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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举办婚礼,只是登报声明而已,苏槿彦也从未与她在公共场合露过面,并且安防措施做得极为严密,让人倍感神秘的同时,也纷纷揣测起了这个被保护起来的女人。
此次颁奖晚会云集了城中各界精英翘楚,会场内人头攒动,宾客之间纷纷致意寒暄。莫晓彤尽管十二个不愿意,还是在颜署阳的主导下主动走向苏槿彦夫妇。
“表哥,恭喜你获奖。”莫晓彤客套地向苏槿彦表示祝贺。
颜署阳也说:“槿彦,恭喜你。”
“谢谢,谢谢你们抽时间来观礼。”苏槿彦表示由衷的感谢,再此期间,苏槿彦始终握着方为安,十指紧扣,方为安只是礼貌地对他们笑着,看他们闲聊。
这一切莫晓彤都看在眼里,她的心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生疼生疼。她看着颜署阳与苏槿彦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恨起了颜署阳,仿佛那一针是颜署阳刺下去的。
看着自己爱慕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对别的女人体贴入微,这种场面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妻子。
莫晓彤曾经天真地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方为安,那么她的表哥是否就能够完全的属于她,而现在站在苏槿彦身边的人是否就变成了她?
许多年前,徐静蕾拍了一部叫做《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电影,她用一句话对电影作了一个诠释:我爱你,与你无关。
我爱你,与你无关。
多么伟大而美丽的爱情,但是她莫晓彤不是茨威格笔下那个无私奉献的女人,她亦不能够做到“我只要你幸福”,她只是一个自私的希望得到爱情的女子。是的,她不够宽容,也不够大度,到现在她连一句“表嫂”也没叫过,甚至连一句祝福话都不曾对他们说过。
整个晚上,莫晓彤的精神并不集中。组委会很具八卦精神,把他们夫妇安排在苏槿彦夫妇身边,两位女士坐在中间。从头至尾她们都没有交流。
“首先我感谢组委会颁发这个奖给我,感谢我的家人和朋友,谢谢他们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这一年来……”苏槿彦最后说道:“这份荣誉我与我的太太共享。”
在热烈的掌声中,莫晓彤清楚地看到方为安脸颊上的泪水,她的心里除了嫉妒还有羡慕。
有人与你分享一份荣耀,该是多么美好的事,以至于声旁的女人感动得掉下眼泪。
笑着流泪是一种什么心情?莫晓彤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在过去二十几个夜晚,她每每委屈得想要掉下眼泪时,便告诫自己,哭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难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颜署阳是冷漠的,莫晓彤也冷漠,两个冷漠的人即使抱在一起也温暖不了对方。
她常常这样自我安慰:自己本就是个幸运儿,在孤儿院幸运地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他们宠她爱她,让她衣食无忧,至今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如果再让她得到爱情,这样的人生岂不是完美得让人嫉妒了?所以上帝为了显示公平公正的原则,剥夺了她的爱情。山好水好风景好的事只出现在画里。
第四章
颜署阳与莫晓彤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佣人们都已经睡下。
莫晓彤一到家就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颜署阳自然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故意坐在一旁逗她:“怎么,看到老情人家庭幸福美满,心里不舒服了?还是在想如果今天苏槿彦身边的女人是你该有多好?”
莫晓彤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果眼神会杀人,颜署阳的死相必定很难看。
颜署阳毫不惧怕,继续说着:“不舒服也没用,人家那是两情相悦,我们两今天这是装出来的,他们可是真情流露啊。对了,还得表扬你一下,你今天的戏演得不错,以后这种场合很多,要再接再厉。”
“颜署阳,你外表老成持重,嘴为什么这么贱?说点好听的能要你的命吗?”
对此颜署阳一点也不介意:“现在是不是觉得上当受骗了?可惜为时已晚。还有,说起损人,你也不差啊,我们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他起身去了衣帽间。
莫晓彤一气之下把沙发上的抱枕飞向他,颜署阳转身捡起抱枕,习惯性地轻拍两下,抛向沙发,说:“你除了会扔东西还会干什么?”
“怎么,你也觉得上当受骗了,取了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回家?可惜为时已晚,哈哈哈,现在后悔也没用。”
颜署阳马上反击,笑着抛出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莫晓彤一个箭步扑向颜署阳,她真的被激怒了,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反正在颜署阳面前早已无形象可言。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把颜署阳打倒在地,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颜署阳一眼就看穿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一开始并未反击,只觉得没所谓,就凭她的力量怎么能撼动他呢?哪知莫晓彤一个激灵踮起脚在他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颜署阳尖叫,“最毒妇人心,你就不会咬别的地方吗?”
莫晓彤看着他脖颈处那排清晰的牙印,还不解恨,说:“我就该把你的喉管咬破,让你这张贱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咬破我喉管事小,我脖子上留下牙印事大,”颜署阳摸着那排压印道:“你这样叫我明天怎么出门,你不会挑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咬?”
