。”说完,不等赵更生搭话,电话直接挂断了。
父母、朋友,还有赵嘉瑞……赵更生面色凝重,将前前后后这些事在脑子里快速盘算了一会儿,把电话打给了市委的王秘书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一如既往支持我,谢谢大家订阅我的文章。
十分感谢。
么么~~
☆、66Chapter65
时间很快步入了五月。春末夏初的五月;本应温柔多情得像是韶华初至的女子;却成为季菲菲全家最邪门的一个月。
走了背运一样;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地发生。
先是季爸爸工作出了问题。他所任职的那所重点高中;频频出现学生在校门口被社会上的混混抢劫打架等事件;一开始没人当回事。直到几个高三的学生受伤入院,其中一名尖子生还被人捅了十几刀,事情才被闹大了。眼瞅着高考在即,这帮学生伤成这样;根本没法参加高考;家长一个个找上门来理论,要求校方给个说法。
就在学校上下人心浮动的时候,教导主任在距离学校二百米外的一条小巷子里;被人用砖头将脑袋开了瓢。幸亏送到医院及时;再晚个五分钟,人就交代了。即便这样,人也一度昏迷不醒,伤口处缝了十多针。
这下,学校更没有了学习的氛围,高考倒计时牌立在教学楼里,那鲜红的数字一天天减少,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掐在一部分高三学生的喉咙上,让他们觉得快要窒息了。
学校为了引导高三学生不被屡次发生的暴力事件分散注意力,要求班主任一天做一遍高考动员,强调高考的重要性和严肃性。
不久,二十几名高三学生在喝过学校食堂仅对高三学生提供的同一锅绿豆汤后,纷纷出现食物中毒的症状,被送进了医院的急救室。据学校食堂的工作人员称,这次事件发生得十分莫名其妙,食材都是经过工作人员严格挑选后使用的,按理说,不太可能发生类似的事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陆续又有两三个心理承受能力比较低的学生忍受不了精神的重荷,从学校教学楼的天台上跳了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学校再也隐瞒不了了。学生家长把事情直接告到了省教委,一层层审查下来,最先倒霉的便是学校的主要负责人——身为校长的季爸爸。上面的人不听解释,也不听检讨,只需要季爸爸引咎辞职,承担责任。
然后是季妈妈的工作也出了问题。几年前季妈妈得了妇科病,动过手术,身体比以前虚弱了许多。季爸爸觉得反正自己的工资也够花,再加上季妈妈的眼光好,家里用储蓄在做的一些投资理财一直在赚钱,便劝着季妈妈干脆办理病退手续,待在家里做些想做的事情。
结果,有人举报季妈妈是伪造病历,不仅要求相关部门取消季妈妈病退的资料,并希望相关人员能够上门调查取证。
最离谱的是苏怡雪所工作的致远课业补习学校。那个苏怡雪以为对她知遇之恩的致远创始人兼老总忽然有天在公司例会上公开宣称苏怡雪工作不够尽心尽力,令他不够满意,因此将其解聘。
在赵嘉瑞的生日宴上,王彦利曾极力想要将苏怡雪挖到他们智博教育。那时,苏怡雪还以‘致远的老总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样的理由拒绝了他的好意。结果呢?竟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肯给她,就这样把她踢出了局。
“你是不是得罪过上头什么领导?”老总的秘书和苏怡雪是一起进的公司,在送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好心地透露出了老总解聘她的些许原因,并劝解道,“你也别太埋怨老总,那上头的背景忒大,总是揪住咱们公司交税的一些事情不放,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坐在‘品味幸福’茶点店里面,苏怡雪一遍遍在想老总的秘书跟自己说过的话,什么叫做‘得罪过上头什么领导’?什么叫做‘那上头的背景忒大’?
