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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闫站在车边,看着马路那边的先生,又伤情了。
连他们作为旁观者的人,都不敢看下去了,心酸。
在先生这里,爱一个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君喻在大约两点时,打了一通电话回别墅,问何姿是否午睡起来了。
佣人颇为疑惑,“小姐不是去先生您那里了吗?”
君喻顿时蹙眉,“你说什么!她出去了!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语气不善,呵斥道。
佣人被他一声呵斥不敢出声,惊了心。
君喻也不再和她多说,立刻起身乘坐电梯下楼,在楼下大厅内来回找着,问了前台,今天是否有女人来找过他,前台的人员摇了摇头。
他真的觉得不妙,慌了,拿了外套,吩咐宁歌去找人。
君喻要找一个人并非难事,各路人派了出去,很快就有了消息,事情有了眉头。
一段马路边店面上录像带清晰地播放出了画面,上面出现有傅施年的身影。
宁歌悄悄地抬头看了看老板的脸色,冷得渗人,眸子阴寒,脸上有不加掩饰的怒气。
宁歌也是个聪明人,干事效率高,很快就查到了傅施年前往的医院。
立刻备车让司机前往。
君喻下了车,大步走进医院,询问了护士病房号码,直奔前去。
何姿此时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情况不太好,脸色全然苍白,一头黑发倒是刺眼得很了。
傅施年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久久未动。
君喻快步走进病房,看见了何姿,也看见了傅施年,眼神如冰窟三尺,估计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二话不说,他扯住他的衬衫领子,那样粗鲁地拉着他,那里包含了多大的怒气,一步步走下楼梯,走出医院,走到空无一人的小路上。
平整的衬衫领子被他扯得发皱,揉成一团。
“说,你到底想怎样?”他沉声,质问他。
傅施年理了理被他拉扯得发皱不成样子的衣领,嘴角冷冷地笑了笑,似乎他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我想怎样?我想要何姿。”
他想要的东西还不够明确吗?
“你把她害得还不够惨吗?在五年里,他给了她什么?以至于她在睡觉时把自己抱得那样紧,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角流出了泪!”君喻一字一句地质问他,话里除了怨恨,还有什么?
他活到现在,连良心都早活没有了。
“你说这话,就不怕五雷轰顶吗!”君喻语气骇人,话很重。
傅施年看着他,又看了看天空,“与其五雷轰顶,我更怕失去她。”
“你真是恬不知耻!”君喻的怒气终于压不住了,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下手很重。
傅施年一个趔趄,嘴角渗出了血,破了皮。
“爱情里,恬不知耻才是赢家。”
在美国纽约时,他拿集团偷税的报表证据来威胁自己放了何姿,何尝不是卑鄙,如若不是何姿出走,被他先找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人的,哪怕坐牢也好,离了她,他也好不了了,如今再遇,他还是想自私地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你也知道,她的味道有多好,晚上我们盖同一条被子,她的身子有多软。”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腥甜,眼神里分明就有挑衅。
君喻的心口重重地压着一块磐石,郁气难舒,“你真令人作呕!”
他半点不以为意,见他如此,心口有一阵报复的快感。
君喻的拳头握得死死的,全身充斥着阴厉,一根刺狠狠扎在心头。
连说话也不屑了,转身离去。
傅施年站在原地,眼底报复的快感逐渐暗淡了。
君喻走回病房时,车闫已经按照傅施年的吩咐买好了清粥。
“出去。”他嗓音冷峻,对他没有好脸色。
车闫自然也是认识他的,鼎鼎大名的君氏负责人,谁人不知,和先生还有很大的过节。
他转身出去了。
“把粥带走。”在他走时,君喻出口说道。
车闫回头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清粥,“这是给小姐喝的。”
君喻唤了站在病房外的宁歌进来,“把这份粥拿走,另外再去买。”
宁歌点了点头,将放在床头的清粥端走了。
老板此时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车闫只好转身离开了。
君喻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直到她醒来。
何姿一句话都没有说,或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了。
君喻柔声地喂她喝粥,可她不喝,无奈,只好打了营养液。
趁着她又陷入沉睡时,他去了一次主治医师的办公室,了解她的病情,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失神了。
何姿的病情很不好,之前好了一些了,但此次又受了很大的波动。
问医生,是否一定要用药?
医生看了看检查出的单子,是不支持用药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有很大的副作用,建议最好还是用心药医,这姑娘的心病太重了。
当何姿醒来时,君喻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笑着对她说:“你刚才做梦了,梦了挺长时间的。”
真的只是睡觉中的一场梦吗?