莫晓彤伸手拍了拍他脸,嘲讽地笑道:“这才能证明我们感情好嘛。”说完想抽身就走。
颜署阳一把抓住她,凑到她眼前,嗅了嗅,一阵让人眩晕的馨香扑鼻而来,他轻揽过她的腰肢,将她下额挑起,轻声笑道:“你想让我变哑巴,其实还有个更加简便的办法,并且我乐意奉陪。”
她一掌拍掉他的手,同时她也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加大,她甚至感觉到疼,但依旧镇定地与颜署阳对视,“今天到此为止,OK?”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脸与脸之间只有一寸的距离,颜署阳恶意地在她脸上吹着气,这些足以让莫晓彤方寸大乱。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玩不过眼前的男人,想要撤退,却无路可退。
“不OK,”颜署阳笑得玩味,“来,哥哥教你如何咬我。”
莫晓彤虽然初为□,但也知道颜署阳想要干什么,此刻她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昨晚,他说他昨晚睡在新城。
颜署阳耐着性子寻找着她的唇,她却一味地躲闪,推拒,她想要逃脱。
最后颜署阳失去耐心,将她腾空抱起,莫晓彤挣脱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颜署阳压低声音:“嘘,别叫,这房子里不止我们两个。”
莫晓彤停了片刻后又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只是声音比先前轻了许多:“放开我……”
颜署阳把莫晓彤重重地甩在床上,两人立即厮打起来,相互攻击、撕扯、啃咬。最后是莫晓彤败下阵来,她停手了,男女力量上的差异摆在那儿,她瘫软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木然地说:“颜署阳,一定要这样吗?”
“莫晓彤,我也有需要……”
莫晓彤想到他昨晚夜不归宿,着实来气,硬邦邦地给了他一句:“去找别人,别烦我。”
颜署阳一字一句地道:“别人不是我老婆!”
和颜署阳结婚近一个月,莫晓彤觉得自己终于听到了一句人话,但依旧嘴硬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老婆看待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老公看待了?”颜署阳也质问道。
莫晓彤转头看着颜署阳,突然咯咯地笑了。
“你笑什么?”颜署阳纳闷。
“笑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没良心。”
“说说看,我怎么没良心了?”
莫晓彤看着他不说话,眼里亮晶晶的。她努力地调整着克制着,不让眼泪在他面前落下。
颜署阳歪着头,看着这样的她,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别拒绝我!”他吻将下去。
莫晓彤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拒绝,她亦抵抗不了他炉火纯青的吻技,颜署阳轻而易举地把她送上了高峰。
一场战斗下来,两人都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昏黄的地灯把整个卧室烘托得格外温暖,光着身子的两个人静静地躺着,谁也不说话,中间依旧隔着一条三八线。
此时的莫晓彤心里不是不哀伤,他们都不过想这样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就如他连一个拥抱都吝啬于给。不同的只是他们□的目的。
良久,颜署阳开口:“我们婚前真应该去合一下八字。”
莫晓彤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反诘:“八字不合就不结婚了吗?”
颜署阳轻笑了一声,拉过被子,替她盖上。“你说要是让外人看到我们这样,他们会怎么想?”
“一对绝配,都如此没有涵养。”莫晓彤如实回答,那话语是从齿缝间蹦出的,不带一丝温度。
颜署阳岔开话题:“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想躺一会儿,太累了!”
“你先洗吧,我还得卸妆,你洗完给我放点水,我想泡个澡。”莫晓彤是想再躺一会儿,而后又问:“你晚上还睡客房吗?”
“睡哪里都无所谓。”
“那随你。”
浴室传来关门声,莫晓彤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拿了一件浴袍套上,坐在化妆桌前卸妆。
妆早已残了,脖子有一道红痕格外明显,这是颜署阳留下的。她对着镜子轻抚那道吻痕,笑了起来,他用这种方式报复她呢!
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介意,冷漠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莫晓彤自己。
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不是没有想过。凡事她都喜欢预估,最好与最坏的结果她都会想到,所以也没所谓失望不失望,只是当最坏的结果来临时,心不免有些凉。
她终究是历练不够,才会如此不镇定,才会在颜署阳面前如此颜面尽失,堪比当年与苏槿彦解除婚约。
她至今还记得分手时苏槿彦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你没有不如她,只是因为她是她,我自小就喜欢的她。”
她依旧记得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开始时是愣愣的,而后似笑非笑,仿佛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诉说一个古老悠远的故事,那么自然而温和。
“只是因为她是她,我自小就喜欢的她。”
多么令人感动的话语,可对她何尝不是这样呢?苏槿彦对她来说也只是苏槿彦,她自小就喜欢的表哥。
多么奇妙的关系,苏槿彦与方为安青梅竹马,莫晓彤和苏槿彦也是青梅竹马,但青梅竹马的永远只是两个人,莫晓彤就成了可怜的局外人。
她并不后悔当初的执着,毕竟她争取了,日后老了再想起这段感情,不会有遗憾。
颜署阳出来时,莫晓彤的妆刚好卸完,时间算得刚刚好。
当颜署阳拿着属于他的枕头出房门时,莫晓彤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站住!”
几乎是命令,颜署阳只顿了顿脚,“还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颇为不悦。
莫晓彤慢条斯理地把化妆桌上的杂物收拾了,才道:“有没空,和你商量一点事。”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你看看表,都几点了。”
“明天还有明天。”
颜署阳不耐烦起来:“好,好,你快说。”
“我打算给你在市区找一处房子,这样对你会方便一些。”
颜署阳笑了:“哦?这么说你打算和我分居?”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主要是你工作方便,不用每天来回跑。”
“还挺为我着想的,那你看着办吧!”
“行,你有什么要求,我这两天就给你去办。”
“你看着办吧。”颜署阳转身要走,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对了,你帮我把新城的房子收拾一下就行了,那里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