“你别想了。”被苏怡雪的电话招来的季菲菲,脸色委实不是很好。巴掌大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什么血色,眼下一片乌青,眼底里还有几缕血丝,一看就是几天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她此刻愧疚地坐在苏怡雪的对面,惴惴不安地看了苏怡雪一眼,又看了一眼,咬着下唇,慢吞吞地说道:“你……很可能是受到了我的牵连……”
“什么?”苏怡雪疑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有着浓浓不解的疑惑。
季菲菲耙了耙额发,有些慌张,又有些烦闷。她垂下眼帘,不敢直视苏怡雪,长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地颤抖了几下:“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
等季菲菲把所有事情,包括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苏怡雪之后,苏怡雪沉默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怡雪,实在对不起。”季菲菲讷讷地对苏怡雪表达内心的歉意。她下意识想要拉住她的手,伸到一半,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苏怡雪看到季菲菲惊慌的动作,像只遇到猎人的小白兔,随时准备逃开。她不由得抿了抿唇,一把拽住季菲菲的手,笑着问:“怎么,若是我不原谅你,你便要仓皇离开,然后躲避这一切吗?”
“你……总会原谅我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一股股的温暖从苏怡雪的掌心抵达季菲菲的心底,这才是真正的至交闺蜜。
“你倒是相信我。”苏怡雪笑叹,随后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问:“你不怕啦?”
“怕啊。”怎么会不怕呢?进入五月以来,一桩桩事情发生,全都隐性地指向她,每一日她都在提心吊胆地生活。可,怕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能够因为怕而不生活了吗?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对望一眼,旋即会心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呢?”小丁放下给她们的饮品,随手拉出桌子一侧的椅子,坐下,好奇地问道。
“笑……不管日子怎样,总归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苏怡雪接过自己的那杯咖啡,呷了一口,又问道,“听说晓蕾那边也出了事情?”
“不是她,不过也差不多。”小丁笑起来总会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看起来稚气又乖巧,“我们公司旗下的所有餐饮品牌店每周不定时会被卫生局的人下来视察。那帮人一个比一个态度恶劣,去后厨查卫生挑三拣四。不知是不是因为挑不出毛病所以心里不舒服,总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问题动辄就罚款。什么检查卫生啊,我看找茬还差不多。都说我们老总陈思宁得罪了什么人。但你们知道陈思宁那是人精,这样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真是搞不懂。”
“你不懂的事情多了。”苏怡雪嗤笑道。她用小银勺敲了敲白瓷的咖啡杯垫,眉目染上一层冰霜:“我怀疑邹浩初也牵扯在里面。”
“不会吧?”季菲菲吃惊地看向苏怡雪,觉得苏怡雪想得太过了,“邹浩初做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小小会计事务所的合伙人,怎么会参与上层争权夺利的事情上来?!”
“你别忘了邹浩初现在的老婆是谁!税务局局长的女儿!你猜他的老丈人会不会想再高升一步呢?据我所知,吴家可是受过赵更生的提携恩惠的。”既然这事因赵更生而起,这潭水已然搅浑,市里上层领导基本都囊获其中,一个都别想跑了。
“那也不是人人都向着赵更生的,我听赵嘉瑞说过,市里的领导外面看上去貌似团结一心,可惜内里各有各的想法,不过是一盘散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以赵嘉瑞才能找到突破口……”突破口……季菲菲猛然睁大了双眼,她和她家人都成了赵嘉瑞手中的一枚棋子,被利用了!
“啧,你这是什么脑子,要么不想,一想就往复杂处去想。”苏怡雪摇摇头,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本来风平浪静的一池水,平日里大家和和气气,哪里能够看得出哪些人是赵更生的心腹,哪些人不过是面上敷衍敷衍?他可能找了不止你这一处的事端,才能看得明白。你别想太多了,他对你的心肯定是真的,也未必是故意让你成为这局棋里的一枚棋子,一切很可能是顺水推舟成了眼下的局势。”
“那我也是棋子。”季菲菲瘪了瘪嘴,心里憋着气,水漾的眸色波光粼粼,委委屈屈地说道。
“你啊!”苏怡雪朝季菲菲勾了勾手,示意她身子靠过来。等季菲菲的身子真的靠了过来的时候,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两下她的额角,恨声道:“你就身在福里不知足吧。要是这棋局里没有你的事,赵嘉瑞跟宋晴周旋上一阵子,等到争权夺利这波风声过去,再寻个理由摆脱掉那个女人,或者趁早躲得远远地,跟他那个花花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