手背上的针眼扎了一个又一个,营养液按着固定的时间打着。
都说春暖花开,这年的春天可以称得上暖,可是花却迟迟没开。
梅婧要来看看何姿,却被告知何姿住院了,她心下一凉,不容多想,立刻就赶来了。
在医院门口,她碰到了韩逸,两人有些日子许久未见,再见已是无言了。
梅婧先错开了视线,装作无意地笑了笑,“你也来了。”
韩逸的视线没有错开,看着她,“嗯。”
两人虽是并排走的,中间却隔了大段的距离,一左一右,中间的那段距离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般,过不去,走不来。
梅婧走进病房,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门口看着何姿,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几日未见,她又瘦了。
君喻用湿巾擦了擦她的脸,温声细语地对她说道:“梅婧来看你了。”
半晌,何姿缓缓转头看了看身后站在门边的她。
君喻起身让梅婧进去,自己走了出去。
韩逸站在病房外,看着何姿,竟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要抽烟吗?”韩逸从兜里拿出一包烟,问道。
“医院里不许抽烟。”君喻看也不看,视线一直在病房中徘徊着。
韩逸忘了,收起了烟,这些年,他们抽烟的次数还少吗?都已经不顾地点了。
烦恼,减压,苦闷,孤独······都在抽烟,烟草,好像成了唯一的出口了。
“带小姿去外面的清静之地散散心吧,看看风景也好。”他叹了一口气,言语再认真不过了。
这样,对心情,病情都有很大的帮助。
梅婧和何姿说话,她说的多,她答得少,但是是在听着的。
梅婧是在努力让她高兴。
话说了一会儿,当了休息的时候,君喻走进了病房,梅婧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韩逸是和她一起离开的,走时,他让她坐一辆车离开,顺路送她回去。
梅婧想都不想,就出言拒绝了。
韩逸耗尽了耐心劝她,都没有用,最后索性直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上了车,梅婧被他强硬地按在车里的座位上,生气地叫道:“莫非你是想让我坐实了狐狸精的坏名声,让你妻子再去我的公司里大吵大闹,败坏我的名声!”
韩逸僵住了动作,“她又去找你麻烦了?”
“韩逸,我们的一段孽缘就到此为止吧,我梅婧这辈子都不想再沾上你半点关系了。”她字字清晰,说得明白。
“孽缘?”他紧紧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半点未松。
“不是孽缘又是什么呢?”她抽离了手腕,出了车门,冷笑道。
转身离开,双脚下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着快步,脚后跟有多疼,对,一定是因为疼的缘故,所以眼底才会有水花。
韩逸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捂着面。
在医院只住了几天,君喻就接何姿出院了,出院的那一天,傅施年也来了,只不过他是坐在车里的,看着她。
何姿和君喻坐上了同一辆车,离开了医院。
傅施年抚了抚额际的太阳穴,对坐在不远处的祝夏说:“将明日,后日的项目洽谈都提到今日吧。”
祝夏讶然,但也只好照做,那样的话,这一天累得很了,先生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君喻将何姿哄睡下后,盖好被子,轻轻地走出了卧室。
走到书房,用手机给古淑敏打了一通电话。
“喂。”古淑敏接了起来。
“我要离开君氏一段时间,可能没办法顾集团里的事了。”他开门见山,将话直接地说了出来。
那头的古淑敏似是想不到他会说这出这样一番话,除了意外还有些许的恼怒,“你离开,君氏要怎么办?”
“宁单之前也是学过商的,经营头脑和管理手段不比我差,由他暂替我在君氏管理,宁歌在旁协助,有事再来问我。”他早已想好了对策,一一都打理好了。
宁单是个很值得相信的朋友兄弟,三十年走来,携手前进,总是在无条件相信支持着对方,扶持彼此,在没有何姿时的日子里,不得不说,宁单做了许多事。
古淑敏在电话里停顿了几秒没有再说话,心里大概也隐约想到了什么,末了,颇为无力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如今未尝不累,丈夫,儿子,家庭,事业。
“嗯。”他应了。
随后挂下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站在窗边许久。
心里又不禁想起,
那年,他承诺要带她坐火车去应顺,食言了。
那年,他承诺要带她前去西郊的山林,也食言了。
那年,他承诺要带她前去日本的富士山看积雪和樱花,又食言了。
······
如今,他一定要带她去的。
宁单得知了他的计划,无条件地答应了替他管理好君氏,让他带何姿好好出去散散心,什么都不用担心。
梅婧知道后,说让她开心一些,多看看路上的风景。
韩逸知道后,对他说,两个人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啊。
他这次没有买飞机票,而是买了两张火车票,前往应顺的,她喜欢看火车沿途的风景,喜欢通往远方无尽头的节节铁轨。
收拾好行李后,帮她编好发垂在脖颈处,牵着她的手前往了火车站。
她一句话也不问,不问去哪里,任由他牵着向前走。
时间到了,检好火车票,他们坐上了开往应顺的火车,火车准时出发,在铁轨上缓缓驶向远方。
驶向那个有山有水,古色古香的水乡小镇,白墙黛瓦,安静得很的地方。
何姿坐在窗边,左耳塞着一只白色的耳机,音量很轻,耳机里正播放着怀旧温暖的八十年代的经典歌曲,一首一首接连播放着,看着窗外掠过的连绵青山,阳光斜斜映射在卧铺的被子上,于是就有了光的出现。
火车开动,阳光一直悄然跟随着,指尖触摸着光下的被面,是温温的暖意,被阳光照得有了温度。
君喻说,笑容就像这阳光一样,照得久了,总会有入心的暖融融。
看见那种暖融融,笑的人心里又未尝不是暖的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笑容 开在温暖的云朵上
曾经,君喻对何姿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任何的附加阻碍都不会分开我们。
可是,那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些,当附加阻碍如滔滔江水席卷而来时,他们不知道被江水冲到哪里去了。
原来,现实生来就是让人妥协的,无论当初的人是多么不想妥协。
五年前,她会不甘,不屈服,努力前进着,五年后,剩下更多的就是妥协了,无力地妥协。
深夜里,她反反复复总是在做着不同的梦